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肉末茄子(一)

作品:《夫人又发财了

    如果是之前的江菀月这么说,狄云承一定会相信,但是江菀月那娴熟的刀法,他是亲眼所见的。


    但狄云承这段时间与她的相处,他现在并不信江菀月会真的杀了人,哪怕外面的人一直在喊她,让她一个凶手出来解释。


    “你留在房间里,我去外面转转。”狄云承身为一个男子,自然要为自己的老婆说话。


    江菀月看着两个小家伙眼中的惊恐,赶紧安慰道:“好了,不要紧张!这只是一场意外,你们二人先在屋子里面呆着,我过去看看。”


    她的脚步当然要比狄云承走的更快,两个人走到门前的时候,原本破旧的木门几乎要被撞开。


    江菀月打开了房门,皱眉道:“住手,把我家的大门弄砸了,你们要怎么赔偿?”


    门外的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铲子和锄头,想要将江菀月打死,江菀月虽是个胖子,却也不是吃素的,她快速的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躲过了这一击。


    一群人气势汹汹,狄云承手持拐杖,挡在江菀月的面前:“你想做什么?”


    “都给我滚一边去,江家女在这里贩卖毒鱼,害死人,必须要她偿命!”


    这些鱼有毒?


    不会吧,江菀月钓的都是非常有营养的小白鱼,是绝对没有毒性的,而且她已经在卖了三天,都没有听说此事,自己也吃了这小白鱼,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等等,你刚才说,我这条鱼毒的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中毒的是我的鱼?”


    江菀月看了看周围的村民,发现他们都很陌生,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从自己的店里买过一条鱼,现在居然有人说自己的鱼被人下了毒,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也许是被人算计了,江菀月觉得这件事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村民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唾沫四溅地说道:“阿虎、李牛、胆大、毛青,这几个人,在吃了你给我的那条鱼之后,一个个都是脸色发青,嘴里冒着白沫,身体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等我们把他们带到医馆的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江菀月有些意外,她确实是给他们带了一些鱼,也就是为了报答他们让她在这里卖鱼,那些人都很好,还把她的鱼挑了出来,江菀月觉得他们不可能对她不利。


    这是什么毒啊?怎么四人一起中招了?江菀月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少和她扯淡!江家女平日里嚣张、好赌、好张狠戾,肯定是为了垄断渔市,所以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现在就杀了她,为天行道!”


    “杀了她!给我狠狠的揍她!”


    狄云承把江菀月挡在身后,村民们拿着锄头和铲子,一脸的愤怒,似乎不杀了江菀月誓不会善罢甘休。


    他一个瘸子,怎么可能反抗?


    对于江菀月而言,狄云承能站在她面前挡着这些村民不退缩,这就已经足够了,哪怕是在这些人想杀她的时候。


    她可不想让那些人把狄云承给打死:“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就够了。”


    狄云承转头,看到江菀月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让他们把我们往死里揍?”


    江菀月心里没底,现在又不是现在,谁知道那些人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不过她从来没有贩卖过毒药,所以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稍安勿躁!”


    江菀月气沉丹田,大声的喊了一声,让原本喧闹的院落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江菀月从狄云承的身边走了过来,挡在了村民们的面前,叉着腰,喝道:“我不承认!我的小白鱼是无毒的,如果非要说他们是被我的鱼下的毒,我们就告到衙门,让朝廷来主持公道!”


    村民们听了江菀月的话,都低下了头,商量着要不要回去。


    “王有王法,一报还一报!不是我杀的人,我自然是不会承认。如果我被冤枉了,我定会追究到底!”


    江菀月只是想要威胁他们,可是听到江菀月这么一说,那些人立刻就怂了。


    “送官吧!”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开口道。


    “是啊!把她带到官府去,自会有人给她定罪的!”


    江菀月转头对狄云承和两个小家伙道:“今日我带了不少蔬菜肉类过来,米粮也不少,足够你们三人这两天用了,安宝宁宝好好照看着爹爹,娘亲去去就回!”


    江菀月神色淡然,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倒是让狄云承对她另眼相看。


    眼看着江菀月要和村民们一起去官府,他忍不住伸手拉了拉江菀月的袖子。


    江菀月回头对着他一笑,脸上的肥肉都快挤出来了:“你别担心,我没事!”


    狄云承张着嘴巴,过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我们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好!”江莞月点点头。


    ……


    “威……武……”


    两边的捕快手中的棍子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许多。


    江菀月头一回进县衙,跟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的没什么两样,唯一让她觉得新鲜的,就是那名捕快的一嗓子。


    “放肆!在衙门里见到本官,还不快下跪!”


    江菀月毕竟是个现代社会的人,还真不太适应跪拜的礼仪,可是看到所有人都低着脑袋,跪在了地上,还有几个拿着棍子的捕快,江菀月也只好低着头,也跪在了案前。


    不多时,一声巨响传来:“谁在下跪?有什么事吗?”


    江菀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身边的男人就已经带着哭腔回答:“郭知县,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你们所谓何人?”堂上郭县令冷冷地说道。


    “我叫李狗剩,是渔商李牛的弟弟,我这次来,是要告江家女江菀月,她贩卖有毒的鱼,害死了我兄长李牛和另外三个鱼商!还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


    李狗剩就是第一个跑到小屋里来的人,此刻,他泪流满面,对着郭知县连连叩首,哀求着知县大人为他主持公道。


    郭知县皱着眉头盯着江菀月,眼中的恨意让江菀月很是无语,以她的性子,县太爷应该是知道的,还好他没有听信李狗剩的话,就给她扣上了罪名。


    “江家女,李狗剩说的是真的吗?”


    江菀月连连点头:“不是,我是无辜的!”


    江菀月抬头,肥胖的身躯让她看起来有些可笑,可她的表情依旧平静而自信与县令对视。


    郭知县哪里见到一个女人上了堂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看着江菀月的眼神也变了:“既然你说江家女毒害你兄长和其他三人,那你可有什么凭据?”


    “是啊!你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


    江菀月说罢,只见李狗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抱怨道:“大人,江家女好赌成性,不仅把江老爷留给她的遗产都给赔进去了,还赔掉了房子,我阿兄和其他兄弟见她可怜,便由着她去了鱼市。


    可没想到,江家女不但故意扰乱物价,更是为了垄断渔市,故意用有毒的鱼来害我阿兄等三个店主!


    现在,他们都被躺在了安益堂里,还望您能为我们讨回公道,斩下这江家女的头颅!”


    李狗剩说的言之凿凿,平溪镇的人都知道江菀月的恶劣,也都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因为她对渔市的垄断。


    但现在周围的人都认为是江莞月毒害的这几人,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清白,根本就洗不清自己的罪名!


    她现在很是懊恼,为什么要把那些小白鱼给引进来?


    郭知县朝江菀月望去想要询问她如何解释,江菀月只是表示她并未出售过毒鱼,那些人的死亡与她无关,但她确实也无法提供什么证明。


    郭知县一拍桌子,这案子就这么定了下来,江菀月却是着急了:“郭大人,李狗剩的话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可不能就凭空相信他的话。”


    “他是因为吃了你卖给他下的鱼才被毒死的,而且你还有作案的理由,既然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没有杀人,那么先降你暂押大牢,以平众怒吧!”


    怎么可以这样?


    江菀月无语:“……”


    县太爷都这么查了,在古代还不是要闹出很多冤案来!


    “大人,我真的没有杀过人,我也是不会招供的。并且我还要解剖,既然他们说我用毒药下了毒,那么就把尸体领到衙门,让仵作验尸便可知有没有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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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李狗剩吓了一跳,眼中露出一抹惊慌之色,对着知县慌张道:“大人,这万万不可啊!我阿兄都被杀了,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入土为安呢?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菀月注意到了李狗剩的异样:“李狗剩,你阿兄等四个人,不是被人下毒的吗?不然怎么连个仵作都不敢?”


    “你,死者为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了我阿兄不说,还要玷污我阿兄的尸体,我要杀了你!”


    李狗剩猛地向前一扑,直接将江菀月给推倒在地,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脖子就被李狗剩的两只手给卡住了。


    “我要杀了你,替我阿兄出气!”


    江菀月的脖颈很痛,可是她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一幕倒是让她哭笑不得。


    因为她的身材实在是太胖了,所以她的脖颈也格外的粗壮,李狗剩的两只手根本就握不住她的脖颈,尽管他很努力,但还是没能完全堵住江菀月的呼吸。


    郭知县用力地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一名捕快将李狗剩拖走,江菀月也不是吃素的,趁此机会,伸手在李狗剩的腿上用力一捏。


    李狗剩吃痛得嗷嗷直叫,等他们把他拖到旁边后,江菀月就像个受害者一样给跪下。


    “大人,你要为我讨回公道啊!我什么都没做,分明就是他们这些村民想要害我。而且这个李狗剩,居然敢在您面前行凶,这是对您的不敬!是在挑衅知县您的威严啊!”


    一句话,让李狗剩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当即跪在地上,连声道歉:“江家女,小的也是气不过,没有别的意思,还望知县大人明察。”


    郭知县脸色一沉:“李狗剩,你确实是公然藐视公堂,无视律法,拖下去杖责二十!”


    李狗剩还没给江菀月定罪,自己却已经得罪郭知县,被打了二十鞭子。


    郭知县派让人将四具遗体带回衙门,这事闹得太大了些,而且江菀月又不肯招供,必须要让仵作验尸才行。


    可是等了半天,捕快也没有找到那四具尸体。


    “我让你带队找尸体,尸体在哪里?”郭知县冷冷地问道。


    捕快抱拳回答:“回老爷,我们还没有找到尸体,安益堂大夫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没有找到尸体?


    江菀月吓了一跳,这些村民该不会是想要毁尸灭迹,所以才急急忙忙的把人给安葬了吧。


    江菀月见此情景赶紧说道:“郭大人!会不会是他们如此急切的想要毁尸灭迹,所以将那几具尸首给安葬了吧!其中必有蹊跷,还望大人您明察!”


    郭知县也很头疼,他平溪镇一年都没发生过多少起杀人案件,现在一下子就杀了四个,这件案子还是挺难办的。


    如果不赶紧把案子破了,传到知府大人耳朵里,他恐怕连饭碗都保不住。


    “尸体在哪里?”


    “他们还活着!”安益堂的大夫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


    这话一出,全场众乡亲都先是一愣,唯独李狗剩除外。


    “这是什么情况?”郭知县眼中带着不耐烦。


    旁边的捕快讲道:“我们刚到安益堂正准备要人,但安益堂的大夫却说已经给他们解了毒,然后给他们配了副药方,就让他们回去休息。”


    原来他们只是中了毒,并没有真正的死亡,如果不是江菀月坚决不认罪,恐怕她早就被知县关进大牢了!


    江莞月怨恨:这个李狗剩,还真够狠的!


    这时,李狗剩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道:“大人,这之间可能有误会啊!小的把阿兄带到了安益堂,阿兄那时已经是全身痉挛,口喷白沫,大夫当时都说没有生还的希望,所以……所以我还以为阿兄他们都已经死去了。”


    “你这个李狗剩,差点害本官错判!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江菀月的谋杀罪名就不能成立了。”


    “郭大人,可她确实给阿兄下了毒药,企图毒害我阿兄啊!”李狗剩死死牵制住江菀月,死活不让她离开。


    江菀月扭头瞪了他一眼:“李狗剩,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过节,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你阿兄他们四个会被毒死的原因,我是不清楚,但若是没有任何的证据,你便说我下了毒,那么我能不能揣测,是你因为对你大哥的妒忌才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