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神明与人并无太大区别
作品:《[综]游杳冥》 问出这个问题的话……
他好像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热闹了。
坐在主位的青年转了转指环,把头转向自家半身。
对于他询问的眼神,宴平乐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菲茨杰拉德从白手起家走到今天,他的心性坚毅毋庸置疑,他的圆滑势利也不可否认。
就算他为了最重要的家人寻遍方法,在天上人间一无所获之时,好不容易找到一线希望转头成空,也不够。
不够让他在现在的场合问出这个问题。
问出这个问题,代表着他紧绷的理智正式宣告崩断。
没有多重刺激,不会造成这个结果。
此身为人性载体的教皇陛下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半身,若有所思的收回眼神,沉吟不语。
白皙的指尖点在桌子上,安静的大典响起似有若无的敲打声,让本就凝滞的气氛更加严肃。
片刻,情绪激动的人越来越多,其他人迟钝的思考过后多多少少露出了质疑的目光,知道外神带来的影响已经开始深入的兰希维洛停下了指尖的动作,眼神平和的回答了堪称尖锐而僭越的问题。
虽然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但他觉得还是透一点消息为好,起码得先把他们摇摇欲坠的理智稳住。
一群没觉醒,没抗性的灵感高敏人群再这么胡乱猜测下去,这场神战能直接变成外神的养殖场了。
“唔,怎么说呢,神明复苏是世界融合的必然的结果,而不是因为出现了圣杯战争才导致的神秘复苏。”
要解释这个问题,首先就要解释了一下复苏和神战的因果顺序,他并不想见到一群理智归零的人或者神,解释起来还得思考一下语言表达。
被迫增加工作量的兰希维洛连瞳色都深邃了起来。
果然是不做人的在给他找事。
这么多理智阀值都濒危的人找过来,要他相信其中没有黑手引导,除非他失了智。
知道他想法的宴平乐同感,眼神略过安安静静的赫拉克勒斯,考虑到现实情况,没有开口,只是百无聊赖的撑着额头看着自家半身耐心的讲解。
“圣杯战争只是一个催化剂,用来加快这段时间内你们所代表神系的复苏速度和程度,以此确实诸神系最后能上神战战场的实力,而非不进行,诸神就无法结束诸神黄昏。”
“事实上,神明实力位格只要到达一定境界,最后是可以自行苏醒的。”
这一点,世界融合之前衪们就可以做到。
创世神级别的神明沉睡,那是半被迫半自愿,要不然早就应该像万水之神和宴平乐一样苏醒才是合情合理的。
以现在诸神黄昏对神明的削弱程度,再过上个千万年,至少十二主神这个级别的是可以醒过来的,醒不过来的自然就是归于天地化为养料了。
现在世界融合,同位体相互吞噬,强则愈强,弱则败亡。
大面积的神明陨落会造成神系衰落,最后走向灭亡,没有了神系的抵御,其他神系就会入侵占领世界。
从这个角度来说,并不是人类为神而战,而是一旦神系战败,强大的神系会吞噬弱的神系变得更强,新的世界要来再一次的诸神黄昏要无比漫长的岁月。
这一批人类如果不能把握机会从神战中脱变,除了东方,其他国家注定要回到神代被统治的时期。
这是创世神和此方世界不愿看见的。
于是有了创世神同意下场的圣杯战争,以及将要来的神战。
端坐的教皇不疾不徐,没有说出话外之音,只是清浅的道出了真相。
他们知不知道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也不会影响这个问题背后已经发生的事情。
“至于阁下的祈愿为何没有达成,那是因为接收祈愿的神明,力有不逮,对于你的祈愿,祂们只能视而不见。”
世界融合之时,规则紊乱,一堆的麻烦事让天道和世界意识自顾不暇,为了方便管理,祂们甚至变更了祈愿规则。
菲茨杰拉德向神明祈愿治好妻子,在规则上来说,菲茨杰拉德妻子的病症节点在于他们女儿的死亡,他许下的愿望是“治好”。
这样一来,就代表着接受祈愿的神明要么让死者复活,要么让他的妻子遗忘。
偏偏,忙的不可开交的天道因为人神的力量差距,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损失,把实力强大的摁在原地无法大范围移动,导致听到菲茨杰拉德祈愿的神明力量微弱,根本没有遗忘和复活的相关权柄。
就如同国与国之间的人民想要去往彼此,需要征求当地权限,死去的灵魂与活着的躯体一样,其归属是有权限的。
在当时,他所能找到的、还被称为神明的存在,多是新神伪神,由于世界融合的弊端,祂们并不具备将死者唤回人间的能力。
以上选项,哪一个选择祂们都做不到。
而且,不知道这位是哪里引起了世界意识的重视,让祂把目光分了一缕下来,还时不时看一看。
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些神秘侧的存在本来就被盯着了,这一接近他更是犹如芒刺在背。
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想一个不小心就被天道惦记上了。
“神明也会有无力的时候吗?”
不只是真相太错愕,还是太讽刺,组合的首领颓然而古怪的诘问。
“神明并非无所不能,大多数神明与人并无区别。”
教皇陛下含蓄的眨眨眼,神和人在他眼里并无不同,尤其是在见识过希腊神系之后某种既视感越发强烈,实在无法让他有什么大的感触。
他见证人的百年,也见证神的千古。
他曾以人身归真,也曾以神明归墟。
见两个最能搞事儿的危险人物笑得古怪微妙,当事人似哭似笑,其他人终于冷静下来,自觉已经没他事的兰希维洛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既如此,诸位可还有疑虑?”
“那可以不进行吗?”
刚刚开始拯救人理的迦勒底御主觉得今天的信息量好大,脑子都有点懵,听见询问,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她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严重性,她在特异点见过战争,本世界如果因此开战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藤丸立香虽然身负使命,但过去的年岁也是实实在在的过着普通的生活,就是按人类的标准来计算,也是一个孩子而已。
对于小姑娘天真的问题,已经想罢工的教皇陛下还是慢吞吞的回答了。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文明和神系融合所产生的必要矛盾必定会引起冲突的战火,完全体的神魔可不像现在这么弱小,到时候直接把世界打没了可不好。”
“还不如现在用最小的代价来解决这个未来的祸患。”
“至于用圣杯战争来当枢纽,这是阿赖耶识和盖亚的选择,我们只是推动者和执行者而已。”
说完,教皇陛下有些苦恼,这个方法还真不是他们提出来的。
诸神黄昏也好,神系开战也好,祂们本来就没有参与的打算,要不是被麻烦找上门,他们现在一个应该在沉睡悟道,一个在游历人间才对。
接手麻烦的时候,按照他们的想法,其实由万水之神和执明帝君联手来一个梦境就完事了,奈何总有不听劝的。
那几个世界意识和天道为了保存自我开始吸取世界碎片,把原本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硬生生弄得乱七八糟。
要不是算到了悟道之机,祂们早就掀桌子了。
到最后还是转世为王权月白的宿云寂主动布局才顺利进行到这一步。
言归正传,现在的从者御主已经不是硬性规定了,而是一张入场卷,想要不参加也可以放弃。
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的教皇陛下不愧是良心代表,最后还是给出了解决方法。
“你可以选择放弃,也可以选择在一切结束后,用功德达成你想要的交换。”
所以说东西方文化差异是真心大,在东方耳熟能详的东西,在西方就显得不明觉厉起来。
功德这种万金油,世界意识居然屏蔽了这个概念,可见其中必定有猫腻。
每逢天地大劫,机遇并存,功德圆满成仙为神的人和妖总是比平和时期要多许多。
只是这些功德圆满的前辈大概宁可天下太平的日子多一些。
看着男人眼里那一丝死灰复燃一般的亮光,兰希维洛表面看不出破绽,但心里却在感慨。
“至于指引你们发现‘门’的那位,我的建议是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污染,就由祂去吧。”
“如果实在不放心,你也可不时去看看,只是祂不喜被打扰。”
见几人已经没有问题了,教皇陛下不适的拉了来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腕,终于松了一口气,对靠谱的教宗大人嘱咐。
“好吧。”
跟那位从相性开始就有冲突的教宗大人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但对于教皇判断的尊重让他选择相信。
看着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污染性如此大,他还是先观望一二吧。
兰希维洛看出了自家教宗的想法,选择视而不见。
他现在的脑子在高速运转,并不想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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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其他事情,也并不热衷于权势和工作的他决定不费这个脑子去跟在场的各位说些弯弯绕绕,神神叨叨的话了。
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唯一负责的宿云寂回归了,后续剧本就没有一个想接手的,他们三人现在就是延着大纲看一步走一步,主打一个随缘就好。
虽然三柱神的分灵一开始是他处理的,但这不是出了新的问题吗。
分配好的剧本只能换一下,由兰希维洛来当这个指引npc了。
最适合处理这些事的万水之神还在兢兢业业的完善世界壁垒和促进世界意识的链接通道,宴平乐显然也没有空处理这件事,秘法过后,祂能存在的时间是有限的。
就他们现在的精神情况,和已经有了一点外神特性的宴平乐多交流并无好处。
“既然都问完了,各位就回去学院吧,算算时间,后日就是各位的考核时间了。”
总算处理好了事情,身心疲惫的教皇开始赶人了。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浑身透着圣洁的教宗起身点头告辞,众人心知得不到更多的情报,随后行了一礼也退下了。
临走时,心思百转千回的地狱之主再次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教宗。
祂自从来到这里就一言不发的盯着教宗翻来覆去的看,硬是没有看出这位八风不动,镇定自若的教宗有哪里不对劲的,可直觉告诉衪,这就是那位。
不应该啊,祂不可能认错神。
难不成觉醒条件不是一样的吗?
宴平乐和兰希维洛不是都在这吗,难道祂的执念不是祂的挚友?
觉醒后见到同样觉醒记忆的参与者不经意问过是怎么觉醒的堕天使陷入狐疑不决之中。
见人已经走完了,慵懒靠着椅子背的宴平乐单手合扇,轻轻借力站了起来,对着露出些许疲惫的兰希维洛道。
“走吗?”
祂也爱莫能助,谁让祂和斐尔待在一起,而斐尔又和三柱神的真身待在一起,身上已经带着污染,没人注意还行,引人注意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只能辛苦一下唯一一个和外神没有联系的兰希维洛了。
小事处理完了,那就开始处理大事吧,让祂看看,这方世界初初诞生的懵懂意识和天道是什么时候搭上,顺着线来找他们哭哭啼啼的。
用指尖揉了揉有些抽痛的眉心,兰希维洛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化作流风不见。
作为一座取景于天堂的建筑物,这座教堂显然是很大的,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正好是最东方,自然是不可能走过去的。
高大的揭天阁禁闭门窗,看起来平平无奇中带着一丝肃穆,只有进去的人才知道其中瑰丽。
入眼所见,星罗棋布,道道星光接连通达,星光璀璨流转,醉落流星雨幕。
流动的星河上城,一座白玉石阵伫立不动,玉器温润,驱散星河寂冷。
在无风的星空,衣裳摩擦的声音微不可闻,伴随着轻缓的交谈。
“既然斐尔默认了云寂留下的大纲,对衪可是有章程了?”
不在教宗面前坚决不穿教皇礼服的兰希维洛在来的路上还很有闲情逸致的换回了常穿的衣服,一手虚虚点在星空,轻描淡写的看着星辰在手下变换着轨迹。
“唔,算有吧。”
一席空青色衣服的人靠在玉石台的边上欣赏着自家半身引星布阵,垂落的衣摆无风自动,祂却悠游自在的打开了折扇掩唇而笑,半点都不在意石台之外就是虚空无垠。
“与我想的一样?”
将计就计,除旧布新。
身姿隽永的人徐徐开口问了一句,然后抬手摄取了一缕幽紫色的“星光”,半皱着眉头,思付着该如何放置。
“是哦。”
宴平乐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半垂眉目,带着一种散漫的洒脱。
“毕竟那个孩子太不乖了。”
宴平乐悠悠然的走到半身身旁的神明接过半身手上的星元放在了一个位置上,低眉浅笑的说道。
祂们都接受这个烂摊子了,像长青一样不是很好吗,这个世界的天道为什么非要给祂们找事情呢。
本来应该觉醒的没有觉醒,不该觉醒的反而陆陆续续觉醒了,可不就是给祂们找事吗。
“那就这样吧。”
继承了释云辞道果的兰希维洛负手而立,满脸淡漠的看着宴平乐把紫星推到了大阵的某个地方。
一个惊世骇俗的方案就在两人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随意的定下,奠定了如今无人知晓的未来里出现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