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余音[破镜重圆]》 夜聆没想到余笙洲会来悦景苑。
一进家门,甚至连灯都未来得及打开。
夜聆被余笙洲按在门后,滚烫的身体贴上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牙齿或轻或重地咬着她耳后的软肉。
夜聆蹙眉,抬手去推,却被他抓住,按在头顶。
右腿正欲抬起,也被他挡开。
感觉太过强烈,夜聆头脑发懵,心底隐约升起几分害怕。
这人难不成被她气疯了。
唇瓣被重重吻住,夜聆左右躲闪,余笙洲似乎没了耐心,按着她的肩膀转了个身,外衣落在地上,肩上泛起一阵刺痛。
夜聆抬起手就要打,还没碰到脸,被他撞开,夜聆不可抑制地叫出声。她咬住唇,大脑都在充血。
“余笙洲,你疯了!”
纵然料到他会不平静,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
怒火烧到头顶,夜聆羞愤不已。
“是,我是疯了。”
余笙洲紧贴着夜聆的后背,落在她耳畔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低劣,“夜聆,你就是故意激我,现在满意了?啊?”
夜聆小时候被夜青棠送去学散打,高考结束后更是被大伯送去军营。以她的身手,一般成年男子都不敌。
可余笙洲是真的发了疯,竟然还扯了领带将她绑住。
“余笙洲,我……”
夜聆骂到一半,猝然停住。
余笙洲下巴搁在夜聆的肩窝,轻柔地吻啄,嗓音却是狠烈,“想骂什么?”
这几日天气越发闷热,一道惊雷闪过,噼里啪啦,雨滴倾泻而下,又密又急,像是憋了许久,一次性要宣泄完才好。
余笙洲抱起夜聆往回走,夜聆趁机去解手腕上的领带。
余笙洲注意到她的动作,只是淡淡看了眼,并没有阻止。
将人放到沙发上,他动作温柔地拂开夜聆脸色湿濡的发丝。
这会儿倒像个正人君子,仅限于像。
“有没有不舒服?”
余笙洲说着拉起沙发上的薄毯披在夜聆肩上。
房间开着空调,刚才出了好多汗,不注意会感冒。
夜聆正要骂,视线触及他深不见底的瞳眸,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有点渴。”
夜聆向来不吃眼前亏,等她缓好,肯定不会放过他。
“稍等。”
余笙洲弯腰,与夜聆额头相抵,而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才起身去倒水。
手腕的领带丝毫没有松开半分,余笙洲已经回来。
他手里端着半杯温水,一只手伸进夜聆的脖颈下面,将人揽在怀里抱着,举起杯子就要喂她喝水。
夜聆忍了又忍,没忍住,骂出声。
“你是不是有病,解开。”
余笙洲怔了几秒,垂下眼,黑眸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攻击。
夜聆呼吸一滞,大脑空白一瞬,直觉告诉她。
少说话。
余笙洲看了夜聆几秒,见她安静下来,收回目光,将杯子抵在唇边自己喝下。
夜聆气懵了,瞳孔瞪大,忘了骂他。
下一秒,下巴被人攥住,眼前一黑,唇瓣被砥开,水渡过来。
有病!
她有嘴难道不会自己喝?需要他喂?
夜聆以为余笙洲的情绪已经稳定,没想到水喂到一半,身上的薄毯不小心滑落。
不知道过了久。
夜聆累的不愿意再动。
迷迷糊糊间,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只是来不及细想,人就睡了过去。
这场雨下的又大又急,直到后半夜才有减弱的趋势。
落地窗被雨水完全挡住,室内一片朦胧。
男人裸着上身半靠在床头,怀里露出一颗脑袋,远远看去,像极了依偎在一起的爱人。
视线拉近,女人眼睫上还有未落下的泪珠,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男人的睡袍带子。
视线望上,男人胸前肩上是大大小小或咬或抓的伤痕,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房间里安静地只余怀里人呼吸的声音,余笙洲睁着眼,没有半分睡意。
联姻?
原来上次只是敲打。
现在是选人。
怎么能呢!
……
夜聆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被身上的酸痛感逼得皱眉。
“真是疯子。”
她低骂出声。
“骂我?”
头顶响起幽幽一道声音,吓得夜聆立马睁开眼睛。
看清四周,她才发现,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夜聆偏头看去,就见余笙洲靠在床头,怀里抱着电脑,长发零散的垂落在额前,乍看之下,竟然有些乖。
恍惚间,似乎有一些七年前的影子。
没有在夜聆脸上看到厌恶的神情,余笙洲那只放在被子里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夜聆一时看的失神,等反应过来,支着胳膊坐起来,抬手就朝着余笙洲的脸甩过去。
夜聆一点儿也没收力道,余笙洲的脸被打偏,鼻梁上的眼镜也掉了下来。
方才那几息平和的气氛荡然无存,只余焦灼。
余笙洲刚转过来,夜聆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待她打到第三次的时候,手腕被紧紧攥住。她抬起另一只手,也被禁锢。
夜聆使劲挣脱,余笙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被按在头顶。
夜聆抬腿,也被他轻松化解。
“你想死。”
夜聆怒的眸子都要喷火。
余笙洲垂眸睨着她,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方才的温顺,他眸子含着明显的欲,唇角勾着,拖长了散漫的调子,混不吝开腔,“怎么死?”
“无耻。”夜聆又骂他。
“呵——”
余笙洲抬起另一只手,粗粝的指腹从夜聆的脸侧划过,落在脖颈,锁骨上有他啃咬的印记。
眼眸加深,他不轻不重地按着。
夜聆一直觉得余笙洲这种人,就是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他的情绪波动很少、或者说从不外露,至少不会疯的这么明显。
昨晚骂了太久,嗓子干,嘴巴也干。
夜聆舔了舔唇,稍微放软了语气,“余笙洲,你弄疼我了。”
“哪儿?”
他果真抬起手,视线一寸寸地往下看,“你别闹,就不会疼了。”
闹你妈闹!
这话夜聆没敢骂出口。
忍了。
夜聆深吸一口气,长睫轻颤,声音又软了几分,“你起来,太重了。”
余笙洲蓦地撩起眼皮,眸光沉沉的凝着他。
昨晚闹得太狠,夜聆眼下有明显的青灰,不过肤色红润,气色看着也不错。
余笙洲眸光轻闪,往旁挪开身体。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夜聆终于松了口气,手腕拧了拧,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手。”
余笙洲松开,直起身,一条腿屈起,坐在夜聆身侧。
那道视线还是紧紧锁在夜聆身上,似乎是防着她又做什么。
僵持了几分钟,夜聆拿脚踢了下他,“几点?”
余笙洲拿起手机看了眼,回她,“11点45.”
夜聆几乎无语,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疯子。
良久,她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不饿吗?”
她现在连抬手打人都觉得浪费力气。
余笙洲语气平静,“厨房温着饭,现在吃?”
夜聆睨着他,被气笑了,“不然?”
……
夜青棠以前告诉过夜聆,脾气大的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没有脾气的人。因为这种人爆发的时候,往往最不可控。
夜聆记得这人虽然疯,但也做了措施,可有的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余笙洲去厨房的时候,她拿起手机买了药。
吃了些东西,夜聆窝在沙发上回消息。
本来和林初尧说好要去公司,眼下的情况是去不了了。
爸妈那边不知道余笙洲说了什么,夜聆看到姜雪檀早上发来的消息要他们两个晚上直接去贺家。
余笙洲收拾完从厨房出来,恰好门铃响了。
“买东西了。”
余笙洲说完就往门口走。
夜聆脑袋里的弦忽然绷紧,抢是抢不过,转念一想,她做的又不是亏心事,有什么好慌的。
想清楚这一点,夜聆抬起的屁股又落下,目光紧跟着那道身影。
余笙洲接过外卖员手里的袋子,道了谢将门关上,转身的时候视线往下扫,看清小票上的字。
他双腿顿住,脑中有一瞬空白。
上次怀孕的事是乌龙,但他从沈云曳的口中听出夜聆并不排斥有孩子。
对了,她是不排斥孩子,毕竟她是想去父留子。
可现在怎么又不想了?
余笙洲不愿意去细想,手指收拢,纸袋被捏成一团。
心里憋着一股气,却没有发作的名头。
以夜聆的视角,只看到余笙洲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了什么,过了几分钟才走过来。
不仅帮她拿出了药,还贴心地倒了杯水。
夜聆握住水杯正要往嘴边送,忽然听到他的声音,“抱歉。”
抬起的手微顿,夜聆撩起眼皮看他,唇边是戏谑的笑,“事都做完了才说抱歉,是不是很虚伪?”
余笙洲眼尾下垂,唇线僵直,想要说什么,还是止住了。
将药吞下,夜聆从沙发上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余笙洲看着茶几上的药,半晌,把他们全部扫进垃圾桶。
……
这一觉睡得很实,夜聆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哪位?”
“聆聆,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去贺家?”
夜聆睁开眼睛,支着胳膊坐起来,语调揶揄,“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
沈云曳恼地凶她,“你这人也太坏了,你不会真的要和他……”
后面的话沈云曳没有说出来。
夜聆烦躁地揉着太阳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沈云曳,世上男人那么多,你就非要贺瑾川,一个老男人而已,到底有什么好的。”
沈云曳正要反驳,夜聆又说:“我再问你一次,必须是他吗?”
沈云曳张着嘴巴,发不出声,良久才说道:“聆聆,你有很喜欢、很喜欢过一个人吗?”
“傻子。”
夜聆低声骂了一句,挂断电话。
脑海里重复着沈云曳问的那句。
很喜欢一个人。
那是什么感觉?
还没想明白,房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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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聆掀开被子下床。
余笙洲站在门口,黑色西裤搭白色衬衣,面容冷峻,冷淡矜贵。
如果不是昨夜的记忆还在,夜聆会信了他这副人模狗样的外表。
“时间差不多了,伯父催我们去贺家。”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淡的好像昨晚疯掉的人不是他。
夜聆闲闲地点了点下巴,“稍等。”
女孩子的稍等,起码一小时起步。
余笙洲倒是贴心,连她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
夜聆收拾好出门,暮色已经挂满天际。
因着昨夜下了雨,这段时间以来的燥热被浇透,外间难得清爽。
去贺家的路上,夜聆突然想起,“你和贺瑾川上学的时候关系好像不错。”
余笙洲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现在呢?”夜聆又问。
余笙洲偏眸,语调平缓,“想问什么?”
夜聆支着下巴,眉眼疑惑,“你知道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余笙洲喉结滚动,嗯了一声。
夜聆眯眼,“什么时候?”
余笙洲:“早上。”
夜聆目前不想辨认他这句话的真假,又问:“那你知道贺瑾川有喜欢的人吗?”
余笙洲直言,“帮沈小姐问的?”
太熟了就是这点不好,没有秘密。
沈云曳这姑娘的喜欢太张扬,搞得人尽皆知,夜聆没法反驳。
“换个问法,如果沈云曳是你妹妹,你认为贺瑾川的为人怎么样?”
“换个人。”余笙洲毫不犹豫地回答。
夜聆点了点头,看着手机出声,“听清楚了?”
对面没有回答,电话挂断。
夜聆叹了口气,收起手机。
余笙洲透过后视镜看着夜聆,到嘴边的话怎么也问不出口。
你呢?
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
贺家和夜家有娃娃亲,这事夜聆听堂姐夜曦说过。
好像是两个老人定下的,后来大伯和贺家现在的当家人有什么过节,这事就被淡忘了,没想到现在又被提起。
夜家的当家人是夜聆的大伯夜青玄。
夜聆和余笙洲一起出现,众人的目光停留在两人身上,纷纷打听出现在夜聆身边的男人是谁。
夜青玄象征性地问了两人几句工作上的事,便将人放走。
夜聆进来的时候顺便观察过了,没有看见贺瑾川,也没有看到沈云曳,这妮子今晚大概是不会来了。
“聆聆。”
夜曦一袭绛红拖地长裙,摇曳生姿。
视线落在余笙洲身上停顿两秒,夜曦莞尔一笑,“是小洲啊,前段时间听说你回来,今天一看,果然变了很多。”
“堂姐。”
余笙洲不卑不亢地应声,倒真像一个听话的好弟弟。
夜曦赞赏的目光藏也藏不住,“之前听婶婶说你们吵架了,我看着也不像,都长大了,别让长辈操心。”
余笙洲:“是我的错。”
夜聆面无表情地睨向余笙洲。
夜曦点了点夜聆的额头,“说你呢,看小洲干什么,你的脾气我还不清楚,别老欺负人。”
夜聆美目瞪圆,“你收他钱了?”
夜曦蹙眉,“好好说话。”
“表姐,贺大少好像在找你。”余笙洲攥住夜聆的手腕,示意他看另一边。
夜曦回头望了眼,临走时嘱咐两人,“别吵架,有话好好说。”
夜聆微笑点头。
那一头,沈云曳将刚出现几秒的贺瑾川拉走,夜聆从使者手里拿了杯果酒,手腕轻轻转动。
余笙洲脊背微弓,附身凑近她的耳畔,压着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揶揄,“我还以为你要跟过去。”
夜聆抬头,唇瓣擦过他的脸颊。
一切发生的太快,两人都来不及反应,事后也只是呆愣在原地。
按理说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这样的触碰该是平淡如水了才是。
可偏偏,心脏像是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心跳声沸反盈天,密如鼓点。
夜聆知道,一定是这酒的问题,果酒嘛,浓度也不低。
她就应该听医生的戒酒。
不该喝的。
夜聆放下酒杯,快步离开。
余笙洲敛着眼眸,指腹摩擦的脸侧,似乎上面还有停留的温度。
指尖被塞进一方手帕,余笙洲才发现身旁站了人。
谢杭越没眼看,嫌弃的抬抬手,“快擦快擦,把你那发情的眼神收一收,这么多人,不怕被看见。”
余笙洲慢条斯理地擦拭,语气也是无所顾忌,“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谢杭越冷哼一声,“就算这次不是夜聆和贺瑾川,下次难免会有别人。”
余笙洲顿住。
谢杭越又说:“我也不是打击你,沈云曳说了,夜聆亲口说过,对你没那意思,你就算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说不定还觉得你烦。”
谢杭越说话时视线不经意瞥到余笙洲因为抬手而敞开的脖颈,红色的抓痕实在明显,让人看不出来都难。
谢杭越低咒一声,“你他妈可别发疯。”
“晚了。”
余笙洲将手帕塞回谢杭越手里,“帮我联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