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过去线」歧途

作品:《相爱后动物感伤

    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有手机在震动,万嘉旅伸手摸了几下,看见是纪榆的扔在他身上。


    “喂您好。”


    “嗯。”


    “好的。”


    他挂了电话。


    万嘉旅扭了个身,拿被子捂住了脸,“饿。”


    纪榆坐起来歪了歪头,把毯子给他盖好,揉着自己发麻的手臂跟肩颈来厨房。


    刚刚的电话晚上就得出发,一早就得报道。


    那就预示着万嘉旅起来肯定又要不高兴,按照骋哥的建议他要继续往上读,骋哥是个特别靠谱的人,导员听说他想继续读还在为他分析其他的院校,还有助学金跟助学贷款的专业意见,这个专业就是这点不好,时间太长了。


    本来纪榆应该在毕业后开始规培,但是吴桐学姐协调好了导师跟医院,他现在就开始轮转,在连读期间就打算走完「四证合一」,但是这样的轮转加科研的话压力实在有点大。


    这就意味着手术技能,门诊急诊决策处理,科研收尾转化,职业医生考试冲刺,学术会议等等等等所有的事情每日他都做不完。


    他不知道怎么平衡,他扭头看了看万嘉旅,没出息地觉得万嘉旅好像更重要。


    纪榆打开冰箱,水跟零食都得给他补一些,这人还要吃冰淇淋,这么凉的东西本来就要吃得不舒服;


    他去看了一眼那只鸟,换上了一个之前扔在角落很旧的鸟笼,洗出来把鸟放进去,鸟歪着头,它只会蹲在哪儿,还不会上架子,他喂了鸟跟鱼;


    又把下一季万嘉旅要穿的衣服都拿出来熨;


    他的功课实在太差,纪榆淘了几本高二的例题解析,高三的基础练习想让他读得稍微好一点儿。


    万嘉旅还在睡,纪榆换了鞋离开家里,走前炖上了玉米排骨汤。


    纪榆开着车往超市去,他仔细注意过了,万嘉旅吃的很多零食都是挺远那个进口超市的。


    万嘉旅上学还要住校,每周医院的轮休也未必是周末,这让纪榆有一点点的烦闷,这意味着他们可能经常都会见不着。


    昨天的小插曲里纪榆觉得自己也不对,万嘉旅如此为他考虑前途,承了他生活的重担,不忍自己受一点点委屈,暴雨夜都拦不住他,但是就这样一点点的小事却让他在楼下等了半晚,他却没有对自己生气。


    纪榆感觉自己在这段感情里什么都没有付出却在坐享其成,老听说的那个「凤凰男」在他身上越来越像,他仰着头,觉得自己过分小气,他冒着撞车的危险都要告诉自己跟学妹没有关系,自己是亲眼看见他散场后独自回学校的,后座还扔着他吃席之后的伴手礼,到底还要把他逼成什么样呢?


    但是…


    纪榆要是不在他身边的话…


    他不敢往下想。


    纪榆再回去的时候万嘉旅都还没醒,他轻声地进屋,连钥匙放在大理石台面上都得小心。走之前焖的米饭跟汤已经快好了,他蒸上了鸡蛋羹,用手摇的铰刀摇肉沫,去看他冰箱上爱吃的菜,又给弄了个耗油菜心与糯玉米炒松子,这菜万嘉旅爱吃。


    万嘉旅掐着点醒了,头发睡成了个鸡窝,闭着眼睛就去卫生间洗漱了,咕噜咕噜地在喊人,纪榆把碗筷放好,就看见他连嘴边的牙膏沫子都没洗完就过来了。


    他往凳子上一歪,“腰酸背痛的,胃口都没有。”


    “那就,”纪榆手上一顿,“晚点吃,我再重新给你做好不好。”


    “我这么不长心吗,”万嘉旅拿着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哪能那么折腾纪老师啊。”


    二人面对面吃饭,万嘉旅说,“电话什么事儿啊。”


    纪榆正想说这个。


    “我晚上就得走了,”纪榆说,“吴学姐说长邮那边补进去了。”


    万嘉旅皱眉,“这可够远的,开车都得四五点儿。”


    “嗯。”纪榆低着头。


    长邮那边的眼科与骨科比津宁这边更有口碑,不少都是从长邮挖人才过来,甚至都说,宁去长邮做鸡尾,不去别处当凤头。


    “那地方的专业好,认了,”万嘉旅夹了一筷子菜,“就是你以后回来一趟挺麻烦。”


    “我...”纪榆的筷子在碗里也不吃。


    “这恋爱谈得,”万嘉旅说,“得,人都快见不上了。”


    纪榆垂着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大概多久啊?”万嘉旅问。


    “要...挺久。”


    两个人都沉默了。


    万嘉旅说,“行吧,去吧,周末的时候我找时间去看你呗,反正也就没几个月,等我考完暑假上你那过去。”


    纪榆抬起了头,眼睛里忽然有了星点儿。


    “什么眼神,”万嘉旅支着一条腿有点儿嫌弃地看他,“这么感动?”


    纪榆给他夹菜,有点笑意,“那你别忘了带试卷。”


    “神经病,”万嘉旅把他筷子打了,都要气笑了,“有病吧你。”


    “那就,”纪榆重新给他夹,“我有时间就回来,好不好?”


    “那能怎么弄啊,”万嘉旅要他喂,从他的筷子上吃菜,“总不能要我的纪老师就在家给我做饭吧?”


    万嘉旅吃完饭,这都已经到了下午三点过,他有点懒,又躺沙发上去了。


    他看着在那收拾桌面洗碗又洗水果的纪榆感觉心里发暖,他在身边的时候万嘉旅基本都能在家里当皇帝。


    “我不吃。”


    他端着山楂过来,“这个你吃了好。”


    “这不是我纪老师吗?”万嘉旅捏着一个山楂说,“吃起来栓栓的,但是吃了好。”


    纪榆说,“我一会儿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可能不能陪你吃晚饭了。”


    “多久?”


    “大约五点多。”


    “怎么走?”


    “大巴。”


    “坐什么大巴,”万嘉旅说,“我送你到那就行了,你还要拿一堆东西。”


    纪榆不愿意,“你再回来太累了,明天还要上课,真不用。”


    “那我找人送你一趟就行了。”万嘉旅拍拍边上,“现在先上来让我抱抱你。”


    万嘉旅把他的手腕一拉,就赖在他怀里。


    好时候,昨晚没干成的事儿现在干也不晚。


    这都咬嘴里没吐出来的道理,万嘉旅眨巴眨巴眼睛,去搔纪榆的下巴,“纪老师,我要你抱着。”他整个人黏糊糊地歪着,往颈窝拱。


    纪榆颠着膝盖把人抱得让他更舒适一点儿,瞧他的眼睛都怕他化了,“软得又...没骨头了。”


    “什么软啊硬的啊,没骨头的地方...”万嘉旅舔了一下他的耳垂,“纪老师你在说什么骚话啊。”


    纪榆的脸噌一下又红了,这遮光帘让屋里的人已经忘了外面还是白昼,万嘉旅的手撑在他的腿间却若有似无地如不小心一般蹭过,抱着人往后仰的时候对上了眼神。


    房间里还是不够暗,万嘉旅撑着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着他的下巴,腰被送到了他面前,他的拇指捏着纪榆的下巴,继而将手指从嘴角探入,捂住他的眼睛与他接吻,湿漉漉的手指从咙间往下滑又塞进他的口腔,使坏地滑动,他歪在纪榆的身上,二人紧密无间闷得心跳都连在一起,他的手掌抵着万嘉旅的后脖颈,春日春信同时送达。


    抵在一起的时候怪异却温热的触感让人陌生,万嘉旅却按着他的脖颈要他看,轻浮的举动让纪榆的体温都往上他艰难的吞咽口水只能把万嘉旅抱得更紧一点儿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因此羞耻。


    万嘉旅开始放肆,拉着他要他宽慰,可他捂住了眼睛同时吞没了他的感官。


    耐人寻味的水声与舌尖卷过褶皱的时候让万嘉旅的神经猛然绷紧,他的吻技还是没有进步似乎这个时候诚意更重要,薄茧刺激着娇肉万嘉旅有点儿颤栗,他在此时看清了人,漂亮又沉默的兔子不愿意抬头,他在他的发顶摩挲,紧促的眉心在这个时候散开,像奖励一般给予回应,看着老古板一样的男人寻找,试探,去渴求找到让自己最为灭顶的那个地方。


    “纪老师,”万嘉旅哑着嗓子,“抬头,看我。”


    他抬起头来,万嘉旅忍不住用舌尖抵住了下牙,心里开始发痒看着面前的人越发深重的从讨好到讨要,从羞赧到直视,红晕似乎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腮帮透着薄薄的皮肤都能看到形状,万嘉旅捂住了他的耳朵,要他听清每一次陷入。


    万嘉旅还想做坏事却离不开他的唇舌,这么笨拙又低质下海都得扣钱的技术却让他铺天盖地的眩晕,掀天扯地的一阵阵迷茫里似乎飓风吹起皮肤上的每一寸的细小鸡皮,终于在喘息里听见了自己的投降。


    万嘉旅的手指捞起他的脸,咸腥散开的时候像海水的味道,用手指沾染他缓慢流下的战利品又塞入他的口中,喘息的乖乖小兔流露出无辜的神情似乎发出垂怜的请求,万嘉旅的手腕掐住他的喉结逼迫他仰头,他还是吞了下去,请求无效。


    ——


    万嘉旅躺在沙发上等着他来收拾,闭着眼睛一躺,“没力气了,我歇一会儿陪你过去长邮。”


    纪榆却不想他再累,上次出去吃饭的时候他吃了不少清脆的腌萝卜丁,他算着时间应该下周六他就可以吃到最适口的,他拿出玻璃保鲜碗,连切萝卜都要回头看看万嘉旅,他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就会只露出半张脸。


    纪榆做完腌萝卜轻手轻脚的收拾着垃圾都拎到门口,他带走了鸟,虽然回来之后万嘉旅一眼都没再看过它,放在这里他也实在不放心。他给小鱼的喂食器加了食,万嘉旅裹着毯子还在沙发上睡。


    纪榆换了鞋,回去宿舍收东西。


    等坐上大巴的时候天色都沉了。


    纪榆撑着手看着窗外,这次去长邮的机会难得,能跟的主任是他从前都不敢想的人物,吴桐学姐说已经打好了招呼,还介绍那边比纪榆去的早的实习生互相照顾。


    纪榆如果说最强烈想要很多金钱的时候约是在对万嘉旅的时候。


    其余的时候他觉自己没想法也做不到掌握大量的财富,好像从那儿走出来,读出去,就没了。


    走进学校的时候导师们浸染着他,他去医院志愿或者做助手的时候会看见不远万里而来的家庭背负最虔诚的祈愿小心翼翼地询问报告上的异常可否治愈,他见过更多长着漂亮眼睛的孩子连自己长得漂亮都不知道。


    他在入学的时候发过的誓言他依然记得,只是他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自己万嘉旅是否会犹豫,犹豫自己无法给他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纪榆低着搓着自己的手,轻轻地点着手机,他醒了应该会发消息。


    他抬头望向窗外,开始希望每周他能回来一次,哪怕去学校看看他也好,万嘉旅说了会来看他,好远,他会好辛苦。


    他无意识地打开微信,又关闭,他将手机捏在手心,就好像把万嘉旅捏在手里一样。他其实好多时候都想问他在干什么,但是万嘉旅却说他的微信像死了一样。


    「醒了吗?」


    良久都没又没回应,纪榆觉得光是想起他都觉得心软。


    他看了看脚下的鸟笼子,小鸟的翅膀还没好,它想上架子。


    「醒了,走了吗已经,我睡着了,没去送你,你到哪了?」


    「饿了吗,饭做好了,微波炉打两分钟吃。」


    「我不想吃饭。」


    「怎么了,不舒服吗?」纪榆打完这字儿有点紧张,是不是现在得打个电话给他?


    「就是想你。」


    纪榆出了口气,「我看着时间能回来就马上回来好不好。」


    「唉我这貌美如花小小年纪就要为你守活寡呀。」


    纪榆抿唇笑着回复,「乱说。」他甚至都能想出来万嘉旅的口气。


    「算了,我纪老师有伟大的事业要忙,又不像我这种败家子什么都不多就时间多,时间一多相思就多,相思多了人都要瘦了。」


    万嘉旅回完微信,看着天花板只感觉了一阵失落的怅然。


    万嘉旅起来感觉家里有点儿冷清,没什么声音,他在走之前把这儿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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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万嘉旅的习惯来,真别说,他照顾人是真的有一套,连万嘉旅这种吹毛求疵的人都感觉这要是开工资都得不少钱。


    他那个样子实在贤惠又暖和,他既不像长辈一样念叨你,又不像朋友那样净是疯,他就安安静静地在身边,养眼又温柔,跟在他一起的时光都好像都能把作息紊乱的万嘉旅牵回正常,明明是最不正常的情感,却让万嘉旅觉得健康,他现在连肠胃都没有再痛了,感情健不健康,身体是最诚实的,这是他妈告诉他的。


    按照身边的小败家子玩小情儿的韵事来说,客观上讲,万嘉旅是他们里面相当体面的选手了,玩高兴了就力所能及地帮一把,对那些反正给谁玩不是玩的人来说万嘉旅这种小金主都算可遇不可求。


    最开始的时候,他看见纪榆那么瞧他的眼神都让他觉得爽,被人仰视又怀揣恩情的感觉会比谈恋爱的感觉还要好。


    但是现在他居然很讨厌再看见那种眼神。


    对万嘉旅来说,他漂亮的容貌跟兜里还有几个子儿的最有人爱,他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时常能感受到对方的爱意的但是时间长了,被讨好被奉承的多了就逐渐习惯了,这事儿连他自己都没明显感觉出来。


    但是纪榆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万嘉旅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本来随时都能说骚话的万嘉旅此刻却咬着手指犹豫了一下,最后他只发送了:「照顾好自己。」


    ——


    嗡嗡的震动,宋世煜的电话。


    “什么指示啊宋总。”


    “人还在你家吗?”宋世煜问。


    万嘉旅知道骗不过,“走了。”


    「咔哒」一声。


    “什么时候到的?”万嘉旅起来套了件睡袍,趿拉着拖鞋倒水喝。


    “刚到。”宋世煜换了鞋,往桌子上放了瓶酒,“你要干什么呀?”


    “什么干什么,”万嘉旅接过酒往架子上放,“说什么呢。”


    “你别跟有病似的我告诉你,”宋世煜说,“玩玩得了,你还带回家你要干什么啊,你谈恋爱呢啊?”


    “瞎玩。”万嘉旅有点儿闹心,“急什么呀。”


    “你家你那个逼样的,”宋世煜往沙发上一躺,“你要是真搞同性恋你爹能给你赶出去你知道吗?”


    “别喊,”万嘉旅拎了俩杯子过来,“我又不聋。”


    “那人家里条件不见得吧?”


    万嘉旅吸了口烟,“不太行。”


    “那你还搞?”宋世煜嗓门都大了,“这种最难缠。”


    “不是那样的人。”万嘉旅拧着眉毛将烟掐了,“人也没跟我要钱了。”


    一个抱枕打到万嘉旅的头上,“不要钱更难缠。”宋世煜说,“别上你爹那把事儿给捅了。”


    “不能够。”万嘉旅一摆手,“真不至于。”


    宋世煜说,“钱不钱都小事,这哥们看起来有点太靠谱了,太靠谱就容易钻牛角尖。”


    万嘉旅瘫在沙发上,“谈个恋爱能怎么着的。”


    “你别跟我说这个,你找那些玩咖不行吗,你这找穷的老实的,我先不说你嚯嚯不嚯嚯人家,他昨天那样子分明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要是知道了你怎么收场啊?”


    “我什么人了啊。”万嘉旅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没聚焦,似乎浪子渣男的万嘉旅在百年前一样,“啊?我他妈什么人啊。”


    “你他妈的,你大白天怎么跟个脑子让狗吃了似的。”宋世煜在他眼前摆手,“你就去玩呗你,跟疯了似的,他那边先不说,你爹真能给你打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万嘉旅盘着腿跟宋世煜敬酒,“你他妈真是我亲兄弟,见一面全能知道。”


    “你少给我误入歧途,”宋世煜说,“玩两天拉到算了,那小子看面相都有点长情。”


    “这玩意儿还能看出来?”万嘉旅坐正了,“你看看我的,我长不长情。”


    “你快死了去吧。”宋世煜说,“要你长情除非你遇上死劫。”


    万嘉旅起身,“我这辈子也遇不上你放心吧。你大周末的你不滚出去玩就为了跟我说这事儿?”


    “怎么着啊,玩去啊?”宋世煜问。


    万嘉旅赖在沙发上,把毯子扯过来盖上,“玩不动。”


    “去你吗的,”宋世煜说,“你他妈的偷偷玩玩得了,别带出去了,大哥,也就麻薯那种傻逼看不出来什么意思行吗,总觉得自己个儿藏挺好?”


    “不用,他人出去了,去长邮了,回来得按年算,”万嘉旅的指尖撑着太阳穴,“不出事儿。”


    “你最好是。”


    “花多少钱了。”


    “没多少,”万嘉旅把罐子一撇玩手机,“几万块钱吧,都是我上杆子送的。”


    宋世煜吃着罐子里的松子,“你哪买的?”


    “人剥的。”万嘉旅头都没抬说,“吃人家剥的还骂人家你。”


    “那小学妹真的家里这条件你都高攀你知道吗,你脑子咋想的,疯了吗你是。”


    “喜欢不了。”万嘉旅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微信的页面,纪榆没给他回微信。


    “你晚上怎么说啊?”万嘉旅问,“吃饭没呢?”


    “出去对付一口。”宋世煜说,“我叫麻薯一声”


    万嘉旅换了件香芋色的短皮衣,戴了顶千鸟格的贝雷帽,扶着墙站在门口穿鞋,“明儿还得上学,烦死了。”


    “走吧再说吧,”宋世煜站在门口等他,看见了小鱼缸,“你还养鱼起来了,你上那谁那儿你搞点生态缸跟好看点的鱼啊,你这什么鱼,这么丑,档次都拉低了。”


    “跟着你三天得饿九顿。”宋世煜说。


    二人出了门,万嘉旅嗖一下就上了副驾。


    宋世煜打着了火,笑得有点狗,“还有一个消息。”


    “什么呀?”万嘉旅懒洋洋地回,手上还在玩手机。


    “你初恋回来了,办画展。”


    “老子真的.....”


    “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