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三十五章 栽赃
作品:《暗杀目标是夫君》 昨夜,将丫鬟赶出门,虞衍将屋门反锁,她穿着夜行衣从窗户翻出去。
踩过褚家的围墙,她身形如矫健的猎豹,从他人房顶上略过,像是一抹幽魂,飘过寂静的街道。
永王府此时还有些房间点着灯。
虞衍站在对面酒楼的屋顶,从上至下看整个永王府的格局。
组织前不久给她了一份永王府的布局,清楚地标明了永王府的换班时间,巡逻速度。
虞衍出于谨慎考虑,选择再观察一轮。
在脑中制定好潜伏路线后,她一个纵跃,先是用随手捞起一枚小石子,弹到对面花丛中。
巡逻的守卫听到动静,立马警惕起来,朝着有动静的地方靠近。
殊不知他们身后,虞衍悄无声息地走过。
穿过走廊,虞衍来到书房。
此时的书房没有灯,虞衍在窗外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她的五感格外敏锐,其他刺客都不如她,也是仗着这敏锐的感知,她的刺杀,从未失手。
果然。
等她完全静下心,附耳贴在窗缝处,一道绵长的呼吸声传进耳中。
书房中有人。
虞衍将一支迷香从腰间抽出,用火折子点燃,将窗户扒开一条缝,将迷香点燃的一端伸进去。
这迷香味道劲大,只烧了半柱香她就将烟头掐灭。
转到书房门前,敲敲门试探一下。
听见里面人没有一点苏醒的痕迹她才掩住口鼻推门进入。
进到书房内,果然有一个小厮宿在书房,此时睡得酣甜。
她将窗户打开,让迷烟散去,开始着手实施今日的任务。
虞衍来到书房内的这张大桌子后,手伸到桌子底下,摸桌子北面。
摸索两下,她摸到一条难以察觉的细缝,她将头上的银簪取下,用尖头顺着细缝寻找,终于找到一处轻微凹陷下去的圆钮,她用力一按。
桌子下方缓缓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永王的密信。
她打开密信,用火折子照着确定了一下内容,拿起桌子上的书夹在里面,又将书往外推了两下,把整个桌子上的布局都挪了下。
看起来与原本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书放得很靠外,很容易碰掉。
做好一切,虞衍悄无声息地离开永王府。
无人知晓救人永王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
早晨。
季泽州进入房间内,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格局,此时才觉得是回到了真正的家,获得了真正的安宁。
虞衍主动接过季泽州的红糖鸡蛋,轻声说:“谢谢。”
“谢什么。”季泽州笑着说。
二人一个看一个喝,都没有说话,温馨的氛围在房间内发散。
“老爷。”来人是褚稷,他穿着官服,步履匆匆,甚至还带着乌纱帽。
褚稷从来不穿官服在虞衍面前走动,这次风尘仆仆,额头上还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季泽州看这架势,知道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他起身,转身叮嘱道:“今天可能有大事情发生,今晚上你早点睡,不用再等我了。”
虞衍点头,没有一点留恋地招招手。
季泽州随着褚稷向外走,等上了马车,周围没有人,他才说道:“今天早上早朝有人指证永王涉嫌倒卖私盐。皇上派大理寺的人到永王府搜寻线索。”
季泽州有些惊讶,只是一瞬间他就明白皇帝的意思。
这是在给永王洗清嫌疑。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永王府找不出什么东西,再想治永王的罪就难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永王府找出了他与林岩倒卖武器的事情。”
“倒卖武器?!”
季泽州惊呼,他想过永王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没想到永王胆子会这么大。
“倒卖武器,倒卖武器……他怎么敢的啊。”季泽州喃喃自语。
方大学士将消息带给皇帝的时候,整个书房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啪!
皇帝将手中的笔重重砸在桌子上,朱笔赤红色的墨水溅到他带有皱纹的眼角。
像是鲜血溅在这位帝王的脸上。
“将犯人季明渊……”皇帝缓缓说,“押入监牢,听候发落!”
这消息没有瞒得了任何人,不知从哪里泄露了风声。
“今日早晨,我们带着人去永王府,在永王府书房里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有林岩和永王书信,上面写的是二人协商倒卖武器给北狄。”褚稷说道。
季泽州只觉得不太对,暗格是永王的作风,但是这个暗格这么容易就被找出来了吗?
“你们早上是怎么找的?”
褚稷回忆道:“那密信夹在书中,就放在书桌边沿,有人转身时碰掉了,掉出来了。”
这么简单?
季泽州第一直觉:这不对,这绝对不是永王能做出来的事情。
永王同样不可思议,他着一身洁白的锦袍,站在昏暗的牢房里,一只老鼠窜过他的脚面,长期不见天日的墙面凝结一层水雾,他在牢房里左右踱步,水雾打湿了他的脚面。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封密信明明已经放进暗格里了。为什么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桌子上。
永王确实倒卖武器,他对这件事没有什么争议。
他也的确和林岩就此事有一两封书信往来。
毕竟此事牵扯众多,他必须有拿捏林岩的证据。
不过就算是拿到了那封密信也没有关系,因为那封密信是他找人替写的,上面的字迹并不是他的字迹,而那个替他写信的人早已死去,此事死无对证,查到最后也会将他摘得干干净净。
……
季泽州这边将永王府的所有金银查抄,发现居然没有一点是多出来的,对不上账的。
表面来看,这位永王是真的很老实,所有的收支都轻轻楚楚,甚至他的衣服,他的吃穿用度都非常节俭。
若是真的牵扯到倒卖武器倒卖私盐,他应该赚得盆满钵满才对,怎么会如此干净?
褚稷找季泽州汇报,季泽州正在国家地图。
“去这里看看。”他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京城外一百多公里外的山脚下,永王府的管家名下的一处庄子。
深夜,季泽州刚嘱咐完大理寺的人去调查有关官员,褚稷就又搬来一摞文书。
季泽州:?
季泽州:“我记得今天应该没有别的事了吧?相关卷宗我都看完了啊?”
褚稷拍拍一尺高的文书,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这是褚家商行的账本,以及相关的汇报,最近我们都在忙案子这边的事情,事情积攒得太多了,人家都催了四五回了!”
季泽州看外面的月色,想到今天早上乖巧喝红糖鸡蛋的夫人,他的心里就抓心挠肝。
“不行。”季泽州起身,准备往外面去。
褚稷赶紧拦住他,指着一尺高的文件欲哭无泪:“你让我一个人看这么多?季泽州,你做个人吧!”
季泽州难得地有了几分良心,安抚他唯一的贴心幕僚:“没事我就是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说起来……”他朝外左右看,“濯墨呢?叫他也来批,几个人快一点。”
褚稷难掩不满:“他被你派出去盯二皇子那边了,你什么时候再找一些幕僚啊,就我们几个人事情根本处理不完!”
季泽州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是不懂,只是这么长时间,知道他皇子身份的人只有褚稷濯墨寅虎这三位心腹,最开始没有这么多事物,三个人加班加点勉强能完成。
现如今因为皇帝的态度转变,再加上京中事件频发,越来越多无法预测的事情发生,定王府确实应该再找几个人了。
至少要把褚家的事情交付出去。
“今年秋闱之后。”季泽州说道,“我们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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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施计划,自然有真才实学的人主动到定王府为我们排忧解难。”
得到确定的,还算满意的回答,褚稷把季泽州放出去,仍然叮嘱道:“一定记得回来啊!不然我直接去敲你们家的门!”
马车停在褚家的偏门外,季泽州下车。
忽然他听到轻微的砖瓦碰撞声,他敏锐地抬头,什么也没看见。
深夜,褚家附近没有动物,难道是老鼠?
季泽州莫名想到这几日莫名以各种方式死去的官员富商。
季泽州不敢赌,他迅速吩咐道:“我感觉府内可能是进了贼人,快点命所有人都点上火把!”
季泽州跑向正房的方向。
刚走到正房门口,迎面撞上服侍虞衍的丫鬟,他急切地询问道:“夫人在屋里吗?你有看见什么人吗?”
丫鬟摇头,说道:“夫人自己睡觉时不让我们服侍,我也不清楚。”
季泽州快步向前,高声呼唤:“娘子!娘子!”
正屋里没有点灯,他推开门,就见虞衍穿着里衣坐在床边打着哈欠,头发散乱,看样子是刚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了?”虞衍口齿不清地嘟囔。
季泽州走到她面前,将她拉起,警惕地看四周。
虞衍看他这幅模样,再次问道:“怎么了?”
季泽州松了一口气,手上拉着妻子,他悬着的心松懈下来,他捏捏虞衍的手,有些好奇地问:“你的手上怎么这么多汗?”
虞衍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在背后抹了两下,解释道:“可能是我刚刚……有点热吧。”
好在季泽州的注意力不在这件事上,他解释刚刚听见的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最近风头紧,有不少官员因为各种原因死亡,我猜测可能是杀手所为。”
虞衍被点到,脚后跟不动声色地将夜行衣往床下踢,一边拉着季泽州的手说道:“没事的夫君,我们不和任何人有仇冤,怎么会有人想要来杀你呢?”
季泽州想到永王,还有卫家,他摇头,却没有解释,只是说:“谨慎一些,若是我们牵扯到一些利益,就算是无仇无怨,他们也会想要了我的命。”
虞衍想到自己就是潜伏在他身边的杀手,稍微有些心虚,没有说话。
全府人将所有角落都探查一遍,确定没有一丝遗漏,府中没有进歹人,季泽州才放心地将虞衍带进正屋。
他想到褚稷还在定王府等他,可是他又害怕真的有人盯上了褚府,他的娘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敌得过歹人?
他思索片刻,将外面的家仆叫进来一两名,命他们在主屋院子里候着,保护夫人,他去找褚稷说明情况。
季泽州安抚地摸摸她的手,说道:“我去找褚稷说明一下情况,一会儿就回王府。”
虞衍想到自己床底下的衣服,心中叫苦。
也不知道为什么季泽州突然回来了,她当时正好从侧门上方略过,等看见季泽州的马车时,她心下一紧,脚步微重,踩响了砖瓦,叫他听见了。
季泽州来得太快,她只来得及将衣服换下踢到床底下,装作刚醒来的模样。
虞衍装作善解人意地温声劝道:“不要这样,既然你要忙,就快去吧,褚稷那边也需要你帮忙拿主意。”
季泽州想到那一尺厚的文书就头疼。
“快去吧快去吧。”虞衍继续劝。
“可是……”季泽州犹豫。
虞衍蹙眉,语气中带上了责怪:“你若是为了我,将你的事业放下,你这是将我放在了什么境地?红颜祸水?”
季泽州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待季泽州离开,她赶紧将床下的衣服捡出来,拍拍上面的灰,将其塞到柜子里。
虞衍觉得这样不行,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暴露!
既然不准备金盆洗手,自己的伤又好得差不多了,这样的事情可能时有发生。
必须要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