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当年
作品:《我的女徒弟不可能是男主》 趁着魔兽怪鸟跑出去兴风作浪之际,徐立一人闪身离开,准备率先出击。
他一出幻境,就有数名弟子涌上来:“二长老,这魔兽怪鸟是怎么回事!”
徐立一脸凝重,挥手甩衣袖。
“宗门不幸啊!没想到江谪这小子鬼迷心窍,为了修炼竟不惜走歪门邪道,和前宗主一并走了绝路。如今事情暴露,还找来魔兽袭击宗门,我已经通知仙盟前来抓捕嫌犯。”
说着,怪鸟嘎嘎叫着扇动翅膀,带起一阵狂烈阴风,将众人吹倒。
弟子们狼狈爬起来,擦去头上汗,一脸惊骇。
“这,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二长老千万小心啊。”
徐立施展一个保护罩护住弟子,仔细叮嘱。
“你们先组织弟子散开,我这就去派人启动护宗大阵,切记此事不要到处乱传。”
弟子们忙不迭点点头离去。
此时王潜道就像一道青影,身形飘忽而来,面色一沉,对着徐立行礼。
“二长老,这兽鸟是从何而来?”
徐立看到他,顿了一下,才笑眯眯道。
“原来是潜道啊,情况有变,江谪私自在宗门里放出魔兽,苏峰主蓄意包庇,带着江谪先行逃离。这宗主人选一时半会也没空再商讨,你若是把江谪捉拿归案,老夫就心甘情愿把宗主之位拱手相让,如何?”
王潜道看着他,目光深深,却是没有说话。
......
苏蕴娆与江谪二人躲避宗门弟子追捕,暂时到杂役堆木头的柴房,今日杂役下山采买去了,不会有人来打扰。
暂时脱离危险后,苏蕴娆解开他破损衣衫露出手臂,替他细细治伤。
方才慌乱没有机会处理伤口,此刻用灵力探查,才发现他的皮肤都有了些冷意,她心里顿时焦急,忍不住责怪。
“你没有修为还替我挡伤,真是不要命了。”
江谪却丝毫不在意,露出一个微笑。
比起苏蕴娆挂在脸上的焦虑痛苦,他却是颇为轻松。江谪没想到自己,苏蕴娆会为了他那么难过,竟还有些希望此刻永存。
“这没什么,只要师娘能安然无恙。”
“师娘......”江谪又唤了一声,眉眼间尽是爱慕欢喜之色。
苏蕴娆嘴角抽了一下,像是他说了什么蠢话。
她回:“谁是你师娘?”
江谪神情是少有的惊讶,而后又不由得发笑,是他没想明白这层。
如今沈知行已经作为真凶被仙盟捉拿惩处,苏蕴娆和他的关系自然也默认解除。而他作为宗门普通弟子,顶多只用称呼苏蕴娆峰主。
可他当然不想叫峰主,那样略显生分,这么想着,他便回道。
“阿蕴,我什么都肯为你做。”
苏蕴娆不由心口怦然直跳,耳廓微微发红,没好气的回他。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江谪笑着:“好。”
此刻他心中,获得苏蕴娆关怀的喜悦和大战前夕的凝重同时袭来。而且他很少见到她笑,曾经她都是冷着张脸对自己。
除去上次阴差阳错的接吻,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娇羞的容颜,如同隔着遥远清晨的薄雾,朦胧的像一场美好的梦。
苏蕴娆专心替他处理伤口,完全没有注意他灼热的目光。
她又想到江谪把修为给自己才会受此重创,忍不住问。
“江谪,你把修为都给我,不会后悔吗?”
江谪缓缓低下头去,长睫落下遮住眼睛,蓦得沉默。
苏蕴娆悄悄看他。
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人和初见时非常相似,既自尊、又脆弱。
她忽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甚至觉得自己没资格问这个。若不是她中了沈知行诡计,事情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虽说以他天资,重修不是什么难事,但退回原点的打击,也不是谁都能迅速释怀的。
于是她没再说话,二人无端静默,处理结束后,她才抬起头,出言转移话题。
“对了,方才你要对我说什么?”
江谪顿了顿,神色又微微收敛,回道。
“想说,关于我脖子上咒纹的事。”
苏蕴娆不由一惊,怔怔问:“这是由剥魂术引起的吧?说起来,你确实没对我说过这些,还有你为什么能操控魔兽......”
她不由得恍然出神,曾经在主峰上见到被剥魂术操控的赵渠时,她曾经怀疑剥魂术与安吟有关,可惜当时江谪没把真相告诉她。
现在他主动开口,倒是能打消疑惑,说不定安吟......
苏蕴娆忽然恍遭雷击。
她心中出现一个设想:会不会安吟变得那么奇怪,就是由这件事引起的。
江谪没有忽略掉她的神情,知晓自己再隐瞒下去,只会让她继续困惑。
他缓缓道:“阿蕴,你知道魔兽是如何来的吗?”
苏蕴娆在脑中搜寻片刻,这才想起这遗忘在角落的信息。
在这个世界中,原本灵力充沛,适宜修行,才涌现出诸多高手修者。然而随着修者数量增加,世界中的灵气变得稀薄,修炼也越来越难。
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兽类,灵兽主依靠吸收灵气生存,也不像人类会使用各类法宝,灵气稀薄后,修为浅薄的灵兽首先因为无法食得足够的灵气而变异。
这种变异之后的灵兽就是最初的兽潮。
这么想着,苏蕴娆点点头。
江谪的声音似有几分缥缈。
“此事说起来,还要追溯回我拜入宗门之时。那时沈知行他,还没有坐上宗主位子,某日清微宗派人下山清剿,却遭兽潮袭击严重,死伤无数,那时门内精英弟子包括老宗主皆陨落此役,唯有沈知行一人成功归来。”
苏蕴娆听他说着,不由感叹还有这些她不曾在原文中听过的剧情。
“此时,门内弟子都认为沈知行能堪大任,是下任宗主的合适人选,却不知他活下来并不是修为高深,而是另有隐情。沈知行围困兽潮时,见到一幕魔兽相互撕咬的奇观,发现正是由一名孤儿引起,这个孤儿就是我。”
苏蕴娆震惊了片刻,信息在脑海中拼凑起来。
她又问:“沈知行就是发现了你有这种能力,才靠你脱离险境?于是他又顺道将你带回了宗门,收做弟子。可魔兽为什么能为你驱使呢?”
苏蕴娆仔细思索。
原主在沈知行即将当上宗主时,二人就貌合神离了,待他坐上宗主位子后,更是形同路人。于是这些秘辛就连她也并不知晓。
江谪嗯了一声,继续回答她的疑惑。
“灵兽化作魔兽后,由于吃不到足够的灵气,除了无意识攻击吞噬人类,还会遭受魔气缠绕痛不欲生。而我是先天聚灵体质,食得我的血肉后,得到灵气滋养,灵兽会短暂摆脱这种痛苦,就能恢复灵智听凭调遣。”
苏蕴娆终于明白过来。
魔兽是毫无意识的,只能本能向人类攻击,吞噬灵力。把魔兽比喻成野兽,就像丢它一块肉,它就会心满意足任你差遣。
而之所以直接向魔兽输送灵力行不通,是因为魔兽变异后已经完全脱离了灵根与灵脉,无法通过正常方式吸收灵力了。
但听闻这种聚灵体质,她却十分耳熟。
对啊,安吟不也是这种体质吗?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蕴娆怔怔出神,刚想问出这个疑惑。
却见外面传来无法忽视的巨大声响。
“先等等。”她忙挥手去掉结界,把受伤的江谪安放一旁,独自出去查看情况。
她不等江谪担忧的阻拦,先一个人跑了出去。
弟子的叫喊声在远处:“快看,仙盟的人来了!”
未曾想屋外已经狂风大作,天边乌云聚集,灵息动荡,其中隐约透着金光,此景并非天象,而是受护宗大阵指引。
护宗大阵还没有恢复,为什么会突然启动?
苏蕴娆脑中嗡嗡作响,心中焦急万分,却比之前更为清醒。
她忽然想到一个很糟糕的事实。
安吟还在阵眼中,护宗大阵突然启动,一定是借由她的力量。会在这时候启动大阵的人,也就只剩徐立,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把江谪困在宗门,方便仙盟捉拿。
此时此刻,她竟不知自己是更担忧江谪会被仙盟带走,还是安吟在护宗大阵中凶多吉少。
苏蕴娆站在原地,狂风胡乱吹起发丝,万分纠结,面色都惨白了几分。
想起江谪关心自己的表情,和他将修为渡给自己后毫不在意的模样。她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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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心动,又是甜蜜又是愧疚,微微头晕目眩,想跑去找安吟,最终还是停留在原地。
她决定先带着江谪脱离危险,再去救安吟。
可她也放不下安吟,只能先走到僻静处,挥手召唤出水镜,和安吟通话。
——吟儿,你还好吗?
安吟正在阵眼中央,被迫支撑起整座阵法运转,看起来情况不好,十分勉强。
——师娘,吟儿没事,仙盟的人来了,听说是为抓你,你快些离开宗门。
苏蕴娆这才发现安吟也称呼自己师娘,可能是习惯也没那么容易更改,不过这些小事,日后再提无妨。
苏蕴娆透过水镜看安吟附近环境,满是阵法激活的刺眼光亮。
——好,我先带着你师兄脱离危险,等下再来救你。
安吟像是瞬间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继续道。
——师娘,你和师兄待在一块吗?
——正是。
苏蕴娆奇怪她为何这么问。
安吟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昨天那些话,吟儿只说了一半。吟儿的躯壳确实由师尊拿炼制,可神魂却自成一体,同常人无异,自然也有记忆,近日我待在法阵中,有些奇怪的经历。我明明看见师兄来探望我,下一刻却忽然昏倒,醒来后什么都忘了,却感到四肢乏力,像被抽走生机。
——吟儿知道师兄待师娘是真心,可这件事十分蹊跷,那日我和师娘不欢而散,便没来得及提此事,如今想起,觉得还是要说。吟儿先维持阵法了,师娘保重。
安吟切掉水镜,不由出神。
其实,那天和苏蕴娆闹得不愉快后,安吟心中也十分自责,她虽然不是常人,可对苏蕴娆的感情却是真。
这几个月的相处历历在目,即便苏蕴娆是透过她在看别人,扪心自问,她也不会介意。
若是以前也就算了,如今境况危急,敌我不分,外有仙盟压迫,内有二长老为难,她也分不清师兄这么做的用意。
无论如何,必须先告诉师娘,决计不能让师娘冒险。
再看这边,越来越多的信息挤入大脑,苏蕴娆却是心神恍惚,呆站在原地。
远处闪过几道白光,是天上有人破空御剑。细看御剑之人,正是仙盟特使的装束,仙盟这么快便到了,紧接着就该挨个山头搜查,找到他们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咽一口水,心中紧张,思绪翻飞,不由得回想起以前的诸多细节。
江谪一向对自己十分关怀,询问到失去修为一事,二人之间却是忽然紧张。
是啊,她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江谪这么自尊好强的人,如何能忍受失去一身修为,带着残破灵脉修炼?
她不是早就体会过他偏执可怕的一面,在落梅峰上,那时他们之间还隔着无法破除的关系,他却说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她。
那么同理,他把修为尽数给自己,也无法忍受这种落差,自然就会想方设法改变。
而聚灵体一直是安吟的能力,和江谪又有何相关。
更不用说江谪方才提到的那些秘辛,她从未在师门中听到过任何蛛丝马迹。
所以,会不会是江谪为了恢复灵脉,把注意打到了安吟身上,而他说的那些所谓真相,都是为了圆谎。
圆谎......
苏蕴娆仰头看着远处护宗大阵灵光冲天,她不愿相信这件事。
不知为何,感到江谪离她越来越远。
苏蕴娆摇摇头自语:“不会的。”
她已经误会了江谪太多次,江谪其实没那么坏,他很好,她不该这么怀疑。
而那个早就被她遗忘的剧情结局又一次出现在脑海:安吟会被江谪杀死。
她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这件事忘记。
怎么会呢,安吟会一直好好的,江谪也会顺利脱险。
不会,江谪不会杀死安吟,一定不会。
耳边只有怪鸟扇起的狂风呼啸,杂乱的人声夹在冰冷的风里,划过她的脸颊,带来风中的浓烈的魔气。
脚下山峰动摇,是护宗大阵正在飞速运转。
她心中想到江谪那句。
“阿蕴,我什么都肯为你做。”
恍然出神,思绪轻轻,不知飘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