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生火

作品:《六零美人,靠爷奶粉爆红

    林棠将竹筐放下,走过去:“怎么了?”


    任贾:“只有火柴。”


    乔念:“还只有半盒。”


    楚新屿:“我们已经用了五根火柴了。”


    大家都委屈巴巴地看着林棠。


    林棠:“所以?”


    林棠询问地看向沈兰因:“奶奶,到底怎么了?”


    沈兰因指着土灶,如孩童一般无助地说:“烧不起来火。”


    林棠无奈地笑了:“没事,我会,交给我。”


    大家默契地给林棠让开一条路,林棠检查了一下,对任贾说道:“爸,你砍的柴太大了,要小一些,弄成这么大的木片。”


    林棠比划着大小。


    任贾是个干脆人,爽快应道:“好,爸这就去。”


    任贾转身就出去干活。


    林棠在灶台旁堆放柴火的地方找了一些枯树叶和树枝,一一堆放在灶台里,她堆放得很有技巧,既保证有足够的燃烧物,又保证了充分的空气流通。


    林棠拿起火柴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火柴,两只手放进灶台里,这里三面挡风,便能防止火柴被吹灭。


    火柴的火点燃了枯树叶,又点燃了细小的树枝,但火仍然很小。


    好在任贾将木片拿来了,从小火到大火,大家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希望的小火苗一点点变大。


    沈兰因:“原来是这样生火的。”


    沈兰因七岁就跟姑姑去HK生活了,没接触过这些。


    乔念也感叹道:“我小时候倒是和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过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都有打火机了。而且,每次我烧火,都是爷爷奶奶已经燃好之后才叫我。我只负责在旁边小板凳上坐着,往里面添柴。还真没从头看过点火。”


    楚新屿家境优越,从小由保姆照顾,更没接触过这些了。


    等火稳定下来,林棠站起来:“好了,现在只需要往里添柴就行了。”


    乔念星星眼看着林棠:“棠棠,你太厉害了。”


    林棠:“啊?”


    所有人崇拜地看着林棠,林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实在不明白,这种村里人人都会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厉害的。


    大家的视线实在是太‘火辣’了,林棠赶紧逃跑:“剩下的你们负责吧。天气冷,多烧点热水,洗锅擦桌子都能用。我去处理笋子了。”


    林棠找了根凳子,刚坐下准备处理竹笋,楚新屿走了过来,打了两桶水放在林棠脚边,然后端着那盆洗坏了的菜过来,“姐。”


    林棠一边将竹笋倒出来一边问:“怎么了?”


    楚新屿:“诺,我把菜洗坏了。”


    林棠抬起头看过来,楚新屿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等待审判的样子。


    林棠想了想:“那你放那边,我洗个手,将剩下的菜捞出来。刚好家里有面粉,一会儿我们蒸几个白蒿馍馍吃。要是吃不完,就留着,明天早上热一热,还能节省做饭的时间。”


    楚新屿抬头,小狗眼睛润润的:“你不怪我?”


    林棠边洗手边说:“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怪你做什么?”


    楚新屿:“姐,你真好。”


    林棠又迷糊了,四十年后的人都这么美好,这么不吝啬夸人吗?她没做什么,却把她夸得快飘起来了。


    楚新屿:“姐,我帮你处理笋。”


    林棠点头,将菜捞出来:“嗯。”


    【小狗洗坏了菜,小狗内疚,姐姐善后。小狗好,姐姐好,菜菜坏。】


    【这就是松弛感吗?山穷水尽,菜本来就没多少,还被洗坏了,我以为林棠会骂人呢。结果就这么过去了,迅速想出了对策,还说弟弟不是故意的。要换了我小时候,早被我爸拿竹条抽了。呜呜呜,我也想要这样一个情绪稳定的好姐姐。】


    【不过、六十年代真的这么穷吗?】


    【□□,吃草根,啃树皮,你以为是假的?】


    ……


    土屋内,陈靳东将竹笋端进了院子。


    土屋不仅住宿环境比瓦房差,其他一切生活用品都打了折。


    瓦房那边院子里的是压水井,按压就能出水,但是土屋这里就只有传统水井,还需要将桶扔进水井,再一点点费力的将水桶提起来。


    打水的工作是百三桥负责,好在百三桥这个综艺常驻喜剧人,并不需要常年保持饥饿维持身材,有的是力气。


    但即便如此,百三桥打了七八桶之后也瘫在地上大喘气了。


    陈靳东竹笋放下,接过了百三桥打水的工作。


    赵立萍和金麦两人一桶,将水抬进厨房。


    云漪则负责烧火,云漪一点点地引燃火,偷摸在火光中用余光瞥着赵立萍和金麦。


    幸好她提早知道了张导的脚本,事先学了怎么烧火,不然现在挨冻受累抬水的人就变成她了。


    相对于抬水打水砍柴这些辛苦活,坐在灶台边烧火烤火,舒服多了。


    过了会儿,水烧开了,大家将锅洗干净,又开始分工炒菜。


    云漪自告奋勇道:“我来煮饭和炒菜吧。以前我在奶奶家经常炒菜。”


    大家都没用过土灶,但看云漪烧火那么熟练,想必做饭的功夫也不差,便都同意将做饭的活给了云漪。


    云漪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大胆分工了。奶奶切菜,妈妈淘米,哥哥打水,爸再砍点柴怎么样?”


    赵立萍和金麦对视一眼。


    两个人一个是黄金女配,几十年里演了上百部作品,一个是川剧著名青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能看不出云漪那点小心思?只是摄像头对着,大家不想在这点小事上撕破点,于是笑着应下了。


    百三桥是资深综艺人,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见惯了世情冷暖,不愿意得罪任何人。


    他乐呵呵地笑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那好,闺女,大头就交给你了。爸现在去多劈点柴,咱们这顿饭就靠你了。”


    云漪:“嗯。”


    大家各司其职地去准备了,陈靳东将处理好的竹笋放在灶台上,看向云漪,洞悉的目光审视且冷漠。


    陈靳东往门外走,于云漪擦肩而过时,问她:“竹笋就这么直接炒吗?”


    陈靳东天生一张冷脸,不笑的时候,气场强大,寒气逼人。


    云漪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是、是的吧。”


    陈靳东:“要不要去隔壁问一下林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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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炒?”


    云漪信心满满地拍胸脯:“不用,放心交给我。”


    一个小时后,锅里传来了糊味。


    云漪手忙脚乱地将蒸米饭的锅打开,糊味瞬间充斥鼻尖,她将米饭倒出来,一看,水少了,锅底糊了。


    再看赵立萍切的竹笋,也是同样的,一些糊了,一些熟了。


    就这要卖相没卖相,要味道没味道的炒竹笋也比米饭好很多,至少熟了。


    米饭还是夹生的。


    金麦温柔地笑看着云漪,明知故问:“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云漪脸色难看至极,“我……我也不知道。”


    明明她看视频的时候,就是这么教的,怎么实操起来就哪儿哪儿都不对?


    为什么这个火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压根儿不受控制?


    饿了一天了,这都下午两点过了,一口水一粒米都没吃上,为数不多的粮食还给糟蹋了,大家虽然没有开口直接责备云漪,但脸色都不好看。


    【偷奸耍滑,专挑轻松的活干,结果还翻车了,也就是赵老师和金麦她们要脸,换了我,直接骂人都是轻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偷奸耍滑?你知道做饭多累吗?】


    【云宝一个零零后,能烧火,会做饭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吗?这一切还不是因为节目组设置得太难了,这种土灶本来就没几个人会用,翻车不是正常的吗?】


    【正常?怎么人家林棠就干得那么轻松。哦,可能是你们家云宝年纪小,还是个宝宝,林棠比她小两岁,四舍五入算她的长辈,所以天壤之别吧~】


    【感谢你们家云宝的对比,不然我们还真以为用土灶做饭这么简单呢?】


    【只有这一个翻车吗?】


    【什么意思?】


    【呵呵。】


    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百三桥打圆场道:“算了算了,咱女儿年纪小,难得孝心大发一次,咱们做长辈的要理解。这样,我去把锅刷干净,再加点水,把上面没糊的饭煮成粥,肯定能吃。”


    云漪连忙接上:“对,煮成粥。热粥配笋。奶奶,妈,你们尝尝笋,虽然有点糊,但我相信味道还是不错的。”


    云漪夹了一筷子竹笋给赵立萍,赵立萍是长辈,不会和小辈一般计较。


    赵立萍僵硬地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咬了一口,然后立刻吐了出来,“好苦。”


    苦?


    “怎么会是苦的?”云漪夹了一块放自己嘴里,“好苦,怎么这么苦?”


    【看吧,我就知道。这伙人大概都以为竹笋是超市柜台上长出来的,拿回来切了就能吃。】


    【哦!不说我都没注意到。每年春天,我妈买回家的笋都要泡水处理再炒。我买的话,就是烫火锅的那种,直接拆袋就能吃。】


    辛辛苦苦挖土拔笋带回来的粮食就这么被糟蹋了,陈靳东的脸色也很难看。


    云漪站在原地,浑身难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明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打算露一手,把林棠这种靠男人的绿茶比下去,怎么就莫名其妙翻车了呢?


    一想到还不知道怎么给叶初妍交代,云漪就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