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首先是杰森，说是去找黑面具吃饭，已经两个小时没消息了，虽然他以往更长时间不联系都有，但这次，罗宾也出现了失联情况。


    神谕在这时候传来消息，哥谭各处都出现了中了笑气的受害者。蝙蝠侠安排义警们前往各地处理，吩咐红罗宾和信标去阿卡姆看看小丑是不是又逃了，寻找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然后让遗孤前往杰森的信号消失处查看。


    “注意安全。”蝙蝠侠对他们说。


    两个孩子的失联让蝙蝠侠不安。


    亚当斯码头附近的监控都被破坏了，看不到超凡双子的踪迹，蝙蝠侠在通讯里又呼叫了一下罗宾，依旧无回应，没有再犹豫，他坐上蝙蝠车，踩紧油门前往亚当斯码头。


    蝙蝠车赶到码头时，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人，两个孩子背靠背互相支撑着坐在地上。


    “罗宾！超级小子！”蝙蝠侠跳下车，朝孩子们跑去，“发生了什么？”


    “父亲。”罗宾叫了他一声，“是笑气，但效果更强，应该掺了一点恐惧毒气，刚刚我已经打了抗神经毒素药剂了。”


    罗宾和超级小子你一嘴我一嘴向蝙蝠侠解释了事情经过。


    罗宾是在自己控制不住发笑的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紧接着发生的事让他确定是幻觉。


    毕竟不管发生了什么，乔纳森都不会伤害达米安，不会伤害蝙蝠侠和夜翼，伤害他的家人们。


    恐惧毒气？不，这种抑制不住笑的感觉，是小丑笑气才对。刚刚那个瘦小男人身上的香水有问题，说不定连那桶绿色油漆都是他故意泼的。


    瘦小男人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直到超凡双子笑着陷入幻觉，才虚伪地在脸上堆起担忧，“罗宾，超级小子，你们没事吧？”


    他耐心等待了一会才慢慢靠近，在距离缩到足够短的时候，男人猛地前扑，从背后抽出一把刀朝罗宾劈下。


    罗宾往侧边一闪，在因剧烈大笑而控制不住的颤抖中抬腿踢向男人下巴，在对伙伴陷入痛苦幻觉的担忧中一拳砸向男人的脸，他愤怒地砸晕了男人，又匆匆回到超级小子身边。


    “乔……超级小子，清醒一点！”


    罗宾从万能腰带里掏出抗神经毒素药剂，但氪星人的皮肤太坚硬，针头扎不进去，罗宾低骂一声，又掏出了氪石。


    “忍着点。”


    小丑笑气又升级了配方，这次还有可怖的幻觉，罗宾不知道旧的解毒药剂有没有用，但有总比没有好。


    在超级小子“小D、蝙蝠侠、爸爸”的呢喃中，罗宾拿着氪石靠近了超级小子的左臂，在氪石的作用下，罗宾把针扎入伙伴手臂的静脉血管。


    那双澄澈的蓝眼睛依然涣散着，但断断续续的笑渐渐停下了，罗宾把氪石抛远，紧张地看着自己的伙伴，超级小子的嘴开开合合，突然大喊一声，“我爸爸才不会这样！”然后原地蹦起。


    “咚。”两个脑瓜子撞在一起，皮糙肉厚的超级小子倒没什么，罗宾疼得“嗷”了一声。


    乔纳森迷茫地看着四周，流血的达米安，破洞的蝙蝠侠，邪恶的老爸，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捂着额头一边笑一边骂的达米安，“你跳起来前能不能看看环境，我的头又不是氪石做的。”


    乔纳森紧张地抓住达米安上下检查，“小D你没事，太好了，天呐刚刚那个幻觉太逼真了，太可怕了。”


    达米安挣扎了一下，“快点放开我，乔，我要被你折腾散架了。”


    乔纳森动作轻柔地放开了达米安，坐在一旁看达米安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一支药剂，低头扎在手臂上，他问，“这是什么？”


    达米安呼出一口气，抬眼看他，“我们都中了小丑笑气，这是解毒的抗神经毒素药剂，我刚刚也给你扎了一下。”


    “但这个解毒剂并不是解决这次小丑笑气的最佳药剂，更多得靠自己，你是怎么抵抗笑气和幻觉的。”


    “哦这个啊。”乔纳森挠了挠头，“我看见你受伤了，还看见我爸爸对你爸爸掏胸而过，但是这不可能。”


    “超人绝不会伤害蝙蝠侠，我也绝不会让你受伤。”


    达米安抱臂哼哼了两下，“我可不会轻易受伤，你还站得起来吗？”


    “实际上，我全身都软绵绵的。”乔纳森身体晃了晃，在要倒下去的时候被达米安接住，他们挪动了一下身体，变成背靠背互相支撑的姿势。


    达米安非常嫌弃，“你也太没用了乔，看样子得对你进行一些恐惧毒气对抗训练。”


    “饶了我吧。”乔纳森叫道，“这个劳什子笑气和恐惧毒气，我这辈子都不想碰到了。”


    他们就这样一边斗嘴一边调整，不过还没等乔纳森恢复，蝙蝠车的轰鸣声先赶到了。


    罗宾把一管血样拿给蝙蝠侠，“这是我的血样，刚刚注射过旧型解毒剂的。”


    蝙蝠侠点头接过，两手搭住两个孩子的肩，揽着他们往蝙蝠车走，“现在你们需要治疗和休息，在彻底解毒之前，我需要你们好好待在蝙蝠洞。”


    面对两个孩子不满的抗议，蝙蝠侠采用了怀柔方法，“我会担心你们。”


    孩子们安静了。


    蝙蝠车载着三人到了GCPD附近，蝙蝠侠跳下车，“罗宾，把血样拿回蝙蝠洞，汇总其他人提供的血样资料，和神谕一起，尽快制出解毒药剂。”


    罗宾不太高兴地和超级小子坐在后座，“知道了，父亲。”


    蝙蝠侠启动了蝙蝠车的自动驾驶模式，目送蝙蝠车驶离。


    空荡荡的街道又只剩下蝙蝠侠一人，他伸出钩爪枪，再度飞翔于哥谭夜空。刚刚遗孤传来消息，红头罩与黑面具皆不知所踪，他准备前去查看情况，寻找杰森，但就在这时，小丑打断了他，准确来说，是浮在天上的小丑气艇。


    哥谭电视台的大屏在他经过的时候，突然闪烁几下，出现了戴着红头罩的小丑身影，听完小丑的一段发言，蝙蝠侠焦急又愤怒，但他没展露出来，只是吩咐蝙蝠洞加快进度，通知所有人在救助居民的同时寻找红头罩的踪迹，而他打算顺着小丑留下的线索去往气艇方向。


    与此同时，纳迪亚正往水库飞去，她在路上释放了很多次技能，消耗了太多精力，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了。


    纳迪亚握住萝卜花项链，轻声问，“穿越之神，待会能帮帮我吗？”


    萝卜花里传来女声，“跟你说过了，还没被世界意识认可前，你使用技能会消耗双倍体力的。”


    “蝙蝠侠能救，你何必还为此耗费心力呢。”


    “说的什么话，蝙蝠侠能救，我就可以干看着他们现在的痛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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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神笑了，萝卜花又开始发出温润的光，纳迪亚感觉身上的疲惫都被洗净，一坨白面团子在她身边拉拉抻抻，然后化作了南丁格尔的模样。


    南丁格尔脸上带着笑，把手里的锤子递给纳迪亚，“拿着吧，到了气艇，随便你怎么用，这把锤子会帮你的。”


    纳迪亚受宠若惊地接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纳迪亚飞过又一栋楼时，看到一只黑漆漆的章鱼猫站在前方高楼的天台上等着她。


    “你是谁？”黑暗骑士问。


    “蝙蝠侠！”纳迪亚双眼一亮，落到天台上，“太好了是蝙蝠侠，不用在意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牧师。”


    纳迪亚从兜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罗宾小玩具，伸手递给蝙蝠侠，


    “给，只要这个玩具没损伤，红头罩就不会出事。”


    蝙蝠侠的眼睛眯起，看向纳迪亚手里的罗宾玩具，小玩具很干净，但上面有几处坑坑洼洼，像是被什么小动物的牙咬的。


    纳迪亚顺着蝙蝠侠的目光看去，注意罗宾上的小坑，有点咬牙切齿地解释，“这是被猫咬的，不用担心，红头罩没被猫咬。”


    蝙蝠侠问，“有什么代价？”


    “什么代价都没有，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东西，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你呢？你会付出什么代价。”


    即使戴着面具也能看出面前的女孩实实在在愣了一下。纳迪亚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我什么代价也没有，放心吧蝙蝠侠。”


    纳迪亚上前一步，将手凑到蝙蝠侠面前，“快接住，放我这里我老怕磕了碰了，还是放你身上安全。”


    蝙蝠侠沉默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将罗宾玩具握在手心。


    纳迪亚说：“我可以解决整座城市的小丑笑气，蝙蝠侠，你趁这机会赶紧抓住小丑吧。”


    蝙蝠侠眼睛又眯起来了，“你有什么办法？”


    纳迪亚笑眯眯地举起手里的锤子，“我有南丁格尔的帮助，不会有问题的，也不会有任何代价。”


    魔法道具吗？蝙蝠侠观察着纳迪亚手里的锤子，南丁格尔又是谁的代号，或是什么隐喻吗？


    纳迪亚倒转了一下，把锤子递过去，“你要检查一下吗，给你，不过我们得快点了，时间不等人。”


    蝙蝠侠伸手去接锤子，在接触到锤柄的那一瞬，一股暖流席卷他的全身，蝙蝠侠能感受到身上的伤痛在消失，曾经受过伤的脊椎处不知为何有些发痒，积攒多年的疲惫正烟消云散。


    纳迪亚在锤柄接触蝙蝠侠后迅速撤回手，没让蝙蝠侠握住锤子，“好耶！治疗蝙蝠侠大胜利！抱歉抱歉，这把锤子是重要的人送我的，我不能借别人看。”


    纳迪亚非常高兴地后退几步，“我去气艇那边，剩下的交给你们啦，我相信你，蝙蝠侠。”


    “为什么帮我，为什么相信我？”


    “还能有什么，因为你是蝙蝠侠啊。”


    纳迪亚笑了几声，见蝙蝠侠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纳迪亚弯起的嘴角慢慢降了下来，她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黑暗骑士，低声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你是蝙蝠侠。”


    所以奉信你，朝拜你


    灵魂由你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