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趁曹公公检查马车时,50寒龙军队员,在陈一展的带领下,悄悄打晕了车夫。


    100辆车里,有一半的人被调包了。


    说起来曹公公也是倒霉,在雄谷关种子被调包,在州府,人被调包。


    这货一心念着假种子的事,哪里有心思注意车夫。


    一路马不停蹄,赶回雄谷。


    等到达雄谷关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车队进城,第一时间便来到守将府邸。


    这一路上,他在心里推算很多次,已经开始怀疑薛天岳了。


    因为只有雄谷守将,才最有能力干出这种事。


    无外乎其他,因为这里都是你的兵,想要调包100车种子,简直不要太轻松。


    曹公公逼问是不是薛天岳调包种子,把后者直接问懵逼了。


    “啥?你说本将调包你的种子?”


    “对,不是你,其他人谁有这个能力?”


    曹公公急了,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掉包案,自己人头落地事小,一旦搞不好,都关乎江山社稷安稳。


    观陈息面相,就知道这位侯爷不好惹,如今拿假种子唬弄他,这要是一冲动,攻城了咋办?


    圣上那里怎么交代?


    薛天岳也急了,自己没做这种事,咋可能承认:


    “曹公公,你可莫要冤枉好人,本将一生光明磊落,岂能做出那种鸡鸣狗盗之事。”


    见他不承认,曹公公也发了狠:


    “薛天岳,不是咱家吓唬你,种子是在你雄谷关被调包的,传到圣上那里,你认为你能说得清?”


    薛天岳喘了几口粗气,是啊,他说的有道理,自己作为雄谷关守将,必然难辞其咎。


    诶,不对。


    为啥一定是在我雄谷关被掉包的呢。


    路上,难道就没有可能么。


    “不对,你凭啥说是在我雄谷关被掉包的,你有什么证据,诬陷朝廷命官,你可知是死罪?”


    曹公公见他死不认账,提着高八度的公鸭嗓开始反击:


    “哼,不承认是吧,咱家让你心服口服。”


    “捆马车的绳子,咱家一路上时刻都在检查,直到你雄谷关才放下心来,可昨夜到奉阳州府检查时,勒痕出现异常。”


    “还不承认是你捣的鬼?


    薛天岳都傻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百口莫辩。


    见他不说话,曹公公心中更加确信是他捣的鬼:


    “薛将军,咱家劝你赶紧把种子交出来,这样对你我都好。


    “你一旦执迷不悟,可知是什么后果?


    “不但你我的人头不保,这事传到圣上那里,右相也会受牵连,甚至天牢里的


    为了让他把种子交出来,曹公公也是拼了。


    一口气将薛天岳这一支的官员,全部拉出来说事。


    你不是有靠山么,我看右相能不能保住你。


    出了这等大事,别说右相了,就连天牢里的叶帅父子,也要问斩。


    曹公公这句话,直击薛天岳命脉。


    叶帅父子在天牢里关押,之所以一直没有问斩,无非就是怕动摇军心。


    叶家军曾经的将领,都被朝廷分散安排在各部中,被其他势力逐渐同化。


    右相用尽一切关系手段,才将自己扶到雄谷守将的位置。


    目的就是想自己用战功,换取叶帅父子性命。


    可如今出了这等大事,别说叶帅父子了,就连右相也会受牵连。


    朝中局势复杂,岂是他能左右的。


    薛天岳没回话,强迫自己冷静分析。


    自己没调包,那么有能力调包种子的,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监军皇甫尚,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


    但曹公公逼得紧,自己又无法自证清白。


    见他不言,曹公公冷哼一声:


    “薛天岳,咱家时间宝贵得紧,只给你一日时间,要么交出种子,要么.


    话没有说完,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威胁意味。


    两人,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曹公公说完就走,如今找到调包种子的正主,料想,他若是聪明的话,必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曹公公走后,薛天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他想明白了,皇甫尚为啥要调包种子,一来是贪墨银两,二来,便是撬动右相势力。


    而自己,被人当作棋子使了。


    不行,不能


    坐以待毙。


    自己人头落地不要紧,不能牵涉到右相,还有狱中的叶帅父子。


    说干就干。


    立即叫来自己手下亲信,放下手头一切事物,全力调查皇甫尚和那批种子下落。


    薛天岳动作很快,可陈息比他动作还快。


    奉阳州府。


    作战室内。


    陈息将这次行动,全盘复述一遍,确保每个将领明确任务。


    交代完。


    大军立即开拔。


    有奉阳府内各路人马来投。


    叶红缨骑兵团增加到3000。


    杨冲步战军5000。


    余下民夫乡勇6000守城。


    带着200多架复合投石车,复合重**


    一刻不停开赴雄谷。


    大军清晨出发,夜间便赶到雄谷。


    由于雄谷斥候被寒龙军压制的活动范围很小,至少兵临城下,雄谷关守军才发觉。


    立即向薛天岳汇报。


    陈息抵达地点便架好投石车,依旧老打法。


    投盐矿石。


    “噼里啪啦——”


    二话不说,上来就砸。


    守军都懵了。


    对方是谁?


    对方要干啥?


    一概不知。


    薛天岳得到消息后,放下手头调查皇甫尚工作,立即上了城墙。


    想开口与陈息解释种子的事,可对方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连人都看不到,解释个6饼。


    他带着亲信上城墙,混进来的50寒龙军,在陈一展,莫北的带领下,已经潜入薛天岳府邸。


    薛天岳在城墙上喊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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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像听不见似的,他也没了办法,只能先回府想办法,等天亮再与陈息解释。


    他心事重重,全然没有戒备,刚回到房间,便被陈一展敲晕。


    接下来,便是挨个点名。


    城防将领等一众他的亲信,分别以薛天岳的命令,单独叫来。


    无一例外,全部被敲晕。


    临近黎明十分,屋子里已经快装不下了。


    足足40多人,全部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由寒龙军队员看管。


    不许发出一点声音。


    外面砸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清晨。


    雄谷城墙上的冰层全部化开。


    陈息的重**被云梯托起重箭直至城墙上的守军。


    这时。


    城墙上的守军发现将官咋一个都没来?


    想要去寻找却被皇甫尚拦住。


    后者带着曹公公上了城墙曹公公脸上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皇甫大人


    皇甫尚嗤笑一声:


    “他调包了种子如今事情败露怕陛下责罚定然弃城而逃。”


    抬手一指城墙上的守军:


    “公公难道没发现么不光他跑了连同他的那些亲信将领都一同逃了。”


    皇甫尚在城内没看见薛天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按照往常外面有人攻城薛天岳必然早早守在这里指挥岂会天亮还不现身。


    再看周围他的那些亲信一个都不在。


    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定是逃了。


    薛天岳一跑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调包种子的事有人替自己背锅了右相那边也必然受到牵连。


    只要自己把陈息劝住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


    曹公公一拍大腿语气充满悔恨:


    “早知道这样昨日咱家就将他绳之于法岂容他一日考虑时间反倒让他跑了。”


    一方面他恨薛天岳丢下自己逃跑另一方面他也怪陈息太冲动了。


    就算薛天岳跑了自己也可以到陛下那里给他重新申请一批种子。


    这么冲动干嘛呢。


    两人说话间一同上了城墙。


    向外面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黑压压一片人马当中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正是新晋安北侯奉阳府总兵陈息。


    皇甫尚对着陈息拱了拱手声音提高八度:


    “安北侯你好在下雄谷关监军皇甫尚。”


    皇甫尚刚做完自我介绍陈息立即让重**齐齐对准他手指曹公公:


    “曹公公你到左边城墙来本侯爷与你谈谈。”


    “诶诶诶!”


    曹公公一看事情有缓立即屁颠屁颠跑到左面城墙对着陈息深深一礼:


    “侯爷.您听我说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话还没说完呢陈息大手一挥:


    “把那个监军射死!”


    “嗖嗖嗖嗖——”


    几十架重**齐发重箭360度无死角射向皇甫尚。


    陈息咧嘴一笑。


    监军是吧。


    把你射死是不是就没人守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