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莫名凝固着,然而霍崇却不打算让项滦再次浑水摸鱼,人总要慢慢看清自己目前面临的处境。


    “长大了,”霍崇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你小时候有事可不会瞒着我。”


    项滦连连点头,心道这回不一样,篓子都捅破天了,他有苦难言。


    二哥前脚给了自己二十亿,眼看着后脚就被他害得上热搜了。这下别说二十亿了,他要是霍崇,好赖得让自己退出娱乐圈。


    “二哥,”项滦眼见实在是瞒不住了,认命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索性坦白,“二哥你说的对,林书铖根本不止贪图我的才华和一千万,他就是见色起意。”


    “但是这个不能怪我,我没有故意在他面前耍帅,也没有勾引他,他居然就喜欢我了。”项滦苦恼的说:“那他的喜欢也太廉价了。”


    霍崇坐在他对面,低眸看着对面略显焦灼的小青年,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病态的暗节。


    良久,霍崇开口,不愠不怒,“让你难受的点是?”


    “前几天你带我回余杭湾的时候,被他偷拍了,”项滦双手托腮,紧紧皱着眉,“他现在用照片威胁我,要我去医院看他,如果不去,他就要曝光你。”


    “可他没有说要曝光你。”霍崇眉眼轻佻斜睨,虚虚看他一眼,项滦所有的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所以你苦恼什么呢?”


    “还是说,被男人纠缠会让你觉得苦恼?”霍崇反问。


    项滦想了想,说自己不知道,但是应该不是因为这个苦恼。


    因为路然也说过很多次喜欢他,但他没有觉得讨厌。


    霍崇眉峰微挑,循循善诱,“所以你是担心二哥?”


    “在这个事情里,林书铖真正要针对的人是我,所以你生气了?”


    项滦脑子飞速运转,搭在膝前的手越绞越紧,好像是这样吧。


    明明二哥说的都是真的,可他却莫名不想承认,好像真承认了自己关心他,这是多么不对劲的一件事。


    会显得我太关注他了,项滦想。


    霍崇有自己的圈子,关心他的人能排到法国去,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一个养子来关心霍崇,那显得多别有用心啊。


    而且霍崇对他已经够好了,甚至投资二十亿给了他一家娱乐公司,他不能、也不会当霍崇的拖油瓶。


    想到这,项滦的目光逐渐坚定,“二哥,你放心,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没能得到想要的回答,霍崇神色微暗,退而求其次,“我的资源可以随意调用。”


    “前提是,得让我知道。”


    “杀鸡焉用牛刀,”项滦受宠若惊的摇头,一脸郑重,“二哥,威胁这件事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一定要从根源斩断!”


    “三少爷,我们也有杀鸡刀的。”楚储一抹额头的汗,说实话,他跟着霍崇在北美大杀四方的时候,都没现在等三少爷说话这么紧张。


    “不用你们出手,”项滦目光一横,终于决定了什么,起身往外走,“我这就让他知道,美丽的玫瑰为什么带刺!”


    楚储:“...”


    望着项滦远去的坚毅背影,楚储又一抹额头的汗,“您放心,魏训的人已经跟着少爷了,不会让他乱来的。”


    霍崇阖目,揉了揉眉心,“是我说的太含蓄,他怎么就不明白?”


    “怎么忍心让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耳边忽然传来《过火》的手机铃声,霍崇皱眉:“???”


    楚储面色波澜不惊地挂断,背地里第三次抹掉额头的汗:“不好意思,霍先生,这是魏助理临出差前,私自更改了我的手机铃声,让您见笑。”


    “关于含蓄,”楚储说的委婉了些,“三少爷心思单纯,温水煮青蛙也未尝不可。”


    “五年您都过来了,我个人觉得,这几天不重要的。”


    霍崇没再说话。


    项滦走进仁安医院楼下的水果店,他哪里知道林书铖喜欢吃什么水果,货比三家,挑了一把打折卖的最便宜的一把香蕉。


    盯着香蕉左看右看,项滦还是忍不住皱眉,老板说他心不诚,哪有人买香蕉按根来的,最后一把也就十来根,打折的,便宜卖。


    项滦觉得自己还是对林书铖太仁慈了。


    “林老师,这个力道您看还行吗?”许汀站在床头,指尖绵软的,一下接着一下的给林书铖按脑袋,林书铖几乎要睡过去了。


    “这次车祸太过蹊跷,”许汀眉心紧皱,“您的行车记录仪我看过了,撞您的那辆车,不管是撞车角度还是逃跑路线,都十分专业,只怕是来者不善。”


    “不用你操心,我已经让艾琳娜去查了。”林书铖缓缓睁开眼,看了眼还未回复微信的手机,烦躁问道:“项滦还没有来?”


    许汀听到‘项滦’的名字,眸色微变,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摇头道:“他也许不会来的。那些照片艾琳娜给我看过了,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保护他,只怕到时候花钱撤热搜的概率会大一些。”


    “谁准你看那些的!”林书铖烦躁的丢开他的手,“我有没有说过不允许你插手我和项滦的事?”


    “但是他也去试镜《朝录》那部戏了。”许汀面露难堪,即便被林书铖警告,但还是说了出来,“而且,试镜的是您之前给我的角色,您明明知道我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您...您既然承诺我了,我怎么可能不计较这件事?”


    “但如果您真的在乎他的话,那个角色我也可以让给小滦哥的。”许汀眼眶微微泛红,“您知道的,我最听您的话。”


    “我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追随您。”


    项滦也去试镜《朝录》那部戏了?


    林书铖听到这句话以后,心里的烦躁瞬间荡然无存,“你是说,他想演《朝录》?”


    看他这期待的反应,许汀泛红的脸色越发难堪,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几乎要攥出血,“是,听说角色是那个男人帮他争取的,但是我的人查不到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任何信息,艾琳娜也是。”


    听到项滦居然还敢和那个男人有纠缠,林书铖几乎要疯了。


    “马上给项滦打电话,五分钟,我看不到他,就让他和那个贱男人给我滚到热搜上面去!”林书铖冷哼,“什么东西,我的戏他也配指手画脚?”


    “他今天如果不来,那热搜给我挂十天半个月的,不就是钱么,他敢撤,就让艾琳娜继续发!”


    “我林书铖最不缺的,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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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项滦用力打开。


    “不缺钱就把我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打给我!”


    项滦左手提着一把蔫不拉叽的香蕉,右手拿着厚厚一沓资料,冷眼看着床上的林书铖,“听说你又要曝光我?”


    林书铖拧眉看着他:“你来看病人就这个态度吗?我好歹曾经也是你的上级!”


    项滦被他吼的耳朵有点痛,这会他觉得这个许汀是真厉害,至少身体素质比他好,不由得向许汀投去一抹致敬的目光。


    “第一,不是我让你生病的。”


    “第二,不是我主动要来看你的。”


    “第三,你如果敢曝光我和我哥的照片,”项滦把手里的资料丢在床上,“你偷税漏税的证据,我也不介意和媒体共享。”


    项滦冷冰冰的想,好,现在他和林书铖没有什么区别了,都是威胁别人的坏种!


    哪怕他真的要变坏了,也不允许曝光霍崇!


    林书铖眯眼,他偷税漏税的事情只有财务知道,“你竟敢买通公司的财务?”


    项滦一愣,被他这句话打的找不到北。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傻还是林书铖被撞坏脑子了:


    先前公司财务系统自动化,就是他牵头做的…里面的数据一眼看过去就有问题,所以他一直都清楚林书铖偷税漏税的事。


    林书铖的脸色实在可怕,项滦冷哼,回答道:“你真以为我在圣雪三年是吉祥物?”


    “我比你的工资单更清楚你每一笔账的来源,”项滦面色冰冷:“如果你希望同归于尽的话,只有手上那些照片,换不了我关于你的所有筹码。”


    “大家都相安无事,最好。”


    项滦太清楚林书城的为人了,他最在乎的就是名声,林书铖不可能为了他,不要自己的脸面。


    所以这个事,林书铖无解。


    项滦转身正打算离开,忽然想起那把烂香蕉还在手上,刚准备丢到地上,就听见身后的许汀慢悠悠的说道:“小滦哥,事情何必做的这么绝呢?”


    “林老师对你有知遇之恩,你真是白眼狼吗?”


    “三年,林老师就算是养条狗,也该养熟了!”


    项滦觉得好笑:“他给了你很多资源吗?”


    许汀点头,眸中挑衅的意味明显:“林老师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京城林家,怎么会在乎这么几千万的税,你简直不要太可笑。”


    “他连最后一个月工资都没打给我,”项滦义愤填膺,“你居然觉得他不在乎几千万?”


    天呐,真是个傻白甜。


    林书铖甚至还为了一千万开车追他。


    “项滦,”林书铖深吸一口气,脸色发青,“我那些钱都去做慈善了,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不清楚吗?”


    “你真是被那个男人带坏了。”林书铖警告他:“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项滦皱眉,不想和他过多纠缠,“人钱两清,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林书铖听到‘各走一边’,忍不住冷笑:“既然你威胁我,好,那我就放你一马。但《朝录》,你以为你真进得了剧组?”


    “项滦,别以为剧组是余姚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