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五一if:在树庭手握真理——智种大炮
作品:《【崩铁】转生成为悬锋喷子然后天下无敌》 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的穿越很命苦——还是打工人的命苦。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放心闭关去吧。”我举手发誓,“我会捍卫住你智种贤者之位的。”
那刻夏脚步一顿,蓦地有点迟疑。
他深深地凝视着我,试图看出我的心虚。
但我全部的心虚都体现在念对他名字上了,所以当时我自信极了。
那刻夏:“……”
——算了,不管了。
目送那刻夏进入根石之间闭关后,我停顿两秒——直奔他办公处和私库翻他的军火。
他去解明世界的真理了,而我,将拿着真理解决世界。
*
我是被那刻夏捡回来的。
开局刷新点在一个墓碑,他冷着脸问我是谁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那语气像极了抓到学生逃课的教导主任,我人还没完全回神呢嘴巴就已经回答说迷路了对不起老师。
我:“……”
我回神了,脑袋空空,这种记忆一片空白的难受令我没忍住捂住脑袋,视线投向四处收录信息以填充思绪。
感觉像穿越一样,起码我不觉得周围环境熟悉……幸运的是能听懂话,而且墓碑上写着「阿那克萨戈拉斯」也能看懂……
“额,请问您是?”我谨慎提问。总忍不住将视线落到他手背上的令咒——令咒又是什么。
出于对教导主任的敬畏,我咽下想脱口而出的master。
他看了眼墓碑,又看向我,最终淡然:“阿那克萨戈拉斯。”
我:“……”
我礼貌的微笑僵住了。
看看阿那克萨戈拉斯,看看「阿那克萨戈拉斯」,再看看阿那克萨戈拉斯……
“……”我爆发出尖锐爆鸣,“鬼啊——?!”
阿那克萨戈拉斯:“……”
阿那克萨戈拉斯:“蠢货。”
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
原来不是穿越,是我死了,难怪一点记忆都没有,原来是死了啊。
诚恳地描述了自己的状态,期盼这位鬼大哥能为我解释一下鬼界常识。
那刻夏:“……”
以为傻子是个形容,没想到真来了个傻子。
他一言难尽,但既然是脑子出问题……好吧,还算好心的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勉强按下不耐,一边搭话询问分析病情一边带人回树庭。
本打算挂走失扔昏光庭院。
但越聊……那刻夏越觉得不对。这家伙没有记忆聊天全靠本能,日常生活常识似乎没问题,但别的方面……
如果只是单纯遗忘那就算了,可当他道出泰坦名讳权能,还有翁法罗斯地名历史。
不像是遗忘,更像是从未了解。
*
再三确认自己不是死了来到死者世界后,我试图思考人生,但发现以现在的记忆储备连思考人生都做不到。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我大惊。
“居然真的不是吗……”他开始沉吟。
我:“……”
什么你原来是诈我的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有点过分了,但凡我脑子里面多装点东西……
话又说回来,其实我只是本能有这种感觉……说不定我是本地人呢……
我不会被抓去研究什么的吧?还是忘不了初见时对阿那克萨戈拉斯那种教导主任的恐惧。
人要有不屈不挠的勇气,这个阿那克萨戈拉斯看着蛮文弱的说不定我逃跑能跑——
阿那克萨戈拉斯漫不经心从怀里掏出一把枪。
我:“……”
我撤回一只自作主张的脚。
人还有要能屈能伸的精神。
“去神悟树庭是为了你好,”他嗤笑,“像奥赫玛可是对天外世界讳莫如深,蜗居在那点可怜的认知里自欺欺人。”
“要是知道你来自天外……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这小子是不是和奥赫玛有什么私人恩怨,还有我又不傻为什么要让人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丧心病狂诈骗脑袋空空人士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瞥了眼似乎很不服气的人:“你清楚翁法罗斯现状吗?黑潮入侵世界末日。”
“……”什么?
“唉呀,如今逐火的黄金裔追求再创世,也不知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也不知这个新世界容不容得下你这个外来者。”
我:“……”
这就有些危言耸听了。
但一路上遇到的怪物又让我深刻意识到这个翁法罗斯的恶意,这种世界我稀罕吗?
“不过若是我解明了世界的真理,说不定能找办法打包把你扔出去。”
阿那克萨戈拉斯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像那种画大饼的老板。但更可恶的是我别无选择——一方面是他有了把柄,另外一方面……听完介绍,若都是真的,这个破世界我确实不想待。
这样看来,还真的得靠他。
*
本以为只是捡了个素材,一段时间过后,意外发现压榨起来相当好用,那刻夏毫无心理负担地就把一些活甩出去。
树庭课题他已经审厌了,这些家伙到底都是什么脑回路总能整出新花样,但这活没人干不行。
现在好了,他甚至可以闭个关专心自己的研究。
*
成功拿到心心念念的枪和库里的大炮,头顶压着的BOSS还闭关了,被生活磋磨的我终于可以发泄打工人的怒气。
大家都知道,人来到一个新环境多多少少都会有所警惕,更谬论我还是个失忆人士。
所以初来乍到打工的我那是、态度相当好。
好到有些煞笔一看呦审核的不是那刻夏了不用担心被他骂了于是一股脑塞来那些惊为非人的课题——甚至被拒绝后还反复申请。
我觉得和他们说不清,有的人就活在自己世界里根本听不进劝。
缺乏底气时我还算老实,但研究完翁法罗斯战力情况还有枪了的我面对这些学者,只觉他们不老实。
——我需要一个机会,让全树庭知道我的不好惹。
这种机会多的是。
在他们吵吵吵天天吵雨到底是艾格勒还是法吉娜一部分的时候,我偷了敬拜的家,把他们那些艾格勒法吉娜的神像祭具什么的运出来。
然后偷了莲食种植用的大功率光照灯和绳结的凹面镜什么的结合起来对神像进行曝晒。
“等下雨了我就撤,看撤谁的雨停了雨就是谁的。如果就是不下雨那说明要么这俩都管不了,要么它们觉得这个问题无所谓只有煞笔才在末日里纠结。”
树庭学者们:“……!”
树庭学者们爆发出尖锐爆鸣,你在做什么我们问你在做什么?!
尤绪弗罗手指着我鼻子骂我不敬泰坦在渎神。
是的我承认我相当不尊重他们的本土文化信仰,但是,那咋了?这个翁法罗斯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我只知道一天天审核看课题加班焦虑末日的我怨气比鬼还重,就是见不得其他人好过。
就你能指?
我掏枪也指着尤绪弗罗的鼻子骂要是泰坦有意见就来一道雷劈死我都掌管雨了没道理不能借个雷对吧,泰坦都没意见你搁我面前狗叫什么。
“还有哪个山羊的煞笔一次次递你那个把鸟送进火筒指导火筒飞行方向的课题?你那些煞笔课题我都不想喷到底哪来的底气发过来?先转去绳结上课能做个火筒出来再说这话好吗?”
“有本事站出来!我今天给你绑智种大炮上让你指导炮弹飞行方向!”
真理只在大炮范围之内,现在我手握大炮,我就是真理!我要这个神经树庭知道一个没有牵挂无敌的打工人发疯是什么样子!
那刻夏会站上辩论台和他们互吵甚至会政治避险,我不会,我只会掏枪找炮和他们互轰。
是憋屈地死在末日或者有可能再创世轮不到我还是爽一把死个痛快我自有安排。
看我不爽的莲食滚回去种地。
看我不爽的山羊滚回去养殖。
看我不爽的绳结滚回去解题。
看我不爽的赤陶滚回去跳楼。
看我不爽的曳石滚回去拉练。
看我不爽的敬拜滚回去求神。
看我不爽的智种滚回去炼金。
滚,都给我滚,看我不爽你就自杀,态度没有烂命一条。好喜欢这种感觉,不管是认识的还是陌生的,大家都撕破脸像生死仇人一样,眼里嘴里心里跟淬毒了似的,最纯粹的战斗与咒骂,不掺杂任何利益不考虑任何后果。
我仅存的摇摇欲坠的理智只让我在行动前叫了昏光庭院的医生过来。
这叫什么,真理医生已经备好,开战!
一开始还集火骂我,在我真的发射大炮为树庭修剪枝桠后闭嘴了。然后轮到我骂他们,所有人火气被挑起撸起袖子就干,骂来骂去互相指责甩锅最后已经不局限于我了。
莲食给了山羊一脚恨对方的异兽啃了自己的毕业论文,山羊踹回去搞得我的毕业论文你们没吃回去一样。
赤陶抨击其他学派以理性扼杀艺术的自由,然后被绳结嘲笑唯一一篇有关你们存在意义的书还是我们贤者写的。双方贤者都拦不住直接打起来。
敬拜智种因为自家贤者的恩怨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曳石试图劝架,被骂只知道拉练的莽夫多管什么闲事算什么学者直接去军营不好吗。沉默后也撸起袖子让大家切身见识他们拉练的成果。
就像回到了七贤议定前,各派都认为自己更接近瑟希斯理念互相争论的时代,多么怀念与熟悉。
“还有你,凭什么卡我课题?!”
面对这声质问和挥过来的拳头,我连枪都不想用,抓着大炮抬腿就是一脚踹飞:“我可去你的,煞笔课题哪来的脸!”
那刻夏的枪和炮固然好用,但恨起来还是亲手揍的更爽。
不过我也不会有武器不用被欺负,围攻打不过的时候就果断舍弃体术,大炮教做人。
炮火轰击,甚至点燃树庭。
众人冷静一秒,然后发现居然下雨了。
树庭不会烧没,遂继续在雨水中火拼。
*
那刻夏抽完一份自己的血进行提纯实验,结果不是很理想,正蹙眉思索下一步同时缓解失血带来的略微眩晕,外面就传来一声轰鸣。
“……”哪个赤陶跳楼了?
接二连三的响声乒乒乓乓,总不可能是赤陶在下饺子。纷争眷属又或黑潮入侵?
他揉了揉太阳穴,暂停实验离开根石之间。
……
那刻夏:“……”
对着这混乱的局面,智种贤者,头一回体会到CPU烧掉的感受——那家伙掏空他私库造反了?
莲食贤者美狄亚见他过来,走过去叹气:“拦不住,都是火气让他们发泄一下吧,树庭里的几个黄金裔在帮忙看着,昏光庭院也已经在待命。”
顶多受点伤长点教训,出不了事。
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后那刻夏差点没绷住。
当初吵了三个月会议又争了七天才达成一致的各派,现在一口气被带回去了?
“你怎么就找了个更能渎神的继任者?”美狄亚恨铁不成钢。
“那不是——”
时刻关注战局的美狄亚打断他的话,向某个方向示意:“看,你继任者给了尤绪弗罗一套连招。”
不喜欢被人打断说话的那刻夏一听是这,丝毫没有了被误解被冒犯的不悦,顺着美狄亚所指,果不其然发现那家伙和尤绪弗罗掐起来了。
“我们可是学者!这简直有辱斯文!”
“看见斯文败类直接给一拳这才叫有辱斯文!”
“你和阿那克萨戈拉斯一样!缺乏敬畏之心的渎神者啊,你们迟早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有本事现在一道雷劈死我!不然我现在打死你就是命运三泰坦的指引创生三泰坦的纵容支柱三泰坦提供的场地灾厄三泰坦借来的能力!”
“你——”
“你什么你打架就你会叭叭?!吃我一炮——发丫地轰!煞笔敬拜!”
……
好一个物理意义上的辱斯文。
好一个利己主义的信仰泰坦。
那刻夏想了想,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遂摸出石板开始录尤绪弗罗吃瘪实况。
*
我背手低头。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那刻夏诧异:“你知道?”
“是的,”我咬牙,“应该更早就选择和他们爆了。”
“……为什么打人?”
“因为他们有病,他们没病打他们做什么?”
“……那他们为什么还打你呢?”
“因为他们有病!他们没病为什么会打我?”
“很棒的逻辑,”他点评,“没想到我还会有羡慕别人自信的一天。”
我骄傲。
“但你似乎没有考虑过我的死活。”
……那是什么?我都不在乎生命不在乎这个世界直接和他们爆了还会想你之后会怎么样吗?
但话又说回来了,既然火气发泄完了情绪稳定下来了还没死……
那,那还是要考虑靠那刻夏的研究送我回家的。
“伟大的阿那克萨戈拉斯,”我深呼吸,从心道,“我知道你一直和尤绪弗罗不对付,我打架的时候你在录像对吧?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是不是你应该的另说,但确实是他应得的。”
哦,拿我当尤绪弗罗报应啊,也行。
*
经此一战,树庭学者们顿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好口才不如上拳头的人生哲理。
当对方拳头比你大的时候,可以不听你叭叭直接拿炮轰,这很过分了。
当自己拳头比对方大的时候,可以不听对方叭叭直接拿炮轰,这很爽了。
一琢磨,纷纷开始行动。
莲食把异典卉区里的植物掏出来研究(别的卉区将植物围起来是为了保护植物,异典卉区围起来是为了保护别人),甚至有人试图把捏了能直接去见塞纳托斯的夜冥菇丧心病狂当子弹——被美狄亚拦下。
山羊向着御兽前进,直言我养的生物打架不一定能打过别人,但一定能破了莲食的毒计。
实在不行鸟来通风报信,大地兽直接乱创,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绳结很难受、很纠结,但人总会活成自己曾经讨厌的模样。以前骂墨托达罗斯跑去参加黄金战争,是绳结的骄傲也是耻辱。被揍后抹了把脸把这位兵戈学者的东西翻出来,立誓要给那个大言不惭鸟指挥火筒的山羊理盲一点颜色瞧瞧。
曳石更别提了,和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更加确信体修才是完美的平衡,辩论时能让对方闭嘴就是本事,至于怎么闭嘴的你别问。
赤陶因为搞艺术意识等哲学内容而显得过于无害,以前大家都避着他们怕他们骂不过直接信仰之跃。现在大家恨不得送骂不过的对家去信仰之跃……赤陶觉得这不行,居然在他们站楼顶思考人生意义的时候掏武器问你到底跳不跳磨磨唧唧的实在不行我送你一程。
他们追求的是肤浅的跳楼吗?这是信仰之跃!是捍卫艺术的自由!被人催跳楼还能是自由吗?
于是赤陶自由地结合众学派武器,走向一条把人打服后自己投降认输的不归路。
敬拜骂骂咧咧,敬拜指指点点,敬拜表示如今树庭太不像话了,一群莽夫还有学者的脸面骄傲吗?
敬拜被揍,被早看不惯他们趾高气扬古板的所有学派揍。
一怒之下敬拜可不止怒了一下,纷纷掏仓库,你们以为这些祭具都只是摆着好看的?哪怕是出于学术研究,我们做的尼卡多利祭具也不比悬锋武器逊色多少。我们还能上各种泰坦的祷言buff——往昔的涟漪一起你莲食的毒草变种子,法吉娜把戏一来山羊的动物晕头转向,实在打不过雅努斯的祝福还能帮忙跑路。
那你们不炸了吗?
智种看着自己试管里的炼金产物,再看看自家贤者的大炮,深深觉得那刻夏还是太狠了有好东西藏着掖着连自己人都瞒。
研究个屁等研究出来早被其他学派打肿了,大家一起向智种继任者学习撬那刻夏私库!
我们要为了智种而战!要拿武器打死其他人!这是合理诉求!
退一万步来讲,有本事打死我们。
那刻夏渎神,凭什么我们不能不当人?我们智种有事包上的!敬拜不也在偷自己家,那我们能输给他们吗?包不能的啊!就这个偷自己家爽!
各学派贤者:“……”
大家开会,场上一片安静,桌面堆叠的是近期冲突报告——还是大型的,小型的根本记不过来。
——看看你带出来兵。
——你带出来的就老实了?
大家对视眼神谴责,而后默契心虚挪开。
“别再争论对错了,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如何解决问题上面。”被自己学派学生偷家的尤绪弗罗心情非常不好——那些可是他辛辛苦苦收集制作的祭具!
“再说,此事也是因智种而起。”
那刻夏:“……?”
谈解决方案就谈解决方案,你搁这拐智种还装理中客是几个意思?你被偷家心情不好,那我的私库被撬我就很开心吗?
虽然客观上导火索是那个傻子,但要不是你们太蠢给人逼急了会走到这一步吗?一个没记忆的傻子被逼到掏大炮轰死所有人你们就不能反思一下吗?
敬拜的你什么意思,我们智种怎么你了?
那刻夏掏出石板,在会议上当场投屏尤绪弗罗被连招暴揍视频。
尤绪弗罗:“……”
智种的你什么意思,我们敬拜怎么你了?
敬拜贤者掏出叠加多层buff的祭具,打算让煞笔智种开开眼界见证泰坦的伟力。
智种贤者掏出智种炼金散弹枪弹药,打算让煞笔敬拜见见世面认识炼金的强大。
曳石贤者看似上前劝架实则试图空手缴了双方武器证明体修才是最厉害的。
莲食贤者扶额,掏出麻痹神经的毒粉打算撒了让所有人冷静冷静。却被山羊贤者研制的解毒剂给解了。
——?
——抱歉,手快了。
绳结贤者掏出按兵戈学者墨托达罗斯所留资料制作的武器,盯着那炼金枪支,陷入沉思。
赤陶贤者时常因为太过正常而显得在自由的赤陶里格格不入,此刻灵魂升华靠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劝架:“别打了,现在树庭成了昏光庭院实习地,有常驻医士,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
“白厄阁下,您说,树庭是怎样的?”遐蝶抱着往届公派学生留档的记录,赶路的同时未免有些紧张,“我……特意咨询了奥赫玛的师长,想避开人多的场合,被推荐了智种学派。”
“希望一切顺利。”
白厄:“……没事,还有我呢。”
我被调剂到了智种学派,太好了专业对不了一点口延毕的未来就在眼前救世主没救啦。
“应该不用过于担心,”白厄也知晓这位黄金裔同伴的情况,努力宽慰,“神悟树庭毕竟是学者的圣地,一群文化人——”
“呵,区区智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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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庭门口传来骚乱,白厄和遐蝶对视一眼,止住话头赶过去看情况。
只见几位学者正举着……叠加了瑟希斯法吉娜艾格勒扎格列斯赐福的尼卡多利剑?指着另一群学者,语气讥讽:“怎么一大早在树庭门口像看门狗一样?”
“嘁,论当狗谁能比得过你们敬拜啊?”另一方学者也不甘示弱回怼,“前两天不是被我们打跑了吗?这是回去和泰坦哭哭又觉得自己行了?”
“你们——!欺人太甚!当我的剑是摆设吗?!”
这可是我们偷的贤者尤绪弗罗库存!都是好货!
“笑死谁怕谁,搞得我们没带炮一样。”
就你们有贤者?我们的武器还是撬的那刻夏私库呢,专挑威力大的!
白厄&遐蝶:“……”
“那个抱歉打扰一下,”白厄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插话,“或许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但要不冷——”
“不,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智种的几个人这才注意到,眼睛一亮,“我们今天等的就是你们两个!”
“……?”
“哈哈哈哈哈煞笔敬拜没想到吧!我们智种来了两个黄金裔公派学生!”
“可恶,真不要脸。撤!这次放他们一马!我就不信他们贤者的库存能有我们贤者的底蕴深厚!”
*
“二位好,你们就是奥赫玛公派学生对吧?我是智种学派的埃阿科。”几个智种纷纷自我介绍,然后埃阿科解释,“在我们撬那刻夏办公室的时候意外发现你们公派的消息,所以才来此接人。”
遐蝶:“……”撬、撬办公室?
白厄:“……”有多意外,我怎么不太信。
“那个……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遐蝶踟蹰后语带歉意,“我选择智种只是听闻这里……比较安静。因为我不太擅长与人相处。对智种实际上了解并不多……”
白厄:“我调剂过来的。”
埃阿科大手一挥:“这算什么,我还是当初选专业没认真听,看智种贤者最好看就过来的呢!”
“你们放心,论成绩垫底,我埃阿科没输过。”
“……额,那这是……?”
“我可以成绩垫底被那刻夏老师骂死,”埃阿科摸了摸枪,斗志高昂,“但打架不能输!”
“相信有了你们二位黄金裔的加入,智种地位将在树庭更上一层楼!”
“……”白厄和遐蝶不由自主想,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这根本不是树庭的路对吧?
*
树庭的生活实在是太精彩了。
这里仿佛所有人精神病一触即发。
“你们刚来不懂,”我试图找理由,“搞学术研究的,疯一点很正常。”
学生们背书考试给导师当牛做马论文重来一遍又一遍,老师们因评教苦不堪言为绩效痛不欲生报告写了一份又一份。
走在路上是可能被山羊养的动物创被头顶的赤陶砸被莲食的有毒植株谋杀的。智种的炼金绳结的几何谁学谁知道一辈子都有了。赤陶喊着什么自由什么信仰就一辈子到头了。
食堂免费的都是莲食提供,不赚钱纯迫害。
作业报告写不完,七贤议定书要求通篇背诵全树庭都要考,论文是会被打回重写的,课题是会被各种理由卡的。
搞学术哪有不疯的,打工哪有不疯的。
本来就够窝火了,还有煞笔说你是煞笔,忍什么忍不忍了开始拼贤者库存!
“这样啊……”遐蝶不太理解,但尊重。
现实如此精彩,写手震惊后又觉得似乎正常。
白厄:“……”
不,这是不是不太正常。
这和我之前听说的树庭形象简直天壤之别啊!
“你不是要打辩论赛吗?”我塞给白厄一把智种火筒枪,“拿着,骂不过的时候能用上。”
“……额我认为……”
“骂得过的时候,别人掏家伙更用得上。”
认真打辩论时大家还是维系学者尊严的,一般不会在辩论场撒泼,但赛后,可就是赛后了。
“……”白厄接过枪,犹如接过树庭文化。
我想到什么,又鼓励他们:“你们在那刻夏手底下上课,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凡事多怪别人,不爽了直接掀桌……”
越听越冒冷汗的白厄忍不住打断:“这样做不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嗤笑:“有本事打死我。”
白厄:“……”
那很有本事了。
“对了,怎么没见那道经典论题?”亏他还提前恶补过相关历史知识,结果发现抽题目的纸条里根本没有这道题——明明买的题库都说这是每届必备啊?
雨到底是艾格勒还是法吉娜的。
我:“……”
我:“因为那场雨下了一个月,疑似智慧的瑟希斯让我们别争了。”
“……?”什么雨?
白厄去查。
“……”好家伙,辩论还可以这样破局。
*
“蝶,公派结束,感触如何?”
面对阿格莱雅的关心,遐蝶认真思考后给出回复:“我学到了很多与人相处之道。”
以理服人的理,原来可以是道理,可以是物理,也可以是真理。
“阿格莱雅大人,若是下次元老院为难您,或许我可以尝试同他们谈判。”
毕竟她在树庭吵架就没输过。
阿格莱雅:“……?”
*
“小白!感觉怎么样?”
“缇宝老师,我悟了我真的悟了。”白厄积极分享自己的日常,“那刻夏老师告诉我们要勇于挑战权威。”
缇宝点头:“嗯嗯,然后呢?”
“然后我当场站起来说,我认为你说的不对。”
缇宝点——?缇宝满头问号??
“那刻夏老师问我有何高见,我回答说我在实践出真知,正在切身体会反抗权威的感受。”
“他让我滚远点感受。”
“那,那你……”
蓝白奇美拉乖巧:“我说,我觉得你的判决并不公道,继续挑战了他的权威。”
缇宝:“……结果,告诉我结果,小白。”
“结果很正常啊,就是很寻常的树庭交流。”可惜那刻夏老师升级了武器,在炼金弹里加入了莲食的麻痹植物,直接给他整了个清醒全麻吊在树下听讲。
缇宝:“……”
你们到底在树庭学了些什么啊?!
*
因为两位公派黄金裔归来后的表现,阿格莱雅认为有必要探究一下树庭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是她提交了树庭公派学者来奥赫玛的申请——有来有往,这很合理。
接到申请的树庭也认为这很合理,干脆在树庭搞了个投票——一起投个家伙去奥赫玛吧!
卡完今日份神经课题的我得知自己以一骑绝尘的票数被树庭流放了。
我:“……为什么你也投了我一票,那刻夏。”
你甚至没有匿名。
那刻夏:“不要叫我那刻夏。”
然后他把我要求的那些天马行空武器设计——什么利用扎格列斯力量搞幻境,什么二向箔手搓黑洞,什么用雅努斯的木马创死别人……
“你把我当什么了?”他一扔,洋洋洒洒的纸张纷飞四散,“许愿机吗?”
“我,智种贤者阿那克萨戈拉斯,支持流、公派你去奥赫玛,怎么了?”
他也嗤笑:“有本事,打死我?”
我:“……”
我怒竖中指。
明明说好了他渎神我协助,他解明真理我找回家的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恶啊明明在树庭已经无敌了,居然要换地图重开声望吗?
我们明明是树庭,为什么要学奥赫玛搞公民大会制度搞投票那些东西?
怨气十足的我收拾包袱走人,忘如本那刻夏忘如本,当初他是怎么说的?如果我去的是奥赫玛巴拉巴拉巴拉最好待在树庭巴拉巴拉巴拉。
呵,虚伪。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接我,有的吧好歹我是官方安排交换生,不知道是谁,希望能开出白厄或遐蝶的盲盒,好歹这俩人混熟了,给无敌的我一点慰藉。
“你好,我是奥赫玛的黄金裔万敌,”一个看着就感觉会骂我杂修的男人相当有礼貌地自我介绍,“阿格莱雅让我来带个路。”
我:“……哦,好的,麻烦了。”
*
人一走感觉清静不少的那刻夏很是舒坦。
*
一段时间过后,他收到来信。
[阿那克萨戈拉斯亲启:亲爱的那刻夏,当你收到这封来信的时候,我已加入逐火队伍]
那刻夏:“……?”
[在树庭的我,无牵无挂无所畏惧,是无敌之人,想和谁爆了就和谁爆了。但来到奥赫玛,我才知晓世界之大]
那刻夏:“……”
被教训了?谁啊这么有本事,元老院还是阿格莱雅,不可能吧这家伙都敢和自己对骂。
[我不是无敌之人,因为我的敌,来了]
那刻夏:“……?”
那刻夏:“???”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悬锋元老院好没眼光,反正就这样那样因为一些事情我深感于万敌的人格魅力,黄金裔们人超好,奥赫玛元老院有点多余]
[所以我将为了黄金裔肘击元老院,v我一仓库智种大炮聆听我的复仇计划,待我称霸黎明云崖,封你为大将军,如何]
“……”他只回了一个字——滚。
自己给阿格莱雅打白工被卖了帮人数钱还想带上他一起?别来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