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 剖白

作品:《暗杀目标是夫君

    就像是被魔障了一样,季泽州用手势阻止王公公继续跟上来,他一个人独自要进入那宫殿。


    王公公有些担心。


    只见皇帝缓缓将门推开一条缝,门里面一直细白的手腕忽然伸出,猛地攥住季泽州的手腕将他一把拉进去。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巨力。


    季泽州幻视曾经自己在琼华宴上的事情。


    只是这次,季泽州没有挣扎,他顺势揽住虞衍,将她狠狠揉到自己的胸怀里。


    虞衍没有将自己的面具摘下,季泽州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抚摸一下边缘,他知道。


    “可以摘下来吗?”他轻轻问道。


    “你摘吧。”虞衍回答。


    那面具比较紧,季泽州将边缘挑起,轻轻向上揭。


    他有些紧张,就像是自己第一次揭开虞衍的盖头一样。


    人皮面具下是一张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脸,是他熟悉的,虞衍的脸,他季泽州夫人的脸。


    “居然……”季泽州轻轻抚摸她轻微有些泛红的脸颊,“你居然真的是这幅容貌。”他再次将女人拥进怀中,脸颊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


    虞衍一直没有说话,就让他这样抱着。


    过了许久,季泽州终于回过神,他慌乱地将自己腰间的凤印取下,单膝跪地,双手将凤印奉上。


    “请夫人收下。”他抬头望着虞衍,目光恳切。


    只是虞衍却不去接那印,手径直伸过来,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双目仔细打量他,再轻轻地往侧边一丢。


    如此轻慢地对待一个帝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但放在虞衍身上……


    季泽州慢慢转过脸,眼神带着一种迷离,潜藏着征服欲,他重新看向虞衍。


    他将玉玺放下,执起她的手,亲亲对方的手心,将自己的脸重新放到她的掌心里。


    只是如此亲昵的动作中,他却如狼似虎地盯着虞衍。


    不是宣誓,而是一种邀请。


    季泽州顺着女人的臂膀一路亲吻,直到锁骨下。


    他抬头,痴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他在询问。


    “可以。”虞衍允许他的冒犯。


    虞衍知道空了好些年的男人会比较激动,没想到会这么激动。


    有几个瞬间男人失了分寸,好似想把她弄死在床上,她忍不住去扶男人的胸膛,想推开最后还是放松地滑落。


    凶猛的野兽之间,玩闹都像是挑|衅,打闹都是直指要害。


    在某几个瞬间,被咬疼了,哼哼几声,对方会心疼地舔舔牙印处。又或者被惹恼了,将他掀开,自己再扑上去,压制住对方。


    男人躺在床上,双目迷蒙,白皙的皮肤蒙上了一层粉色,锁骨上是女人情不自禁时留下的手指印,他一只手扶着虞衍的腰,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从喉间溢出令人耳热的低吟。


    “虞衍,虞衍……”


    “好夫人,真好,真棒……”


    “娘子怎么这么厉害……”


    虞衍被他叫得心潮澎湃忍不住捏住他的嘴,狠狠吻下去。


    这晚季泽州如飞升一般,他喃喃自语,说这是不是蓬莱,是不是幻境,每到这个时候虞衍就会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喘息着,低声同他说:“听见了吗?季泽州。”


    二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季泽州不敢去传水生怕她像是梦一样不见了。


    王公公在殿外快等到天亮里面的动静才小了点。


    他差了人兑了温水侯在外面,久见皇帝不传,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此时季泽州搂着虞衍,埋在脸她的头发里,闻着她发间的皂角香,不想睡去。


    虞衍感觉不舒服,轻轻踢了踢季泽州的小腿,抬头看他:“让人端水过来。”


    季泽州这才让人将水端进来,不让人服侍他自己将帕子沾了水,拧干,将躺在床上的女人揽起来,温热湿润的毛巾在她浅粉色的皮肤上擦拭,将一些干掉的粘液擦拭干净。


    他看着那处有点红肿,心疼得不行,只是他又不敢移开眼,生怕虞衍一个错眼就消失不见,他将帘子放下,高声呼唤外面的王公公。


    “哎,陛下有什么吩咐?”王公公站在门侧边,低头敛目不敢往里面看。


    “你去拿一些消肿的脂膏来。”季泽州高声到。


    若不是季泽州说,虞衍还感觉不到,刚刚多么不知分寸居然磨肿了。


    “你……你怎么不小点声?很光彩吗……”虞衍用脚去踹他的肚子,被他用手拉住脚踝,放在自己胸|前。


    虞衍脚下没有用力,她若是想,下一秒就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男人同样知道这件事,他有些自豪地冲她挤眼。


    “还不快擦。”她没好气地指使他做事,丝毫不把他当做皇帝。


    季泽州任劳任怨地帮她清理,只是擦着擦着他又心猿意马起来,指尖在一些地方游移。


    他不语只是一味地撩火,虞衍几次觉得不够,只是男人总是在关键时间停下,虞衍瞪他,他又一副无辜的表情。


    终于,虞衍实在是忍不了了,她伸手将男人揽到面前,男人早知道她已经按耐不住,迎上前去……


    季泽州第二日的早朝没有上,不少大臣通过自己的人脉得到皇上留宿皇后的宫殿。


    褚稷听到探子的来信,松了一口气,他吩咐身边的人:“计划开始实施,你们去把话本子都发放一下。还有茶馆也是。”


    皇宫这边,季泽州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他猛地惊醒,睁眼看见虞衍从他正上方跨过,想要往床下走。


    男人瞬间神色紧张,他第一反应是握住虞衍的腰,不让她走,又似被烈火灼烧一般把手松开。


    “你……”季泽州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她。


    虞衍不把男人那点小心思放在心上,她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拎起来一看,那衣服上全是褶皱,根本穿不了。


    季泽州终于找到话题了,他连忙起身,让王公公拿一套新衣服出来。


    虞衍打眼一看知道了,这是她曾作为褚夫人时穿的衣服。


    这个男人不敢直接说什么告白挽留,只敢在这些小事情上暗戳戳地表示。


    “你啊……”虞衍叹气。


    季乔霖说得没错,这个男人太会了,她真的忍不住去怜惜。


    虞衍穿上衣服,准备往外走。


    季泽州这锯嘴葫芦终于急了,他拉住虞衍眼神真挚:“夫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想起虞衍那里被磨肿还以为是这件事做得不对,他认真地反思自己的行为。


    虞衍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凤印,将那小小的玉玺放在掌心,伸到男人面前。


    季泽州沉着眉眼,伸手想接过那凤印,虞衍又将那玉玺拢在手中,翻手躲过,揣到自己衣服里。


    看着男人惊讶的表情,虞衍忍不住又去逗他:“怎么,舍不得?


    怎么会舍不得,他巴不得虞衍收下这玉玺。


    他上前一步搂住那恶劣的女人,愤恨地埋进她的肩窝里,语气闷闷的。


    “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虞衍戳戳他的头,那人不肯起来,她只好无奈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是时候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了。”


    这几年季泽州逐渐掌控了朝堂,有了自己的执政风格,虞家洗白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他又没有纳妾娶妻,一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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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自好。季乔霖的政治目的基本达成。


    虞衍觉得,自己是时候出现了。


    “其实我成亲之前是想找叶家或者卫家的贵女,那个时候我们想要发展自己的人脉,借助世家的力量。


    那时候犹豫了。


    其实也有我刻意为之。”季泽州抬起头,觑她的神色,“我那时觉得世家不可靠,并且我想改变朝堂的格局,那就不能依靠那些世家,我需要新的力量支持我,我娶你是有私心的。”


    虞衍还不知道他有这种心思在,那时她只觉得季泽州满身铜臭味,说话不好听。


    见她脸上有点惊讶的模样,季泽州立马转移话题:“登基之前那次……”


    男人明显地犹豫一下,还是咬牙说道:“其实是我不想让你受委屈,你知道的,我是婢生子。


    我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婢生子里,就算我当上了皇帝。


    我……”


    季泽州看向虞衍的眼睛,他一想到如果自己的遭遇放在虞衍的身上,他就害怕,声音忍不住颤|抖。


    "我不希望你也这样,被人非议,说我可以,但我接受不了他们说你!"


    虞衍轻轻顺着季泽州的头发,语气温柔:“我知道,我知道。”


    “所以,”季泽州捧起虞衍的手,轻轻地吻着她的手背,郑重地哀求她:“所以,虞衍,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虞衍露出微笑,她将玉玺拿出,将季泽州的手反过来,提起玉玺重重地按在季泽州的手背上。


    过了几息,她将玉玺抬起,季泽州的手背上印着方方正正的一个印痕。


    ——皇后之宝。


    ……


    不到一个月,虞衍封后的消息传了出来。


    那些世家官员将虞衍的身世查了又查,不敢相信皇帝居然娶了一个“污点”的皇后。就算虞家已经洗清了嫌疑,虞衍疑似杀手几乎是铁证如山。


    有人上奏皇帝,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纸,就是说虞衍宴会杀人行径令人齿寒,夺位时她身手不凡,若为皇后只恐陛下的安全堪忧。


    季泽州接到折子,派王公公传话:“牙齿不好就去看,朕娶谁,朕的安全还轮得上你来堪忧?这么喜欢操心那就去当地方父母官吧。”紧接着就是一道调任边城的调令。


    虞衍那时正在御书房陪季泽州批奏折,听到这话,她的眼睛从话本子上挪开,有些担忧地问他:“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因为我将他调到京外。”


    季泽州没好气地将那人的折子撂到一边,对她说话却温和:“没事,他是地方上提拔上来的,他做地方官时成绩不错,京城里倒是无所事事了,不如就派他去边城建设建设,前一阵子北狄不是又准备骚扰边境了吗?”


    “哦?”虞衍耳朵一动,她佯装不在意地继续看手里的话本子,顺着他的话说:“怎么又来了?”


    “昨晚上八百里急报,北狄粮食紧缺,有骚扰的行为,我已经派濯墨过去了。”


    “哦。”虞衍没抬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日暮,虞衍借口出去透透气,到无人的僻静角落,她学了几声鸟叫,一只通体黢黑的海东青扑扇着翅膀落在她不远处的树枝上。


    虞衍将一张小小的密信放进它脚上的竹筒里,挥挥手示意它可以走了。


    漆黑的海东青划过赤红的夕阳,季泽州此时没有在书桌前批折子,而是站在窗台前,他看着那海东青往公主府的方向飞去。


    王公公询问皇帝的意思:“不射杀吗陛下?”


    季泽州摇头,明明军机泄露,这位帝王反倒透出几分安心来:“这样才好,她对朕有利可图才好。”


    “这样,她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我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