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养伤

作品:《救命!小姐和杀手私奔了!

    好不容易把邝玉扶上马,温仪君骑上马,一路不知走了多久多远,终于透过远处住户家的灯火,发现了一处小村庄。


    行至村庄门口,已至该休憩的时辰,家家户户都已闭了门,有的甚至都已熄了蜡烛就寝。


    温仪君下马,将邝玉留在马上让马驮着他,牵着藏雪走进村庄,一路透过围栏观察着院子,寻了个看着屋子还算宽敞、院中晾有妇人衣物的人家,看屋中还燃着烛火,前去敲响了院门,“有人在吗,我们路过想借宿一晚,可否劳烦收留。”


    不久,屋子里走出一个约摸不到三十岁的女子过来开了院门,旁边还跟了个七八岁的女孩儿正拿着什么零嘴在吃着。


    温仪君有几分羞赧,求助道:“娘子安。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了,我们……夫妻二人途经洛阳,不幸路遇歹人,我夫君受伤昏迷,天色已晚,难以支撑赶到城中,见此处有人家,想来借住一晚。”


    女子看了一眼身上带着脏污,头发都有些凌乱的温仪君,以及她身后马背上昏迷不醒的邝玉,迟疑少顷。


    感受到温仪君投来求助目光,女子还是淡淡道:“进来吧。”


    “多谢娘子!”


    温仪君牵着马进门,拴在院中,又将昏迷的邝玉扶下马,女子看她动作实在吃力,过去一同搀扶着,带进了客房。旁边的女童还想来掺和,被女子赶回了房间。


    将邝玉扶到房中的木椅上,温仪君讪讪地又开了口:“我家郎君身上有伤,怕血迹污了娘子的床。不知娘子家中可有男子衣物可以一借?”


    女子看了眼衣衫褴褛的温仪君,不一会儿便男女衣物各拿了一套过来递给她,又帮忙搭手给邝玉重新上药包扎伤口,换好衣服,温仪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向女子低身行礼:“奴家姓温,还不知娘子怎么称呼?”


    “郑氏。”


    “郑娘子安,此次我们夫妻遇难,感谢郑娘子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郑娘子却神色还是淡淡,道:“待醒了便早些离开吧。”


    郑娘子言语的冷淡让温仪君有些无措,但还是行礼应了声,确实是自己给人家添麻烦了。


    与昏迷的邝玉同榻而眠,第二日刚醒来,温仪君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男子的声音:“哟,你家里什么时候还买了匹好马?”


    郑娘子带着厌恶的声音回应道:“马不是我的,别人寄放在我这儿,你别打什么主意。”


    “别人?不会是你又勾搭了野男人吧?”


    房中的温仪君听不下去了,推开房门,见院门外正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冲他厉声道:“马是我的,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毁人清誉!”


    男人见温仪君,瞬间眼神都看直了,好久才喃喃道:“郑箐箐,你家何时住进了个如此貌若天仙的小娘子。”


    看着男人放光的眼睛与吞咽唾沫的动作,温仪君心里一阵恶心,抬起手便射出一支袖箭,堪堪从他发边擦过。


    男子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嗖”的一声从自己头边掠过。


    “你再盯着,下一次射的就是眼睛!”


    回过头看到深扎进树干的袖箭才猛地反应过来,浑身一抖,张张嘴,看着温仪君举着的胳膊,再不敢多言一句,落荒而逃。


    见他离去,温仪君才拂下衣袖,转身向郑娘子道歉:“抱歉,刚才还不知此人与你是何关系,就擅自动手了,只是我看他实在无礼……”


    “无碍,吓吓他也挺好,就是一个纠缠不休的泼皮无赖。”看无赖吃瘪,郑娘子却还是神色淡淡,并无喜色。


    温仪君皱眉,“他常来骚扰?娘子可试过报官?”


    “对他这种人,报官无用,他又没犯烧杀奸抢的勾当,最多口头说几句就完事儿了。”


    “娘子的亲眷呢?狠狠教训他一顿,他日后当不敢再来了吧。”


    这话说到了郑娘子的苦楚,眉眼压了压,“我丈夫去世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不过如此。”


    不欲多谈,止住了对话:“我去忙了,温娘子自便。”便打开院门出去。


    见郑箐箐如此,温仪君也不好多问。


    回房,邝玉仍未醒,温仪君又为他重新上药。褪去衣服,赤裸的身躯映入眼帘,但此时邝玉苍白的脸却让温仪君无暇想入非非,只一心观察着伤口。


    看了药瓶里的药粉,所幸是放在了藏雪身上的包裹里得以保存,但这几日的大量使用已经所剩无几了。


    思考片刻,温仪君还是决定去周围转转看有无草药可用。


    从房间出来,就看到昨日被郑箐箐赶回房的女儿正在院中喂养家禽,温仪君又思及刚才郑箐箐的模样,走过去打探。


    “春桃妹妹,刚才有个阿叔来找你阿娘,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呀?”昨日听郑娘子唤她春桃此名。


    “你说的是王癞子吗?他是我们村里的。”


    “他经常来找你阿娘吗?”


    “他娶不到媳妇,想让我阿娘嫁给他,阿娘不愿意,他就总是来我们院子门口堵着。”


    “村里没人管管他吗?”


    春桃摇摇头。


    “为何?”


    春桃歪着脑袋想了想,“王癞子好像不和村里其他人打交道,只来找我们。”


    温仪君思索,听起来,那王癞子无非是见郑娘子寡居好欺负,而村中其他人大概是未被牵扯到利益,便袖手旁观了。


    就听春桃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家也有没有出嫁的娘子,他是不去找她们的,只来找我们。”


    “是我和阿娘做错了什么吗?”


    温仪君呼吸滞住。


    望着春桃天真又懵懂的双眼,温仪君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摸摸春桃的头,“你们没有错。别人对你做了错事,永远不要从自己身上寻缘由。春桃快快长大变强,只要变强了,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看着春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自己一个暂居的路人并不好太多插手,郑娘子也不愿自己多管闲事的模样……还是先忙邝玉的正事儿罢。


    又拜托春桃:“若是屋内的郎君醒来了,劳烦你帮忙转告一声,就说温阿姊出去找草药了,很快就回来,让他乖乖在屋中等我好吗?待会儿阿姊给你带点野果回来。”


    见春桃又点头答应,温仪君才带着个竹篮走出院子。


    一路边走边寻着,在溪边附近采了些野生地榆,又寻至一片荒地,这种沙质土壤又有充足阳光照射的地方正适宜艾草生长,是野外较为易寻得的药物。


    温仪君走在荒地草丛中,一边用手时不时拨动草丛,突然一个不知从哪儿蹿出一个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还特地紧紧箍住了她的手臂。


    温仪君一惊,就听对方破锣嗓子发出嘎嘎的笑声,语气荡漾:“小娘子,你可落到我手里了吧。我看现在现在你手被我拽住,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来者正是王癞子。自刚才在郑箐箐院中见了温仪君,只惊鸿一瞥,就对她念念不能忘怀,只是之前忌惮她手中那稀奇古怪的箭不敢靠前,但对于这种武器,只需近身桎梏住她的手臂,便再无用武之地。


    “王癞子?”温仪君还真是意外,还没等她去腾出功夫收拾他呢,他倒主动找上来了。


    “哟,美人儿还去打听了我?不过应该叫王相公才对……正好此处无人,不如就让我们一起快活快活,我会让你满意的。”


    王癞子口中说着下流的话,正欲伸手扒她衣服,就感觉腹间一痛——温仪君趁他稍微将注意力转至她外衣上时,手肘一个用力后击向他腹部,同时用脚跟碾向王癞子的脚趾。王癞子吃痛放开她,温仪君又立即抓过他的胳膊旋转拧如麻花绕至他背面,就听王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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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又被一脚踹向膝关节向前跪倒在地。


    王癞子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翻转过身来,就见温仪君已经手举袖箭将箭口对向了他的眼珠子。


    “我可不是什么能够任你宰割的弱女子。”温仪君双眼盯着他,目光锐利,原本温婉的五官竟也显出几分凌厉与飒气,又是一番别样的美感。


    “我不是说过,还敢来,下一次射的就是你的眼睛了。”


    但此时的王癞子却再没有心思去欣赏美色,尚好的一只手连忙将双目捂住,面色惊恐着大叫:“娘子,不,女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温仪君当然也并未打算真怎么伤了他,毕竟百姓间的小打小闹虽官府不会管什么,但若是真见了血,万一报官追究起来,她和邝玉现在可不是能禁得住查的人。


    冷冷地晾了王癞子一会儿,温仪君才威胁道:“此次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若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或是去骚扰郑娘子,我定要你好看!”又踹了他一脚:“滚吧!”


    就见王癞子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身灰溜溜逃走。


    插曲过后,温仪君继续去寻草药,收获颇丰地回郑娘子家时,正好见邝玉走出院门来。


    “你怎么出来了,春桃没告诉你我寻药去了吗?”温仪君急忙迎上去扶住他。


    “说了。”邝玉脸色还明显苍白着,说话气息也有几分虚弱,却将手臂从温仪君的搀扶中抽出,改为十指相扣,一边往院中走着,“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春桃见二人走进来,连忙向温仪君告状:“温阿姊,我跟这个阿兄说了你一会儿就回来,他不听,非要出去找你。”


    温仪君看看春桃又看看邝玉,瞪了邝玉一眼,佯作生气状:“阿姊知道了,都怪他不听话,病着还到处跑,待会儿阿姊教训他!”


    又将答应春桃的野果子递给她。


    听邝玉还在小声辩驳着:“我没有病得那么严重。”


    “那我也没有你想的这么弱不禁风需要你片刻不离的保护!”


    回房间扶着邝玉坐下,温仪君讲起郑娘子和刚才的事,“……你是没看到,当时那王癞子被我打得落荒而逃的模样。这种泼皮无赖,就是得这么好好教训他!”


    说到后面,还眉飞色舞地拿起拳头挥了挥。


    “温女侠真乃武艺高超,侠肝义胆。”


    看着邝玉含笑望着她的眸子,温仪君倒也不谦虚,粲然一笑,互相恭维:“那都是师父教得好!”


    说完才仿若不好意思般笑着躲进邝玉怀里,感受着邝玉因笑意带起的胸膛的震动。


    邝玉伸出右手揽住她的肩,待笑意平静下来,良久才道:“但是你会不会武功,并不影响我是不是想保护你。”


    感受到温仪君看过来的目光,又继续道:“而且这王癞子只是山间一个普通的地痞流氓,也没多少真本事,若是遇到些会真功夫的……”


    低头认真看向温仪君:“我总怕你会受一点伤害。”


    温仪君思索片刻,“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受伤了,这样才能跟在我身边保护我。”


    见邝玉不应,温仪君又皱起眉头,面作不满。


    “好。”邝玉只得应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温仪君话音又拐回王癞子的事:“其实我之前并不确定要不要去教训王癞子一番,是他自己赶着上来。但我担心等我们走后,他会在郑娘子身上报复回来。毕竟这里离洛阳始终是太近了,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儿。”


    晨间注意到郑娘子并未因为王癞子被吓跑而有一丝喜意,想来也是如此考虑。


    “郑娘子也不可能朝夕之间学会武功能够打跑王癞子,除非能让村里的其他人都厌恶他,一起插手管管这件事,但该如何办我也还没有头绪,你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