第九十八章 可堪大用

作品:《嫡女风华

    夜色渐深,帐中灯火摇曳。


    岳老抚着胡须,眯眼看向太子:"殿下,秦望溪此人,确实可堪大用。"


    太子紧握手中兵符,目光闪动:"既如此,待回长安,我必奏请父皇,封她为郡主。这是对秦家和秦家卫的恩赏。"


    "太子殿下恩德如山,秦望溪必会衷心效命。"岳老欣慰地点头。


    "那秦家卫......"太子略作迟疑。


    岳老捋着胡须道:"冯良珠此人,不妨以高位许之,让他专注练兵。至于兵权,另择可靠之人执掌便是。"


    太子眼中闪过赞许:"岳老所言甚是。"


    "说起来,三月二十八陛下寿辰在即......"岳老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子。


    "孤明白了。"太子颔首,"宁公捷此人沉稳,可托付此事。"


    与此同时,秦锦筠的帐中。


    少女坐在火盆前,怔怔望着那杆染血的银枪。战场上的血腥场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指尖微颤。


    帐帘掀起,秦望溪端着酒坛走了进来。


    "长姐......"秦锦筠抬头,嗓音沙哑。


    秦望溪放下酒坛,抬手轻抚妹妹的发顶:"怕了?"


    秦锦筠咬着嘴唇,眼眶发红:"起初是怕的。看着那些人倒下,血溅在脸上,咸腥味充斥口鼻......"她顿了顿,声音微颤,"可看到长姐来了,我就不怕了。"


    秦望溪将妹妹揽入怀中,眼中泛起泪光。多年前,她也曾如此冲锋陷阵,而今,她看着怀中的妹妹,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冯良珠送来的蜜酒,加了止痛的药。"她将酒坛递给秦锦筠。


    正说着,外头传来禀报,说是几位将军已到。


    秦望溪起身,转向帐门。她的背影笔直如松,却令秦锦筠看得心疼。长姐为了秦家,日夜操劳,而自己却帮不上什么。


    待秦望溪离开,秦锦筠拔开酒塞,强忍着灼烧感喝了两口。


    穆兆莲等四位将军此时正在冯良珠帐中。


    "七少爷已救出。"冯良珠压低声音道。


    冯安贤激动得要叫出声,被穆兆莲一把按住伤处。


    "嗷!"冯安贤疼得龇牙咧嘴,"独眼老穆,你按哪儿呢!"


    穆兆莲暗中观察帐外,小声提醒:"太子就在附近,莫要声张。"


    帐外,月色如水,军营中安静下来。


    帐内炭火正旺,几位将领低声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秦望溪的身影在帐帘掀起的刹那映入眼帘,银甲在火光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秦将军!"冯安贤眼中闪过欣喜之色,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秦望溪在岑正朗身旁坐下,轻轻按住他欲起身的动作:"岑叔坐着便是。"目光扫过其他几位将领,"诸位也请坐。"


    炭火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帐内一时静默。


    "七弟获救一事,想必诸位都已知晓。"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几位将领眼中闪过喜悦之色。


    "我已向太子禀明,铁古山由冯安贤与冯昆岳镇守,岑叔守中岳城,穆将军守秦龙城。"秦望溪直视火盆,橘红的火光映照在她清冷的面容上,"这三处据点相连之地,便是我们暗中养兵之所。"


    穆兆莲眸光微动,声音略显干涩:"秦将军是要..."


    "秦家卫若想存续,必须有所倚仗。"秦望溪抬眸,目光如炬,"留雷破天性命三载,不过是为秦家谋得喘息之机。若他不敢来,或提前身死,秦家卫便成了无用之物。"


    火盆中的炭火忽地迸裂,发出一声轻响。


    "我不愿见秦家卫数代浴血换来的功业,毁于一旦。"她的声音愈发低沉,"既无外敌,我们便造一个。让当朝天子不得不依靠秦家,依靠秦家卫。"


    冯良珠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那属下..."


    "秦家卫不同往常。"秦望溪转向他,"当朝天子与太子必有安排,你只需应下。训练之法太子不知,自会倚重于你。你只需告知太子,天险铁壁关、翠屏山脉、壶山皆是练兵良所,其余...一切如常。"


    穆兆莲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虽为秦家卫将领,却因常年带兵镇守东部,与眼前这位年轻的主帅并无共同征战的经历。此刻听她道出心意,竟是毫无保留。


    火光摇曳间,穆兆莲霍然起身,单膝跪地:"末将誓死效忠秦将军!"


    "我冯安贤虽是粗人,但知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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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恩!"冯安贤紧随其后跪下,声音沙哑,"秦将军但有所命,绝无二话!"


    其余三人亦俱跪地,声声誓言在帐内回响。


    秦望溪望着这些年过半百仍愿为秦家赴死的老将,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难明的情绪。她伸手虚扶:"诸位请起。秦家,秦家卫,来日还需倚仗诸位。"


    晨曦微露,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掀起的帘帐带起一阵寒风。


    秦锦筠跌跌撞撞地冲入帐中,急促的呼吸声中带着惊慌:"长姐,北狄炎王郑文铭带着秦家卫和萧家死士的尸首来了!"


    "他来做什么?"冯安贤猛地站起,眼中怒火翻涌。


    "他...他浑身是血,被人从马车中抬出来..."秦锦筠语气迟疑,"可我们走时,他分明还好好的。"


    冯良珠握紧佩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分明是蓄意为之!"


    秦望溪放下手中茶盏,眸光沉凝。她想起郑文铭那双含笑的桃花眼下藏着的锋芒,心知此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潇洒不羁。


    "他们在何处?"


    "就在军营门口!"


    营帐外,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映照着远处巍峨的山脉。郑文铭倚在马车旁,浅紫色长衫上斑驳的血迹已经干涸,面色苍白如霜。


    祁文毅扶着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王爷,秦家卫早有防备,秦望溪甚至还穿着带血的戎装。"


    郑文铭凝视着远处的营帐,薄唇紧抿:"无妨,本王只需在太子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太子帐内一片忙乱,孟舟手忙脚乱地为太子更衣。戚明远在帐外来回踱步,焦虑之色溢于言表。


    岳老捋着胡须,目光深邃:"这北狄炎王来意不善。今日这般模样,处处显示蹊跷。"


    秦望溪帐内,"绝无可能!"秦锦筠激动地打断道,"我与长姐亲眼看着秦家卫兄弟撤退,根本未曾伤他分毫!"


    冯世贤眉头紧锁:"恐怕他们早有预谋,若是太子当日应允改期议和,这些魏装高手就会..."


    "岳老所言不无道理。"戚明远抿了抿唇,眉头深锁。


    蓝卓宁烦躁地挥了挥手:"我们是战胜国,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若是觉得盟约不妥,大可以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