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上百个面首

作品:《夫君假死养外室,阴鸷小叔子偷偷诱哄

    楚仲夏喊了一声,不见楚秋秋停下脚步,颇有几分无奈,转头看向江映月,温言道,


    “今日出来本是为了替太子殿下采买药材,本听说如意茶馆有一名说书人,讲起故事引人入胜,我实在感兴趣,就邀了宴青作陪,不想打扰了江姑娘的雅兴,实在是抱歉,改日一定登门致歉。”


    江映月刚想说不必,茶馆外,一声马儿嘶鸣,再张望,楚秋秋没了影子。


    楚仲夏再次表达歉意,随后便离去了。


    下台阶之前,他朝着江映月身后的白衣客卿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但也只是稍加停顿,而后便挂念妹妹匆匆离去。


    谢宴青并不似楚仲夏那么心急,他脚步微顿,似是心有不甘,又走回到江映月面前,


    “你气我瞒你骗你,那么他呢?”


    他给了白衣客卿一个眼神,轻狂又戒备,等视线转回到江映月面前时,又带了一丝委屈似的。


    他生就一双桃花眼,动静之间极尽风流,幼时饿得形销骨立自是看不出来,张开后,越发显得神采奕奕了。


    那眼神看得江映月心里发颤,转过头去不看他,“好端端扯我与白大哥做什么?”


    话出口,觉得似乎语气太亲密了些,不够疏远,于是蹙眉又补充道,


    “小侯爷,你我如今非亲非故,我自问不需要事事向你汇报。”


    谢宴青蹙眉,但并不就此放弃,“一个不肯卸下面具的人,你确定他便没有秘密,没有瞒你什么?”


    江映月淡淡道,“白大哥已经摘下过面具,貌如谪仙也不为过,他不过是为了免去麻烦才以面具示人,至于其他的,他也已经告知我有苦衷在先。而我要的,向来不过是以诚相待,小侯爷,你自问做到了吗?”


    此话一出,谢宴青眼底神采淡去两分,这件事,他永远没办法堂堂正正给她一个解释。


    遂不再与江映月针尖麦芒般对话,只是看了白衣客卿一眼,语带威胁道,“宁华郡主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若伤她,我会让你后悔生而为人。”


    江映月闭上眼睛,压制情绪,咬唇道,“谢小侯爷,你这样会吓到我和我的朋友。”


    白衣客卿起身,笑道,“无妨,不过我需得澄清一下,之所以和月妹妹来往频繁,也是因为她和我兴趣相投,我自问坦荡,并无任何不妥。”


    说罢,他将桌上一方装着画轴的长匣端起来,“今日难得一见前朝书法大家付弥的真迹,拿来和她一起品鉴一二。若是谢小侯爷有兴趣,也可一起。”


    谢宴青看了一眼那精致木雕的长匣,一时间心绪纷乱。


    他在候府长大,虽然也读了些诗书,不过是因为做了谢如安的书童,因而认字,谢老侯爷有心栽培唯一的嫡长子,因此谢如安读书时谢宴青也会跟着看一看。


    但他读的大多为兵书,什么琴谱、书法、音律,这类风雅之士他并不懂,也不怎么感兴趣。


    江映月嫁入侯府多年,也不怎么摆弄这些,只是偶尔会抚琴一两曲。


    他从前只道她不那么喜欢,如今方知是侯府困住了她。


    一时间谢宴青便心里更压抑了起来,垂眸片刻,仍忍不住问道,


    “下月,我行弱冠礼,你来么?”


    顿了顿,又补充道,“皇上新赐我一处宅子,届时亦是乔迁,所以不在定国侯府操办。”


    江映月本想拒绝,可眼见他一双眼睛期期艾艾的,人又瘦了许多,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


    谢宴青得了允诺,神采恢复几分,说了声告辞便也离去。


    江映月心道今日这三日一搅和,也无心再附庸风雅,于是向白衣客卿辞行。


    白衣客卿也不多留人,只是执意将付弥真迹赠予江映月,“听闻江伯父爱好字画,尤钟爱付氏的作品,若是能博他一笑,也是好的。”


    江映月也不推脱,大方收下,“家父的性子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值钱的他都喜欢。”


    白衣客卿不禁莞尔,“江伯父在场,只怕要责备你拆他墙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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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两人相视一笑,倒是少了几分烦恼。


    说起来,江父是真心疼爱女儿,他素来是个好脾气,但那日发了狠,执了空白圣旨在宫门一跪不起,说什么都要把女儿从深渊泥潭里拉出来。


    皇上哪能真让对社稷有功的人寒了心,有意封江映月为郡主虽有诸多考量,却也是为了嘉奖安抚。


    都不到半盏茶功夫,孙全亲自到宫门口,恭恭敬敬把父女俩请进大殿,允准了江怀天的一切要求。


    自然,也收回了那道空白圣旨。


    不过,江映月的郡主身份皇上让她保留了。


    江怀天谢主隆恩后,回家一路大骂定国侯府,一直说江映月命苦,还说从今往后,江映月就留在江家。


    以后什么男人来了他都轰出去,再别想骗他宝贝女儿。


    除了白衣客卿,江父还没有允许过任何男性经过江家家门。


    “我儿高兴如何就如何,爹有的是钱,给你买上百个面首也不是问题!”


    ……


    至今想起父亲的豪迈与不拘小节,江映月都觉得头大。


    这时,柳书飞奔着上楼来,见江映月还在,长舒一口气,


    “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呢?府上来了好多人,说是找上门提亲的!老爷到处找你呢!”


    江映月闻言,不觉微微一怔。


    她前脚休夫,没隔两天就有上门提亲的,这家开镖局的、那家开银号的,好不热闹。


    她记得父亲态度很强硬,说她嫁入侯府八年受了太多委屈,如今不会轻易再谈嫁娶,做生意随时欢迎,但休想拿江家女儿当幌子。


    想到这里,她心里十分安慰。


    但随后更多的是不解,“爹不是说都回绝了吗?怎么……”


    柳书一路跑来上气不接下气,早就渴得嗓子冒烟了,张望着找到茶壶,也不倒到被子里,就着茶壶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喘匀了气,才继续讲道,


    “小姐你有所不知,来提亲的是官家人,是兵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