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作品:《他又哄我不要哭

    ……不儿,这病句吧?人都死了还能杀吗?死了又死?


    人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下是会揪住一些莫名其妙的点较真儿的。


    其实林承的脑子还在懵圈,但身体已经先行动了起来——他撑起上半身,屁股蹭着地砖往后退,本能想远离疯了似的乔玉鹤。


    “你、你没事吧?”林承磕巴地问,“是不是神经病犯了?”


    林承是认真的,他真觉得乔玉鹤精神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变脸快的吓人?又为什么现在突然发疯?


    乔玉鹤却不说话,女鬼似的惨白,死盯着他。


    “犯病就去看医生!”林承皱眉,随着头脑一起缓过来的还有怒气,“人洗澡呢不知道啊?把我拖到地上是想干嘛?!真特么有……”


    话还没说完,光线在下一瞬遽然变暗,一只大手从眼前扑上来盖住他的脸。


    咚的一声,画面倾倒,后背连着后脑勺传来剧痛。


    操!……


    林承被乔玉鹤按着脑袋惯到了地砖上,疼的整个人都皱起来,闷哼拉的老长,魂儿都要被这孙子给压出来了!


    “别他妈叫了。”乔玉鹤骑在他身上,表情隐在阴影里,只有一只通红的眼睛发着光。


    这是真生气了。


    但林承也生气,凭什么莫名其妙把他从浴缸里拖出来打一顿??神经病一样还压他身上不让他说话,还有没有天理了?!


    “乔田你干…!!”还没骂完就被死死捂住了嘴,林承这下被彻底点燃了。


    我去你妈的!


    膝盖对准裆部猛的一抬,按在脸上的手果然松开了。


    趁机双腿使劲一蹬,大半个人从胯.下退了出来,这还没完,他冲着男人的腹股沟抬脚猛的一踹,眨眼间局势反转,男人摔倒在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林承气呼呼地想爬起来。可地上全是水,他踉跄了下脚下打滑,整个人不可遏制地往后仰去!


    突然一股相反的力量从下盘传来,林承居然奇迹般地稳住了脚,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诧异地往下看去。


    乔玉鹤正抓着他的脚腕。


    是乔玉鹤在关键时刻帮他稳住了重心,他才没摔个四仰八叉。


    一时间空气安静,只有两人搏斗之后沉重的呼吸声。


    林承扶着墙喘的厉害,恍惚了几秒之后终于意识到乔玉鹤被自己踹的坐到了地上,刚还发热的脑子瞬间凉了半截。


    林承不敢动也不敢让对方松手,毕竟刚才小乔总帮了他一把。


    没一会儿,乔玉鹤松开了他,却像是在确认一样盯着收回的手掌心翻来覆去的看。


    林承瞬间感到羞耻。


    乔玉鹤这是什么意思?


    抓了他的脚腕所以这只手不干净了是吗?


    不干净就去剁掉啊!!


    “乔玉鹤我不管你发疯还是怎么的,不要以为卖给你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林承火气又燎了上来,破罐子破摔,“泡澡泡的好好的你把我拉出来揍一顿算怎么回事?这才第一天,老子没招你没惹你的,用得着上来就骑着我揍吗?疯了吧,有病就去治,真他妈的吓人。”


    在空旷的浴室里林承的声音自带扩音,越说越激动——本来就是姓乔的无端发疯,就算帮了他一把又算得了什么?要不是欠债的关系,他早就打的对方满地找牙了。


    “还有,尊重一下个人隐私会死吗?”林承意识到自己正光溜溜的晾着鸟。浴室太大,叠放着干净衣服的台子在另一头。


    乔玉鹤没说话,也没动,就这么垂头坐在地上盯着手掌,像中了魔怔。


    门一直开着,水雾渐渐稀薄下来,气氛诡异又安静。


    “说完了?”


    林承眼看着乔玉鹤从地上站起来,一身湿淋淋的,耷拉着脑袋看不见表情。


    “说完了该我说了。”一声冷呵,沙哑的像是在锯木头。


    “之前是我没说清楚,现在我给你一条条讲明白,林承。”手指插.入头发往后捋,乔玉鹤缓缓抬起脸来。


    “第一,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你没有权力反抗。”


    “第二,所有命令我不说第二次,不听会受到惩罚。”


    “第三,你的命是我的,连死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狭长的眼睛毫无温度地盯着他,幽黑的瞳仁仿佛能吸走所有光亮。


    “明白吗?”


    然后森白的牙齿露出来。


    “别忘了我花了多少钱买你,林承。”


    钱。


    林承唯独对这个字无法反驳。


    他紧抿着嘴,瞪着乔玉鹤不说话,紧绷到被烧伤那侧的眼皮抽搐了一下。


    “不错,看来听进去了。”乔玉鹤一变脸,竟弯着眼睛笑起来,开始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他。


    林承脑子腾的一声,整个人烧起来似的热,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能躲开,手也不要去挡,绝对不能。


    谁躲谁孙子!


    林承攥紧了拳头,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乔玉鹤的视线第三次停驻他的软鸟上。


    “刮的挺干净。”乔玉鹤评价到。


    “看够了吗?”林承咬牙。


    乔玉鹤笑笑,“没看够,你转过去再给我看看。”


    “你他妈……!”林承刚要暴起,却见乔玉鹤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刚才我说什么来着?”乔玉鹤声音低哑,“需要我说第二次吗?”


    ——所有命令不说第二次,不然会被罚。


    林承牙都要咬出血来了。


    真特么变态!白长的这么好看了,就是一流氓!大老爷们光屁股也要盯着看,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非要看是吧?给你看个够!


    “不需要小乔总说第二次。”林承抖着嘴角,往前迈了两步站到乔玉鹤面前,很近,他的软鸟距离那只碰过他然后嫌脏的手不过半个胳膊的距离。


    不是怕脏吗?老子就要贴上来!


    “让你近点儿看。”林承盯着乔玉鹤,咧嘴挑衅地笑起来,犬齿尖利,“小乔总看清楚了,我要转身了。”


    语毕,嚣张地单手掐腰转过身,背对着乔玉鹤。


    等了一会儿后面没动静,但背面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告诉林承乔玉鹤正盯着他,难受至极。


    林承不想被这种本能上对危险的应激所打败,遂故作轻松地换了只脚做支撑,转移重心。


    反正乔玉鹤也不会碰他,被看看还能掉层皮不成?


    “魏清见过你这个样子吗?”低哑的声音就在他耳后,气息扑在后颈撩起一片战栗,“你前妻他夸过你有个好屁股吗?”


    “翘的都快顶到我了,林承。”


    ……


    林承知道自己在发抖,恼的,“那我为我的屁股道歉,不好意思太翘了,天生的没办法,小乔总你多担待。”


    “呵。”


    又是这死动静,林承真想一刀嘎了姓乔的。


    “没记错的话,衣帽间在二楼,拿一套居家穿的给我。”


    林承刷的转身,一眼也不想看那变态,直接擦身掠过,径直走向放着他衣服的大理石台。


    刚伸出手,背后突然传来乔玉鹤的声音。


    “林承,谁让你穿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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