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作品:《他又哄我不要哭》 魏清也看到了林承,神情错愕,随即咬着嘴唇躲开他的视线。
“阿清,过来。”沙哑的声音慵懒随意,像在叫家养的宠物。
魏清无视林承颓败的神情,走了过来。
“又是哪儿来的美人啊?乔三你怎么不早点儿带出来让我们看看。”有人吹起了口哨。
“这位阿清……是林哥的朋友?”曲霆山把玩着怀里小鸭子的大腿,一脸幸灾乐祸地看向呆愣住的林承。
新来的黑皮小狗明显是傻眼了,刚还野的不行,犬牙呲出来要咬人,现在倒是安静了,这副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子也太诱人了,真想踩在脚下好好疼爱。
还是乔三有手段,什么样的极品都能搞到手,以前这种‘大型烈犬’可不是他的喜好,脸上还有瑕疵,但这次他狠狠心动了,馋的恨不能立马尝到滋味。
可他也知道,得等乔三玩腻了。
“啊!”小鸭子在曲霆山怀里娇嗔,“曲少你坏~掐疼人家了~”
小男生的大腿上一块崭新的红印,是他刚才想的入神,下手太用力给弄的。
“宝贝,不疼。”曲霆山在小鸭子脸蛋上狠嘬一口,大方表示,“今晚想喝什么?随便点。”
“真的呀!谢谢曲哥哥~”小男生惊喜地眨巴眨巴眼,高兴的脸都红透了,又往曲少的怀里蹭。
“我叫魏清。”魏清一身素衣,站在刚才那排小鸭子站的地方,双手交叉在身前,拘谨却倔强,像掉进狼窝里还不知危险的羊羔,“请多关照。”
噗嗤。
不知道其中哪个先笑了,随后一连串的笑声响起来,陈小历更是笑的直拍大腿。
“请多关照?噗……”
“请~多~关~照~啦”
“不是哥们,你当是新生入学自我介绍呢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乔玉鹤也在笑,悠闲地仰靠着上身,睨视一切,如慵懒的雄狮俯视他的领地。
魏清紧抿着嘴,在一声声戏弄的笑声中脸色越发苍白。
“等下,魏清?这个名字好耳熟,不会就是那个魏吧?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魏……”
呼吸急促,视线开始摇晃,魏清目光落在面前的桌子上,他弯腰一把抓起半满的酒杯,要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却突然被拽住了手腕,惊讶间他抬头,看见了林承。
林承没说话也没看他,只沉着脸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仰头灌了下去。
喝的太快,酒液从嘴角不断溢出来,顺着紧绷出青筋的修长脖颈流进领口里。
乔玉鹤盯着那滚动的形状锋利又漂亮的喉结,嘴里跟着渴。
——他的林承,真是个虚伪的骚货。
乔玉鹤想着,抬手轻掐了掐自己发紧喉头,眼色阴沉。
很快,大半杯烈酒下肚。
撂下酒杯,林承眼神发懵,揪起衣领擦了擦嘴角,脸颊立马泛上了酒色,连着脖子和胸口一片都在发红。
“真是个好男人。”
啪。啪。
乔玉鹤在拍手鼓掌。
安静的众人见小乔总都开口了,立马跟着起哄,“林哥行啊!酒量可以!”
“林哥牛逼!”“看不出来啊林哥!”
“你这是在干什么?”魏清瞪着林承,小声质问,“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嘘……”林承食指抵在嘴唇上,眼神飘忽了两秒,“我想喝,也不用你管。”
“怎么还说上悄悄话了呢?林哥。”曲霆山嚷嚷着,“有什么不能让我们这些新朋友听的?”
“就是啊,拿我们当外人了呀~。”
“他俩是一起的。”陈小历撇着嘴,对当下的热闹很不开心,“他俩是夫夫,都结婚了。”
声音喧闹,只有离得近的几个听见了陈小历在说话。
“陈小历,你瞎说什么呢?”有人提出质疑。
“我没瞎说,我派人查过。”陈小历梗着脖子,声音嘹亮,“林承和魏清,他俩早在六年前就在国外登记结婚了。”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所有视线都在林承和魏清身上梭巡,随后脸上的表情各个精彩纷呈起来。
直到有人开口打趣,“乔三的人你也敢查,陈小历你胆子见长啊~”
小乔总太会玩了吧,一玩玩一对儿,还是伉俪情深的两夫夫。
“哦我想起来了,就说看林哥眼熟呢,之前乔三的电影庆功宴上,咱小历就是被林哥打了吧?怪不得要查人家呢。”
“我去,原来是林哥啊,牛逼!当时还差点打了乔三是不是?”
“什么?!林哥打了咱乔总?”
“不是吧乔三,有这回事儿?”曲霆山也跟着笑,看向乔玉鹤,“你这回玩挺大啊。”一语双关的玩笑话也只有他能讲的出来。
这个林承,还真是够劲儿的。
“我们已经离婚了。”魏清突然开口,耿直地盯向意有所指的曲少,“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
“嫂子别激动,我们也没想啥呀!”有人出来打圆场,但明显语气里满是调笑。
“是啊嫂子,我们可不敢乱想。”
“嫂子?”
一声嘶哑的嗤笑如冷刺划过,刚还嬉笑着的几个立马闭了嘴巴。
“人家阿清都说了,已经离了。”曲霆山觉察到不对劲,立马跳出来缓和,“你们怎么不把人家的心情当回事儿呢?是吧,乔三。”说着从小鸭子手里拿回酒杯,自顾自地碰了下乔玉鹤的。
乔玉鹤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抬眼看向还没缓过来的林承。
“叫你过来不是让你表演喝酒的,林承。”
林承歪着脑袋,抬手晃悠着指了指乔玉鹤。
“姓乔的,你把阿清叫来,狗都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这下所有人都噤了声,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这是不要命了吗?
乔玉鹤却笑了,眼睛弯起来,“那你说说,我安的什么心?”
“你想折磨我。”林承盯着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其实人还清醒着,“我不知道你突然抽什么疯,大半个月没消息然后突然跳出来搞这一出杀鸡儆猴的戏给我看。”
“乔玉鹤。”林承无比平静地看着他,“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不管你食不食言。”
——虚伪。
乔玉鹤淡淡地勾起嘴角,“我怎么那么想操.你呢林承?虽然我没那个功能。”
林承像被这句话刺到了,眼神闪了一下,“已经发生的事情我改变不了,但是我……”
“没有但是。”乔玉鹤打断他,笑了笑,“叫你来也不是为了折磨你,真想折磨你。”乔玉鹤顿了下,笑意更深,“我有的是办法。”
林承盯着他,脸色沉了下来。
乔玉鹤有点喜欢林承这副把他说的什么话都听进去的蠢样子,单纯的像条狗。
“不过既然你已经说了,我不如把这罪名做实了吧。”乔玉鹤垂下眼睛,碾着指尖轻叹,“不是爱替别人出头吗?今天谁灌你酒,邀你玩,你都不能拒绝,还要笑脸相迎。”
“包括在场这些出来卖的。”
小鸭子们皆是一愣,面面相觑起来,这是要他们倒反天罡把这位客人当鸭子吗?
林承咬着嘴唇,尝到一丝腥甜。
“好。”他深吸一口气,“但是你得让阿清走,并且永远不要再找他。”
“林承!”一旁的魏清急了,抓着林承胳膊,“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林承没理对方,知道魏清是为了魏家的事才来找的乔玉鹤,可是单纯过头了,乔玉鹤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
“阿清。”曲霆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魏清脸色惨白,不敢去看乔玉鹤,终还是勾着手指放开了林承的袖子。
“好啊。”乔玉鹤拿起酒杯,“魏清,你可以走了。”
魏清只能听从,临走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前夫,什么也没说。
“愣着干什么?”乔玉鹤眉尖一挑,冲着林承,“可以开始了啊。”说着含下一口酒。
“来来来!”曲霆山第一个站起来,没管大腿上坐着的小鸭子被他甩在了一边,“今天可要试试林哥的酒量,我先干一口。”
其他人跟着曲少的招呼,纷纷要跟林承碰个杯。
看这架势,林承知道自己今晚必然会躺着出去。
不过,不就是喝酒赔笑加上烘气氛吗?他林承为公司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会所里的那些事儿能没学点拿手的出来吗?之前又不是没给别人当过孙子,找找感觉不就来了?
“只喝酒多没意思。”外套一脱,短袖下的身材完全暴露,宽肩细腰,长腿翘臀,肌肉不夸张但劲瘦有力,脖颈的线条尤其漂亮,曲霆山在内的几个当下看直了眼。
林承咧嘴笑着,露出尖齿来像只漂亮矫健的豹子,“有谁会跳舞吗?来和我一起。”
“我会我会!”几个小鸭子热情地冲上去,谁不喜欢和帅哥贴贴呢?而且小乔总都授了意了,就是让这帅哥跟他们一起玩的。
今晚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能享受又有什么不好呢?
音乐响起来,一片婀娜扭动着的白花花肉林中,男人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林承跳的并不好,扭起来也远不及这些小鸭子来的柔软妖娆,可越是这样,这随性舒展的身姿越显出纯粹的性感。
似讨好,也似在向你炫耀。
林承笑着,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散发着诱惑的味道,就连脸上的疤痕都成了招惹怜爱的借口。
气氛很快到了高.潮,观众欢呼着朝舞台泼洒酒液,他张嘴去接,张扬放肆的样子直叫人心痒。
两万八的ox库存掏空了,十万八的龙舌兰接连端上来。
被淋了满身,林承仰头甩着湿了的头发,拉起的脖颈线条修长且漂亮,黑长的眼睫挂着水珠,白色短袖早透了个彻底,紧贴上起伏的肌肉轮廓,在舞姿下暧昧隐现,尤其是那饱满的胸肌更显掌宽的细腰,勾的人魂儿跟着摇。没人能舍得移开视线,哪怕眨个眼。
只有本人还不自知,指节泛红的手搭上那要命的腰胯,随着节奏抚摸向下,不可说的欲望却在台下不断攀升。
曲霆山看得惹火,却碍于乔玉鹤的面子不敢表现,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栽在这儿了,烟也不能抽,烦躁地一直在抖腿。
“你喜欢?”
他猛地转头,发现乔玉鹤没在看他,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林承。
“喜欢啊。”曲霆山呲牙笑起来,没必要在乔玉鹤面前装好人,“谁不喜欢?跳的比小鸭子还骚,真他妈极品。”
“确实。”乔玉鹤居然没生气,“没想到他还会跳舞。”
“哪儿认识的?”曲霆山忍不住好奇。
乔玉鹤没说话,过了半晌才回他,“你不用等了,骨头渣都会被我吞下去。”
“乔三,我操.你爹。”曲霆山翻着白眼骂道,“那还问我喜不喜欢干屁?!”
“操吧,操到了我给你钱。”乔玉鹤说。
“……我服。”曲霆山一把捞起旁边正看得起劲儿的小鸭子,夹在胳膊下站起身,“老子不跟你聊了,看得几把硬,泻火去了。”
“去吧。”
“没几把就是好,唐僧都没你能坐得住。”
“唐僧对男的没兴趣。”
“……草。”
……
林承不记得自己都干了什么,只记得头晕目眩的迷幻感觉,他努力睁开眼,还是天旋地转,又闭眼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再次撑开眼皮,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这里很小,灯光昏暗,不像是酒店,倒像是隔间,只有一张沙发躺椅,就是自己躺着的这个。
咚咚咚,外面有人小声敲门。
“先生,打扰了。”是个轻轻柔柔的女声。
林承嗓子干涩,没能来得及说话那人就推门进来了。
“啊,先生你醒了啊。”女服务员惊讶,“您要不再睡会吧,洗浴休息区这边二十四小时开着。”
洗浴?休息区?
“现在几点了?”他问。
“凌晨三点四十,先生。”
这么晚了。
林承扶着额头倒回了躺椅上,“谢谢了,我想接着睡。”
“好的先生。”房门被关上。
林承缓了两秒,才发觉自己正一身酒味,衣服粘在身上都快被体温烘干了,而且鞋都没脱。
自己就这么被扔在这里,一定是姓乔的不爽他能玩的那么开,根本没被羞辱到。
呵。
林承突然觉得裤子不舒服,什么硬硬的东西正硌在他裤.裆里。
他伸手去摸,结果掏出一个硬纸团。
什么东西?
将纸团展开,林承瞬间清醒了大半——那是他和魏清的登山照。
照片是他从原来房子里带出来的唯一算得上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到了别墅的第二天,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见了,原来是被乔玉鹤给拿走了。
林承越想越无语。
偷我照片还塞我裤.裆里?
乔玉鹤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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