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花音捏住他的手腕脚腕，来回摆弄，仔仔细细的看他露出的肌肤。


    金色瞳孔像是兽瞳般犀利的“检验”过后，她终于满意点头：


    “完美！”


    终于结束了。


    降谷零长舒一口气，觉得这比自己被GIN用枪指着审问还痛苦疲累。


    但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完。降谷零打起精神，开始思索自己是接着昨天的地图“扫荡”，还是回家休息休息。


    “哼！你不会以为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吧？”松田阵子环胸嗤笑。


    在手上没有工具的时候，穿着黑色皮衣、有着黑直齐肩发的她看起来完全没有刚刚那副女王的架势，在所有外人看来，她都是酷帅又性感的。


    但已经亲身经历过悲剧的降谷零除外——


    他第一次对“松田”这个人产生“恐惧”。


    松田（♂）没做到的，松田（♀）做到了！


    ……真想看看他见到异世界自己性转同位体时的表情啊。


    降谷零苦中作乐的想。


    “说吧，你们还想怎么折、不，训练我？”他躺平了。


    自认为已经经历了世上最艰难最恐怖事件的降谷零，不认为还有什么项目能比刚刚经历的更加恐怖。


    但很快，降谷零就恨不得把这句话再重新咽回去——


    “很好！完美的偶像就应该是这样！”精力充沛！热情满满！迎难而上！


    榎本花音再次夸奖自己的琢玉，才继续道：“脱毛只是最最基础的外貌管理一部分！想要雕琢成完美的偶像，还需要进行美白、护肤、以及塑身环节！”


    说完，她还遗憾的表示：“如果不是时间很紧张，zero其实也应该学习一下怎么给自己上妆才对。”


    在不同的环境下选用合适的妆容，也是一门高深学问呢。


    降谷零听得直冒冷汗：“这……这就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榎本花音金眸凌厉，像是雷电般直直射向他，嘴上却莫名其妙了来了一句，“一起上！”


    什、什么？


    降谷零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常年练舞、肢体动作迅疾的少女偶像们就扑了上来——


    抱胳膊的抱胳膊，按腿的按腿，还有不知为何最看不惯他的松田阵子直接拿鞭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降谷零：“… …”


    他试图挣扎，但所有的关节都被她们锁死，连动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


    降谷零彻底躺平了：“……你们真的是在做偶像训练吗？”


    这种训练造成的效果，对他来说简直比黑衣组织的刑讯室还要恐怖。


    正抱着瓶瓶罐罐靠近的榎本花音眼神一凌，眉目倒竖：“什么？！你竟然质疑我为你量身定做的偶像训练！”


    这是侮辱！是对她职业水平的侮辱！


    榎本花音金眸燃起充满斗志的熊熊烈火，面目凝重，决心让zero见识见识自己为他打造的人设是多么完美——


    世上绝不可能有人能错过这种设定加身的美人！


    她没等zero再说话，手上就利落的抄起剪刀，果断将zero身上仅剩的长裤剪掉裤腿，布料只堪堪留到大腿根部。


    凉飕飕的降谷零瞪大了眼睛：“！你——唔唔！”他刚开口，嘴就被松田阵子眼疾手快的捂住了。


    他又羞又气，却偏偏发不出声音，只剩下难辨的呜咽声在喉咙里来回滚动。


    他求助的视线扫了一圈，可不管是他投注信任的诸伏小景，还是从一开始就对他态度友好的萩原研美，都在他的目光中略显心虚撇开了脸。


    到最后，也只有他的性转同位体安室透子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安静一会儿吧，花音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这些人果然早就知道他要经历这一幕吧。


    降谷零彻底死心。


    他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算了，也就是给他涂粉化妆而已，他能忍！


    虽说是做好了心理建设，但降谷零还是无法想象自己被刷上“白漆”后的脸会是个什么鬼样子。


    他只能紧紧的闭着眼，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觉得自己现在面对的不是粘着美白霜的手指，而是刀山火海般的酷刑。


    略带冰凉触感的液体喷洒在降谷零的脸上，然后便是温热的手掌带着那些液体在他的脸上细致缓慢的摩擦，似乎像是要把那些液体都揉进他的皮肤里去。


    眼前的漆黑一片，让降谷零的听觉和触觉似乎都得到了加强。也让他有了种榎本小姐的呼吸近在咫尺的错觉。


    没有暧昧，没有心动，有的只是毛骨悚然。


    他的腿紧张的绷紧了一瞬，但立即又被诸伏小景加大力度死死按住。


    降谷零在心底苦笑了一声，只能老老实实的放松身体，免得再遭到hiro力大无穷的“毒手”。


    那样未免也太像一只被按在案板上的猎物了。


    再也没有别的逃脱办法，也无法再转移注意力，降谷零只觉得自己快要成了腌菜，现在正在被榎本小姐一层层的刷上不同口味的酱料。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总不能她们真的要把他烤来吃吧？先刮毛、再刷酱料什么的，也很符合烤野味的流程啊……


    胡思乱想的降谷零越来越紧张，倒不是真的怕自己被烤去吃，毕竟还少了个去除内脏的环节。而是他实在担心自己现在的形象。


    在异世界丢人也就算了，他可是还要回去的，到时候让hiro看见了怎么办？


    他在确认自己安全后一定会笑话死他的！


    ……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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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后，榎本花音呼出一口气，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完美作品。


    她的金眸里满是得色，又掺杂了些许明亮的狂热，手指虚虚的放在降谷零的脸上，喃喃自语：“……太完美了，这就是我想要的作品！”


    降谷零犹犹豫豫的睁开眼，却直接对上了她狂热闪亮的金眸。


    他：“……”


    汗流浃背了。


    降谷零实在是对这种没有恶念的事业狂人束手无策，更别提榎本小姐似乎还掌握着他回去的命脉。


    他现在就是一整个无力感。


    但降谷零的抑郁换来的却是榎本花音的惊呼：


    “天呐！没想到zero你竟然还有破碎感美人风可以走！”


    降谷零：“……”


    他疲惫的一抹脸，累了，毁灭吧。


    可他的手还没放下，就被怒气冲冲的榎本小姐抓住了：“别动！”


    降谷零一怔，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身上那一层层的“酱料”。


    他垂眸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臂——白的发光、白的透亮。


    如果不是那一层层的白漆，靠他自己的话……他死了三天都不会有这么白。


    眼见降谷零似乎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变化，榎本花音得意的一扬头，将他推到了全身镜前：


    “铛铛铛铛~看！这可是我迄今为止，最得意的杰作！”


    “杰作”降谷零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这才挥掉那股寒意，看向全身镜中的自己——


    不得不说，榎本小姐称这是她最得意杰作不是没有原因的。


    降谷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全然看不出他本来的小麦肤色，更没有那种白里透黑的浮粉感。


    甚至因为将他的全身都换成了恍若天成的象牙白，一眼看去，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像是自己了。


    降谷零先前还在想榎本小姐准备怎么跟观众解释自己跟安室透子一模一样的脸，现在这样一搞，十分变成了八分，说是双胞胎算是彻底没了问题。


    他还在心里思索这种手法能不能用在卧底伪装上，但榎本花音却兴致勃勃的跟那几个少女偶像讨论了起来：


    “这样看起来很俊秀吧？反差感简直绝了！”


    “确实是呢，尼桑这样看起来年龄更小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就是一个走了大运的小白脸而已，怎么比得上透子。”


    “哈哈哈，走的毕竟是反差感嘛，不要在zero尼酱面前这样说啦，阵子酱。”


    ……


    回过神来的降谷零一头黑线。


    不要在他面前这样说，也就是可以背后说喽？


    好好好，你们都是一个世界的，抱团排挤他是吧？


    降谷零内心泛酸，哼，有什么厉害的，他也有自己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