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三十一章 卫家
作品:《暗杀目标是夫君》 季泽州起身,带着褚稷说道:“走,去大理寺一趟。”
褚稷惊奇,问:“你怎么忽然说要去大理寺了?”
季泽州指指他,说道:“是你去大理寺,不是我。你去大理寺拿几分卷宗回来,现在就去。”
季泽州的双重身份在调查中占了点优势,但掣肘也多。
尤其是现在,他有了自己在乎的人,更是要处处小心。
褚稷走出去几步,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疑惑地转过头:“你不是说你不去吗?”
跟着褚稷出来的季泽州神色平静,说道:“大理寺门口有家卖馄饨的,听说味道好,我给我家夫人带一份回去尝尝。”
一生孤寡的褚稷:……
“好好好。”他认命地转回头,二人同乘一辆马车,从定王府出来。
一路上季泽州都顺着马车小窗往外看,忽然,他叫住马夫,下车来。停在一个手工摆件的摊子前。
摊子上有缠花的簪子,虽然是丝织品却闪耀着金属的光泽,季泽州觉得戴在余琰的头上正合适。
褚稷也下车,没有看摊位上的东西,和濯墨一人一边,互相张望为他打掩护。
季泽州拽了一下身边的褚稷,问:“你说这菡萏是藕色的好看还是红色的好看?”
就这一瞬,褚稷分了心,再一抬头,虞衍从旁边巷子里走出来,要顺着这摊子的路往东边走。
褚稷和虞衍的目光对上,第一反应是将身后还在选发簪的季泽州推进车的遮掩里,上前一步迎上虞衍。
“哎呦,好巧,嫂子也出门逛街啊。”褚稷笑得灿烂,极为殷勤,却将虞衍往路中心挤。
虞衍其实更喜欢顺着路边走,算是职业习惯,被褚稷别了好几次,对着自己小叔子也不好说什么。
“我来找三郎的,小叔子知道我家三郎去哪了吗?”
“哈哈哈。”褚稷爽朗一笑。
虞衍脚步向前,和褚稷与马车擦肩而过。
走过车尾,褚稷才将心神放在虞衍身上,沉吟片刻猜测道:“应该是在某一家分行里巡视吧,你知道的,他向来行踪不定。”
“哦?”虞衍不咸不淡地说,“他每天都这样巡视吗?”
褚稷心下一沉,感觉这话中有坑,但现如今只能顺着说:“是的,有大部分是这样的。”
“那我刚刚去问褚家商行的人,他们却说很少见到三郎啊。”
“这……”褚稷刷地打开手中的折扇,给自己扇了两下,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是这样的,三哥经常偷偷派人去看,让人看完之后汇报,这样也免了有人提前蹲守,在他检查的时候演戏。”
“哦。”虞衍应声。
褚稷心中还想着拿卷宗的事,他想回头看,却害怕虞衍也跟着回头,正好撞见季泽州。
他只好带着虞衍又走了一段,又拐了个弯,拐到另一条大路上,装作忽然想起事情,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昨天三哥叫我去拿东边店里的账本,那嫂子,这条路再往前走两步就是一家琼芳斋,你要不先去找找?”
虞衍摆摆手,叫他走了。
转了几家褚家商行都没有季泽州的身影,虞衍有些恼。
晚上季泽州回到褚宅里,她也不出门迎接,只自顾自坐在房间内,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季泽州刚踏过门槛就发现了与往常不同。
他想到褚稷和他说过,今天虞衍去找他,但没有找到,知道虞衍是气他白天找不见人影。
季泽州上前两步,走到梳妆台前。
虞衍不理他,只是梳头。
季泽州不恼她不理会自己,将缠花的簪子拿出来,放在桌子山,俯下身,有力的手臂没有去揽她的肩膀,只是扶在她后背。
季泽州的身形是高大的,用揽肩的动作会有很强的压迫感,他会注意这些小细节。
虞衍看见缠花是漂亮的藕色荷花,正如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她穿的那件藕色裙。虞衍猛地抬头,猫儿一样的眼睛对上温柔如水的桃花眸。
女人停了一瞬,又低下,小声地说道:“也不知谁那么大的神通,日头升起就找不到人。”
季泽州见她没有将簪子撇去一边,就知道这东西送到心坎上了,连忙拿起梳子,简单地挽了个头,亲手将发簪戴好,带着歉意说道:“我白日里忙,娘子要是想找我,得提前同我说,这样直接去找,定找不到我的。”
“呵。”虞衍看着簪子很满意,心中的气没有消,只是再刺了一嘴,“那我们也是福薄缘浅……”
季泽州弯下腰,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
交织的细密水声砸在铜镜上,虞衍已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记得急着走的舌尖好霸道,扫走了她想说的所有话。
等到男人终于愿意松开怀里的人儿,她才有了一点喘息的余地。
“以后不要再说什么福薄缘浅的话。”季泽州郑重地说道。
什么福薄缘浅,只是他在刻意避开她而已。
虞衍只是愣愣地点头,没有多说,抬起手臂碰了碰头上的发簪。
“老爷,夫人,卫家递来了请柬。”
卫家?
虞衍瞬间从迷蒙转为清醒,像是被按了开关键一样,混乱的大脑瞬间清空,脑子里只有前不久的任务。
卫家,说曹操曹操到。
季泽州打开请柬看,原来是卫家大小姐出嫁,邀请他们褚家夫妇。
那时候的琼芳宴上实际上也是卫家大小姐看亲的宴会,他当时也想寻得世家大小姐做联姻,作为自己争夺皇位的助力。
只可惜中途出了岔子……季泽州想起余琰,敛下眸光。
虞衍将请柬拿到手里,看里面的字。
“卫家小姐请我们二人一同前往,在三日后。”虞衍看向季泽州,“你这几日这么忙,还要去吗?”
季泽州想到林家最近调查出某个人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他沉思片刻,说道:“去。”
若是季泽州同行,到时候二人肯定分不开,她还要趁宴会间隙去找密信,肯定不能让季泽州一起去。
她不动声色地提醒道:“可是夫君,林岩那边的事情你解决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要提林岩,但季泽州觉得余琰在关心他。
“那边的事情没有那么紧急了。”
虞衍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要暴露自己的意图了,只好同意,不再提这个话题。
二皇子府上。
瑞王的母亲是齐妃,出身卫家,她的几个哥哥都是武侯,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若说叶家一相三学士,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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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卫家的瑞王就是将军门楣。
齐妃和几个哥哥的关系极好,没有像其他世家小姐一样在屋里读书习字、看花赏月。从小是跟在几个哥哥身后跑,哥哥骑马她也骑,哥哥舞枪她也舞。
只是从她大哥最先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后,她就在各方势力的运作下,嫁进了天家。
齐妃带二皇子很是粗糙,从不关心他的课业,每天只是早早起来叫二皇子站桩练武。二皇子出生时身体并不康健,就这样母亲天天带着锻炼身体,竟让这小孩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一年半载也不病一次。
这会儿瑞王正在演武场舞剑,剑法明显是女人教的,圆滑如流水,剑尖如龙,游走在身侧,跃动时身轻如燕。
下人在场外高声禀报:“殿下,是卫家的请柬!”
瑞王收起剑,让身边人拿好,快步上前取过请柬,一目十行扫过去,心情甚好:“好好好,孤有表兄弟了,前一阵子父皇不是赐了一张弓,你去找人包好,过几日我带过去。”
练武被打断,状态不在,瑞王也没有想继续练的意思,他回房间梳洗一番,换了件新衣服,坐到书房内。
前几日的陆侍郎死了,但是他却收到陆侍郎的信。
里面写大理寺顺着林家查到了他们曾经安排在朝廷的人,提醒他注意。
瑞王冷哼一声,将信烧成灰烬,打开窗子。
屋里的纸灰顺着风吹散,房间中燃烧的气息也顺着消失。
“大理寺。”他自言自语,“一群饭桶,有何惧?”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放若是紫气从东方蔓延,鸟儿的鸣叫叫醒褚家的众人。
虞衍紧紧搂住季泽州的身体,似乎是想将自己挤入他的怀中。只是睡梦中的季泽州只能一点点后退,最后在床沿边上侧着身子,将她搂入怀中,不叫她再挤自己。
鸟叫声将虞衍叫醒,她下意识先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里面的心跳。
噗通噗通。
随着呼吸。
虞衍颤动的睫毛逐渐安分。
又是一会儿,宁静的清晨被打破,门外的丫鬟将二人叫醒。
“夫人,老爷,今日是要去卫家赴宴的。”
虞衍睁开眼,意识逐渐回笼,猛地从季泽州怀抱里挣脱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起身穿衣服。
季泽州则是缓缓撑起身体,活动自己已经被压麻的手臂,以及落枕的颈椎。
这一幕在这三天里每天都在上演。
下人拿来衣服,递给季泽州。
季泽州低头一看,再看虞衍身上的衣服,说道:“我那套白色上有粉锻的圆领袍呢?”
下人赶忙去找来。
虞衍低头一看,自己今天是粉色外罩白色外衫的衣服,那件衣服与她颜色正配。
二人穿戴整齐,上了同一辆马车。
卫家张灯结彩,鞭炮红纸洒了一地,泼了两遍的水,深深浅浅的红色在地面上铺展。一辆辆马车在卫府宽敞的大门处停下,无数身着锦袍的人往府内进。
虞衍和季泽州到了地方,季泽州先下了马车,转身伸手去接虞衍。
虞衍看着面前的手,轻轻按在那宽大的手上。男人五指收拢,带着她下了马车。
二人递上请柬,顺着迎宾的人往卫府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