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此为观月白即天下清明

作品:《[综]游杳冥

    传闻,在盘古大神开辟混沌,身化万物,天地化成,神灵化生,由此有了世间的“形”,神灵以此为归所。


    在天地初开的久远之前,是大地之母娲皇娘娘创造了自然万物,孕育出“灵”。


    彼时,天下诞生的生灵都归属于各方神明执掌。


    那时,还没有人与妖的文明,也没有种族间的对立。


    四大神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存在了,祂们强大美丽,是神灵的一员,在其中也是很受尊敬的存在,那时的一切都以追求大道无上为毕生所求,一时也算祥和。


    然而,岁月无常,大劫无情,大道难求,众神求道越深,所求大道越发显现殊途之处,于是纷争开始了。


    以水火二神的决裂点燃战争的星火,众神纷纷加入神战,征战不休,连绵战火一触即发,最后变成了不可熄灭的身死道消。


    最后的一次,也导致了最严重的局面,擎天之柱崩塌,四极断裂,日月沦丧,天河倒倾,域外天魔缭乱,以致灭世之祸骤然降临。


    娲皇娘娘出面,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族自愿化作四极。


    终于自大道之争中明悟的诸神看着父神所化的天地因为他们残破不堪,自愿以自身的沉睡为代价,把力量化作补天石,交由创世母神修补天地,驱邪净秽。


    创世母神娲皇娘娘为了在浩劫中保护世间生灵费尽心力,之后熔炼完众神之力化成的补天石,在成功补天后,也陷入了沉睡。


    世间自此陷入诸神黄昏。


    到最后,天地虽然已被修复,但神灵的文明付之一炬,残余的死气怨气被逼入北境,渐渐的成为了新的生灵。


    轮回失去主人止于规则运行,不可度化负面劫气,唯有凭借已经沉睡的四大神灵留下的余力能将之净化。


    但已经在此间生出了意识的灵,虽然受域外魔气影响,性子中有着好武狡诈,但神灵却没有扼杀殆尽。


    众生平等,阴阳有序,他们既已成生灵,也认可自己是此间生灵,那便也是众生之一。


    基于此,新生的它们也如同世间其他的种族一样,遵照着冥冥之中幽眛不见的法则,在自身业力到达相应阀值时,由法则自行降下雷劫。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妖重新崛起,为了夺取更好的生存环境,这在双方看来是敌人,但站在神灵的角度来说,同为一地的生灵,双方冲突再起,实在也不好肆意插手。


    就如同一对父母,面对自己的孩子,就算有所偏心,也不至于帮着一个去对付另一个。


    这一点,就连神灵,也不会违背。


    但之前的大清洗导致人妖底蕴不再,自己也在互相攻争,在对立中伤亡惨重,双方实力本就不对等的情况下,不得已,由两族实力最强的领袖以自身为代价设下封印,再由那位傲来国的三少爷画下了那个隔绝的圈。


    人族寿命短暂,历史有过断层,加上被保护在温室太久,许多人也就忘了。


    突然来了王权霸业这一辈,恐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而其中,执掌四极之南的是朱雀一族,老阳主夏。”


    而今这个体系中,与他相熟的并且是主生的神灵,只有东方青龙,更别说祂如今神体沉睡,只余妖体。


    温和清雅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把递药丸儿做出了雪中折枝赠友人意蕴的公子把岁月如歌娓娓道来。


    “我知道的。”


    你救不了这一具躯体,早在他强行用了朱雀秘法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神完气足的脸上,那双清润的瞳中褪去了冰裂似的漠然,只有温凉如水,波澜不起的安静。


    坐在窗前的家主大人接过药丸,似有所感的望向窗口,一叶青翠被朝露压坠,忽然飘零落下,阳光下,青黄交错,带着生命的光泽,就如同这一次去了圈外的结果。


    “是的,我知道的。”


    平静的话语如同在讲述史墨经义,而不是在述说死亡的宣告。


    知道你知道我救不了你,知道你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人的转世续缘,知道你不会为此放开封印恢复生机,也知道你会就此死去。


    同为半身的宴平乐深知这一位半身的本性。


    “但是,你的存在,至关重要啊。”


    一直挂着微笑的宴平乐一手支颐的看着对面刚刚苏醒不久,依旧坐的笔直的半身,言辞中似乎颇为苦恼。


    “你依旧可以接替,不是吗?”


    王权月白歪了歪头定定的看着青衣如松如竹的半身,倒是有着几分稚气未脱的无辜。


    王权月白的存在重要吗?


    重要。


    没有他,道门最具天赋的一代就要夭折。


    没有他,王权醉可能回不来,而王权霸业就算能回来,那一颗剑心也要碎的彻底,王权家也会因此再次沉浸一段时间。


    没有他,人族与妖族死在圈外的尸骨就回不来,双方的关系也会继续恶化,无法缓和。


    没有他,灵魂碎片就会失去定位,可能迷失在无尽时空,混混沌沌。


    ……


    那么,王权月白真的重要吗?


    没有他,这一次会更加刻骨铭心,说不定能更加深刻的认识圈外的危险性。


    没有他,王权霸业就算真的失去剑心,也依旧拿得起王权剑,王权家依旧是第一世家。


    没有他,人族与妖族也有着默契,等到时机成熟,关系也会缓和。


    没有他,就算灵魂碎片迷失,机缘到了也会齐聚。


    ……


    这样一想,他又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么个人的“存在”,那么是不是他王权月白又有什么关系呢?


    晏平乐笑得无奈。


    基于目前七个灵魂碎片只找到了自己一个,王权月白的打算昭然若揭。


    无非就是要祂取而代之,当上这个枢纽。


    若是常人,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语必然会惊疑不定,但宴平乐听出了言下之意,言笑晏晏,丝毫不觉得不惊诧,甚至有闲心提醒。


    “阿月,宴平乐并非常理之中悲天悯人的神灵。”


    神灵之中,也有性格差异,按照后世的话来说,宴平乐甚至可以算是中立混沌的阵营,由祂来当世界融合的枢纽,无疑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难道,这不是你预谋已久的事情吗,阿乐。”


    王权月白抬眼,注视着自己的半身,喟叹中带着了然的笑意。


    拒绝了完整体时期的斐尔洛斯想要以宴平乐的容貌行走的想法,不仅是因为倦怠期,也是因为宴平乐的意识对于前面几世已经做过的事情的厌倦,祂希望体会不一样的大道。


    所以,祂算计了自己。


    祂知道南国有一群带着面具的年轻人破了妖皇的法,也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但祂只是冷眼旁观,深知对此喜闻乐见。


    因为知道那是什么的祂会因此得到想要的结局。


    祂的半身会去救人的,无论是私心,还是为了未来。


    只要王权月白去圈外,使用祂给的朱雀秘法获得最强的战力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借由朱雀秘法,宴平乐会接手王权月白归寂后的身份,成为新的枢纽,然后开始祂的游戏。


    “是吧,顺水推舟好用的。”


    被轻飘飘的说出了谋划的神不以为意,给自家半身倒了一杯水,让他好方便吃下丹药。


    “确实很好用。”


    王权月白慢悠悠的接过温水,仰头吧药丸吃下去后,不紧不慢的赞许道。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融洽,就像是在谈论一些茶余饭后,微不足道的琐事,而不是在谈论一局横跨无尽时空的算计。


    当然,在他们眼里,这或许只是一次很有意思的团建活动呢。


    斐尔洛斯不知道吗?


    祂当然知道,但祂选择了纵容于是顺水推舟选了神蛊温皇。


    王权月白不知道吗?


    他当然也是知道的,不然燃命之技而已,他又为何偏偏选择了不属于人族的朱雀秘法,不过是他也选择了纵容,顺水推舟产生了联系。


    宴平乐知道他们知道吗?


    祂知道他们都知道,并且毫不避讳这一点,于是顺水推舟形成一局。


    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你所思所想,我心知肚明,我意欲何为,你心照不宣。


    常世眼中的疯狂,在他们眼里是再普通不过的寻常。


    他们归根究底都是同一个人。


    太初是祂之封号,元清是道号,久远之前的道祖太初元清,该是叫苏清明才是。


    所谓“观月白即天下清明”,不外如是。


    宴平乐走了,正如无人知道祂来过一样走了。


    祂本来就是为了不让自家半身因为朱雀秘法受苦才千里迢迢的送药过来的,既然目的达到了,自然也不会留在人堆里。


    祂也是诸神黄昏的一员,事实上,越强大的神灵,祂所承受的诸神黄昏也越大,宴平乐是其中典型代表。


    祂的神体深陷其中,只是一缕元神在捏出来的大妖躯体中苏醒等待。


    以如今人妖的关系来说,祂是不好在王权家久留的。


    在祂走后,窗边的人微微抬起头,广袤无垠的浩天映入眼帘,在他的视野中,白昼隐去,浩瀚星空瑰丽神妙,依循着冥冥之中的规则以特定轨迹运行不休。


    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命星”,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星球,而是以星的“形”作为显化的一种形态,换一种观测的法,呈现的“形”也会有所不同。


    不可否认的是,“星形”确实是相对来说最便捷省事儿的形态之一。


    眼下,几颗熟悉的辰星上褪去了不详的暗淡血光,一半熠熠生辉,一半灰暗无光。


    素衣白带的家主放下情报,略微思考了一下,起身走出了卧室,长长的衣袂拂过木质的走廊,不染一丝尘埃。


    相较于宴平乐杀人诛心的处理方式,其实他本人更倾向于用物理方式来处理来着。


    但这不是刚刚才从昏迷不醒里苏醒过来吗,就算他真的想这么干了,也没人敢跟一个一睡就睡了三个月的病人还手啊。


    对于自己的几位哥哥姐姐颓废这件事来说,有宴平乐的安排,三个月时间足够他们醒悟了。


    但王权月白又不是要以他们变得死气沉沉为代价让他们成长,所以现在还差了临门一脚,才能彻底蜕变。


    王权霸业父母早亡,自己小小年纪就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两个弟弟妹妹拉扯大,三人感情有多深不言而喻。


    加之他们三个对于家主之位都没有多少执念,所以他也完全没有觉得自家弟弟当了家主有什么不对的。


    人家对此甚至喜闻乐见,又怎么会接受闲言碎语和陌生人的挑拨离间杀亲夺位呢。


    所以,这最后的蜕变就要换一个方式了。


    “见过家主。”


    一路上有穿着黄色道袍的弟子见到人,条件反射性的低头行礼。


    等王权月白点头路过,激动的弟子才反应过来,那是去大少爷和大小姐训练的院子的方向。


    突然想起来那两位现在情况的弟子们:……


    哦豁,完球了,以家主大人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暴脾气,要不然被气出病来,要不然大少爷得被打出病来,总之两人之间总有一个得躺下。


    大少爷还好说,算是皮糙肉厚,但家主大人现在是个脆皮啊!


    自己把自己吓到褪色的弟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拔腿就跑。


    费管家救命啊!


    家主要被气晕了!


    看着纤弱,实际在寿命终结之前都没人能在单打独斗上打赢他的王权月白可不知道自家弟子脑洞大开,他只是站在院门前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家在练剑都显得沉寂许多的哥哥姐姐。


    这一代天赋最高的道门天才明面上都声名不显,似乎是为了诠释那句“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他们直接在暗地里自己圈了个小团体,组织了一个叫“面具”的组织暗戳戳的搞事情。


    他们还真的邀请过王权月白加入的,但作为一心一意只想看书修道的清闲人,他果断拒绝了。


    没见他穿的衣服不是道袍吗,他连道门都嫌麻烦没加入,怎么可能加入另一个一看就要东奔西跑的组织,哪怕里面都是照顾他的哥哥姐姐。


    现在他们要搞的事情还真的成功了。


    这一回被他插了一手,人族和妖族的知情人脑子都不差,权衡利弊之后,势必是要把历史公之于众了,不然人心动荡,给了圈外可乘之机,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就不能让他们继续颓废下去浪费劳动力了。


    “家主,这么不进去?”


    微微发福,像一尊弥勒佛的老人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


    “杨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想被念叨的人老老实实的给自己披上了衣服,冷不丁的问道。


    “杨家那位大小姐已经带着家属回到杨家上了族谱了。”


    慈祥和蔼的老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家乖乖穿衣服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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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权月白点了点头,在心里对自家半身难得安分的安排表示很欣慰。


    杨家大小姐当年大婚被搅乱,虽然有他在留下了她夫君一命,但一家子也跑去守边塞去了。


    宴平乐借着木蔑那孩子摆了一局,把杨一叹的气性道心重新洗礼一回,总算是放开了,也算是跨过心里那道坎了,不枉他特意嘱咐自家半身收着点刺激,效果显著。


    边塞一行,面具的十个人里,最容易转牛角尖的就是杨一叹和王权霸业了,搞定了最棘手的,其他的就相对而言好办多了。


    因着圈外带回来无数尸骨,在他昏迷不醒的三个月里白烛纸钱纷纷飘落,披麻戴孝的人妖不计其数,没有哪一个家族敢在这时候谈成亲这样的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现在离他醒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东方家的变故也到了白热化阶段,金人风,就很适合当那一块磨刀石。


    这样想着,他带着费管家径直走向闭目训练的兄姐,好似不经意的提起。


    “听说,神火山庄似乎迎来了新家主的婚事了?”


    有杨家的事情打底,费管家自己也是一个老狐狸了,几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是啊,据说东方老家主还是被他的大弟子金人风吸血而亡的呢。”


    “真是可惜了东方淮竹和东方秦兰两位小姐,怕是要所托非人了。”


    某人在走到一边的凉亭时,刻意加重了“两位”这个词,重点强调了某人的名字,意有所指的意味很是昭然。


    王权醉睁开眼睛,脑子快速思考起来。


    已知,她哥哥在南国时和一个女子举止亲密,然后忽然换了一个面具,出去之前还特意去了淮水竹亭约会。


    那位女子的妹妹是叫的“秦兰”的吧。


    而阿月显然不是会在私下闲聊时特意提及不想干的女子的人。


    那么,真相就是,东方淮竹应该就是她哥哥的意中人,也就是她未来的嫂嫂。


    忽然灵光乍现,头上的呆毛都炸了。


    等等,刚刚阿月在说什么?


    金人风杀了她哥哥的未来老丈人,还要娶她嫂嫂!


    倏然转头看向他哥,果不其然,那张脸都黑了,眼里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


    “唉,这到底是东方家的家事,我们王权家到底不好不请自来。”


    费管家叹了口气,对于东方家的境遇颇为感慨的模样。


    那一边,王权霸业也颓废不下去了。


    这一回,他的兄弟姐妹没有死,他的剑心虽然因为圈外一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导致裂了道口子,但还是在的,只待破而后立。


    同一时间,其他的面具成员也相继收到了消息,纷纷在赶来的路上。


    在王权霸业纠结犹豫的时候,李去浊充满活力的声音已经从上方出来了。


    “老大,我们准备好了,现在就去救大嫂吧!”


    王权霸业愣在原地,看着一个不少的兄弟整整齐齐的站在半空,好似回到了出圈外时的傲视凌云,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充满鼓励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小弟你……”


    “去吧,迟到了可就出人命了。”


    王权月白挥了挥手,很是淡定从容的催促道。


    最后,王权霸业拿着自己的剑,带着剑心和自己的兄弟去了东方家提亲。


    “王权家的大婚,该准备起来了。”


    看着沉稳的哥哥姐姐们眼角眉梢又有了属于年青人的意气风发,小少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东方大小姐连遇变故,此时大办,是否不妥?”


    家主大人说的是“王权家的大婚”,能说是一个家族大婚的,唯有当代的家主的婚礼。


    听明白的费管家瞳色深沉,试探性的问道。


    虽然王权家族老和浮动的心被血洗礼了一遍,几乎成为了王权月白一人的一言堂,但他此刻要以此事来当做新任家主的试炼,怕是会有人心存不满。


    何况,丧父之痛,怕是不宜过于喜庆吧。


    “东方老家主先得以清理门户,再得一位佳婿,大小姐觅得良缘,三书六礼,三喜临门,有何不能?”


    王权月白漫不经心的道。


    了然的费管家乐呵呵的下去准备了。


    有东方老家主和没有东方老家主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两种情况啊。


    金人风的实力和东方家的纯质阳炎的威力有目共睹,只要他们能自己摆平了,担心王权霸业因为圈外一行自此消沉的人自然就闭嘴了,那王权霸业的家主之位,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在三兄妹都不是那么想继位的情况下,王权月白默默把目光放在自家大哥身上。


    反正大哥本来就是当家主培养的,上手快。


    在婚礼现场上宣布了自家哥哥当家主的某人望天望地,就是不看自家大哥僵在脸上的笑意,在心里理直气壮的想着。


    当了甩手掌柜的小少爷还是很有良心的,起码他是在侄儿三岁之后才跟自家半身出去四处游玩的。


    他走的那一天,远天湛蓝,风中带着苦情花的香气。


    一衣春辰不似朱雀的半身换了一席降红,眉心缀着金色凤羽纹,舞着祭礼。


    如画眉眼肃穆庄严,折扇开合,如云如雾。


    抬手之间倾身和印,皓腕翻转,凌风飒然。


    足履点落璇身青罗,进退从容,衣袂如火。


    甩袖振臂,似乎悲怜,折扇舒合,自若凌厉,流水行云,飘忽典健,随性自然,神明垂目。


    “上一次见这支祭舞,好似是很久远的过去。”


    穿着一席曙红的人懒洋洋的枕着半身的双腿,恍然之间,好像看见了太初元清记忆中的吉光片羽。


    “是很久远了,上一次跳这支舞的,还是苏清明的师兄尚未接任掌教的时候了。”


    “苏清明?我不记得了。”


    生命气息呈现断崖式下降的人语气飘忽不定。


    “没关系的,不过是一个完成了使命的过去罢了,忘了就忘了吧。”


    爱怜的为难受的人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回答的人放缓了声线,凉薄的话语被语气中和,显得缱绻起来。


    “睡吧。”


    在意的人事都已安排妥当,王权月白顺着睡意了无牵挂的阖上双眼,使用过朱雀秘法的身躯随风消逝,一身银朱的朱雀放任妖体消散随他而去,真正的神体在沉睡中等待千年后的苏醒之机。


    风起霓裳,花落未央,一礼祭舞,纷扬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