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穿为未来女皇的炮灰渣A

    京城。


    阳王府的书房内。


    男人身上尚穿着未换下来的朝服,摩挲着手上的白玉佩。


    “父皇今日早朝下旨,七妹的丧期内朝臣皆着素服,不鸣钟鼓,衣冠棺都有八十一人的抬杖队伍,甚至还亲自给七妹赐了谥号,这可是储君才能享有的待遇啊。”


    说到“储君”二字后,年轻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他前方略显消瘦的中年女子。


    “如此隆重,你还觉得本王多此一举吗?”


    女子神色如常,瘦削的脊背未弯分毫,“七公主聪慧却不得陛下喜爱,赐下谥号无非是为了让边疆的虞将军安心。”


    言外之意,皇帝对虞将军多有忌惮,无论如何七公主都不会影响他的谋略,多此一举。


    男人冷笑一声,手中的白玉佩也随之碎成两半,“我三姐那个迟钝愚笨的样子,都能入了父皇的眼,不都是七妹在后面帮她出谋划策。”


    “如今解决了七妹,三姐还能有什么依仗,我还是更喜欢死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与我争。”


    过了片刻,他才恢复了外人面前的温润如玉,不见刚才的阴狠:“李卿既是我母后旧友,也望能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女人眉眼微垂,轻声道:“自然。”


    —


    早饭吃了红薯后,沈之虞又看了看灶房内里其他的东西。


    她中午本想将罐子内的小麦面做成饼也吃了,但被岁岁使劲拦着,只能作罢,两人一起吃了野菜。


    吃完后,沈之虞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镰刀锄头之类,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重新捡了块石头。


    她想到昨日被乾元攥着手腕,毫无还手之力便觉得羞辱。


    石头不大,但有锋利的地方,沈之虞试着用石头压了下自己的腺体,便感觉到些许刺痛从脖颈处蔓延开。


    她收起手,将石头重新握在手心,才感觉到昨晚她想划破自己的腺体有些冲动。


    腺体可以说是坤泽身上最为脆弱的部位之一,哪怕受些小伤都可能让人痛晕过去。


    若她真的毁了自己的腺体,乾元不会给她上药,只会趁着她极度脆弱为所欲为,而那时候的她只能任人宰割。


    “阿九,我想出去捡野菜,你要和我一起吗?”


    岁岁的声音打断了沈之虞的思绪,她将各种想法都按捺下来,抬头回道:“我这就来。”


    屋子里还有着乾元的味道,沈之虞不想在家里待着。


    只是刚出门,沈之虞便听到个妇人的声音,“岁岁,晌午吃的什么?”


    她抬头看过去,是离着季家不远的一户人家,长相温和的妇人正隔着篱笆说话。


    妇人应该是和岁岁很熟,小孩比在季平安面前要自然许多:“婶婶,我煮了野菜吃。”


    也是这时,妇人看到了岁岁身边的沈之虞。


    她愣了一下,才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来婶婶这里,满满还想着和你一起玩呢。”


    满满也是妇人的孩子,和岁岁差不多年纪,两个孩子在一块玩的好。


    妇人知道岁岁的阿姐是什么人,因此家里只要稍微宽裕点,就分些饼子给岁岁。


    这次也不例外,岁岁过去之后,妇人便往她的手上塞了块饼子。


    “谢谢婶婶!”但岁岁并没有立刻进去找满满玩,而是先转过头看了看沈之虞,才问道:“阿九能和我一起去吗?”


    沈之虞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和你的婶婶说说话。”


    见到妇人也点头之后,岁岁才拿着饼子跑到屋里。


    “阿九?”妇人有些犹豫地问道。


    沈之虞点头,“可以这么叫,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我叫林芸,村里人都叫我芸娘”,妇人也急忙说了自己的名字,又问道:“你要不要吃饼子,我再去给你拿点。”


    她看着眼前的姑娘,哪怕脸上带着伤,样貌和气质却是隐藏不住的好,应该就是传言中被季平安捡回来的坤泽,估摸着也是个命苦的人。


    沈之虞看着妇人手上的茧和疤,摇摇头,“不用了,留着给满满吃。”


    她能够心安理得的吃季平安留下的红薯,但芸娘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饼,她还是不能轻易接受。


    说完,她又问芸娘道:“这里可以去县城吗?”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北就行,不过现在农忙没有牛车,只能走着去,你是要去城里吗?”


    芸娘本还想提醒沈之虞,这个冬天各个村落都有不少逃荒过来的人,若是坤泽一个人出去,免不得要被某些有坏心思的贼人盯上。


    但这些话还没有说出来,又被她咽下去。


    季平安和贼人比,似乎也比不出来哪个更可恶了。


    “不去,只是随便问问。”


    早上起床到现在,沈之虞站了太久,膝盖处已经有了些隐痛。


    她得趁还有时间,做对自己最有利的打算。


    芸娘应了一声,“若是你往后想说说话,也来找我。”


    想到季平安的无赖模样,芸娘想说些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尽量让她和岁岁的日子好过些。


    —


    等到季平安从县城里回来后,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的灶房也都生了烟,正是吃饭的时候。


    她到家里的时候,岁岁和沈之虞刚捡野菜回来,坐在院子里面说话。


    因着太阳好,野菜长得也快,她们今天捡了不少,沈之虞特地把手里的野菜也交给岁岁。


    岁岁现在瞧着比昨夜里要开朗些,抱着怀里的野菜就往灶房走过去,“我去放好,这些足够吃三天了。”


    沈之虞收回视线,转头便看见季平安推门进来,原本正常的脸色瞬间浮上一层冷漠。


    这时岁岁也从灶房里面出来,不知为何便想起来早上被她吃掉的红薯,整个人都害怕起来。


    “阿姐……”她弱弱喊道。


    若是阿姐又后悔让她吃了红薯怎么办,自己又要挨打吗?


    早知她应该把婶婶给她的饼子留下,这时也能让阿姐不要那么生气。


    季平安不知道小孩在想什么,她走进院子里面关上门,朝着孩子招招手:“岁岁过来,阿姐给你带了包子。”


    说话的时候,她把背篓放下,将里面的包子拿出来。


    从县城里走回来,哪怕她用野菜掩着,包子也凉了些,没有刚出炉时候那样香,但是包子皮是用细面做的,看着就要比糙饼软和。


    皮薄馅厚,大的占了整个手掌,岁岁光是看着就想咽口水,肚子都开始咕嘟咕嘟地叫。


    “阿姐,真的是给我的吗?”岁岁抿了抿唇,总觉得眼前的包子要比早上的红薯还要好吃。


    说话的时候,季平安已经拿着包子弯腰递给她,“是啊,阿姐特地给你买的。”


    见岁岁接过包子,她又把包子递给旁边的沈之虞,“另外一个给阿九。”


    伸手的动作只维持了一秒,沈之虞便接过了包子。


    季平安微微挑眉,从她回家后,沈之虞便沉默不语,她还以为让对方吃东西要费一番功夫呢。


    不过这样也好,能吃东西身体才会好得快,好感度才能涨啊。


    包子的个头大,岁岁要用两个手捧着吃,她试探着咬了口包子的外皮,便有种麦面的香气,还带着些甜。


    里面的菜也不是她平日里吃的野菜,格外清甜,好吃的她几乎要眯着眼。


    注意到她小表情的季平安,忍不住弯了下唇角,“好吃吗?”


    岁岁重重点点头,“好吃。”


    阿九早上果然没有骗她,阿姐不仅早上给她留了红薯,晚上还给她带了包子,她也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被打了。


    “好吃就多吃点。”


    趁着岁岁低头咬包子的时候,季平安瞅准时机,伸出手摸了摸岁岁的头发。


    季岁岁下意识抬头,嘴巴却还没有停止吃包子,眼神里都是茫然,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刚才是季平安。


    她眨眨眼,咽下嘴里的包子,“阿姐,你吃了吗?”


    岁岁问出来这话的时候,沈之虞的视线也落到季平安的身上。


    “我吃过了,你们吃就好,不用给我吃。”


    她说后面两句话的时候,沈之虞明显感觉到乾元的目光是在自己的身上。


    沈之虞咽了口包子,在心底冷哼,乾元是认为自己会分给她吗?


    不得不说,沈之虞猜的不错,季平安虽然没有想着让沈之虞分给自己包子,但一直都在等着好感度增加的播报。


    直到接收到沈之虞冷淡的目光后,她才认清现实。


    看来不是系统检测失灵,单纯是沈之虞比岁岁难哄多了。


    在两人吃包子的时候,季平安带着背篓去了灶房,把米面放到盛粮的罐子里头。


    她今日背着猎物上山,又用脚走到县城里面,体力也不剩,因此合起来只买了一斗,等到吃完再去买就可以。


    放完米面,季平安把肉和野兔拿出来,肉被她放到灶台上,今日有些晚了,熬油可以明天再做。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灶房门是开的,岁岁和沈之虞都看得清清楚楚。


    岁岁的眼睛都直了,小小的人一会儿看看灶台上的肉,一会儿又看看季平安手上的野兔,忙的脑袋都看不过来。


    沈之虞则是眯了眯眼,看着忙碌的身影,今日的乾元似乎与昨日大不相同。


    哪怕被两人盯着,季平安也泰然自若,晃了晃手上的野兔,“我们晚上吃烤兔子怎么样?”


    虽然说她买了包子,但一个包子也不能让人完全吃饱,更何况从县城里走回来,季平安吃到肚子里的包子早没了,还是得再吃点东西。


    野兔还是要烤着吃才香,烤过之后,野兔皮金黄酥脆,屈起手指敲敲甚至都能听到响声。


    破开酥脆的外皮,里面便是软烂脱骨的兔肉,香的能让人舌头都吞下去。


    烤兔子,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岁岁就想到季母在世的时候也给她们烤过。


    当时她年纪虽然小,却没有忘掉烤兔子的香味。


    “阿姐,真的要烤吗?”岁岁都顾不上手上拿着的包子了,“我和阿九今天刚捡了些柴火,我这就抱过来。”


    抬眼就能看到堆在院门口整整齐齐的柴火,也不用担心遭遇危险之类的,季平安也就遂了她的愿,“麻烦岁岁了,最好多往这里抱点。”


    得到肯定,岁岁小心翼翼地把包子放到碗里头,然后开始往季平安的面前抱柴火。


    跑的时候枯黄毛躁的头发都在头顶晃,显得格外有生机。


    季平安就坐在沈之虞的旁边,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排斥,说着家常话,“自己捡回来的柴火,估计吃着都更香。”


    隔得近,乾元的气息也靠的更近,沈之虞暗中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石头,面上仍然是那幅冷淡的神情,“是吗?”


    “对啊”,季平安完全感知不到危险,她说完就低头看向沈之虞的腿,“你的膝盖还疼吗?”


    沈之虞这时才正眼看向她,只是语气带了些冷嘲热讽:“疼不疼你难道不知道,我还以为这伤是别人打的?”


    “……”


    季平安摸了摸鼻子,她咳了一声,“我帮你拿了药,吃完烤兔之后,你去抹上就行。”


    沈之虞眸色深深,观察着眼前的人,道:“你跟昨天不太一样。”


    昨夜的人酗酒打人,语调油腻夸张,脸上全都是凶意,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对方的品行。


    但今天的季平安,不仅莫名带回来许多吃食,甚至连行为举止都挑不出毛病。


    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变化这么大吗?


    若是说自己面对的是岁岁,季平安觉得她还能够勉强不让人发现异常,把人骗过去。


    但现在和她面对面坐着的可是未来万人之上的女皇,哪怕稍微有点反常,就能够被对方看出来。


    “阿姐,这些柴火够吗?”岁岁没有注意到她们俩在说些什么,来回跑了几次后,季平安的面前便堆了许多的木头。


    “我跟昨天确实不太一样。”季平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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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算隐瞒,“吃完再和你说。”


    “够了,岁岁真厉害。”


    季平安说完话,拿着野兔想要处理,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家里没有刀。


    她想的是把兔毛留下来,日后多攒些能做条围脖,这就必然会用到刀。


    但她在县城的时候,脑袋里全都是野兔怎么做才最香,也忘了再去买。


    见到季平安呆坐在原地,岁岁胆子稍微大了些,问道“阿姐,怎么了?”


    “岁岁,你知道哪个婶婶家里有切肉用的刀吗?”


    一旁的沈之虞,刚开始看季平安没有动作,还以为是她后悔了,舍不得这只野兔。


    如今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看了她两眼。


    一刻钟后,三人同时站在了芸娘的家门口。


    刚开始,季平安想的是让岁岁和沈之虞去借,原主的名声毕竟不好。


    但她刚说完,就改口说她也一起去。


    既然用了人家的刀,自然也得让对方吃上肉,还是自己亲自过来请最好。


    芸娘听到岁岁的声音后,出门就看到整整齐齐站在她家篱笆外的三人。


    愣了一会儿,她才道:“岁岁,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尤其是季平安也在,站的比以往都要直,甚至都能看出些不同的气质。


    季平安开口道:“我今日在山上捡了只兔子,只是家里没有刀,想着过来问问。”


    说话的时候,她还拎了拎手上的兔子,让芸娘知道她没有在骗人。


    盐铁都是官营,像刀这种东西只能在县城里的店铺买,价格也高,平常人家都不舍得把刀借出来。


    芸娘也确实在犹豫,这把刀还是家里乾元去县城打的,没用够三个月,乾元便被拉去充了军,可以说这把刀是家里面最值钱的物件了。


    “我又不贪你的刀”,季平安语气里似乎带着些不耐烦,“这样,你跟着我去家里,烤好的兔子也分你和孩子点。”


    身侧的沈之虞看了季平安一眼,乾元似乎又和院中时候不一样。


    芸娘本还拿不准主意,低头时候却见到屋子里的满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眼巴巴的看着季平安手中的野兔。


    她叹口气,“可以,我这就去灶房拿刀去。”


    季平安心中这才松了口气,看样子芸娘应该没有怀疑什么。


    烤兔子孩子们帮不上忙,岁岁和满满在院中玩,余下的三个大人各有分工。


    季平安用木头搭了个简易的烤架,芸娘则处理兔子,沈之虞从灶房里拿了火石出来。


    烤兔子急不得,火堆也不能烧的太旺,这样才会外酥里嫩。


    芸娘:“我先回家放刀。”


    季平安朝她摆摆手:“快去快去,显得我眼馋你那刀似地。”


    见人走到门口,她又提高了些声音道:“记得来吃烤兔子,要不然传出去,我季平安岂不是要当那说话不算话的人。”


    傲慢无礼,非常符合原主的性格。


    火堆映出暖色的光,也驱散了夜里的寒。


    沈之虞看着眼前的火光,突然开口道:“你刚才为什么说,自己跟平常不一样。”


    季平安本想说,她不是原来臭名昭著的原主,之前的事也不是她做的。


    但这个念头刚出来,原本安安静静的系统页面突然弹出个大大的红色警告框。


    【提示,禁止违反世界规则!】


    【提示,禁止违反世界规则!】


    她只能换了个说法,格外委婉:“我是季平安,但又不是季平安。”


    沈之虞的声音格外冷,“你想说,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根本不是一个人?”


    季平安疯狂点头,怪不得沈之虞能当成女主呢,瞧瞧这聪明劲,她说的这么隐晦对方都能懂她的意思。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另一个季平安又在哪里?”


    季平安想说些什么,但因为系统限制,愣是一个字蹦不出来。


    “说不出来了?”沈之虞看向她,眼神里都是了然。


    连换了个人这种荒谬的话都能说出来,现在倒是更像昨天没脑子的泼皮无赖,编谎话都圆不上。


    季平安为自己辩解道:“这个问题我虽然不能回答,但是你可以问我其他的问题。”


    “而且你可以放心,之后我肯定不会再打你和岁岁了。”


    “我帮你把伤治好,以后谁都别想欺负你!”


    语气真诚,就差指着天立誓了,若是拿着这几句话,说不定能骗到几个涉世未深的坤泽。


    但听在沈之虞的耳中,只如同一阵风刮过,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她轻轻地拨动了面前的火堆,想象着烧的通红的木棍落到人身上是什么感觉。


    “你的意思是,我想要什么你都答应?”


    季平安立刻点头:“对,哪怕我现在做不到,之后也肯定会努力帮你完成。”


    话音落下,她便对上沈之虞的眼眸,浅墨色的瞳,里面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如果我想要你放我走呢?”


    沈之虞的声音清冷好听,还带着些蛊惑的意味。


    季平安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道:“那不行!”


    沈之虞走了,她肯定完成不了系统的任务,陌生世界里,只有一个[猎物瞄准镜],她连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而且,从沈之虞说出来这句话后,她的脑海中便不断地响起提示。


    【提示,宿主与任务对象生命值绑定。】


    【提示,请拒绝任务对象的要求。】


    【提示,请拒绝任务对象的要求。】


    但拒绝完之后,季平安才觉出来几分尴尬。


    她上一句便是能够满足对方的任何要求,下一句话就是“不行”,真的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抿了抿唇,也不敢再看沈之虞的眼睛,“我是说,除了你离开这个条件,我都能满足你。”


    然后便听到沈之虞轻嗤一声。


    【目标人物好感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