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你配吗?

作品:《暗杀目标是夫君

    虞衍乖巧点头,直接对这茶壶嘴咕咚咕咚喝完,没有丝毫迟疑。


    等虞衍喝完,乌总管才满意地点头,说道:“你这次做得不错。”


    虞衍惊异,差点跳起身。


    乌总管看见她的神色,想通了什么,解释道:“你之前没有接过长线潜伏任务吧?”见虞衍点头,她解释。


    长线的潜伏任务与短暂的潜伏任务目标不同。


    前者在于人际交往的复杂和密集,相应的自由度也非常高,甚至可以允许潜伏人员将交换的情报透露出去,长线潜伏的唯一目标就是站稳脚跟,源源不断地将组织没有掌控的情报送进来。


    短暂的潜伏任务则是人际关系越简单越好,不然等到脱身的时候线索太多,很容易露馅,让一些敏锐的人察觉到异样。


    所以才有安排潜伏人员用自己的名字,或者是更加贴合的名字,都是为了让潜伏人员更熟悉称呼,反应更快,不露出破绽。


    乌总管目光带有一些欣赏:“睚,你这次做得不错,褚家是新秀的世家,之后必然有不少人想要结交,无数的信息线索都会经过你们府邸,只要抓住细枝末节,就能管中窥豹。”


    虞衍没想到自己还会被夸奖,有些不敢置信,她磕磕绊绊地问:“那组织会在意,我和褚公子……”


    乌总管摇头,她笑着,但话语却凛冽:“不会,反而,我觉得你目前的身份很好,毕竟没有人会怀疑一个世家的病弱妻子,能轻松杀死比她高大强壮的成年人。”


    不过她想到什么,神色收敛,抬手就敲在虞衍的脑袋上,没好气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女人吗?连避子汤都不知道喝!懂不懂保护自己啊!”


    虞衍捂着额头,没吭声。


    她确实没想到喝避子汤这事。


    一想到她刚病好,就大着肚子,墙都翻不过去,甚至要笨拙地行走,不似曾经的轻盈。要小心翼翼护着肚子,要为男人走一趟鬼门关。


    虞衍只感到恐惧。


    虞衍连连道谢,直夸乌总管想得周到。


    乌总管很受用,又递过去一个小瓷瓶。


    虞衍看见熟悉的小瓷瓶就犯难,她是不爱吃药的,好在组织的药都是丸药,便于服用,现如今她吃着组织的药,又要喝补身体的汤药,她就已经开始嘴里发苦犯恶心了。


    乌总管知晓这群杀手们的脾性,安抚她:“没事,你的疗伤药不用再吃了,你的伪装脉象的药可以继续吃着,按原计划你的身体慢慢调养好,之后就只用每月吃那避子丸就行。”


    虞衍放心下来。


    聊完了私事,就该聊公事,乌总管严肃起来,拿出个卷宗,以及一张画像。


    “睚,现在有一个配合暗杀的任务,需要你帮助,但你的长期潜伏任务优先级是最高的,如果可能暴露你自己,就保全自身。”


    虞衍接过卷宗,打开开始看:“翰林院学士,张吉。”


    卷宗里只写了,这个张吉那年那月生,有几个儿子,几个妻子等等的家族关系,以及他与哪些朝臣是同窗,那些人是利益伙伴。


    还有一些基础病症,比如肾气不足,脾胃虚弱。个人喜好,比如常在茶楼和龙井茶,还有个人癖好,常在哪个时间段留恋花街。通过这些信息,又能推出这个人的行动轨迹。


    虞衍又看向那幅画像,感觉有点眼熟,但最近她见过的人实在太多,想不起来在哪个场景里看到过。


    虞衍确认将所有信息记住之后,将信息交付给乌总管。


    这些卷宗还要交给组织里专门的人进行收集,可以回收,不必焚烧。


    乌总管说道:“我们今天早上得知消息,张府的人以张吉的名义包下一艘游船,就在颐湖上。又托人让京城酒家坐一桌菜送到船上,就在明天中午。我们的人已经顶替了一位婢女,到时候会在船上伺机下毒,成功后三日内张吉就会暴毙。”


    虞衍记下,离开茶楼。


    今天早早地回到府内,中午还没有吃饱,虞衍坐下后就差人往厨房那边送口信。


    “给我拿一屉虾饺,再来半笼蒸牛肉。”


    婢女听到后,犹豫一下说道:“今儿早上老爷嘱咐厨房将一屉虾饺多加三个,现如今虾饺一屉是六个。”


    虞衍记得今天早上的虾饺是三个,褚穗把最后一个吃完了,他一人吃了两个!叫她忍了好久才没抢过来。没想到褚穗会让人加了个数。


    虞衍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三个吧,不一定能吃完。”


    婢女领命后将食物端上桌,又备了最近的百花糕的百花引。她专门解释道:“老爷还说了,家里的菜不能有萝卜,夫人不爱吃。芍药与夫人喝的药相冲,也不能有。”


    虞衍埋头喝引子,心里嘀咕,这人还挺细心的。


    被人惦念的细心男人正在王府里批卷宗。


    皇帝不想叫他参与夺位,二十岁才将他放出宫,又给他安排了实实在在的官位,又累又忙还讨不得好处的大理寺。


    季泽州好不容易批完卷宗,又马不停蹄地差人备马车,悄悄从后门出去,中途停换马车往翰林学士张吉家走。


    在马车上,他把张吉的生平看了一遍。


    尤其是,元启十二年,张吉那届受科举舞弊影响,导致一众人成绩作废。又到元启二十一年,张吉怒写十六篇奏疏,痛骂科举猜测主考官喜好,提前透题押题,说这种事与舞弊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如此一个对科举舞弊痛恨的人,怎么会牵扯到科举舞弊之中?


    季泽州又想到出宫那日,皇上召他谈话,说起科举舞弊的事情,说官位人人都想要,人人都想有,但人人又不想付出足够的努力,就找一些歪门邪道。


    皇上手书密旨,差他彻查此事,必须要将这一干人等差得水落石出。


    那时候他就有了想法,告罪重病不得起身,只在府里批阅文书,顶替褚穗的名字,先去巴蜀解决褚家产业扩张的事,顺道回来混迹这群商贾之中,调查科举舞弊之事。


    没想到这么快就叫他查出来尾巴来了。


    季泽州到了张府,见到了张吉的儿子张奕,却没有见到张吉。


    张奕说他父亲去翰林院上值去了,二人就开始关于科举的话题。


    季泽州聚精会神,听了半晌,却什么也没听出来。


    没有暗号也没有暗示。一下午他们都在说干巴巴的秋闱流程以及考试范围。


    季泽州暗示,有没有主考官的信息,或者是考试前有什么消息会透露出来。张奕古怪地看他一眼,言辞多了几分谴责,说这种消息很容易被判做作弊,绝不可动这个心思。


    季泽州确定没有一点有用信息,有些失望,装作听了但不明白,还很失望的模样离开张府,走的时候张吉还没回来。


    等他回到褚家,张府的小厮又跑过来递上一封密信,展开一看,里面八个字:明日午时,颐湖相见。


    季泽州觉得他确实是摸到了点门路,不然这张吉也不会如此遮遮掩掩,来回考量他的意图。


    他装作恼怒的样子拉住张家的小厮,问道:“你们张家也不是多么高的官职,还要给我摆这种谱是吗?”


    小厮连忙告罪,说道:“今日张大人有事,没有陪客,明日他休沐,湖上幽静,是谈事的好地方。”


    季泽州勉为其难地相信了,给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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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银子打发他,转身回到家中。


    虞衍这会儿正在看书,她只能说是识字,看得书实在是不多,但京中的贵女个顶个的才华横溢,她不能当个睁眼瞎,一有时间就看书学习。


    季泽州进来,她放下书,问:“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正巧到晚饭点。”


    季泽州想说,今日视察一切正常,所以回得早。又想到早上她不大高兴的模样,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与你分别时,你心情不悦,我想你是想与我一起用饭的,故而早些回来。”


    虞衍听这话,黏黏糊糊的,仿若撒娇一般,她忍不住绽开笑容。心道:这男人可真是喜欢我啊。


    季泽州看见虞衍笑了,有几分得意,以为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心中乐道:这女人可真是喜欢我啊。


    二人吃完饭,并肩在院子里散步化食。


    季泽州提起明天中午要去湖上与友人泛舟,不会在家吃午饭了。


    虞衍应声,当是知晓了,想起今天接到的刺杀任务,她多了一句嘴,问:“是哪位友人?我认识吗?”


    季泽州点头道:“你应该见过一面,婚宴上他就在场,翰林院张吉学士。”


    虞衍顿住脚步,问道:“张学士?”


    “嗯,怎么?”季泽州忽然低头看虞衍,想要辨别她脸上的神色,还没等看清,虞衍就拉住季泽州的衣袖,抬起头,漂亮的眉眼盯着他,认真道:“明日可以带着我一起去吗?我早先听说过张大人的名号,又是你的友人,我也想见上一面。”


    季泽州直接拒绝:“不行。”


    虞衍拽起季泽州的袖子,学着曾经在任务中看到的夫妻之间的相处,她去抓季泽州的手,将其举起,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柔声说道:“妾身也是想知道夫君的友人是什么样的……”


    季泽州触电似的把手收回,也不看虞衍,快步往前走,大声回道:“不行!”


    虞衍快步追上前,手指勾上他的腰带,轻轻用力,她唤道:“夫君!”


    季泽州顺势停下,虞衍抬头看他,她黑夜之中也能视物,只见季泽州面无表情,语气冰冷:“余琰。”


    虞衍怔愣。


    就听男人无情地说道:“余琰,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你不是三书六礼走过来的。”


    “你也得知道你见不得什么光。”


    “与丈夫会见友人?”


    他嗤笑:“你配吗?”


    这话实在是伤人。


    跟在不远处的濯墨听到这话,忍不住同情起余夫人。


    就算是手段多么见不得光,到底是有了走过了八抬大轿,夫妻对拜流程


    季泽州说完,看都不看她,转身离去。


    只留虞衍愣怔在原地。


    濯墨跟上大步流星的季泽州,在他后面劝道:“爷,这么说夫人不好吧……”


    季泽州步伐不停,冷冷道:“今日她百般央求,想要见友人。明日她就要跟着我去铺子里‘照看生意’。别忘了,她不是定王的妻子。


    她只是一个从未存活过的,褚家三公子褚穗的妻子。”


    濯墨明白季泽州的意思。


    他们到底是假身份,日后少不得用各种理由搪塞,若是让夫人以为季泽州的行踪可以随意跟随,日后要去王府就更加困难。


    只是濯墨自己觉得,王爷说的话太伤人,说些好听的,什么商议正事不方便,也好比指名道姓说她不配的好。


    季泽州走回主院,在门口停顿片刻,还是拔步转身往偏院走。


    今日他要给她一个教训!


    新婚第二夜分房睡,让她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