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位启，到达大都会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来到大都会并不是一时兴起。


    首先当然是因为，作为投放的初始选择之一，大都会无疑是重要的剧情中心，它的探索早就该提上日程了。


    其次就是「蝙蝠的注视」……虽然现在还没有做，但作为密教教主，以利亚迟早会做出违背蝙蝠侠原则的事情。


    最后……


    以利亚觉得哥谭多少还是有点玄学性质的邪乎……


    落地成盒就算了，看看那个猫头鹰法庭，这是新手该打的本吗！


    如果不是教主灵机一动，他的第三周目就已经开始了！！


    这就是以利亚连夜高速螺旋式滚出哥谭的全部理由。


    当然，他没有和兰斯洛特解释过。


    门徒们不需要解释，他们只需要绝对服从教主的指令；而这一点，他们一直做的很好。


    作为足够强大的长生者，伤口也没有像杜弗尔一样被「制烛者」附加debuff，兰斯洛特早已痊愈。他跟在以利亚身后，看着以利亚和大都会地图对峙十分钟后，爽朗地对自己笑道：“兰斯洛特，我看不懂诶。”


    兰斯洛特习以为常地接过地图，询问道：“您想从地图中获取什么信息呢？”


    “我想知道……嗯，you know who住在哪里。”


    以利亚诚恳地对兰斯洛特做出了“超人”的口型。


    没办法，据说只要说出“超人”就会被对方锁定……死变。态！


    听起来控制欲比蝙蝠侠还要强！


    “嗯？”兰斯洛特稍稍有些惊讶，“您是想接触超——嗯，吗？我还以为您……”


    “——然后尽可能住得远一点，能和他住在对角线就最好了。”


    尽管即便真的住在对角线，超人想要飞到他的面前也要不了一秒钟，但好歹是个心理安慰嘛。


    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嗯，教主，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这种事情是不会被明晃晃标在地图上的？”


    “我当然知道。”


    以利亚摆摆手，严肃道：“我是要对这件事情进行缜密的逻辑推理！”


    “众所周知，超人的真实身份需要保密，所以超人本人的住所需要隐蔽，因此可以推断——超人绝对不住在市中心！”


    ……啊，全是漏洞的推理，是福尔摩斯听了会后悔听完的程度。


    “就让我用我无敌的灵感在市中心随便选一个落脚点——”


    以利亚颇有些豪情壮志地闭上眼，手指重重在地图上一点：“让我看看……”


    再睁眼，他的手指按在一座写字楼上。


    “……什么啊，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在地图上标出来，很难找的样子。”


    兰斯洛特对教主的突然发癫接受良好，应对方法熟练得让人心疼：“如果您希望在这里建立临时据点的话，这栋写字楼的对面就是星球日报，这个标出来了，很好找。”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尽管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但合格的门徒从来不会反驳教主的决定。


    *


    “……真令我难过。”


    以利亚仿佛诗朗诵一般抑扬顿挫地念道。


    “我和你说''你好''，是希望听见你也和我说一句''你好''，而不是听见你问我''你是谁''''为什么强闯民宅''''我要报警''……”


    穿着小熊□□睡衣的男人抖如筛糠：“你、你们想要什么？！”


    突然出现在他房间中的金发金眸的恶魔疯疯癫癫地念叨一些听不懂的语句，一旁灰发的家伙对此也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自言自语些什么“似乎变得活泼了”……


    他们倒是提出自己的诉求啊！


    就算是哥谭的Joker越狱出来，也该有自己的目的吧？！


    “啊，我们刚刚没有说吗？”


    以利亚恍然大悟般右拳锤左掌。


    “我想要零元购这座写字楼，您看如何？”


    “你疯了！”


    男人脱口而出，随后回忆起以利亚之前疯疯癫癫的表现，又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重新组织语言道：


    “……你知道这栋楼的所有者是谁吗！”


    “谁？”


    “是卢瑟！莱克斯.卢瑟！”


    “哦，我知道。”


    不如说，就是因为知道这里是卢瑟的产业，以利亚才敢直接上门：卢瑟名下的每一处产业都被他要求涂满了铅层，受害者就是叫超人都不好使。


    “你的意思是，我们想要得到它，就必须去威胁……我是说拜访卢瑟先生，是吗？”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拼命点头，显然只想着赶紧把这对不正常的疯子赶出去。


    以利亚倒也没为难他，只是失望地点点头：“果然还是不能偷这个懒吗……我会告知卢瑟先生你为我们的开创性谈话牵线搭桥的杰出贡献的。”


    男人瞬间面如死灰，看着两人再度消失在空中，半晌，安详地倒下，盖好被子。


    “果然是梦吧。”


    *


    早在视频会议中被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一起扒过之后，以利亚就把“隐秘”原则当做废纸团吧团吧扔垃圾桶了。


    现在，他更是已经来到大都会，区区蝙蝠已经管不到他了。


    就让「邪名」来得更猛烈些吧！


    以利亚推开“门”，对着锃亮的光头露出了这辈子最真诚的笑脸。


    *


    蝙蝠洞。


    提摩西.德雷克正在声泪俱下地控诉蝙蝠侠：“你到底为什么要让以利亚进韦恩？你明知道还有那么多可以监视他的方式！”


    他拿着报告的手都在抖，看上去无助极了；而难得到令人震惊的是，蝙蝠侠确实理亏，只能一声不吭，认下了提姆的指责。


    “你就是仗着这个烂摊子不是你自己收拾！”


    “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整天！你知道我在走出办公室那一刻发现这一切都是幻境、我要批改的文件只字未动时有多绝望吗？！”


    “这简直可以入选下一次吸入恐惧毒气我看到的幻觉了！而以利亚！就只是！为了摸鱼！”


    红罗宾的崩溃响彻蝙蝠洞，就连达米安都退避三舍以避其锋芒。


    “我还只能忍气吞声地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我今天甚至还夸赞了他的工作效率——”


    “Bat.”


    超人的通话打断了红罗宾的愤怒读条。红罗宾再愤怒，也分的清轻重缓急，他按捺住自己，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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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人紧张道：


    “之前视频会议里面的那位以利亚来大都会了。”


    红罗宾：……？


    “……他似乎和卢瑟达成了某项合作。”


    红罗宾：？？？


    红罗宾：“等等，克拉克，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今天早上。”


    克拉克语气比红罗宾还要沉重百倍。


    “我正在上班时，看见以利亚和卢瑟从对面的写字楼一起走出，相谈甚欢。”


    “……你知道我不是质疑你，克拉克，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红罗宾飞速冷静下来，“今天早上，以利亚.德拉贡按时来到韦恩企业打卡上班，同时利用幻术伪造工作文件——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懂文职的工作！”


    话到最后，他又忍不住地咬牙切齿。


    “我一定要辞退他，布鲁斯。”


    能让向来理性的红罗宾说出这句话，可见红罗宾已经快要被气疯了。


    蝙蝠侠终于开口：“……再忍忍，红罗宾。”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蝙蝠侠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让步：“那些文件，你可以带回来，我帮你批一部分。”


    红罗宾终于活了过来。


    “不止今天？”


    “……不止今天。”


    “……出现两个''以利亚''无非是替身或分身两种可能。”


    理智上线，红罗宾端起了咖啡。


    “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们对所谓的''无形之术''了解的太少了，才会导致现在处处处于被动的局面。”


    ……但即便只是了解，又谈何容易？


    他们沉默了一会，蝙蝠们又对克拉克提出了“监视大都会的以利亚”的要求。


    “但你也不能轻举妄动，而是必须尽一切可能地谨慎，尤其是对方很可能已经和卢瑟达成了某些交易。”


    卢瑟无非是想杀死超人——而地球上难道还有谁不知道克拉克魔抗约等于0吗？


    “我会注意安全的。”


    超人摸摸鼻子，最后担忧地问道：“夜翼还没醒来？”


    “……没有。”


    从猫头鹰法庭将伤痕累累的夜翼带出来后，对方就再也没有睁开过他多情的蓝色双眼。


    他们尝试了所有的现代医疗办法，甚至超人也带他去了北极的孤独堡垒疗伤。


    事实证明，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没有那么难治疗，现在病床上的夜翼身体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健康；然而，他却一觉睡到了现在。


    斯特兰奇也束手无策——唯一的希望就是所谓“无形之术”了。


    而红罗宾更是对那一句“小心夜翼”耿耿于怀——以利亚的警告究竟从何而来？


    “……明天，我会去找他问清楚。”


    最后，红罗宾道。


    “只要那还是以利亚。”


    *


    以利亚躺在沙发椅上，正在和洛丽塔隔空对话，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


    “没事。”他询问道，“上班没问题吧？”


    “没有。”


    洛丽塔回答。


    “公司总裁人也很好，今天还夸赞了我。”


    以利亚放心了：“非常好，洛丽塔，我就知道我可以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