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作品:《六眼与妖狐的兼容性报告》 今天是九月二十三日,奴良组二代目奴良鲤伴的儿子奴良陆生的生日,但是作为主角的他还需要上学。
家里的庆典从下午就开始了,五条悟看着忙的跑来跑去的妖怪们啧啧称奇,整个屋子灯火通明,暖黄色的色调从玄关一路延伸到庭院,每一处都有妖怪在欢乐的起舞,这是人间难得的景观。
一袭浴衣的藏马依然是妖狐的状态,身量比人类时高上不少,差不多和五条悟齐平,几个女性妖怪跟在他的身后,藏马大人藏马大人地叫个不停,时不时地向他孝敬水果糕点。
五条悟:“你还挺受欢迎的。”
藏马边咬苹果边点头:“很少有人会讨厌我。”
五条悟无语:“因为你长得好看?”
藏马古怪地看他一眼:“因为我比他们都强。”
“哦,那倒是。”五条悟点点头,“那个滑瓢和鲤伴是什么情况?”
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六眼,这个瞳术好用的有些过分,五条悟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滑瓢和鲤伴的状况不太好。
藏马耸耸肩:“滑瓢是因为羽衣狐取走了他一部分活肝,虽然妖怪有自己的‘核’,取走活肝不会直接死亡,但却影响了他的妖力和寿数。”
他想了想,又提到奴良鲤伴:“鲤伴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本来同意来奴良组就是为了打探一下他的情况,但他不愿意说。”
五条悟问:“为什么?”
藏马摇头:“不知道,鲤伴不是别扭的性格,他不肯说就必定是让他难受或者无言以对的事情,比方说……”
他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说下去。
五条悟没催,神情专注地看着藏马的面容,从他的表情分辨他的情绪。
片刻后,藏马终于叹了口气,他说:“可能和他的爱人有关。”
五条悟突然微妙地领会了藏马那个停顿的含义。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奴良鲤伴的爱人怎么了?”
藏马迟疑了一下,解释道:“奴良陆生只有四分之一的妖怪血脉。”
五条悟:“啊?”
藏马道:“滑瓢的爱人是一位贵族姬君,他们生下了半妖之子奴良鲤伴。陆生是鲤伴之子,如果他只有四分之一的妖怪血脉的话,他的母亲只可能是人类。”
五条悟问:“人类有什么问题吗?”
藏马踌躇片刻,回答:“因为我记得鲤伴的爱人应该是一名妖怪女子才对。”
藏马与山吹乙女只有几面之缘,印象中就如同山吹花那般,漂亮却又羸弱,聪慧却又敏感,藏马还为此揶揄过奴良鲤伴,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但后来山吹乙女失踪了。
藏马:“失踪的原因我没有过问,但猜测可能和后代有关。滑瓢曾和我说过羽衣狐诅咒了滑头鬼。”
呃,无法理解。
五条悟:“所以妖怪也会在意后代吗?”
“血脉的力量是强大的。”藏马叹气,顺便举了个例子,“黄泉不就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儿子吗。”
五条悟假惺惺地问:“那你呢?”
那么一点小心翼翼被藏马捕捉到,他有点好笑,咳了一声:“没想过,而且像修罗那样的后代也很让人头痛。”
动不动就想挑战父亲的权威,过于强大的基因让他变得非常好斗和狡黠。
这个答案不算好也不算差,五条悟耸耸肩表示知道了。
两人无所事事地闲聊了一会,五条悟无缝衔接地吃了一桌的甜品,意犹未尽地询问接下去的日程。
妖怪们过生辰哪有什么日程,又不是人类开股东会。
原地犹豫了一下,藏马决定带着五条悟逛逛奴良组顺便认认人,免得再发生浮世绘町隧道那样的误会,明明不是敌人还大打出手。
环顾一周,庭院里人最多,两人并肩转到院落中,看到青田坊、黑田坊、首无、河童……一堆妖怪围在那里,听纳豆小僧张开双臂侃侃而谈。
纳豆小僧高举双手:“总大将说了,藏马和那个人类肯定有问题(有一腿)!藏马有大麻烦了!”
藏马:“……”
五条悟:噗嗤。
奴良组真是好样的。
不小心听了一耳朵自己的八卦,奴良组从上到下看热闹不嫌事大。
藏马面无表情地一鞭子甩过去,鞭子那头软软地缠上纳豆小僧的脖子,把他整个妖提了起来。
首无最先发现“敌袭”,但是他对藏马的攻击手段非常熟悉,一眼就认出了来者何人,考虑到刚才的八卦有自己的一份,未战先怂,差点没跪下给藏马磕个头。
纳豆小僧在空中大喊:“藏马大人饶命啊~~”
藏马大人一脸高冷地将纳豆小僧扔到面前,妖怪姿态下的藏马气势全开,完全不像人类时的那样温柔和善。
五条悟笑得更大声了。
抓了纳豆小僧还不够,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被藏马一鞭子捆到眼前。看着一群形态各异的妖怪们,藏马清了清嗓子:“聊什么呢?和我说说?”
好可怕。
以前的妖狐藏马就是这个样子,冷酷绝情,一抬手就能秒掉一群妖怪,算得上是奴良组内部的“都市传说”。只是因为这一次回归的时候用的人类的相貌,让众妖怪们忘记了被支配的恐惧,藏马决定先用「畏」压制住他们。
一旁的五条悟看着装模作样的藏马,忍不住内心的痒意就是想笑,怎料藏马洞察了他的心思,装作不在意地瞪了他一眼,他收敛表情,选择配合藏马在一旁装深沉。
“来,和我说说山吹乙女的事。”
这个事情涉及总大将奴良鲤伴的感情生活(外加婚姻生活),众妖怪一脸讳莫如深,原地表演了一个誓死不从。
五条悟耸了耸肩。
藏马也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样,但本来就是找点乐子,他愉快地建议:“我来问,你们来答,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常州的弦杀师首无毫无节操地第一个倒戈,乐不可支地点了点头。
藏马问:“山吹乙女死了吗?”
首无点了点头。
藏马又问:“怎么死的?”
首无踌躇一下,摇了摇头。藏马知道他的意思是不知道。
这就有点奇怪了,知道她死了,去却不知道死因,那就只能有人通风报信了,“她给鲤伴写了遗书?”
这个问题更难回答了,组内对此的态度似是而非,但为此雪丽出走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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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无艰难地考虑片刻,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回答的过于勉强,藏马不好判断准确信,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奴良鲤伴的伤势……是不是和山吹乙女有关?”
首无:“???”
首无惊的汗毛竖起来,明明藏马离开奴良组近百年,却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千年妖狐竟恐怖如斯?
刚想回答,一抬头看见立在不远处的奴良鲤伴。照例是那件松垮的绿条纹和服,脸上却一片冰冷,视线注视在这一边,冷淡中还带着点落寞。
藏马也注意到了鲤伴,福至心灵,他读懂了鲤伴的哀伤,那是失去最爱的遗憾与悔恨,即便时光荏苒都无法带走。
他走过去拍了拍鲤伴的后背,鲤伴回了一个微笑,玩世不恭与忧愁夹杂在一起。
藏马在心底说,真难看,你以后可千万别像他这样。
背后八卦的对象出现在面前本来应该有些尴尬,但藏马不在乎,五条悟则不要脸。
两人像没事人一样围着鲤伴,鲤伴身上那一半的贵族血脉发挥了作用,宽宏大度地原谅了他们的议论。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好了。”鲤伴对着藏马抱怨,“我们的交情还不够你开口的吗?”
他说交情这两个字的时候用了重音,还正大光明地瞥了五条悟一眼,五条悟微妙地感觉到自己被挑衅了?
自己的老友绝对有什么问题,藏马严厉地瞪他,后者无辜地摊了摊手。
“你想说的话昨晚就和我说了。”藏马嗤笑,“我看你本就没打算告诉我。”
当惯了总大将的鲤伴毫不心虚,领着藏马和五条悟走进一间和室,屋子里用妖怪喜欢的草药熏得香喷喷的,还贴心地摆上了水果和甜品。五条悟先是打了个喷嚏,而后不客气地开始摄入糖分。
妖怪的故事五条大爷不感兴趣,安心地当个行走的挂件就好。
相比起五条悟的随性,藏马显得凝重很多,奴良鲤伴过于努力地让自己的言行举止变得正常,但越是如此,违和感越是扑面而来。
藏马深思熟虑,想不通其中的关节,率先开口问道:“即便是山吹乙女因爱生恨刺伤了你,也不至于让你如此难过吧?”
鲤伴刚喝了一口酒就被呛到,猛猛咳了几下,笑道:“什么啊,藏马你这回真的变了很多,你是恋爱脑吗?”
恋爱脑?藏马下意识地看了眼五条悟,恰好撞上后者的死亡视线。
藏马回神,毫不在意地掩饰道:“人类的那部分对我有影响罢了。”
然后停顿片刻,又追问:“所以还真是山吹乙女刺伤的你?”
他的问题有些尖锐,但鲤伴这次没有逃避,默默喝了一口酒,眼神冷漠,表情肃然,而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却说:“是……但其实也并不是她。”
藏马下意识地理解了鲤伴的意思。
是山吹乙女,却又不是她,加之首无说过山吹乙女已经死了,那么唯一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藏马:“羽衣狐借用了山吹乙女的身体?”
奴良鲤伴笑了,他喝了一口酒,再次揶揄:“挺好的,恋爱脑也不影响你的智慧。”
藏马:“……”
藏马:呵,能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