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凉拌春笋(一)

作品:《夫人又发财了

    江菀月的香菇很快就被抢购一空,村民们知道自己错怪了她,看到她提着香菇往市场走,都争先恐后地把香菇给买走了。


    江菀月把香菇的做法都告诉了村民,让他们在食用的时候,把香菇煮久些才能吃。


    村民们都纷纷向她道歉,江菀月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不要感到愧疚。


    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没读过书的,会跟着人云亦云,但他们心里都还是非常善良的,江菀月明白便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江菀月并没有注意到,在她从市场里出来往家里走的时候,有两个人正满脸警惕的盯着她。


    “阿兄,那小贱人运气不错,这样子居然都让她给逃了。”


    “罢了,连续两次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最近咱们都老实点,暂时别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不过,阿兄,难道我们就放任她如此吗?”


    “这个仇必报……”


    ……


    经过这么一闹,江菀月中午要在芦苇塘里摘东西的打算也没了,回到家已经是日落时分。


    今天实在是太辛苦了,身心俱疲!


    她在集市里卖出八十个铜板,又从那瞎眼老者手里要来五十个铜板,这才回到自己的屋里休息。


    就算是身后的两个小家伙喊了一声,她也没有反应。


    庭院中,安宝、宁宝两人拧着自己的小指,一脸的哀怨,望着狄云承道:“爹爹,娘……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狄云承当然也察觉到了江菀月的不对劲,她离开的时候,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却跟个落汤鸡似的。


    “好孩子,娘亲就是有些累了,让她歇一歇!你们跟我进后厨,我们准备好些饭菜,然后叫娘亲起床吃饭。”


    狄云承的手艺并不好,因为害怕江菀月和两个小家伙觉得自己的手艺不好,他就特意的往锅里加了不少的猪油葱姜大蒜之类的调料。


    等到晚饭做好后,几个小家伙把饭菜送进来,江菀月就己经自己起床了。


    “娘亲,爹爹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娘亲快起来吃饭啦!”


    江菀月扯了扯嘴角:“行,今日辛苦你们了。”


    安宝往江菀月旁边挪了挪椅子:“娘亲,您先坐下吧。”


    “乖。”江莞月轻笑一声。


    安宝赶紧走到江菀月身边,给她捶背:“我知道娘亲赚钱不容易,我给您按摩一下。”


    安宝平时沉默寡言,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卖萌,但是他却在默默地做着许多事,这让江菀月很是感动。


    她牵起安宝的胳膊,搂着他亲了一口:“乖孩子,赶紧去吃东西,娘亲不会太辛苦。”


    不管自己在哪里,不管自己吃了多少苦,回家之后看着两个小家伙纯真的眼睛,她就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但这晚饭确实难吃,不过江菀月还是很配合得吃下去,将所有的饭菜都吃光了,然后收拾好碗筷进厨房。


    ……


    已是深夜,江莞月打开厨房的门,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精神一振,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夜晚,夜空中繁星点点。


    她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仰望星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不知何时这座小镇的星星都变成了一双双闪烁的眼睛。


    如果不是她在这个时空中,怕是永远也见不到这样闪烁的星星了。


    江菀月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星空,甚至不知道狄云承是何时来的。


    “干嘛?怎么了?”


    狄云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江菀月愣了一下,她捂着自己因为疼痛而发软的脖颈:“没有啊。”


    “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江菀月又摇了摇头:“你当我好欺负吗?我那么霸道,那么霸道,从来都是我欺负人。”


    她说的很随意,但是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痛苦和无助。


    江菀月到底是个女子,别看她长得跟一座山似的,可心底里却还是一个小女孩,她的心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大和温柔。


    狄云承杵着拐杖,在院中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手上捧着江菀月脱下的外衣,那衣裳上的窟窿,还有那一抹鲜红的血痕都清晰可见。


    “从今日起,你便留在家里吧!”


    江菀月怔了怔:“干嘛?不出门哪有钱?”


    她转过身看到狄云承拎着她的衣裳,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定定的看着那一身染血的衣裳。


    江菀月赶紧接过来:“我只是不小心划到了。”


    狄云承一把拉过她,看着她身上被木剑刺穿的伤口,质问道:“这也是意外吗?”


    江菀月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她的眼眶都红了:“这些都扛过去了,没有必要说出来再让你担忧。”


    狄云承微微颔首,心中却是有些诧异,也有些失落的,道:“确实我现在只是个残疾人,就算你告诉了我,我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江菀月抽回自己的手,叹息一声后,拉过一张椅子在他的旁边坐下。


    她现在虽然是真的很困,今日更是格外倔强,然后试探性地将头枕在狄云承的大腿上,本以为狄云承会一把将她推出去,可是等了许久狄云承却没有任何动静。


    狄云承却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心里最脆弱的一块被江菀月揪住了。


    这一刻他真想伸出手去摸摸江菀月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但终究他又收回了手。


    江菀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语气轻松了不少,脸上也重新挂上了笑容:“如果我不出去,我哪来的钱?难道还要你把我养活了?”


    “我养你。”狄云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


    江菀月猛地抬头,却见狄云承目光坚决:“如果你以后不要赌博,好好的活着,我会负责照顾你的,相信我!”


    说着,狄云承扬手一挥,指向庭院一角一个正在编织的竹篮:“我这双脚是残废了,但双手却不是残废,你给我找点竹子来就行,我做了些篮子可以卖出去,虽然赚的不多,但至少能吃饱穿暖。”


    江菀月前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就哭成了泪人,看着她脸上晶莹的泪珠,狄云承有些吃惊道:“你没事吧?”


    “这是幸福的泪水!”


    狄云承说要把她带在身边绝非一句空话,而是认真的想好了,也已经付诸行动来证明!


    江菀月一脸怜惜地将狄云承的手举起来,那只大手宽大而结实,掌心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还有被竹子割出的伤口。


    望着自己的手,江菀月暗暗下定决心,就算自己再辛苦也要挣得更多,越快越好,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随后江菀月向狄云承说出她在门外被人沉塘烧死的事,然后看着狄云承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不耐烦:“是你引导我说的,现在怎么你还不耐烦?”


    之前江菀月因为一条鱼被人诬陷险些丧命,这一次差点又被沉塘或者一把火烧死,狄云承哪里还会让她离开家。


    “你以后别一个人出去了。”


    江菀月没办法,若是自己的丈夫没病还能帮得上忙,可狄云承却是个残疾人,平日里要养家糊口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她还不去集市摆摊,那一家人就真的要挨饿了。


    但是转念这么一想,江菀月就有了主意。


    “我觉得你编织这个篮子挺好看的,你还有什么本事?”


    狄云承沉吟片刻,道:“我需要一种类似于木材的东西,你需要什么?我帮你弄。”


    首先就是要一辆轮椅到了外面,她就可以把狄云承带在身边,狄云承也能更好的移动。


    而且她也要了一张略低一些的小木铺,狄云承的两条腿都不好,而江菀月又长的这么大,这张小床也容不下一家四口。


    狄云承一般都是躺在病床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这样的姿势肯定很难受。


    她们家虽然穷,但狄云承的手艺很好,山上的木材多得是,并且还不用花钱,她可以从张阿伯那里租一辆木制手推车帮她打点柴。


    让狄云承去干点儿活,也好让他明白自己对这家人还是很有帮助的!


    “要不,我给你一张设计图,你能不能帮我设计一下?”


    狄云承点了一下头,道:“嗯。”


    江菀月对着他眨了眨眼,刚才还笼罩在她身上的哀伤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狄云承看着她胖乎乎的脸,笑得很开心,这模样倒也不算太丑。


    ……


    次日清晨。


    江菀月依旧像往常一样,将农活当成了日常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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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一大早就在后院开辟了一片菜地,种上了番茄和其他蔬菜。


    心里想着,很快这个破旧的茅草屋就会变得充实起来!


    江菀月之前一直住在大城市的福利院里面,对农村的生活还是非常向往的。


    有自己的小屋、小院,自己非常悠闲地种菜、种花,还可以陪在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设备,这就是她在魔都时候最大的愿望。


    谁知道,这一世,竟然给了她这个机会!


    她的生活很艰苦,但她一直坚信只要自己肯努力,钱一定是可以赚回来,总有一天会赚回来的。


    今日她没有进山摘香菇的打算,这并不是说她不想继续卖,而是她觉得这东西卖不了多少银钱,她必须要想别的办法。


    芦苇丛中那几只鸭子的卵,让她想了一夜,无论如何她都要再去瞧瞧。


    狄云承还没等她走,就己经在院中编起了一个竹筐,他身边的竹筐也不多了,便让江菀月没事的时候多给他打点竹,他也想为家里出份力,这样也能给家里挣点钱。


    江菀月看着他手指上被竹子划破的伤口,有些担心:“你先别急着织竹篮!”


    说罢,她又从旁边的一棵树上取下一截树枝,在地面上勾勒出了一张轮椅的大致轮廓,又将所有的零件都标注下来。


    “夫君好好研究一下,这玩意儿叫轮椅!”她跟狄云承解释了一下,继续道:“差不多了,我也只是画了个大致的轮廓,你自己想办法,我去弄些木板过来,到时候你自己试试。”


    狄云承看着她在地上勾勒出来的轮椅,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江菀月想到的办法真的很符合他的口味,对于他这样两条残疾的男人,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真的把这辆轮椅做出来,狄云承的日常生活基本就可以妥善地解决了。


    江菀月让安宝宁宝好好待在家里,自己则是径直往张阿伯家里走。


    张阿伯的家也是郊区外,他的妻子早逝,不过两个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子,并在城里建起了新房,就剩下他一人孤零零地生活在郊区的茅草屋内。


    可张阿伯身子骨好,又种了几亩地,并且还存了些钱,一人生活虽然谈不上艰苦,可却也颇有几分寂寞。


    一般情况下除了江菀月,谁都不会来,至少还有江莞月能跟他说话,所以他倒是非常乐意见到江菀月。


    张阿伯一听说江菀月要借用这板车,就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我要到山上伐木。”王耀道。


    “小姑娘,你懂不懂伐木?好大的胆子!”


    江菀月呵呵一声:“不过是伐木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大的不行,我就伐小的!”


    说罢,江莞月拿起一把小小的镰刀,满脸自信的模样。


    张阿伯摇摇头:“就你那把小小的铡刀,用来切草还行,用来劈木头还行,用来劈木头都难!”


    呃!


    这把小镰刀是江菀月从家中寻来的,用来劈木头的工具,此刻听张阿伯提起便觉得棘手:“张阿伯,你家有没有大砍刀?能不能借给我?”


    “有的,等我来取!”


    江菀月对张千恩万谢,觉得他很好相处。


    等张阿伯从屋子里拿了一柄大砍刀,江菀月正要伸出手将那大砍刀接过来:“我中午就还给你。”


    但张阿伯突然收回手臂,并没有把大砍刀递给江莞月。


    江菀月一怔后抬眼看去,只见张阿伯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来,我现在正好也是无事,不如就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就算没有亲身经历,我也应该知道大致是怎么回事。张阿伯,我能行,你这老身子骨就不能走远门,真的是太辛苦了!”


    “我一个人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和你聊聊天。这山上我经常来,你想要什么木材,我都能帮你提提建议。”


    江菀月见这张阿伯如此说,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将板车拖到门口,朝张阿伯使了个眼色:“我这就带你过去。”


    “好!我看你力气不小,我坐在这板车上,你在前面给我牵着。”


    江菀月打趣的笑道:“你这是在拿我当畜生吗?”


    “畜生?畜生不会开玩笑,你呢,都说你嚣张,我觉得你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