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药倒西域人

作品:《女医济世

    装病一事已有数日,再装下去不免露出马脚。为了方便实施制造动乱的计划,孟佩兰索性“病好了”。


    像往常一样,孟佩兰每日晨光熹微就去山脚给人看病,陆远志每日准时下山打劫,让生性多疑的慕连峰一点也捉不出错处。


    可是以慕连峰鸡蛋里也要挑骨头的性子,他认为一个人有问题,就一定会往那人头上扣帽子。没有错处,他就要制造错处。孟佩兰病好第二日,就把她叫上山顶给他看病了。


    “本寨主这几日身上又有些不利索,不知六夫人能不能帮看看?”眼神流连在孟佩兰身上,面露□□,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为了防止陆远志再次来坏他好事,今日一早就把那家伙安排得远远的,等今日他玩爽了,那家伙都不一定回得来。


    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孟佩兰就知道慕连峰这家伙没安好心。真巧姑奶奶她这几日火大没气撒,这孙子竟然赶着趟来送死,真是如了她的愿。


    不是最以那二两肉为傲吗?等那二两肉没用了,看他傲什么!


    虽然在心里忍不住骂他,可脸上还要露出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到慕连峰身旁坐下,放了块帕子在他手腕处,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是因为碰到这家伙就让人平白觉得恶心。


    明明只是一个正常的诊疗号脉,全身上下穿得跟山野民妇没有任何区别,可这一动作落在慕连峰眼里就成了欲擒故纵。


    只要是活着的女人,都变成了他眼里鲜活的、可采撷的、弱小可欺的物品。女人在他眼里都仿佛是活春药,因为脑中净是不堪入目的垃圾,所以他对自己的欲望不加掩饰。


    眼睛色眯眯的黏在孟佩兰身上,眼皮抖动着,散发出贪婪的视线,嘴角扯出怪异的弧度,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窥伺着不属于他的食物,让人无端后背生寒。


    紧紧捏住袖中竹哨,强压心中不适,快速完成了号脉。脉像虚浮,蛊毒即将卷土重来,再次爆发。


    退到堂中,跪在地上禀告。


    “寨主脉像有些不对,近日是否感到四肢无力,胸闷气短,有时还会莫名心痛?”


    贪婪的视线一直在上下打量着她,像是没听到孟佩兰的话一样,走到堂下,在孟佩兰身旁缓慢绕着圈圈,脸上表情令人作呕,只是想象到刺激场面,身子就不断颤抖。


    似是有些等不及了,他才依依不舍的点了点头。


    “小女这就去给寨主开药,等药煎好,稍后端上来给您。保证药到病除。”


    她怎么会让慕连峰平安渡过呢?在慕连峰看不见的地方,孟佩兰眼含杀机。


    她的话没有如慕连峰愿,听到她要离开,那张丑陋无比的脸露出不耐烦,可为了身体着想,慕连峰还是同意了。反正她也逃不掉,今天他有得是时间跟她熬。


    走出院子,黏在孟佩兰身上那股令人恶寒的视线才消失,靠在墙上大喘气,好一会才缓过劲。


    无论经历多少次,那不含好意的男凝都让她感到难受。而她的不能接受,正是身体对这种不良现象的抗拒。


    凤眼微眯,现在,她要开始反击了。


    从袖中取出一罐药,倾倒在即将端给各位当家和西域人喝的酒坛中,绿色液体逐渐变得透明,与酒融为一体。


    喝吧,喝吧,用酒来助兴,以酒为名行不轨之事。酒是你们的借口,酒也将浇灭你们的气焰。


    死了多可惜,那给予你们天生骄傲的二两肉再也硬不起来,失了男人雄风的你们,今生只能看,不能用的你们,将受一生折磨。


    躲在门后,看着侍女将那罐酒端走,孟佩兰仍觉不够。


    在本就补气血的药中又加了几味药,加强气血运转速度。这药短期内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等后日他们作乱时,慕连峰和几位身中“乖惠”王族蛊的西域人都会疼痛难忍,届时他们身体将比之前更加难受。


    她的睚眦必报实属恶女之举,但孟佩兰从来不认为恶女是一个贬义词。恶女是女人以毒攻毒的无奈,恶女是女人的自我救赎,恶女是女人反抗这不公世间的勋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什么到了女人身上,就变得如此苛刻了?


    看着褐色汤药被慕连峰和几位西域人一口一口吞下,孟佩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已经等不及看到这群男人的下场了。


    喝完将药碗往地上一掷,应声碎成粉末。慕连峰豪爽地抓起手边酒坛,“咕咚咕咚”几口就见了底。他以为喝酒可以洗去舌尖苦涩,殊不知酒会加剧药效,让气血流转更加快速。


    真是自寻死路,孟佩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容。


    “哈!真爽!来人啊,上酒!”豪饮完桌上美酒,慕连峰将欲望投射在跪在地上的孟佩兰身上,小小的眼睛包裹着大大的欲望,他很享受来自女人的恐惧和臣服,这是他自我满足的重要来源。


    让越有能力的女人惊恐、臣服,他越有成就感。因为他在男人里得不到尊重,得不到赞许,他永远都是那个不起眼的存在,而这种扭曲心态将从在世俗观念更为弱小的女人身上满足。


    他一定要征服这个医术超群的女人,他一定要折了这只骄傲孔雀的羽毛,要将她拖入泥潭,百姓投向她的赞扬目光将变成唾弃,他得不到的,她永远也别想得到。


    他一定要染指六当家的女人,他一定要让六当家有污点,要让六当家一生都带着悔恨而活,最好能让六当家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做什么事情,都能轻而易举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人。


    怯懦的心理,光明正大的打量,扫视眼前人的身体,脑中幻想就已经让他激动不已。


    走下高台,不断朝他渴望的□□靠近,急促地呼吸,贪婪地舔着嘴唇,露出肮脏的口齿。他已经等不及了,迫切的揭开裤腰带,想在拥美人入怀那一刻就提枪上阵。


    “一,二,三……”孟佩兰心中默默数着时间,她心中没有丝毫恐惧,而是即将成功的兴奋。


    还未等她数到十,坐在高台上的男人们都昏死在桌上,饭菜糊了他们一脸,酒水沾湿了他们华贵的衣服。


    眼前一黑,慕连峰失去了意识。脚下踩空,那矮小的身子从台阶上滚下,滚到孟佩兰身前。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嫌恶地瞥了一眼还在滚的慕连峰,孟佩兰不情不愿的伸出脚踩住了他,这才停止了他继续向前滚动。


    环视这华丽的厅堂,刚才慕连峰为了“办事”,把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这里只有她一个清醒的人。


    低下头,看着慕连峰腿间那二两肉,踩住用力在地上碾压,又踹了两脚。


    满意的巡视一圈,不错,所有碍事的男人都在这里了。好好睡吧,等你们再次醒来,会有大礼相待。


    在窗口吹响竹哨,几名暗卫飞身而入。


    “把他们身上衣服都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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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洞里。你们换上洛神准备好的面皮,这几天伪装成他们,尽可能的多打探消息。”


    暗卫领命照办,孟佩兰转身走出了屋子,吩咐守在门外的下人。


    “几位当家和寨主在里面正喝得尽兴,一个时辰内别进去打扰,小心惹祸上身,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因着这种情况经常有,几个下人也没有起疑,反而感激得连连称是,站到离门更远的地方,生怕一个不注意惹出什么声响,让里面的人失了兴致。


    在门外等到暗卫给出信号,孟佩兰才放心离开。


    回到院中,陆远志才匆匆赶回来。


    “你没事吧?”一把搂住孟佩兰,仔细检查着她身上。


    掰开肩上大掌,把他往前推了些许。虽然陆远志对她很好,可此刻孟佩兰心里仍有些不安,她无法突然接受来自他人的善意。


    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二人之间距离。


    再次被拒绝的陆远志有些手足无措,他又一次冲动了,还是在明知她不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心中一阵懊恼,开始生自己的闷气。


    “孟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刚才太着急了,不是……就是我脑子一热……不对,是……”


    看着他委屈的低下头,急得都快哭了,孟佩兰被他可爱模样逗笑了,好像逐月犯错的样子啊。


    “我知道,你为了保护特意安排了暗卫藏伏在我身旁,只要我发生什么事,他们就会立刻现身保护。我稍微借用了一下他们,你不会介意吧?”


    “啊?不会。”话题转换得有些快,陆远志一时还没转过来,还在生自己闷气,瘪着小嘴,酒窝凹陷。


    抬起手戳了戳他嘴角酒窝,是温热的,好软,想要捏一捏他的脸,孟佩兰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如玉的脸上浮起两抹红云,陆远志呆呆地看着孟佩兰捏起自己脸颊,那张愁云遍布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他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山腰傻笑着,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山路,身前是前路未知的万丈深渊。


    往前踏一步是前景不明的关系,往后缩一步是同生共死的盟友。


    孟佩兰牵着他的手,走到悬崖边,丢了块石头下去,很久才听到回响,深渊仿佛能吞噬万物。


    “陆将军,你敢不敢跟我向前走一步。”


    “敢。”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陆远志坚定的回答。


    这次换孟佩兰愣了,以为他是在逗自己,转身就要跳下悬崖。没想到陆远志没有松开手,反而握紧了她,眉目温柔的看着她,跟着她就要往悬崖下跳。


    吓得孟佩兰抓紧了旁边树干,两人才没有真的跳下悬崖。


    真是个疯子,怎么有人比她还疯。


    “你有病啊,说要跳,你还真信了,不知道撒手啊?你要是死了,大郢子民怎么办?谁来平定战乱?谁来把西域人赶出去?谁来陪我报仇?”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终于找到了理由宣泄。


    抱着陆远志,絮絮叨叨今日发生的事情,哭得撕心裂肺。陆远志心疼地抱着她,眼角也流出了泪水。


    心逐渐安定,那些令她极度恐惧不安的事情终于有人能听懂,终于有人能让她短暂依靠。


    不管明日如何,今日她真的很需要这个坚实的臂膀。


    她好像有一点点,就一点点,喜欢陆远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