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作品:《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 “……”蔺聿珩身子一僵,不敢再继续假装下去,只得缓缓睁开眼睛。
刹那间,他故作可怜的眼神,恰好与妻子的戏谑目光相互交汇。
“安安……”
“你竟然已经沐浴更衣了?孩子是乔叔哄睡的吧?”
蔺聿珩刚一开口,穆岁安闻到他身上的清冽香味,冷不丁问了一句。
紧接着,她褪去外衫,露出一袭轻薄的绯色寝衣,抬手将青丝散落,便欲爬上床榻。
“你——”
岂料,恰在此时,蔺聿珩猝不及防地伸出右臂,一把揽住穆岁安的腰身。
穆岁安正在思虑乔棠,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未曾留意,故而直接趴在蔺聿珩身上。
趁其不备,蔺聿珩双臂收拢,将妻子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前。
二人距离之近,甚至能触及到彼此的鼻尖,妻子那温热馨香的呼吸轻洒在他的脸上。
女子较往昔愈发丰盈的雪峰,紧紧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之上……
“安安……”
蔺聿珩暗哑至极的呢喃,突然被欺身压下的穆岁安堵在唇舌间。
仅一瞬,因惊愕而怔愣的男人霎时反应过来,遂反客为主,热情而猛烈地回应着妻子。
不多时,二人的唇瓣紧紧相贴,舌尖因极致的纠缠吮吸而微微发麻。
“安安……”
蔺聿珩的声音含糊不清,他左手禁锢妻子的腰身,右手则准确无误地覆上皑皑雪峰。
穆岁安亦是毫不退让,略显粗糙的指尖从他的胸膛滑至腰腹……
眼见榻上的二人紧紧痴缠,恰似天雷勾地火,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穆岁安蹭的一下从蔺聿珩身上爬了起来。
她先是拢紧凌乱的衣襟,继而抬手擦了一下微微红肿的唇瓣,最后往床榻里侧一躺。
这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吃干抹净便提裤子走人的薄情郎。
蔺聿珩:“???”
此时,他衣襟大敞,袒露着白皙而瘦削的胸膛,面色如霞,连颈间亦泛起一层红晕。
他急促地喘息着,眼眸中满是浓浓的情欲,似还夹杂着些许迷惘之意。
“安安……怎么……怎么了?”蔺聿珩缓缓转头,望向仿若入定的妻子。
“……”穆岁安白了他一眼,“难不成你想吵醒孩子?再给他们讲话本?”
“我只是想尝一尝,看看你和昔日有何不同……与我梦中是否一样……”
“这三年,安安有梦见我吗?”蔺聿珩抓住重点,骤然打断妻子的话,急声问了一句。
“干嘛?难道你没有想过我?”穆岁安轻哼一声,不答反问。
蔺聿珩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从两个孩子身上跨过去,跪坐于妻子身边。
“安安可知……我对你朝思暮想、魂牵梦萦、引日成岁……”
他目光含情,痴痴地凝视着妻子那波光潋滟的双眸,一字一句地倾诉着入骨相思。
“那你说说……想我什么?”穆岁安右手食指轻点一下蔺聿珩的胸膛。
蔺聿珩紧紧握住妻子指尖,凝视着她的眼眸,回道:“想你是否安好,想你是否受累,想你在做什么,想你有无想着我……”
“怎么?没想榻上之事吗?”穆岁安似笑非笑地追问一句。
“我……”蔺聿珩浑身发烫,支支吾吾地辩解,“我终日忧心忡忡,岂会琢磨此等事?”
“哦……是吗?”穆岁安那耐人寻味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那我与你……可是迥然不同……”
“我只会在夜深人静之际想你,想你那赤裸裸的样子,还有在榻上埋头苦干的风姿。”
穆岁安大胆而孟浪的话语,让蔺聿珩浑身上下,仿若被烈火炙烤一般。
“安安……我……”
“我什么我?”穆岁安幽幽打断。
“此番入京,一为圣旨,二来我是想要找你……睡一个荤觉!”
“验证一下,我是对男人彻底失去了兴趣,自此清心寡欲,还是未能寻到合适之人。”
说着,穆岁安坐起身来,伸出双臂环住蔺聿珩的脖颈。
“方才那一刻……证明我只是对除你之外的男人……没有兴趣,对你……我还是馋得狠。”
“即便遇到与你三分相似之人,我非但没有一丝据为己有的冲动,还想将其弄死!”
“蔺宴安,我心里虽恼你……但我的身体却只认准了你一个人……”
穆岁安余音未落,蔺聿珩滚烫的唇瓣已再次覆上她的红唇。
他轻轻吮吸,温柔舔舐,不似方才那般疯狂猛烈,此刻极尽缠绵缱绻。
“安安……你的心里有我……如同我痴爱你一般,你也是心悦我的……”
蔺聿珩将妻子紧紧拥入怀中,暗哑且含糊的声音自唇齿间缓缓传来。
甜言蜜语或可骗人,然人的身体本能是万万做不得假的……
“哦……我不懂……”穆岁安将蔺聿珩轻轻推开,眸中笑意盈盈,抬手摩挲着他的唇瓣。
“蔺宴安,你现在太瘦了……睡起来未免有些硌得慌……”
“你好好将养身体,过两日我们便返回郓州,到时候让我瞧瞧……你有无当年雄风?”
话落,穆岁安在蔺聿珩的唇上重重吮吸一口,指尖轻移,似不经意抹去他眼角泪滴。
“好……谨遵妻命……”蔺聿珩将头深深埋在妻子的胸前,哑声应道。
穆岁安轻抚着他的墨发,十指缓缓穿过发间,目光从他的发顶移至两鬓。
黑色染料虽无色无味,但效果似乎不尽人意,已渐渐褪去,微微露出两鬓一片花白。
今早晨起时,她偶然发现,彼时不知究竟是何种心境,只觉心尖发疼。
三年的时光分明很短暂,却让一位清风霁月的公子,早生华发……
须臾,蔺聿珩抬起头来,紧紧握住妻子的双手,垂眸凝视着她的掌心。
“安安,这三年……你受苦了。”
他将妻子的双手轻轻捧起,温柔的吻相继落在她的掌心与十指。
穆岁安只觉一根轻柔的羽毛在自己掌心拂过,泛起阵阵痒意。
“蔺宴安,虽然我不想承认,也觉得有些没面子,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自与君别后,我很想你……”
她的思念不浅,只因有一双肖似蔺聿珩的儿女在侧,稍稍得以慰籍。
她奋力博得军功,树立威信,何尝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接回被皇帝软禁的孩子父亲。
闻听妻子之真心倾诉,蔺聿珩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与妻子两心相知,爱意相惜……自此??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安安……”
“爹爹!阿娘——”
“你们在玩亲亲吗?我们也要!”
两道魔音骤然在深夜响起,刹那间打破了萦绕在蔺聿珩与穆岁安之间的旖旎氛围。
箭在弦上的蔺聿珩:“……”
当务之急,是尽早让两个孩子学会独自就寝,不得出现在妻子榻上。
如此,他方可尽心尽力,以求早日博取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