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阳看向发簪,现下他最缺的就是灵力,有此物很多事情都会方便不少,只是若用了扶光君的灵息,后面麻烦怕是更难解决,光要如何解释这东西的来历就麻烦得很:“有心了,不过我用不到,毕竟这世上还没有人会费力去针对一个废柴。”


    扶光君拿着簪子的手微滞,随即笑道:“幽阳,你知我性子,送出去的礼物从来不会收回,你不要我便毁了。”


    李幽阳蹙眉:“三成灵息,你毁了做什么?”


    扶光君漫不经心道:“三成灵息而已,个把月就炼回去了,重新炼化这东西可比那麻烦多了,留着也没用不毁了还占地方。”


    李幽阳有些无语,但的确又同扶光君说得差不多,换做当年的他大致会将这玩意随意送个弟子,肯定不会重新炼化。想着叹息一声,终是接过收了起来:“日后别做这些东西了,你扶光君的灵息不是轻易能用的,在我这也是占地方。”


    扶光君唇角微勾:“好。不过收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给点面子多留些时间?”


    见李幽阳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扶光君软着语气恳求:“就一个月,成么?”,


    李幽阳瞬间打了个冷颤:“停!君无澜,我应了,能滚了么?”


    扶光君忙道:“能,能。”


    直到扶光君离开许久,李幽阳都没缓过来,这还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扶光君么?!真恐怖!


    ……


    一个月后,李幽阳再次同扶光君提出回返云山宗。


    扶光君直接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李幽阳问出心中疑问:“你是不是看上了南宫六出的资质,想要收为弟子?”


    扶光君怔了下,失笑:“若是,你可愿割爱?”


    李幽阳轻轻摩挲着茶盏:“如今的我是这么个状态,你愿意教导,于南宫六出是好事,只是他要改投于你门下,还需要麻烦一些走个过场。”


    扶光君勾唇,故作玩笑:“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你我结为道侣,那你的弟子自然就是我的弟子了,你觉得如何?”


    说完默默攥紧拳,等候李幽阳回答。


    李幽阳蹙眉:“这种事也能拿来玩笑,我若真应了你,看你如何收场。”


    扶光君笑了:“我求之不得。”


    李幽阳看向扶光君:“你认真的?”


    扶光君点头:“认真的,那你呢,愿意么?”


    李幽阳眸色凝重刚要开口,扶光君笑了:“你竟当真了,幽阳,你可比从前更不禁逗了。”


    李幽阳松了一口气:“你吓得我冷汗都出来了。”


    扶光君心下默默叹了口气,还不是时候啊!转言:“再留一段时间吧,北家之人如此狠毒,你敢保证这期间他们不会派人暗害北离渊,纵然你有能力保下他,但要如何解释?等到快要开始时再回去,也能免去些许麻烦。”


    李幽阳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况且三年未露面,洛银竹指定会逮着他狠训,还是晚些日子再回去吧。


    ……


    距离北家大选还有十日,李幽阳提出离开,扶光君本想将人留在山上,可终归还是怂了。


    回程当日,扶光君与药圣亲自为三人送行,一直送到云山宗前,看着三人回了宗门才离去。


    药圣冷嘲:“当初也不知是谁说绝对不放人离开?如今反倒眼巴巴地亲自将人送回来。”


    扶光君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他想走我哪能拦得住。”


    “呵呵!所以以后某个怂货还是少吹点牛逼吧,多打脸!”


    扶光君又道:“不过,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嗯?”


    “我打算加入云山宗。”


    “……你想好了?怕不是到最后又不敢了。”


    “他在哪,我就在哪。我先回去处理退出玄天宗事宜。”


    “那我也一起去吧,左右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们这一加入,云山宗势必会又提升一个高度,到时候幽阳的身份恐怕也会瞒不住……”


    “早晚的事,北离渊以及南宫六出的资质皆非一般修士可比,澄岩君是个人尽皆知的草包,怎么可能教导处那般厉害的弟子?”


    药圣想了想点头:“那我也回去收拾收拾,你这边整好了记得来通知我一声,咱们一起过去。”


    ……


    回到云山宗后,李幽阳直接被洛银竹叫到了书房,劈头盖脸一顿训:“这三年你干什么去了?!我知道你不着调也不关心宗门事务,但你好歹也有点长老样子成不成?!三年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还将南宫六出与北离渊一起带出去鬼混,我原本想着北离渊资质不错,可以亲自教导,你倒好,让他一下子耽搁了三年。”


    李幽阳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好在南宫六出及时解围:“师尊,弟子有事需向您禀报。”


    自从知道南宫六出飞升后,洛银竹便开始担忧人会离开,半点不敢得罪:“既然有事,你去吧。”


    李幽阳如蒙大赦:“左右无事,你同我讲讲另外两个徒弟平日与澄岩君是如何相处的,我也好注意些,免得再漏出破绽。”


    南宫六出有些为难:“弟子觉得师尊还是不知道为好,师尊与澄岩君实在不同,就算刻意去学也学不得半分,实在没有必要难为自己。”


    李幽阳蹙眉,他想做的事,还真没有做不好的,嗯……除了教徒弟:“你只管说。”


    南宫六出想了想说道:“澄岩君他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会偷看我们洗澡……”


    李幽阳打断:“不用说了。”


    南宫六出勾了勾唇:“嗯。”


    李幽阳又道:“北家的事,你陪离渊走一趟吧,我便不凑那个热闹了。”


    南宫六出拱手:“好。只是南宫家与北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弟子不好明着与北家为难,可否只在暗处护着小师弟?”


    李幽阳点头。


    ……


    卧房内,北离渊眸色冰冷,北家少主之位他必会夺下,届时再以此换得王叔的卖身契,从此与北家再无干系。也不知这三年王叔过得如何?


    指尖轻动,一道水镜浮于虚空之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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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用探测之术,从前他也想看看王叔过得好不好,可担心自己学艺不精反倒暴露,害了王叔。


    北离渊先是探了自己与王叔的住处,早已落灰,心下生出几分忧惧,担心王叔会不会被北家的那些人给害死。


    忙扩大了搜寻范围,最终在北堂枫的书房寻到了人,一个北离渊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


    ……


    书房内,王叔恭谨拱手:“家主叫属下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北堂枫随手翻了一页书籍:“虽说已经提前启动术法毁了那小杂种的灵脉,但我还是觉得唯有死人才最让人放心,那个小杂种最是信你,你亲自去办,他定不会起疑。”


    “当年骗得北家秘钥后,属下便有此意,是家主心善留了他一命,如今家主终于下了决心,属下定不会让您失望。”


    “做得干净些。听闻他如今颇受澄岩君宠爱,我还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惹上那个蠢货。”


    “是。”


    北堂枫放下书籍,看向王叔:“亏那小杂种还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真是和北堂靖一样蠢顿不堪,到死都只能做个糊涂鬼,行了,你去办吧。”


    王叔拱手退离。


    北离渊紧紧攥拳,水镜碎裂,周身隐隐泛出煞气。


    李幽阳第一时间察觉异常,闪身到了北离渊房间,见状蹙眉,轻挥衣袖一道阵法笼罩北离渊,清冷道:“离渊,静心。”


    北离渊回神,忙配合阵法调息,半刻钟后,身上煞气彻底散去,慌忙跪身:“师尊……”


    李幽阳清冷打断:“为何会突然如此?”


    北离渊垂眸将方才之事告知后,垂眸:“师尊,弟子想不明白,父亲待王叔极好,他为什么……”


    李幽阳蹙眉:“有心思研究这些,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好好修行。”


    北离渊忙道:“是。”


    李幽阳又道:“当你足够强大,很多事情都不必再问缘由,即便有,也会有人会替你找出答案。”


    “弟子明白了。”


    李幽阳走后,南宫六出才匆匆赶到:“方才那煞气可是小师弟修行出了差错?”


    北离渊点头。


    南宫六出满脸自责:“是我太过专注修行才来晚了,幸好有师尊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师弟,这玉珏你拿好,有清心凝神之效,可保你飞升前不堕魔道。”


    说着将一枚通体碧色的温玉递了过去。


    “这……”


    南宫六出将玉珏塞到北离渊手中:“这东西我如今已经用不到了,在我这也是白白浪费,给你刚刚好,别小看了这东西,我之前因为修为停滞有好几次都险些入魔,全靠它拉回了心智,而且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只管收着就好。”


    北离渊不好再推辞,收下道谢,想着日后定要寻得更好的灵宝给南宫六出。


    南宫六出又问起了原因,北离渊只言是自己一时心神不稳,日后不会了。


    北离渊既不愿提,南宫六出也没有再问,隐约猜出可能与北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