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

作品:《和暗恋对象先婚后爱了

    雪下的太大,桓柏蘅联系了工作人员,送了伞和厚实外套。


    他们没有原路返回,十多分钟走回观光车停靠的小道上,最后坐车回去,到别墅时,冻僵的身体得以暖和,工作人员准备了祛风寒的姜汤。


    姜汤味浓,薄淞喝下去,桓柏蘅已经往楼梯口去。


    “桓薄蘅。”他下意识喊,在另一碗姜汤几乎一碰未碰的情况下,看向望过来的人,犹豫道,“姜汤驱寒,还是喝点吧。”


    两人山里冻了好一阵,他现在都觉得有些头昏,桓柏蘅估计也没好到哪去,再者对方看起来好像还没他扛冻的模样,不预防下是真的会生病,而生病的滋味不好受。


    薄淞不希望他生病,虽然桓柏蘅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从刚才就是了,这会盯着他,半天也没动作。


    沉默蔓延开。


    薄淞以为他肯定是要被拒绝,面前的人却径直走来,到他跟前停下。


    桌上小半碗姜汤被端起,一口灌下去,桓柏蘅眉眼都是嫌弃,他受不了这味道,舌尖残余辛辣也令他不适,就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玩意。


    薄淞惊讶于桓柏蘅竟然喝了,虽然好像比起刚才更不高兴,他试图想说点什么宽慰的话,手腕很突然的被攥紧。


    桓柏蘅拉过他,往前拽,“喝好了,去洗澡。”


    薄淞摸不透桓柏蘅的心思,一开始就是。


    对方的情绪明明直接,所以他确定在听雪亭里以及回来一路,桓柏蘅的不悦,可这会负面情绪又像是凭空消失?


    桓柏蘅推他至门边,松开手,薄淞指尖蜷缩,几分茫然望向面前的人。


    “雪一时半会停不了,现在下山不安全,可以晚一些,山庄的司机送我们下去。”


    桓柏蘅说,又忽然俯身。


    两人身高相差不多,所以桓柏蘅此刻动作只是拉近两人距离,近到薄淞看不太清桓柏蘅模样,而凑近的呼吸让他大脑几分眩晕,听人问,“你着急吗?”


    热气喷洒在薄淞脸上,被刻意放低的声音突兀的钻进薄淞大脑,他不自然的脚步往后退,后脑勺碰上门框“咚”地一声,传来的轻微痛感让薄淞瞬间清醒。


    紧接着桓柏蘅的笑声传来,压着的,不好笑的太夸张的那种。


    他直起身子,心情像是完全明媚了,继续刚才的话,“想问你着不着急回去,不急的话,我们再留一晚。


    薄淞偏过的头便把颈侧耳后毫无保留暴露在桓柏蘅眼底,是真白,因此攀爬上的红晕越发艳丽,脖颈修长,喉结微微凸起,滚动...


    “好。”薄淞说,又补一句,“不着急。”


    桓柏蘅手插进兜里,盯着那抹绽开的红霞。


    他刚才有瞬间的想法,如果掐上那脖子,会不会得到一双盈盈泪眼...眼尾大概也会发红,若是这张脸上再露出点愉悦至极的表情?


    温雅矜持的人,放纵浪荡到媚眼如丝该是什么模样?


    -


    既然决定多留一晚,自然免不了单独相处。


    薄淞这次平复心境的时间比先前久了许多,他不傻,一次桓柏蘅的亲近可以说是无意,可两次三次,那些亲密举动便刻意无疑,他不知道桓柏蘅这么做的目的,也在他预期之外。


    既然只是结婚不谈感情,这些暧昧又是为了什么?


    或许不是暧昧?薄淞对此其实也觉得混沌,他没谈过恋爱,不懂,只知道所有有关桓柏蘅的肢体接触都让他心跳加速,他觉得多少桓柏蘅有所察觉,可也想清楚,无需那么不安。


    暗恋多年这种事,只要他不说,桓柏蘅是不会知道的,可以归咎于性格问题,这让薄淞坦然许多。


    窗外的雪还在下,天气预报显示到傍晚,房间里温暖惬意,薄淞拉开纱帘,在桌前坐下,他出来是带了工作笔记本的,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是派上用场。


    -


    薄淞处理公事到晚餐的点,风雪已经停了。


    微信上桓柏蘅发来消息,他合起电脑下楼。


    餐桌前桓柏蘅坐着,浅金丝边的睡衣,领口敞开的大小正好露出锁骨,锁骨两侧凹陷,往下隐隐的是胸前的薄肌,撑起质感舒适的家居服料子,桌底下双膝微微交叠,慵懒而性感模样。


    桓柏蘅听见脚步声,抬眸,薄淞视线前一秒错开,到餐桌前落座,和人面对着面。


    两人吃过的饭很少,如此居家的环境更是第一次,薄淞想着起个话题,然后可以进入用餐环节,张合的唇瓣却在眼前摊开的手心时止住,抿唇,对视。


    “怎么了?”他问。


    “眼镜。”桓柏蘅一副感兴趣模样,“我试试?”


    薄淞轻微有些近视,连着看许多文件就会有重影,带个眼镜会好很多,这会才记起来忘取下来,他正要取下来,面前的手却收了回去。


    “介意?”桓柏蘅说,“我对朋友随意惯了,抱歉啊。”


    “不是。”薄淞立刻答,他只是没反应过来。


    薄淞取下眼镜,递过去,桓柏蘅却不肯戴了,在他又一次解释并表明不介意,对方才终于伸手。


    镜片度数不高,桓柏蘅戴上去也没不适感,框架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闪着冰冷的银光,衬的桓柏蘅五官更加精致。


    “没你好看。”


    薄淞挪不开眼,陷进桓柏蘅“新造型”里,却听人猝不及防说了这么句。


    桓柏蘅关了前置摄像,指尖拎起一边支架,起身。


    眼镜重新被架上薄淞鼻梁。


    桓柏蘅细细端详面前人的眉眼,直至薄淞眼底的错愕褪去,眼睫在镜片后又开始不自然的轻颤,他发现,薄淞除了脸皮薄外,似乎不会拒绝,就像很多次其实完全可以推开他的手,然后冷硬的摆脸色。


    要是薄淞这样的话,他也不至于总想试探对方底线到底在哪,碰一下就害羞脸颊发红的话,要是碰更多呢?


    桓柏蘅默默叹口气,对于薄淞的反差觉得以后在他这少不了吃亏,他可不是什么分寸绅士的人?对方退一步那他肯定是要进一步的。


    “过两天有空的话,跟我回家见见爷爷吧,他老人家想见你。”


    桓柏蘅把眼镜还回去,看面前的人带着耳后未退的红,怔愣望来,说着之后安排,“房子的事,越澜和天阙湾离你公司近,你想住哪?或是别的地段你有喜欢的也可以。”


    “...”


    结婚以后,是要同居的。


    桓柏蘅想一次性把该说的该解决的处理好,“还有你父母那边,我需要见见吧?婚礼的时间还是有点赶的,策划那边一会我发你联系方式,喜欢什么样的婚礼风格可以和他沟通,你觉得呢?”


    筹办婚礼不是轻松的事,要上心的很多,薄淞知道,桓柏蘅说的这些是要提早准备,可一桩桩一件件...他不真实感太强烈,以至于又觉得,会不会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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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先见见你爷爷吧。”薄淞嗓音发涩,“我爸妈那边没什么问题,都行。”


    如果桓柏蘅爷爷不满意他的话,应该就结不了婚,薄淞少有的,对于一件事反反复复的不安,甚至于每一步都觉得能出点纰漏。


    “行,那下周五?”


    薄淞点了点头,“好。”


    -


    两人是要结婚的关系,可归根究底,并不太熟悉,没有很多话题可聊。


    饭后,就各自回了房。


    薄淞不回去,远程处理的工作也多,接着下午的继续,将近十点,才算是告一段落。


    饭后雪下下停停又一阵,风还是很大,刮得梅树颤动。


    他披好外套下楼,客厅没人。


    薄淞径直去了后院,门开,凌冽的风钻进来,屋子隔音效果极佳,这会他才能感受到风有多大,吹皱一池温泉水。


    绕过池子,薄淞折了一枝开得最盛的梅花,它早已被风雪打的潮湿,却愈发的生机盎然,只是离开枝头,终归是会枯萎了,他觉得几分可惜,可还是抵不过想要带回去留作纪念的打算。


    特殊的两天一夜。


    薄淞把花朵护进怀里,仰头,二楼桓柏蘅的房间是暗的,或许是睡了,也或许窗帘太过厚实所以什么都看不见。


    他还是执着的望了许久,到眼睛发涩,发疼,迎面又一阵风雪打来,湿了肩头,才离开。


    -


    山庄回来后,薄淞回了趟家。


    薄家父母老早就听闻消息,等薄淞告诉他们要结婚后,既是高兴心情也有些许复杂。


    “桓家那孩子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也没怎么见过,不过老爷子带出来的,品性肯定是没问题的。”


    桓家地位声望在那,薄淞和桓柏蘅结婚,自然不会是薄淞吃亏,薄爸爸对此当然也是满意,唯独一点。


    “儿子...”薄妈妈犹豫道,“你们是打算不要孩子了?”


    父母都是想抱孙子的,薄家父母也不例外,况且他们也并不是需要靠和桓家的联姻获得利益,所以其实这婚也不是一定要结,哪怕当初薄爸爸给了桓柏蘅面子,换来两个孩子相亲见面。


    “嗯 ,不要了。”薄淞说,他看出父母的犹豫,直接道,”爸,妈,我决定好了。”


    薄淞话语从来是有份量,决定的事也代表深思熟虑,薄家父母没法再持反对意见,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者,他们对桓柏蘅也是满意的,事情算是定下。


    两人也提出见一见桓柏蘅的事。


    “等我先见过他爷爷吧。”


    薄淞却是犹豫着道。


    他觉得这事其实也不算完全定下,因为桓柏蘅说再多,该是也抵不过老爷子对他不满意,见家长那一关,是考验,如果老爷子觉得他不合适...


    薄淞一颗心再次悬紧。


    那婚姻就都不作数了。


    他不敢再想,越想,越觉得心口发紧。


    桓柏蘅的婚姻自然不会是儿戏,怎么可能单凭桓柏蘅一个人决定?他还差最后一关,这婚才能结的成,可他能做些什么,获得老爷子的认可呢?


    薄淞想不到,也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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