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清醒咬钩
作品:《假结婚还要接吻?》 第72章清醒咬钩
【更进一步也会被纵容】
祁应竹不由地愣住,随即望向楚扶暄,对方睡颜懵懂恬静。
[其他的全报废了没办法看。]
当初讲得如此斩钉截铁,被其他人调侃失手率百分百,事实上那些图里成功过。
偷偷藏起这么一张,楚扶暄是抱着什么心情?
大清早,祁应竹竟感到餍足,再看楚扶暄捏着枕套一角,也凑过去扯了扯布料。
楚扶暄蹙起眉,条件反射般抱住枕头,整个人钻到被窝里。
嫌祁应竹争抢挑事,他半梦半醒地警告:“我的。”
好吧,都是你的。祁应竹在心里回。
在楚扶暄休息期间,祁应竹神清气爽,去厨房做了一餐三明治,夹心里的沙拉酱都涂成爱心形状。
把人喊起来吃过东西,他春风得意地去上班,今天所有来到办公室的同事,都将得到总经理的好脸色。
同样是凌晨熬夜,楚扶暄困得东倒西歪,一直犯懒到中午,恹恹地缩在床头不肯动。
待到他洗漱完去客厅,口干舌燥想倒杯水,却见家政刚收拾完屋子。
“被祁先生关照你在休息,让我不要去卧室。”家政道,“那你醒了我去打扫一下。”
如今家政固定是一三六上门,楚扶暄疑问:“辛苦,您为什么今天过来了?”
“祁先生说你爸妈来看你,客卧的东西再洗洗晒晒,两个长辈也住得称心。”
闻言,楚扶暄不自在地移开眼,琢磨祁应竹还挺会体贴假岳父和假岳母。
再看手机未读消息,祁应竹表示现在有商务抽不开身,但下午六点前能回公司。
楚扶暄目前看人不爽,哪里都能找出错处,无声地数落,这点小事还犯得上打报告。
下午一点多,他抵达公司,到咖啡厅点了份简餐。
工作室有人在这儿喝着饮料闲聊天,瞧见楚扶暄的身影,招呼坐在同一张桌上。
他低头切着牛排,听他们议论祁应竹心情不错。
“林观清去他那儿汇报,本来合作谈得不顺利,Raven又是冰块脸,应该是两重低气压叠加。”
“大家准备替林观清默哀,但他一出来,痛苦地说大领导被不明生物附体了,千年难得安慰他不用压力太大。”
“对对对,我上午和Raven打招呼,他朝我笑了下,吓得我差点趔趄。”
“
什么喜事啊乐成这样,明天升职做集团轮值总裁?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楚扶暄罕见地没有加入,默默地吃了口西蓝花。
尽管他努力地降低存在感,却依旧被旁人拉入话题。
“哎,扶暄老师和他走得最近,有前线消息么?同事道。
楚扶暄差点咬到舌头,连忙说自己没有与祁应竹关系很好。
“老大,早上还说就愿意和Raven一起,冷血无情地抛弃了大家,原来这只是你不跟我们吃饭的借口。下属怨念。
楚扶暄满头雾水,差点问自己什么时候讲过这种话。
紧接着,他忽地记起来,之前刚让祁应竹用了手机。
楚扶暄:“。
他顿时百口莫辩,硬着头皮道:“我开玩笑而已,没睡醒,讲得不是妥当。
另外的同事与他说笑,让他不用急着解释。
“总经理没那么疏远,对组里是好事啊,好多人也不那么怕他了。
“你俩又不是勾肩搭背,清清白白纯友谊,难道怕他对象吃飞醋哈哈哈。
楚扶暄很后悔坐上这桌,怎么不知不觉成了三堂会审?!
“话说公开了那么久,有谁见过他老婆么?我连影子都没瞧到过,光是知道他找的是男人。
问句一抛出,全场齐齐摇头,楚扶暄混在里面,跟着装作不知。
他没有参与话题,周围却猜得热闹。
“大概很好看吧,人嘛,肯定是视觉动物。
“祁应竹事业做得好,对象是不是和他一样?这样能互相欣赏。
“如果单单这方面看对眼,那应该当上下级,工作不是全部,也结婚不是招聘。
楚扶暄做贼心虚,附和地点点脑袋,再听其他人继续打趣。
“一家两个工作狂,到底过日子还是搞创业?有夫妻生活吗?
楚扶暄喝着鲜榨果汁,猛然被水呛到,不禁低声咳嗽一阵。
待到他恢复平静,被左右好心关注着,强颜欢笑地敷衍了几句。
午后逃回工位,楚扶暄先瞄了眼身后空荡荡的办公室,再打开电脑扫过后台。
前几天大家核对过排期,一级的需求单已经派下去,该如何拆解如何分工,也陆续进行规划和协调。
楚扶暄确认无误之后,打开手机看聊天记录,眼前一黑又一黑。
吹水群里,那张猫咪打滚的动图令他绝望。
虽然楚扶暄往常
与大家亲近但绝不会如此可爱他在祁应竹眼里究竟是什么形象?演成这样完全人设崩塌!
他气不打一处来截图祁应竹冒名顶替的历史发言却在发送时堪堪打住了兴师问罪。
昨晚的记忆没有任何缺失看到祁应竹的名字一段不漏地涌现在脑海。
楚扶暄呆滞半晌匆匆退出了对话框。
然而他再远能跑到哪里去?待会儿甚至要和人家陪爸妈。
晚上六点钟祁应竹发他消息说在地库里等着。
楚扶暄磨磨蹭蹭过去莫名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之后上了车生硬地看窗外风景驶出园区他终究没能按捺住暗地里往主驾驶打量了一眼。
好巧不巧趁着红绿灯的工夫祁应竹也在看他。
这下双方清醒着视野明亮各自脸上是什么情绪互相看得一目了然。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楚扶暄避重就轻:“你拿我的账号到处乱发我的面子怎么办?”
祁应竹意犹未尽:“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横竖是工作软件的信息他可以抹除干净。
楚扶暄发愁:“看都被看完了估计一群人转发了出去删掉我更说不明白哪来这种权限。”
祁应竹虚心地说:“哪句话没讲对下次我注意一点。”
楚扶暄:?
怎么还展望下次?
他始料不及烦闷地警告祁应竹别来染指少弄脏自己纯洁无瑕的账号。
听到他的形容词祁应竹扯起嘴角:“搞得我一手都是转头穿完裤子就说我不干不净。”
楚扶暄最开始没反应过来怔了怔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跟人半夜荒唐他有些理亏索性装作没有听见。
很快他俩见到郑彦仪和楚禹将家长带来的东西放到楼上然后让他们在客厅里歇歇脚。
楚扶暄整理:“为什么带了那么多蔬菜?我以为随便摘一把这要吃到什么时候?”
“南瓜放得久而且家里种的最健康多给你们备一些。”楚禹说。
他们上次碰面已经过去几个月那会儿楚扶暄消瘦得厉害最近他不知不觉气色好了许多乍一眼便能瞧出差别。
郑彦仪终于没叽叽喳喳讲他生活问题但问他是不是上火嘴巴怎么破了口。
“嗯之前点的川菜太辣。”楚扶暄宁可甩锅给
饮食。
语罢,他舔了下嘴角,暗落落地瞄向身旁。
祁应竹注意到他的视线,心里如同明镜,昨天做得太过分,楚扶暄竭力压着声音,才会不慎有所咬伤。
“伯母,等下我开车,我们订了饭店包厢。”他主动转移话题。
楚禹说:“是,小祁有心了,还特意来问我有没有忌口。”
郑彦仪道:“全家最挑嘴的只有楚扶暄,我们都很随意,不过这几天麻烦你了,安排点家常菜就好。”
楚扶暄插嘴:“爸得过胰腺炎,我们也不会大鱼大肉。”
他们没人乐于喝酒,早年楚禹谈生意难免推杯换盏,生病后已经被动地戒掉许久。
到包厢落座,楚扶暄点了一壶凤凰单枞,再来两杯核桃汁。
祁应竹订位的时候已经选过菜,这会儿服务员立即端上几道冷盘。
郑彦仪关心:“这些天怎么样,公司里忙不忙?大概几点钟下班?”
楚扶暄道:“还行,现在没有烂摊子,差不多**点钟回家。”
他往好了去描述,实则每周发版要盯着,经常留到晚上十点之后。
无需被提醒和传统,明白他不想害爸妈担心,祁应竹没有拆穿,自顾自地接过壶具,替旁边的楚禹斟了一杯茶水。
“小祁呢?别这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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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我们有手自己来。”郑彦仪没落下他,“好不容易见一次,空了多聊聊。”
祁应竹答复:“我们尽量一起下班,这样比较方便,如果有事情没办完,我留到书房里再做。”
楚禹说:“这样好,相处的时间多,我儿子有没有没来给你添乱?”
“怎么可能,我是没自己的事儿能做吗?”楚扶暄道。
楚禹抖落他的黑历史,讲他小时候最爱捣蛋,根本不让人清净,即便出门办事也得随身带着。
闻言,祁应竹也望向过来,楚扶暄指责楚禹一个劲地揭短。
“他刚去读幼儿园那会儿,不肯一个人睡,别的小朋友顶多适应三四天,他坚持不懈往大人这儿挤。”
楚禹没搭理儿子,慢悠悠地喝了口热茶,与祁应竹继续交流。
“我们掰扯了有半个月,他终于放弃了,我开心得去烧了柱香。”
楚扶暄忘了这码事,如今感到很懊恼。
“讲得那么心酸,我在床上给你们打太极拳?”他质疑。
“不,你特别爱抢被子,一个一条最后全到你手上,我没见过这么霸道
的人。”楚禹抱怨。
他再问祁应竹:“他长大了还这样么?”
楚扶暄发作:“没有,我没有,再说了我和他盖一起啊,难道能把他踹下去。”
楚禹被这么一说,真的思考了下楚扶暄会不会踹开人。
祁应竹出声:“他现在很懂事,到外面那么多年,早就变成熟了。”
见他如此回答,楚禹一阵唏嘘,提起他们当初很纠结,担心把楚扶暄送出去,反而做了个错误的计划。
祁应竹看了楚扶暄一眼,朝这位父亲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这么去想。
“你儿子担得住,你想那么多干嘛,人家心里也不好受。”郑彦仪挥挥手。
她再嘱咐:“混不下去回甬州啃老,不差你和小祁两碗饭。”
楚扶暄琢磨,自己攒够钱有可能辞职,但祁应竹风生水起,在鸿拟投入了那么多,没什么概率离开。
神游地应着,大家吃完晚饭,看他俩刚上完一周的班,郑彦仪没有多问,仅是聊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楚扶暄提议去附近逛逛,她也挥挥手,示意之后再说。
“明天吧,我也累了。”郑彦仪说,“你们早点去休息。”
楚扶暄对此感到欲哭无泪,回去那是休息?他能和祁应竹盖着被子纯聊天?
两边这样暂且分开,步伐沉重地来到房间,他的情绪颇为悲壮,想到这里发生过什么,不知道彼此之后究竟要如何相处。
楚扶暄用着主卧的浴室,关上门走进水汽里,打开了祁应竹的沐浴露,总感觉被对方从上到下抚摸了一遍。
偏偏昨晚,祁应竹并不这么做。
说着取悦自己,除了给他制造更多欢愉,就没有额外的索取,完全是单方面地施予和接受。
尽管在错乱之际,更进一步也会被纵容,可楚扶暄没开口同意更多,祁应竹便驻足在摇摆的红线之外。
当时楚扶暄的意识太混沌,没有注意到那些,此刻若有所觉,不由地身形顿了下。
之后擦干头发出去,祁应竹在床头看一本科研期刊。
捕捉到拖沓的步伐声,像是不清楚他内心的挣扎,那本期刊被利落合住,彼此面对面地对上。
“西瓜霜喷雾,涂在破皮的地方好得快点。”祁应竹递过来一罐药。
楚扶暄道过谢接到手上,和他一人坐一边,愣是装作消息忙碌,没有直接往床上躺。
过了会儿,祁应竹查岗:“周五下了班,找你说话的那么多?”
楚扶暄非常记仇,哼道:“在换锁屏密码。”
祁应竹淡淡地嗤道:“干嘛,有什么该防着被我发现?”
楚扶暄转过脸:“腌臜才需要藏,我很坦荡,没东西需要羞耻,网警来了也查不出名堂。”
祁应竹的角度刁钻:“那么绿色,平时什么都不看?怪不得昨天反应那么强烈。”
楚扶暄突然被哽住,强撑道:“非要这么说,我的云盘里当然也有一些存货。”
祁应竹笑了下,情绪从眼底浸出来,让楚扶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撒完了钩子,祁应竹讨教:“所以我的照片在你这儿属于腌臜的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