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们这别墅安全吗?

作品:《直男社畜深陷万人嫌修罗场[快穿]

    陆临歧慢吞吞往回走时,系统突然出声:


    “周时宴的恶感在上升。”


    陆临歧有些心虚:


    “你们这边是法治社会吧?我怕其他的人还没出场,我先被周时宴绑架填水泥去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抱着的周时宴的外套,上面还沾着几根狗毛和几滴口水,显然是刚才那只大狗的“杰作”。


    陆临歧皱了皱眉,心里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件衣服。他四下张望了一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坛上,灵机一动,快步走过去,将外套塞进了花坛的角落里,心里暗自祈祷周时宴不会发现外套不见了。


    回到别墅时,陆知夏已经等在门口,见到他回来,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侧身让开了门。


    陆临歧走进客厅,发现周时宴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神情冷淡。显然,他和陆知夏刚刚还在谈话。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周时宴旁边坐下,刚想伸手去拿果盘里的水果,周时宴却突然站起身,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径直走开了。


    “哥哥,我不建议你去周家上班。”


    陆知夏有种不安的预感,哥哥好像比以前更圆滑了,事情有点脱离他的掌控。


    他心中暗想: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好吗?等你失去了适应社会的能力,变成一个没人愿意养的废物,到时候我说什么你都没有选择,拿身体做交易也会变得顺理成章吧……


    系统被陆知夏心里那股排山倒海般的黑暗情绪吓了一跳,忍不住在陆临歧脑海中提醒:“哇,其实他超恨你。”


    陆临歧把果皮丢到垃圾桶,扭头瞥了陆知夏一眼。陆知夏立刻收敛了眼中的阴郁,换上一副温柔卑微的表情,轻声问道:


    “要去洗澡吗?我给你带了睡衣。”


    陆临歧:“……”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也太忍辱负重了吧,孩子。明明你现在就能报复我啊。


    陆知夏的卧室只有一个床,陆临歧还在想要怎么找借口出去住呢,推开浴室门刚往楼上走,就撞见了在走廊门口等他的周时宴。


    陆临歧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发质偏硬,被毛巾擦过后有些炸开,黑发尾偶尔落下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肩膀,柔软的白色棉衣透出些许肉色。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意外的年轻,白皙的脸上,那颗棕色的小痣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仿佛在无声地诱惑人去触碰。


    周时宴冷漠道:


    “你去客房睡。”


    不管陆知夏对他是什么感情,不能继续放任他们住在一起了。


    “客房?我不能搬进来住吗?”


    陆临歧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湿热的花香,走近两步时,那股香气扑面而来,周时宴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这是他继母从国外买来的香氛沐浴露,据说可以在床上助兴……


    但陆临歧觉得这个最香,就顺手拿来用了。


    周时宴捏了捏眉心,屏住呼吸,冷冷道:


    “再说,但你现在问今天就滚出去住。”


    陆临歧乖巧应下,转头就去推开陆知夏的卧室大门:


    “陆知夏,我跟你商量个事。”


    陆知夏放下手里的书,把陆临歧拉进房间,不赞同道:


    “手好凉,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几句话的功夫而已。


    陆临歧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被按着肩膀坐在厚实的地毯上,温热的风从后颈吹来,他捂了一下脖子。


    “抱歉,吹一下吧,你这样睡觉会头疼。”


    陆知夏坐在床沿,哥哥的后背靠在他小腿,温热的体温从对方的身躯传来。


    从上往下能看见高挺的鼻梁,太阳花般的睫毛,陆临歧的发量很多,吹到半干时,对方打了个哈欠制止:


    “可以了,我不喜欢吹太干。”


    陆知夏放下吹风机,回味着刚刚摸过对方耳垂的触感。


    又凉又软,还很敏感,明明被摸时腰都抖了一下,还强迫自己不动,是看他在伺候还是忍住没抱怨么。


    “你可以跟我换个房间吗?你哥让我住客房,那个房间太空了,我有点害怕。”


    陆临歧仰头说话,脑袋抵在他的膝盖,吹干的刘海蓬松挡住了男人冷峻的眉弓,只露出上挑的丹凤眼和泪痣,身上一阵阵散发着难以描述的馨香。


    明明是想要住更好房间的无理取闹,但因为陆临歧的表达方式,气氛却变得更加旖旎了。


    “这样……”


    陆知夏低头,静静地看着陆临歧的眼睛。


    他幻想着是不是现在捧着他的脸,趁对方措不及防,低头就能亲到肖想已久的嘴唇。


    陆临歧以为他在思考,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语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你胆子比较大,求你了。”


    他动作不大还好,现在陆知夏被那股香味熏得有些头晕,手心还碰到了对方的胸口,棉衣布料很薄,肌肤的温度近在咫尺。


    “他看起来好像被夺舍了。”


    陆临歧跟系统吐槽。


    系统:“男主是处男你快别逗他了!”


    陆临歧:“?”


    这有什么,他跟朋友也经常勾肩搭背啊,这难道不是兄弟情深的一个表现吗?


    他从地上起来,没理还在想心事的陆知夏,往对方柔软整洁的大床上一躺,像皇帝一样宣布:


    “客房在走廊尽头,门没锁,出门帮我关个灯。”


    陆知夏像机器人一样四肢不协调地起身,扭头恋恋不舍地看他一眼,甚至不敢提议睡一起。


    “他老这样让我感觉像在欺负老实人。”


    陆临歧心里有些无奈。他只是想让对方更厌恶自己一些,客房而已,陆知夏走的时候表情那么艰难,他还以为客房里安排的是刑床呢。


    社畜的作息让陆临歧躺下后很快睡着了,凌晨时已经睡得很深了。


    房门“咔哒”一声打开,系统随着陆临歧的失去意识陷入休眠,没有注意到陆知夏偷偷摸进来了。


    “哥哥?”


    很轻的一声,像耳语。


    陆临歧依旧呼吸平稳,屋内的花香更浓了。


    黑暗里发出衣料摩挲的声音,随后是极细的水声,男人粗喘的声音,到最后陆临歧不满地发出哼哼声。


    “这就不行了?”


    陆知夏痴迷地看着陆临歧松开眉头重新沉入梦里,胳膊收紧,把人抱在怀里揉了两把,换来陆临歧不满地拍打。


    “好喜欢你,临歧,你可以更坏一点,我等你什么时候落到我手上。”


    男人长着泪痣的地方,在朦胧月色下带着水痕的反光,仿佛哭过一样。


    陆知夏举起手机,捏着男人的脸颊拍下几张照片。


    手机相册存下冷淡男人脸带红晕的照片后,他满意地给陆临歧掖好被角,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你在干什么?”


    陆知夏没有理会,轻轻碰上房间门。


    周时宴睡眠一向很浅,被走廊的动静打扰出来喝杯水,发现竟然是陆知夏从客房出来,鬼鬼祟祟地进了卧室,卧室里住了谁不言而喻。


    他回过身,望向周时宴时,脸上完全没有了对陆临歧的卑微和软弱,反而带着些嘲讽。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老头子快死了吧?你就这么害怕我夺走你的东西。”


    周时宴冷笑一声:


    “你以为他是重情义的吗?我劝你少花心思,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那份。”


    陆知夏面无表情:


    “我怎么记得他对自己的初恋恋恋不忘呢?白月光的孩子,怎么也得给最好的吧。”


    如果系统在,估计会立马给总局汇报——完了,全乱套了,怎么全都变异了。


    周时宴没有动怒,意味深长地说: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小儿子竟然看上一个吃软饭的废物,还是个男人,你觉得他会给你好的?”


    陆知夏暗暗握紧了把手,脸上波澜不惊:


    “我跟临歧是相依为命的感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清楚就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你也是,想扮慈爱哥哥那套就演久一点啊。”


    陆知夏提了提嘴角,耸耸肩回到了客房。


    周时宴冷漠回到房间,重重关门。


    他承认有泄愤的目的,是谁被占便宜了还睡得那么香。


    陆临歧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七,该去了。”


    年幼的陆临歧站在雪白的实验室里,手心被大人牵着,对方穿着白大褂,看不清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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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他张了张口,却感觉喉咙被堵住,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熟悉的一米高的玻璃柜出现在眼前。


    “去吧。”


    如果进去了,氧气会不足,而且不能看书,如果动脑想刚刚看过的东西,思维会变得很慢。


    因此,陆临歧只是蹲下来,抱着膝盖看着玻璃拐角相连的地方发呆。


    低头太久脖子有些酸,他抬起头,看见屋内一角的监控,摄像头中心亮着红色的小点,像野兽的眼睛。


    陆临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安静地呼吸着,试图把感官抽离,偶尔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路过,打量的视线投来,他抱着膝盖一动不动,毕竟新出了规定:


    谁也不许在他面前驻足。


    直到最后,氧气耗尽,陆临歧差点合上眼睛的时候,玻璃柜门被打开,他被人牵着手腕抱了出去。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陆临歧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接他的人帮忙揉了揉,轻轻吻他的头顶:


    “……做的很好,你是完美的。”


    ……


    第二天起床,陆临歧感觉嘴巴有点干。


    “我不会口呼吸吧?”


    他下床去找水,系统通知:


    “周时宴和陆知夏的好感度都上升了。”


    陆临歧脑子有些迷糊,什么玩意,口呼吸和涨好感度的关系是?


    系统:“不清楚,可能他们做了个跟你相关的梦之类的,哦对了,你昨天用的香皂有催情的成分。”


    “咳咳咳……”


    陆临歧呛到,缓了缓低头闻自己的胳膊:


    “就是很普通的味道啊?”


    陆知夏有早课已经出门了,周时宴似乎也不在,陆临歧悠闲地洗漱出门,不忘处理花坛藏匿的外套。


    他顺手交给路边的干洗店,打了个出租车上班。


    在路上,系统播报就没停过:


    “周时宴的恶感上升了。”


    陆临歧有种没买彩票却被通知中奖的感觉,系统提醒他:


    “江明川来了。”


    “那我岂不是今天应该走后门?”


    话虽这么说,陆临歧还是正常上班打卡进了公司。


    他用酒精湿巾擦了擦工位,刚连上公司的内网就被安排了些工作。


    “啊,这熟悉的牛马感。”


    好在都是简单的核对和计算成本,陆临歧做完上午的工作就发现离下班还有很久。


    “啊,完蛋了。”


    对面一个年轻大学生捂着头,懊恼地抱怨。


    陆临歧自认不是什么热心青年,但他坐在一群年轻人中间总有种无形的责任感,下意识地问对方怎么了。


    “我算错了,对接工作的估计要把我骂死。”


    陆临歧从位置上起身,站在他旁边低头问:


    “方便我看看吗?”


    穿西装的男人身形修长,朴素的黑白在他身上仿佛都成了那张脸的衬托,他弯下腰,一手结果鼠标,另一只手摁在键盘,指节修长,随着倾身还带来若有若无的香气。


    实习生心猿意马,视线偷偷从屏幕转到对方脸上,仰视时才发现,对方的睫毛很长,连下睫毛都有些密,垂眼的时候眼神很温柔。


    但他只是在帮忙改表而已,谁能想到这幅深情的目光是投在冷冰冰的office软件上。


    “好了,发这份吧,”陆临歧只想顺手帮忙,他懒得讲原理,一言不发地解决,看着呆住的实习生调侃:“我帮你发?”


    对方还在发呆,他已经把新的表格上传,随手打下得体的道歉。


    周时宴从办公室下来抓人,就看见陆临歧撑在桌前把实习生罩住的模样。


    什么意思?这人是见到一个就想勾搭试试吗?


    他想到江明川跟自己说的话,更恨不得把这人教训一顿了。


    实习生终于反应过来,戳了戳自己的胳膊,陆临歧看着对方挤眉弄眼地递眼色,扭头就看见皮笑肉不笑的周时宴。


    “老板有什么事?”


    “过来。”


    周时宴转身就走。


    听这语气怎么都不像好事的样子。


    实习生朝陆临歧递出一个同情的目光,却发现带着泪痣的前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拎起自己的外套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