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还活着

作品:《嫡女风华

    春寒料峭,清辉院内香烟袅袅。


    "夏杏,沐浴的水可备好了?"夏蕙微微蹙眉,望着远处飘来的炊烟。


    银霜踩着碎步跑来,提着食盒的手都在微微发颤:"蕙姐姐莫急,夏杏姐姐早就准备妥当了!"


    院门处传来一阵喧嚣,董氏陪着秦望溪徐步而来。铠甲上染着风尘,却掩不住那份英气。


    "大小姐!"银霜激动的声音微微发颤。


    夏杏抬头望着许久未见的主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秦望溪目光在院中扫过,微微勾起唇角:"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


    董氏用手绢拭去眼角的泪:"快去梳洗吧。"


    浴室内水雾氤氲,夏杏小心翼翼地为主子擦拭。每当触及那些新添的伤痕,她的手就忍不住颤抖,却又怕惹得外头的夫人伤心,只得咬紧嘴唇,默默流泪。


    沐浴过后,董氏亲自为女儿梳着头发,压低声音道:"你舅舅传信来说,朝中对西陲焚杀十万降俘一事议论纷纷。有人已经上奏要严惩,天子却将折子留中不发..."


    秦望溪握住母亲的手,指节微微泛白:"娘放心。"


    "望溪..."董氏将女儿搂入怀中,"你爹若知道你守住了边疆,一定会以你为傲。"


    秦望溪埋在母亲怀里,声音闷闷的:"娘,女儿本想带父亲回来,可想着他一生心系边关..."


    "娘懂。"董氏轻抚着女儿的发,"比起葬在云京城,你爹一定更愿守护边关。"


    待董氏离开后,秦望溪唤来夏杏:"去请宁叔过来。"


    银霜为她挽起斜月髻,簪上一支秦玉簪。素白罗裙配上银丝绣边,宛如春日晨曦中的一缕清雾。


    "姑娘,廖宁护院已在外候着。"夏杏轻声禀报。


    秦望溪扫了眼室内的火盆:"天气转暖了,撤了吧。"


    "柳庭轩近况如何?"她一边往四婶院里走,一边问道。


    廖宁紧握剑柄,声音低沉:"他一直在庄子上。”


    "他身子可好些了?"


    "毒伤需时日调养,虽年轻,却也难复从前。"


    秦望溪脚步一顿,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改日我亲自去看看。"


    行至丽水苑,四夫人院中下人雨雷正端着冰糖雪梨往屋里走。她远远望见秦望溪,连忙转身去通报。


    **嬷嬷迎上前来:"大姑娘怎不多歇会儿?"


    穿过重重帘幕,只见四婶倚在窗边榻上。她面容憔悴,眼窝深深凹陷。秦望溪踱步至屏风后,目光落在榻上的陈氏身上。四婶消瘦了许多,手中的汤匙在微微颤抖。


    "四婶。"她轻唤一声。


    陈氏回过神来,将汤匙搁在汤盅盖上,忍不住咳嗽两声。她掀开腿上的薄被刚要起身,秦望溪连忙道:"四婶别动,我说两句话就走。"


    雨雷端着热茶进来,放下便退到屏风外。夏杏眼色灵敏,找了个由头把**嬷嬷和雨雷都带了出去。


    屋内一时静谧,只余窗外传来的蝉鸣。


    秦望溪在榻边坐下,注视着陈氏憔悴的面容。她深吸一口气,嗓音有些沙哑:"四婶,我此次去西陲,有一个天大的发现...七弟还活着。"


    陈氏身子猛地一震,眼中瞬间盈满泪水:"什...什么?"她声音颤抖,紧紧抓住秦望溪的衣袖,"望溪,你说的可是真的?"


    "四婶,"秦望溪覆上陈氏冰凉的手,"四婶知道秦家男儿为何会葬身西陲。目前七弟还活着的消息万万不能外传,他也暂时无法回云京城。但四婶放心,他很安全。"


    陈氏泪如雨下,手指紧扣着秦望溪:"望溪,你不是在骗四婶吧?这不是梦吧?"


    "我以祖父和父亲的在天之灵起誓,"秦望溪声音哽咽,"若有虚言,望溪愿死无全尸!"


    "四婶信你,信你..."陈氏泣不成声,"谢谢你,好孩子..."


    秦望溪取出手绢为陈氏拭泪:"四婶要振作起来。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千万不能让人察觉异常。知道此事的人越少,阿九才越安全。"


    从丽水苑出来,秦望溪听闻雨香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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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微微颔首。


    回到清辉院,秦锦霞已等候多时。她起身行礼:"长姐。"


    秦望溪打量着妹妹消瘦的身形:"怎么又瘦了?"


    "我们姑娘怀孕时吐得厉害,"紫竹笑着解释,"不过现在好多了。"


    秦锦霞嗔怪地瞪了紫竹一眼。秦望溪拉着妹妹入座:"缘分天定,如今与姐夫琴瑟和鸣才是正果。"


    夏杏端来酸梅茶点,姐妹俩说了会儿话。秦锦霞终于按捺不住,压低声音问:"长姐去见四婶,可是有什么消息?"


    "七弟还活着。"秦望溪轻声道。


    秦锦霞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站起身在屋内踱步,半晌才道:"这不是梦吧?"


    "此事暂时不能声张,"秦望溪叮嘱道,"为了他们的安全。"


    秦锦霞用力点头,眼中泪光闪烁。


    她递给秦望溪一封信:"这是锦稚寄来的,她已出海半月。信中说此去至少半年才能再通消息,让我们照看好家中。"


    暮色四合,青灯初上。姐妹俩相对而坐,有聊不完的话。


    秦望溪将茶盏置于案几,凝望着茶水氤氲的热气,语气平缓:"北狄炎王郑文铭与公主入京,当朝天子断不会让外邦瞧了笑话。若在此时为难我等,岂非昭告天下朝中君臣不合?"


    "近来朝中动向诡谲。"秦锦霞眉间凝结一丝忧虑,"当朝天子不理左相,也不理会那些折子,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秦望溪指节轻扣桌面:"太子尚未回京,当朝天子对西陲战况知之甚少,更不清楚太子是否已将我收入麾下。此番只宣太子单独觐见,想必明日宴会之上,赏赐定会有个分晓。"


    "就怕这赏赐......"秦锦霞声音微颤,手中茶盏晃动,"若只封个郡主,便是要弃秦家于不顾;若封将军之职,却又......"


    "当朝天子岂会如此魄力?"秦望溪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启用女将必引满朝哗然,当朝天子虽疑心重,却最重颜面,断不会为我一人自寻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