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清醒梦

作品:《我真的不是真千金

    何辞盈知道自己在做梦,按理来说,做梦嘛,梦到什么都不奇怪。可何辞盈却有种莫名的怪异感,她觉得这个梦很奇怪,她居然在梦里学古琴。


    她能感觉到指尖已经很痛了,甚至有些发麻,皮肤红通通的,好像那一层皮肤下已经积满了血。


    她的身体还在拨弄着琴弦,一直练个不停,直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她说:“大小姐,您今日的课业已经完成了。您进步神速,下晌侯爷问起,我会如实将您的表现禀告与他。”


    何辞盈循声望去,看到这位在梦中教授她琴艺的师傅,居然是教周怀瑾的师傅,这梦好有逻辑啊。


    何辞盈对人行了一礼说:“多谢师傅夸赞。”


    然后这个师傅又说:“二小姐的表现也不错,只是有些惫懒了。”


    二小姐,怀瑾也在吗?何辞盈有些想看看她梦里的怀瑾是什么模样,她试图转过身去,可身体却纹丝不动。


    何辞盈忽然意识到了,在梦里她只能看,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因为梦里何辞盈这个身体的主人另有其人。


    她动了,何辞盈的视线也随之转过去。


    何辞盈愣住了,这是怀瑾吗?眼前这个姑娘,瘦弱的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她就这样默默的站在何辞盈身后,低着头不与她对视。


    何辞盈听怀瑾对她道别,说要去老夫人的院子里,陪伴老夫人礼佛。


    梦里的何辞盈微微颔首,没有说一句话,然后怀瑾就离开了。她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很陌生,似乎从未靠近过。


    难不成这是原书剧情,何辞盈忽然想到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她成日里想回忆起一些原书剧情,她的潜意识察觉到她的想法,于是思维自动把现实中的人物与剧情结合起来,才形成了这一出清醒梦。


    在何辞盈说服自己时,梦里的她向琴师傅告别,也起身准备离开了。


    顺着她的余光看去,何辞盈看到身后跟着的大丫鬟是白桃,而非碧水。


    接下来,她们一行人在侯府里走动,竟遇到了周明安。


    梦里的周明安穿着同他还是周大少爷时一样,只是他比现实中阴郁很多。


    他见到何辞盈走来,好整以暇的等人行礼,然后对她说:“大妹妹真不愧是大伯的血脉,又努力又有天赋,我看再过些时日,怀瑾就比不上你了。”


    何辞盈听见她自己说:“大哥说笑了,自家姐妹,有什么比不比得过的。”


    周明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是吗?”


    “大哥想与我说什么,不妨直言。”


    周明安说:“皇后娘娘的千秋宴,你和怀瑾谁也没能夺得三皇子妃之位,大妹妹不觉得可惜吗?若妹妹有意,大哥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何辞盈听着,感觉这人的话术似曾相识,莫不是因为周明安曾跟五皇子背后的程靖川合作过的原因,导致她在梦里把这几人的形象糅杂在一起了。


    梦里的她这样发问:“我倒是不知道,大哥何时喜欢助人为乐了。”


    周明安扯起嘴角说:“别人我倒不会,可我欠大妹妹你一个人情,当然乐得助你。”


    什么人情?何辞盈想问,可这只是个梦,她只能旁观。


    好在周明安不是个谜语人,他的笑容逐渐扩大到一个能称之为和善的弧度,“昔日若非有大妹妹鼓励我说,想要什么东西需得自己努力,我也不会下定决心,当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大少爷,莫要再说这些话。”这一声厉喝,居然是白桃。


    白桃目光灼灼的盯着周明安说:“侯爷有言在先,二房之事早已了结,大少爷已经得了想要的,就别再攀扯大小姐。”


    周明安叹了一口气,轻飘飘的说:“大伯说的话,我记下了。”


    周明安离开了,他出现好像就是为了说些不知所谓的话。


    何辞盈忽然意识到,梦里的她已经沉默许久了。


    白桃行至她身侧,劝慰她:“大小姐,别被大少爷说的话影响,三少爷的死是他一手策划,他是为了脱罪才攀扯您的。您归府以来的种种,大家都看得见,不会被他几句话影响。”


    说着,她踌躇了一会,“至于二夫人,那也是没办法。三少爷没了,二老爷还把大少爷记在了二夫人名下,她是受不了了才对大小姐你说了那几句疯话。”


    “大小姐无需忧心,侯爷已经做主要把二夫人送去庄子上养病,不会让二夫人吓到你了。”


    她不再沉默,问白桃:“二夫人是哪天走?”


    白桃的声音好像有些模糊了,“仿佛就是今儿。”


    接下来的一切好像开了加速器一样,梦里的何辞盈回了院子,又开始习字,写完字又是学刺绣,一整天都在学。


    好不容易天色暗了,她总算不学了,可外面却有一阵喧哗声,好像有很多人在外面奔跑。


    不等她安排人去探问个究竟,白桃已经带着一身凉意回来了,她说:“大小姐,是二夫人她不愿意去庄子上,挣脱了嬷嬷在府里跑着,现在已经有人去追了,咱们就在屋里等着就行了。”


    她就是要出去,加了一件斗篷,她在仆婢的环绕下,往最吵闹的地方去了。


    不出意外,二夫人江氏已找到了,她被几个嬷嬷压着搂着,嘴里塞了一块帕子,还在不停挣扎。


    几尺外,周明安带着几个护卫站着。


    “大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儿。”这是周明安,他发现人群中的何辞盈了。


    “二婶就要走了,我想来看看她。”


    她的出声提醒了江氏她的存在,江氏费劲把头转到面朝她的方向,然后叫嚷说:"周辞盈,你为什么要回来,要不是你和这个贱种合谋,我的熙儿怎么会死。"


    梦里的她一句也不曾回应江氏,现场只听见周明安假惺惺的哀叹一声后说:“自从三弟没了,母亲的癔症是愈发严重了。”


    “母亲,三弟是突发急症没的,这是大伯和父亲说的话,母亲都不信吗?”


    江氏半张脸都被压在,她口里发出渗人的笑,然后幽幽的说:“好一个突发急症,明明你自己都认了是你给熙儿下了毒,不过一日,说辞就全变了。”


    “母亲,就算没了三弟,我也是你的儿子。这上了族谱,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了,母亲且好好在庄子上养着,待您痊愈,儿会接你回来的。”


    听着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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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再配上周明安脸上的悲意,让这话显得格外虚伪。


    他又张嘴了,“母亲还不知道吧,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定的是四品侍郎家的小姐,想来过不了多久,母亲就有孙儿能承欢膝下了。”


    承欢膝下,这个词狠狠的戳中了江氏的伤疤,这之后她就像个木偶一样,不再说话。


    “不好了,大少爷,柳姨娘不好了。”


    那一瞬间,周明安的慌乱是掩饰不住的,但他很快压住了这份情绪,沉下心问来人:“她白天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不好了。”


    “少爷,有嬷嬷说柳姨娘是有喜了,只是月份小,胎像不稳。”


    周明安冷冷的说:“派人去请大夫,请他务必保住柳姨娘和孩子。”


    “装的真像个人,其实你跟你爹一样虚伪,若你真的喜欢柳枝,怎么会把她从妻贬为妾。”


    柳枝被贬妻为妾了?何辞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对这个情节一点印象也没有,怎么会梦到这个。


    周明安把江氏压上马车就快步离开了,看他行色匆匆,想来是要去看柳姨娘。


    何辞盈越想越感觉不对,梦里的她也如雕塑一般站在什么,好一会都没动静。


    看着眼前的狼藉,何辞盈听见梦里的自己仿佛梦呓一般说:“我一定要成为三皇子妃,我不能让自己落到这样的田地。”


    何辞盈醒了,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满身是汗。


    不对,这不是梦,这就是原剧情,梦里的也不是她,是周辞盈。


    没错,那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太有逻辑了,比如周明安,原书中他成为二房嫡子,就丢了良心了,在这样的境遇下,柳枝与他身份太过悬殊,所以就成了妾。


    离了被子,身上的汗很快让何辞盈有些发冷。但更冷的是她的心,她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别是过了十多年了,其他穿书小说里开局就能获得原主记忆的金手指才到账啊。


    “呼…”何辞盈试图忽略心头的不安,用搞怪的话使自己平静下来。


    “小姐,您要起身了吗?”说话声是碧水,何辞盈偏头看纱窗,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的确能起了。


    何辞盈坐到床边,开口就想唤碧水,可她忽然想到梦里白桃的举止,于是她话到嘴边换了人。


    白桃捧着衣裳进来,她接过自己换上了。


    净面、漱口都好了,何辞盈坐到梳妆台前,让白桃帮她梳头。


    白桃一直都是负责给她梳头的,她动作轻,手艺好,何辞盈已经很习惯了。


    然而今日不知为何,何辞盈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起先她觉得自己是被梦境影响了,可白桃就这么梳着头说:“大小姐,有位大人想见你。”


    何辞盈转头打量白桃,这个姑娘恭敬的站在那儿,她的仪态有一瞬间让何辞盈想起了千秋宴上,站在糖树前敲糖的宫人。


    “你不是白桃,她人呢?”


    “白桃”抬起头说:“奴婢的确不是白桃,但奴婢对您并无坏心,只是碰巧知道您对荷花感兴趣,恰好奴婢的主子那儿有一朵这个季节很稀有的荷花,想邀您一观罢了。”


    荷花,不就是芙蕖,何辞盈看向“白桃”,她且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