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倒也不必如此主动

作品:《被迫嫁给草原狼王我搞起了基建

    他们穿过王庭外围的草场,沈疏禾注意到呼延律逐渐放慢了脚步。他停在一处低洼湿地,蹲下身拨开杂草,露出几株叶片背面覆着白绒毛的植物,正是她要找的苦艾草。


    “没想到呼延少主居然对这些草药很了解。”沈疏禾有些惊奇。


    “我倒是还没问你,你又是怎么认识的这些?”呼延律挑眉看着沈疏禾反问。


    “我不过是记性好自幼读了几本关于植物的书所以就顺便记下罢了。”沈疏禾面不改色地胡扯,“呼延少主难道也是?”


    “在草原长大,怎么可能连苦艾草都不认识。”呼延律似乎相信了沈疏禾的说辞,没再追问。


    “有道理。”沈疏禾点点头。


    她上前正欲采摘苦艾草,却隐约看见有红色的光斑在不断蠕动,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那密密麻麻的红斑“唰”地跳出,直直朝她扑来。


    沈疏禾表情瞬间变化,猝不及防地试图从旁边闪躲,却突然看见眼前冒出来一只手臂挡在面前,她听到闷哼一声,随后刀光闪过,扭动的躯体被瞬间分成两半。


    “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你的伤口!”沈疏禾迅速回过神拿起呼延律的手腕检查伤口,却被呼延律有些不自然地躲过,“赤链蛇而已,没有毒。”


    “没有毒伤口也需要处理。”沈疏禾又拿回呼延律的手腕仔细端详,所幸伤口不深,用盐水清洗过后包扎一下就可以。


    呼延律看着认真思考的沈疏禾有些诧异,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你在担心?”呼延律直接问道。


    “对啊,我当然担心了啊。”沈疏禾有点莫名其妙,他保护她受伤了她担心不是很正常?


    “你……你们中原的女子怎么比我们草原的女子还开放?”呼延律对沈疏禾的直白有些招架不住。


    “开放?”沈疏禾更摸不着头脑,但看着呼延律还在流血的伤口着急地说,“呼延少主我们先回去吧,你这个伤口还是需要赶紧处理一下,否则容易感染。”


    “那你不挖苦艾草了?”呼延律问她。


    “挖肯定是要挖的,但是我还是先回去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晚点我自己再过来挖。”沈疏禾边说边往来的方向原路返回。


    呼延律跟在她身后表情有些怔愣,这个沈疏禾刚刚不是还对她儿子担心得要命,现在就放一边去了?她果然和那些从小就觊觎他的女生一样,看来也不过如此。


    沈疏禾作为一个新世纪优秀女性自然不知道呼延律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她回头一看才发现呼延律压根没走几步。


    长得身高腿长的走路倒是挺慢,自己的伤口还想不想好了,沈疏禾跑到呼延律疑惑地问:“呼延少主,你就一点不把你的伤口放在眼里吗?”


    没等呼延律回答,她就拽起呼延律没受伤的那条手臂往前快步走去。呼延律下意识皱眉就想甩开,但是看到沈疏禾焦急的神情还是作罢。


    算了,看在她那么关心本少主的份上,我还是给她留点面子,呼延律在心里想道。


    沈疏自小就记忆拔群,所以只是刚刚呼延律带他走了一遍路,她就已经全都记在脑海里,很快就把呼延律带到自己的帐子里。


    “你在这儿坐着别动,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沈疏禾示意呼延律坐在自己的床榻上,自己去找刚刚剩下的盐水和麻布。


    呼延律坐在床榻边沿,看着灰耳蜷成毛茸茸的一团,小肚子随着呼吸不断地起伏。他伸出手用指节轻轻蹭了蹭它耳尖的绒毛,灰耳的耳朵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跟着抖了抖。


    呼延律见状轻哂一声,沈疏禾的儿子倒是挺可爱。


    “你的手还在受伤,别乱动。”沈疏禾端着盐水回来,手上还拿着几块刚裁好的麻布。


    “这么点伤就不动了,换作在战场上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呼延律不以为意,但还是收回了手。


    沈疏禾没有附和他的谬论,蹲在他的面前小心地抓过了他的手臂。刚刚被咬伤的部位已经有些肿胀,她沾湿麻布小心地擦拭,“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着点。”


    盐水渗入伤口时,呼延律肌肉紧绷了几分,但并没有发出声音。沈疏禾感受到他的反应,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几分,缓缓地掠过他的伤口。


    呼延律突然感觉有些一样,心里好像不自觉注入了些东西,但又无从查证,看着沈疏禾专注的神情眼神里的情绪加重了几分。


    沈疏禾用盐水清洗过后又小心翼翼地包上了麻布,到了结尾突然还一时兴起有些恶趣味地扎了个蝴蝶结。


    完美,沈疏禾看着自己包扎的伤口,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天才。


    呼延律刚走神没多久就看见自己的手臂被包扎得花里胡哨神情有些凝滞,“我不过是被蛇咬了一口,你怎么包扎得好像我的手臂都快断了。”说着就动手想自己把那些麻布都给解下来。


    “哎——”沈疏禾连忙阻止,“你刚受伤就要这样好好保护,大伤小伤都一样,都要好好爱护。”


    都要好好爱护,呼延律闻言突然看向沈疏禾,看得沈疏禾一怔。


    “怎么了?我是说的哪里不对吗?”沈疏禾看着目光凌厉的呼延律吓了一跳,她不会是又说错什么话惹得这个少主不高兴了吧。


    “没有。”呼延律否认。


    “哦,没有就好,那你记得注意……”沈疏禾正准备再叮嘱几句,就听见帘帐外有声音传来。


    “Chi—na!”(呼延!)


    呼延律闻言走出账外,看见了一名看上去和呼延律差不多大的年轻男人往这边跑来。


    “你又怎么了?”呼延律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皱眉问。


    那名男子跑到呼延律面前却发现了站在呼延律身后的沈疏禾一时有些惊喜,他略过呼延律走到了沈疏禾的面前咧开了嘴笑道:“你就是中原那个来和亲的公主吧?”


    “噢,我是,请问你是?”沈疏禾对他的热络有些猝不及防。


    “我叫苏勒,呼延律的好兄弟!”苏勒热情地伸出了手,沈疏禾刚想礼貌性回握,却被呼延律一脚踹开。


    “你踹我干什么!”苏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有些不爽地看着呼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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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律无视他的质问,看向沈疏禾说:“你不是还要去挖艾草,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啊?哦,我现在就去。”沈疏禾突然被提醒反应迟钝了一瞬,转身回了帐子里去拿采艾草的工具然后往王庭外走去。


    呼延律看她逐渐走远,神色不悦地看着在原地直喊痛的苏勒问:“你脑子有病?”


    “我怎么了啊,不就是和她打个招呼,又没有触犯哪条律法。”苏勒嘟嚷着嘴埋怨,刚刚呼延律那一脚踹的真够狠的,他到现在还疼得厉害。


    “你是不是看见长得好看的女生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呼延律语气不善地戳破苏勒,以为苏勒很快就会偃旗息鼓,却见苏勒顿时瞪大了双眼:“你这纯粹就是冤枉!我知道她是你阏氏(妻子)我哪敢打主意,还看她好看!”苏勒的语气忿忿不平,还隐隐夹杂了几分委屈。


    “不是最好,你有什么事找我?”呼延律见他误会了苏勒,于是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话题。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诶?等等?”苏勒脑子突然转过了弯,“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是不是夸她漂亮了?”


    “我没有。”呼延律迅速否认。


    “不可能,你刚刚就是说她漂亮了。”苏勒看见他的反应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然后满脸兴奋地说:“其木格长得那么标致天天围着你转你都不看她一眼,原来是因为你喜欢的是中原女子啊。”


    然后他又摸了摸自己刚刚被踹的地方,“难怪你刚刚踹我,是不是吃醋了啊。”苏勒挑了挑眉八卦地问道。


    呼延律沉默不语,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踹苏勒,就是看见他们要握上的手一时间有些不爽,就直接踹了上去。


    “唉,看来我挨得这一脚不冤啊。”苏勒仰天长叹。


    “你有完没完?来找我什么事。”呼延律皱眉问道,表情十分不耐。


    苏勒想到他来的目的也很快正色道:“之前闹事的那几个混小子最近又开始不安分了,贺兰看不惯一冲动和他们打了一架,几个人伤得都挺重的,现在他们几个人都被我捆在树上待着,找你就是问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呼延律闻言面色沉了几分,大步往军营的地方走去,苏勒也紧随其后。


    “呼延哥!你怎么也来了!”贺兰越看见大步走来的呼延律顿时两眼放光。


    “来看你做的好事。”呼延律沉声回答。


    “等一下,呼延哥你受伤了?!”贺兰越一眼就看到了呼延律手上绑的大块的麻布,拿起呼延律的手自己端详着伤口,表情十分震惊。


    “没什么事,一点小伤。”呼延律有些不自然地松开贺兰越的手。


    “小伤?怎么可能!呼延哥你就别骗我了,你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伤就包扎成这样,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贺兰越已经开始有些上火,他要是知道是哪个人干的他一定扒他一层皮。


    “我说了没事。”呼延律从牙缝里说出这句话,他就知道会这样,他之前到底是被沈疏禾怎么洗脑了真就允许她包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