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信
作品:《直男身陷病态修罗场》 林深时浑身冰凉。
难道是被陆渊发现了什么端倪,要迷昏然后……做掉自己?
不行!
绝对不能喝下这杯水!
几乎是陆渊端着水杯向他走来的瞬间,林深时急忙出声。
“陆老师,我还——”
“不渴”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同一时间,陆渊已经抬起手腕,将玻璃杯抵到唇边。
然后……
喝了一口。
林深时:“?”
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陆渊注意到他的怔愣,幽深如墨的眼瞳扫过来,眉峰挑起。
林深时立刻转变话头,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样。
“——不知道您需要我做什么。”
“着什么急?”
陆渊冷冷说道,他端着水杯走到一旁的书柜,从里面拎出一摞信封。
信封五颜六色,粗略估计有大几十封,每个信封上都写着截然不同的字迹,显然来自不同的寄信人。
林深时记得原书中粗略提过陆渊的过往,他早年间也是演员,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隐退当了老师,但还是有忠实粉丝每月来信。
陆渊将那摞信递给他,林深时硬着头皮接过。
触碰上信封的一瞬,手指仿佛被烫了一下。
如果可以,林深时真的不想接过来。
原书中,有一次主角受来访时,陆渊正坐在书桌后看来信。
信纸铺了满桌。
陆渊抱着昏迷的少年,将他赤.裸白皙的身体挂在自己胸前,二人战况之激烈,让身下的信纸都濡湿了一片。
年轻的身体汁水丰沛,只轻轻摆弄一阵,便如甘泉般汩汩流出。甚至在事后,陆渊还将多余的液体收集到墨水瓶里,混杂着墨汁写下一封封回信,寄回给粉丝们。
让每一张信纸都沾染上偶像嫂子的体.液。
林深时要是粉丝,知道了都得哕出来,但陆渊就是乐在其中。
不愧是老变态。
林深时尽量不去回想老变态的腌臜作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却不知道陆渊把粉丝来信给他做什么?
陆渊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水杯放到红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去把这些带给虞兰昭。”
林深时疑惑抬头。
这是原书里没有的剧情。
陆渊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看着楼下的夜景:“回信的模板我放在最上面了,你让他按着抄写,下周一起拿回给我。”
林深时低头看了眼,最上层的信纸上,字迹笔力遒劲,和陆渊的性格一样带着锋利的棱角。
他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回信的话,我也可以帮您抄。”
陆渊转过身,目光不屑:“你那字?”
林深时:“………”
好吧,被嫌弃了。
林深时承认,虞兰昭字如其人,是表演学院里出了名的隽秀漂亮,可自己的字也不是狗爬的啊,只要不放到一起比较,还是能看得过眼的。
再说了,要是真的让虞兰昭接下这份工作,以后免不得更频繁地出现在陆渊的办公室。
——那可太危险了!
指不定哪次陆渊大变态兽性大发,把纯真小鹿吃干抹净呢。
他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林深时积极争取:“虞兰昭不仅脚崴了,右手也伤了,就连吃饭都需要我帮忙,实在写不了这么多字,就算写出来也不好看……我现在绝对比他写得更好,还是让我来吧。”
“你为什么热衷于接下这份工作?”
“为陆老师服务,是学生的荣幸。”
林深时表现得谦逊有礼,不卑不亢,而陆渊却突然冷笑出声:“是么?”
周围的空气猛然间凝滞。
像是数九寒冬的一阵寒流,彻底带走周身的全部温度。
金丝眼镜反射着白光,幽深的眼底一片暗沉不可直视,陆渊的目光阴冷至极,寒意几乎可以与那天寝室捉奸持平。
林深时打了个寒颤。
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妙。
坏了。
他刚才急于为虞兰昭撇开这项工作,一不小心说的多了。
陆渊向着他踏步而来,每一步都像是断头台上的铡刀向他紧紧逼近。
男人在距离他不到一拳的位置面前站定,金丝眼镜下细长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里带着森然的诘问与打量。
“吃饭都需要你喂?”
“……那洗澡是不是也得你亲自上手?”
林深时浑身僵硬,像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他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僵硬着摇头。
“没有。”
陆渊目光审视,如审判罪徒的最高判官,林深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说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另外的价钱?”
“是啊,他脚崴了之后托我照顾,答应承包我一个月的伙食费呢。”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林深时语气故作轻松地炫耀。
陆渊打量着他:“你父母是企业高管,中产家庭,还在意这点钱?”
林深时理直气壮:“谁会嫌钱多啊?而且,这是我正常劳动所得,合情合理。要是请护工,可不止这点钱呢,我这可是同学友情价!”
陆渊微微眯起眼睛:“你们是室友,还要收费,是关系不好?”
“一般般吧。”林深时谨记普通室友的人设。
“我记得你前几天申请调寝?”
“是退寝。”林深时纠正。
当时决定远离虞兰昭的那一刻,他就连夜在内网上提交了退寝申请,陆渊身为他的兼职辅导员,自然有途径看到,林深时并不意外。
陆渊追问:“为什么又撤销了?”
“我后来想了想,走读太麻烦了,还是住在寝室比较方便。”
林深时的回答再无漏洞,陆渊沉吟着打量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压下,黑影遮挡住灯光,林深时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面颊上。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林深时下意识后退半步。
遒劲的手掌猛然按压在他的肩膀上,竟是半步也后退不得。
林深时觉得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断了:“……陆、陆老师,您要是实在看不上我的字,我不写就是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次给虞兰昭推不掉,就下次再想别的办法。
下一秒,陆渊收回了手掌。
“出去。”
林深时连忙快步离开,拉开房门的同时,听到身后陆渊的声音说道:
“下周日送回来。”
“!”
居然成功了!
林深时开心点头:“好嘞!陆老师您放心,绝对包您满意!”
陆渊没有再回复他。
林深时退出房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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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他看到陆渊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叠四四方方的手帕。
然后……
手帕包裹上右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触碰过他的每个指节。
林深时:“………”
靠,嫌弃我不要抓我啊!
肩胛骨现在还疼呢!
*
林深时抱着信摞走回寝室,遥遥望到寝室楼橘黄色的路灯下,有纤瘦的身影孤零零地倚靠在杨树下。
少年正无聊地数着地上的蚂蚁,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
“小时!”虞兰昭见到他,笑容如烟花绽放。
林深时向着他挥挥手:“阿昭?你怎么下来了?”
虞兰昭:“我……”
“——订了宵夜?”林深时探头向路远方看去,“在等外卖小哥?”
虞兰昭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僵硬,不过转瞬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没有。你去了好久,我下来等你。”
也没有很久吧……
林深时看看时间,距离他离开寝室,也就二十分钟而已。
“你没带拐杖?”
今天上午,为了让虞兰昭行动方便,林深时特意出去租借了一副拐杖,但现在少年手边两手空空。
虞兰昭摇头:“下来时忘记了。”
“你啊……”林深时喟叹,“晚上凉,我们回去吧。”
他走过去,伸出去搀扶虞兰昭,在触碰上的前一秒突然顿住。
陆渊的办公室在办公楼8楼,从窗前俯视,恰好能越过人工河看到寝室楼的位置。
若是被他看到自己和虞兰昭举止亲密,可就不好了。
林深时收回手:“阿昭,你等下,我先上去拿拐杖下来。”
不等虞兰昭回复,林深时已经越过他小跑进了寝室楼。
青年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道拐角,虞兰昭的手将伸未伸,蜷缩在身侧勾了勾。
小鹿般黝黑的眼睛向远处望去,8楼的某个房间灯光明亮,依稀有个人影站在窗前。
“嗡嗡~”
口袋里手机振动。
虞兰昭打开,屏幕上的白光打在他的脸上,纤细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泛起苍白。
“阿昭,”林深时拎着拐杖下楼来,“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虞兰昭收起手机,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们回去吧。”
二人前后脚进了寝室楼。
办公楼8楼的灯光暗下,有人拉上了窗帘。
夜色浓郁,晚星遍布。
寝室里响起深睡中规律清浅的呼吸声。
床铺上悉悉索索。
月光下,虞兰昭从床上坐起,扶着桌子来到林深时的床边。
青年睡得正沉,大腿横压在被子上,浅色睡裤向上窜,露出骨节分明的赤.裸脚踝。
许是梦到了什么美事,林深时的唇角轻轻勾起,淡粉色的唇瓣下,隐约可见尖尖的虎牙。
回想起短信的内容,虞兰昭眸色变得幽暗,他坐到床沿,手指伸出按压在那片唇瓣之上。
素白映衬着粉红,摩挲碾磨,直到将其揉搓成艳丽的深红。
透明的涎液溢出,沾染在指尖,虞兰昭转了个圈收回手,在半空中拉扯出细长的丝线。
距离过远后断掉,化作晶莹的水珠落在青年的唇瓣。
如清泉,如琼浆,引诱着来者前去采撷。
少年眼底暗色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