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高热不止

作品:《假结婚还要接吻?

    第38章高热不止


    【“交给我吧,好不好?”】


    如果楚扶暄知道医院给谁打电话,估计当场就要**着支棱起来,着急地说自己没有多大事。


    无奈这两天心力交瘁,一个人可以扛到这边已然不可思议。


    其实楚扶暄出门的时候,骨头缝隙都在作痛,严寒的风雨扑面而来,头脑反而清明了一段时间。


    可之后到了网约车上,暖气充足但空气沉闷,他没坐一会儿就思绪涣散,差点连膝盖都不听使唤。


    继而支着两条腿来到导诊台,他最开始倚到桌前,希望倦怠之际能够借力。


    没想到这么一松,犹如空心的木头架子被不经意晃动,细微的摆荡引起连锁偏差,使得整体在顷刻间轰然崩塌。


    神志和体力皆被消耗到极致,无论他是否愿意,都没办法顾及更多。


    楚扶暄不由分说地被安置到病床上,医护们很快发现他体温滚烫,因为节奏慌张,温度计不小心戳了下他的眼角。


    他似乎存有一丝感知,但不再像平时那般机灵,只是颤了颤嘴唇,什么也没有讲。


    凌晨四点钟,待会儿该天亮了,打得通电话么?护士犹豫地点了拨号。


    ·


    祁应竹去穗城出差三天,不巧赶上今年首场强对流天气,雷暴影响大批航班,董事秘书期望他多待几天。


    按照行程,他周五吃过中饭再走,当天他频频抬腕看表,十点的时候催促为什么还不去酒店。


    “你赶飞机?不是让你取消么,沪市那边临时有事?我看你没什么日程啊。”集团高管不明所以。


    鬼知道祁应竹心里揣着什么东西,他面无表情地敷衍:“没有吃早饭,提前饿了。”


    高管:“。”


    敢不敢编得再没诚意一点?明明三个小时之前被请去饮过早茶!


    发现他时间紧凑,心里早已有计划,旁人没过多挽留,喊司机送他到机场。


    难得中午放晴了片刻,从穗城返回沪市不用两个小时,不过祁应竹到公司的时候,楚扶暄已经结束了汇报。


    之后双方没有打过照面,这桩事情顺利收尾,楚扶暄全程表现优异,多的是人恭喜和崇拜。


    哪怕临近下班迟迟回到工位,旁边也很热闹,环绕着一圈下属。


    祁应竹中途瞥了眼,对方被叽叽喳喳围住,难得分心地回应着同事们的欢天喜地。


    待到六点左


    右,祁应竹从办公室推开门,楚扶暄的位置已经没了人影。


    往常楚扶暄吃饭很拖沓,一般他出来的时候,这人还磨磨蹭蹭地工作,总是被催了才知道挪窝。


    破天荒走得那么早,之后也没回来,看来好不容易熬到大石落地,忍不住放自己休息一会儿。


    祁应竹没有多想,转身之际却见庄汀在左顾右盼,迟疑地往这边瞄了好多次。


    “怎么?”祁应竹说。


    被总经理点名,庄汀冷不丁地震在原地,老实解释:“发扶暄消息一直没回,来看他在不在这儿。”


    祁应竹想到刚才的一圈人,说:“可能在外面聚餐?”


    “庆功不该办得那么急,他前天文件坏了,午休就托我拿一份盒饭,歇也不歇地搁电脑前赶工。”庄汀否认。


    听到他这样说,祁应竹确认:“重新做PPT?”


    庄汀一个头两个大,从而讲了大致的来龙去脉,表示自己算是见识楚扶暄有多拼命了,根本拗不过他这么坚持。


    “大不了把答辩往后推推,非要上,我真怕你这边在出差,他歇菜了都没人发现。”庄汀碎叨。


    道理是这么讲,但照楚扶暄的作风,出了意外肯定不想波及其他人。


    而且这项汇报非常正式,约的评委个个是忙里抽身,距离约定的时间不到两天突然变卦,从利益角度绝对不划算。


    祁应竹道:“他现场效果不错,看不出来有过岔子,估计去补觉了。”


    与庄汀说完,他也回了公寓,查收快递、收拾行李,又看到家政放在茶几上的留言。


    [我整理冰箱,丢掉了不新鲜的肉和蔬菜,之后可以少买些,您很少开火。]


    [客卧开窗通风之后进了灰,我换过被子和枕套,您这些一个人够用,多个人的话,之后黄梅天换得勤,可以再买点备着。]


    物业公司提供了诸多服务资源,不乏有高学历、年纪轻、懂得插花或养护古董的保洁,多的是聪颖和圆滑,可祁应竹没有选。


    这位家政快五十岁了,埋头做最基础的打扫,虽然手脚不算能干,但胜在足够敦厚,祁应竹不喜欢家里有人打扰,两方就错开时间极少见面。


    因为文化水平有限,她不是很会用智能机,比起使用社交软件联络雇主,更乐意写在纸条上。


    祁应竹觉得这样最省心,犯不着有太多交集,连问候也可以免去,除非工作必要,他并不想与外界


    建立什么连接。


    看完这两个留言,祁应竹扔掉纸团,然后去浴室冲了个澡。


    他的入睡障碍近来没有好转,躺到床上毫无困意,如此和天花板对峙半天,投降似的捞过了手机。


    搜点什么打发时间?祁应竹在手机里翻找片刻,想到之前有建议白噪音可以助眠。


    然而常用的音乐平台被卸载了,至今没有安装回来。


    他在这方面似乎偏执过度,又或许太想躲避某一段醉后语音,于是干脆硬性地截断这条路径。


    至于为什么这样忌讳,祁应竹说不上来,究竟是觉得荒唐,还是担心多次播放会显得沉迷,他也没有往深处纠结。


    预感告诉他,不能再接触了,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但为什么自己的直觉会是恐慌呢?祁应竹很难抽丝剥茧。


    今晚平白冒出这个问题,好像朦胧的窗户纸上破了个洞,他企图顺着洞口窥见线索。


    但他只能意识到另一端的画面除了黑还是黑。


    那不是颜色,是茫茫的未知数,是他没听过、没见过也没感受过的神秘事物。


    别琢磨了,祁应竹对自己说,盯着空白的电子屏幕,依旧不知道看些什么。


    随即,他收到谢屿的弹窗:[Spruce过了哈,忘了和你打招呼,以后他是这儿的正式员工。]


    祁应竹:[晚些通知不如等到年底绩效盘点。]


    谢屿:[音频部蠢蠢欲动,想拉他一块儿去表演,哎,我们的年会节目有救了,大概不用再摇骰子凑人头。]


    祁应竹言辞吝啬,只嫌弃地给了四个字:[孔雀开屏。]


    发完这句,他不由地发散思路,楚扶暄弹贝斯是什么样?


    念头一旦产生便挥之不去,祁应竹搜了下普林斯顿是否有视频流传,可惜挖地三尺,没有瞧见半点人影。


    他磨了磨后槽牙,认为都怪失眠,大半夜的最能没事找事,自己莫名浪费了两个小时。


    这会儿已是凌晨时分,祁应竹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痛定思痛决定远离网络。


    然而一小时后,他沉默翻了个身。


    祁应竹琢磨,今天收到楚扶暄发的消息,自己简单地回了一句,没有认真地道贺,楚扶暄会不会感到失落?


    他会在意么?不会特意等着吧?祁应竹思来想去。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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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扶暄不期待,为什么一结束就来告知?甚至没顾得上回复庄汀,专程和自己分享。


    大半夜,祁应竹倒吸凉气,完全忘记自己身为业务线老板,批准了楚扶暄的任用,又指导过答辩材料,人家于情于理都该惦记着,客气地通知一声。


    打住,他在内心暗示,想让楚扶暄别继续在脑海里蹦跶。


    哪怕以往睡得糟糕,也鲜少耽搁得那么迟,他痛定思痛闭上双眼,却隐约察觉到光线从枕头里透出来。


    好不容易有困意的祁应竹:?


    有那么两秒钟,他想,除非是公司机房起火,不然他一律拉黑。


    接着他不爽地拿出手机,却发现是楚扶暄的来电……难道是等不住了?


    祁应竹别扭接通,装傻:“你怎么那么晚打过来?”


    “请问是祁应竹么?这边是第一医院急诊中心。”护士道,“您认不认识楚扶暄的家属?”


    ·


    持续不退的高热里,楚扶暄连续做着噩梦,刚从上一个抽身,便立即被下一个卷去,走向全然不受控制。


    饶是如此混沌,他依旧维持着隐约的意识,没有完全昏死过去,断断续续地小幅度挣扎着。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偶尔攒出了几分力气,就试图确认附近现况。


    他独自忍受煎熬,偏偏每次刚要有所动作,便被外力强行地摁住,有声音时远时近,让他配合着放松下来。


    可我好难受,楚扶暄无声地说着,他也很疼,很想缩起来,什么都不要管。


    楚扶暄感觉一切摇摇欲坠,很快就要跌下去了,却不知道究竟会落在哪里。


    处于陌生环境,容易被外界摆布,他本就会格外紧绷,更不用说是当下情形。


    他最多略有一些神志,完全没有清醒的认知,自己在哪里?这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叠加汹涌的病痛,对身心都是折磨,他的状态愈发不安。


    然而,就在他整颗心都要挤成团的时候,自己又一次尝试反抗,居然没有被困住手脚。


    “已经没事了。”这回换成熟悉的声音响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股力道非常克制,生怕弄伤了他,羽毛般轻轻地拂过。


    “你在发高烧,是不是没吃东西?还犯了急性胃炎。”


    捕捉到了这抹踪迹,楚扶暄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竭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画面。


    然而有掌心罩住了他的眼睛,楚扶暄只能颤动睫毛。


    “你在挂吊瓶,这个我会帮你看着,你现在只需要休息。”


    被清晰地叮嘱,楚扶暄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是否要顺从。


    “楚扶暄。”男人道,“医院打电话叫陪护,我讲了我是你的家属。”


    闻言,楚扶暄更是犹豫,不过身体没再那么僵硬,似乎努力从声线里分辨出了身份。


    他不禁屈了一下手指,食指骨节随即被握紧,立即沾染了另一个人的体温。


    触碰到的皮肤并不细腻,粗糙、温热又带着点强势。


    其中的每一道纹路是怎样生成,又经历过什么故事,楚扶暄都不了解,可此时他借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指尖与其说是摩挲,不如称之为安抚,程度点到即止,没有任何狎昵的意味,反而郑重得教人无措。


    楚扶暄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压抑得不像是自己被牵住,更像是有一枚亲吻无意飘过。


    他恍惚着,听到祁应竹说:“交给我吧,好不好?”


    被这么问过,楚扶暄脱力地合上眼睫,彻底交由支配。


    作者有话要说:


    下班了请搞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