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这种渣男,你还给他生儿子?
作品:《掐腰,锁吻,高冷前夫哄妻亲红温》 顾砚洲看了看云初,没有说太多:“恐怕,这不是眼下该考虑的事情。”
说完,他单手抱起小墨,离开了病房。
约莫过了五分钟。
商桀才重又回到病房,神情莫名有些古怪。
“你和我表哥……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是什么关系?”
云初道:“故友。”
商桀:“故友?你们刚刚的氛围,可一点也不像所谓的‘故友’。”
云初:“那像什么?”
商桀:“火药味那么重,倒像是敌人。”
云初不想再说话了。
商桀也是识趣,见她回避,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傍晚。
陆怀玉和陆玥带着年年来医院看她。
商桀等到他们来,才从病房离开。
陆玥嘀咕了一句:“这小子,让他帮我们守着病房,倒真的守了一整个下午嘛!看不出来,他还蛮有责任心的。”
陆怀玉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三个人都在酒店洗了澡,吃了饭,来到医院,恰好碰上订餐服务,陆怀玉给云初订了连着一周的三餐。
他进病房之间,问过主治医生了,虽说云初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没过观察期,等过了观察期,也要住上个十天半月才能办出院手续。
陆怀玉道:“这段时间,我给你批假,你好好在医院养伤,其他什么都别想。”
云初:“嗯,谢谢你了,怀玉哥。对了……我是怎么摔成这样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陆怀玉怔了怔,因这句话而有些猝不及防了:“这话倒是我想问你的。我原本还想等你醒了好好问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云初:“多高?”
陆玥:“有五六米吧!是一个高台,你不记得了吗?星稚幼儿园举办露营活动,露营场地,有一个儿童攀岩场,你就是从那个高台上摔下去的。”
她突然惊吓地扑到云初面前,捧住了她的脸:“阿初,你不会失忆了吧?”
陆怀玉道:“她的脑部重创,并且伴有颅内出血,短暂性的记忆混乱是正常现象,并不意味着,她的记忆永远丢失了,恢复,总是需要时间的。阿初,你别急,也别急着去回忆,先把伤养好。”
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既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件事,就无从追查。
除非云初恢复记忆,能够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亦或者,她能够确凿地说出,她是被人推下去的,这件事才有立案的条件。
云初点点头,陷入沉默。
陆玥道:“不管怎么说,不幸中的万幸,阿初,你没事了,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年年担心你一晚上都睡不好,刚刚在酒店补了觉才恢复了一些精神。”
云初心疼坏了,看向年年,可她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抱他。
想想小墨,她的亲生儿子,进了病房,却也没有太多关心的话语,反倒是与她无亲无故的年年,倒对她十分关心。
“年年……不要担心了,今晚回家早点休息,初初阿姨很好。”
年年道:“我看到你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呀。”
云初:“不怕不怕。”
她也记不清了,也回忆不起来,只能这样安抚。
“玥玥,你今晚就带年年早点回去休息吧。”
陆玥点点头:“嗯,明天要去幼儿园了。”
云初:“谢谢你们。”
陆怀玉想到了什么:“对了,她后续的住院费用……”
云初:“啊……你们帮我垫了费用吗?”
陆玥这才想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刚刚去窗口问了,已经有人垫过费用了。”
云初:“玥玥,那你替我垫交的那份,多少,等我出院了还给你。”
陆玥嗔道:“你和我客气什么?你是我的半个亲人,人命关天的事,根本不是钱的事,我还是那句话,你啊,现在就负责好好养伤,争取尽快出院!”
云初这才释然一笑:“好。”
她看向陆怀玉,又看向年年:“真的……很希望我和你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她和陆家的人并没有血缘关系,但给她的感觉,这世上,只有陆家人才是唯一真正关心她的。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有些心酸了。
尤其是……
她没有和他们提起,今天顾砚洲来医院,是带着离婚协议来的。
她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他就带来了那份离婚协议。
这个男人,生怕他是丧偶,而不是离异。
陆玥:“对了,顾砚洲来过病房吗?”
云初脸上闪过一丝阴云,但很快否认:“没有。”
陆玥:“我看他也没脸来!你是没见到,你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他把那个小三儿护得那么紧,我……!”
陆怀玉寒声道:“玥儿。”
陆玥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陆怀玉:“阿初需要休息,别提不该提的人。”
陆玥:“也是……”
陆怀玉又看向云初:“阿初,你和他的事,为什么对我们选择隐瞒?”
云初声线嘶哑:“我不知该怎么说……你们和他,这么多年,不是也保持联系吗……他何时和你们提过我,就连商桀,喊他一声‘表哥’,都不知道,他结婚了,有个妻子,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陆玥原本是不想提了,可怒火又被勾了起来,气呼呼道:“就这种渣男,你还给他生儿子?”
云初:“当初,我和他是奉子成婚。几乎,全顾家的人都觉得我母凭子贵,手段不正,怀胎没几月,我就遭遇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孩子……是我昏迷期间,到了月份生剖的。”
陆玥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云初莞尔失笑:“我才醒过来,就发现了他拟好的离婚协议,我的儿子……在生日宴上,许愿要他的爸爸和我离婚,娶林诗语当妈妈,我不知道,我这个婚姻,该如何向人诉说,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们。”
……
吃了晚饭,陆玥和陆怀玉便离开了。
他们走后,云初便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麻药早就褪去,缝合的创口疼得撕心裂肺。
骨折处,也异常水肿,剧痛难忍。
她疼得冷汗浃背,咬破了嘴唇。
就在这时——
门外冷不丁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