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追问

作品:《捡到一只“胆小鬼”

    听到傅清禾要“求饶”,齐孟凉冷笑道:“现在知道求老夫了?晚了!”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按下那枚开关。


    结果等了半响,并没有任何动静。


    傅清禾颇有些无语道:“我是说,你这机关刚被损坏了,让你别白费力气......”


    这禁地本就没多大地方,刚刚那阵箭雨还无差别乱下,早就把那处机关毁了个干净。


    齐孟良:......


    他伸出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后挣扎了半响,只能将手揣起来。


    “哼,别以为老夫拿你们没办法!”


    傅清禾:难道不是?


    齐孟良气得重重冷哼一声,“趁老夫反悔之前,赶紧滚!”


    傅清禾白他一眼,还想说几句,却被纪长梧拉住。


    傅清禾不明所以,很是不情愿。


    不等她再次开口,沈迟已经接过话头,“想要我们走可以,但齐山长不应该解释你私藏罪犯的事吗?”


    听到沈迟说起这个,齐孟良脸色一变,似乎在隐忍什么。


    见他神色不定,沈迟幽幽补充道:“齐家主一生有二子,其中一子早在多年前去世,另外一子并不在齐家家谱里,据说不在景州府......”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让齐山长收留官府在逃罪犯呐~”


    沈迟意有所指的话成功撕破了齐孟良想要隐瞒的事实。


    齐孟良神色不定,袖子都快被撕破,忽而怒斥道:“够了!他那样的人也配为人父?”


    这句话也算是承认了他是齐家主亲子一事。


    在场的倒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诧异。


    因为从沈迟点明齐孟良姓齐的时候,大家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齐孟良还在继续说,看起来恨极那齐家家主。


    “那样的父亲,我都觉得恶心!”


    沈迟不耐听他瞎扯,直接打断他,“但你收留了他。”


    说着,沈迟慢慢走向齐孟良,眼睛从齐孟良的衣襟一扫而过,面带疑惑说道:“我有一个问题,仵作查遍了齐家主的尸首,并没有查到他杀的痕迹,看起来与寿终就寝一般无二......”


    沈迟盯着齐孟良的眼睛,对方气定神闲,似乎对他说的并不感兴趣。


    “可本官不信!”


    这句话重重的砸下来,这是沈迟第一次这么明晃晃的露出自己的身份。


    就连傅清楚都有些恍惚,与沈迟认识这么久,虽然早知道他是朝廷命官,可因为沈迟没有多大官威,她都快忘了,沈迟可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啊!


    连傅清禾都这样,更别说直面沈迟的齐孟良了,早就吓得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


    只有纪长梧满脸不屑,尤其在发现傅清禾在看沈迟发呆时,恨不得冲上去把沈迟暴打一顿。


    良久之后,齐孟良终于颓废下来,他缩着脖子,低声道:“没错,人是我杀的。”


    不等沈迟追问,他继续说:“我给他的饭菜放了无忧散,此药无色无味,就如同睡着了一样......”


    齐孟良没说出口的是,要不是沈迟他们追过来了,他根本不会让齐家主这么轻易的死掉。


    那样的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听他承认这件事,沈迟并不意外,接着在齐孟良紧张的目光中走到那口井面前。


    “这里就是文脉脉眼?”


    齐孟良瞳孔微缩,快步走到沈迟面前,“你要做什么?”


    同时,齐孟良生出几分杀意,眼睛紧紧盯着沈迟,生怕他要做出什么。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滞。


    傅清禾都屏住了呼吸,以为沈迟要做些什么。


    结果沈迟只是往那口井里瞥了一眼,又漫不经心的踱了回来,负手道:“一口井罢了。”


    沈迟如此“诋毁”,若要是其他人,齐孟子早就开口训斥,可面对的是沈迟,他只能应和。


    “是,是啊,大人说的是,不过是普通的井......”


    “本官来此是为了找一位名叫谭伯崇的学子,还望齐山长多多留意。”


    听到这个名字,齐孟良眼睛闪了闪,连连点头,“这书院学子众多,老夫也不是都认识,望沈大人稍等片刻,待老夫去找各位夫子询问一番。”


    沈迟也不在意,随意点了点头便带着傅清禾几人离开。


    或许是那禁地的确有些缘由,自出了禁地,纪长梧再次消失在沈迟眼前。


    沈迟可不认为纪长梧真的离开了,他只是眼含深意的看了眼傅清禾。


    回到外院,几人心里都不平静。


    尤其是傅清禾。


    她没想到沈迟就这么放过那齐孟良。


    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傅清禾怎么也睡不着,恨不得立马冲去沈迟屋里问个明白。


    还是纪长梧将她拉住,“别去了,他自己有打算。”


    傅清禾狐疑的看了眼纪长梧,在他冷汗直竖的时候,终于开了口,“你好像不一样了。”


    纪长梧眼神飘忽,“是......吗?”


    难道是他露馅了?纪长梧慌张得不行。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一切都告诉傅清禾,可是不行!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傅清禾,也不知道告诉了傅清禾后,她会不会帮自己......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傅清禾一脸严肃。


    纪长梧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的确想起来一些......”


    “我好像真的有爹娘,他们很爱我,不过......他们都被人害死了......”


    说到这里,纪长龙蓦然红了眼眶,泪眼婆娑,“清禾~可我还是记不得他们的模样,连为他们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啊......”


    傅清禾本想问前段时间他的异样,见他眼眶红红,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只能随意帮他找了个借口。


    她秀眉一拧,恨铁不成钢,“哭什么!谁说你没用了?”


    见纪长梧依旧心情低落,她只好哄道:“大不了,我陪你去京都,肯定帮你找到害死你爹娘的凶手!”


    话一说出口,傅清禾又有些后悔,可一眨眼,纪长梧已经兴奋的挨着她,两眼放光,她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保证了一番。


    事后,傅清禾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多管闲事!


    翌日。


    傅清禾一睁开眼就看到纪长梧趴在自己床头,被吓了一跳,险些从床榻上滚下来。


    “你做什么?”


    纪长梧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糯糯道:“我在等你起来呀~”


    傅清禾转过眼去,“答应你的我肯定不会反悔,你不必如此。”


    她哪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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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他在想什么,当即再次做出保证。


    谁知纪长梧还真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清禾~我真的在等你!”


    虽然他是有那么一点担心傅清禾反悔,可他的感激也是真的。


    见他不依不饶,傅清禾立马打住,“行,我现在起来了,你先出去。”


    昨夜回来的太晚,傅清禾脑子里又一团乱麻,才没有问沈迟。


    今日她打算好好与他聊聊。


    刚一出门,再次撞上守在门口的纪长梧,似是有话要说。


    傅清禾无奈道:“怎么了?”


    纪长梧小心地对着手指,一边试探着看着傅清禾的眼睛,“清禾~你能不能,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名字,尤其是沈迟......”


    傅清禾有些奇怪,“为什么?”


    她是真的奇怪,按照纪长梧的说法,他家在京都,而沈迟消息灵通,说不得沈迟知道点什么呢。


    可纪长梧却不想让沈迟知道......


    纪长梧慌乱说道:“我爹......得罪了不少人。”


    他与沈迟有些渊源,虽不确定沈迟还记不记得,可他不愿意冒一丝风险。


    纪长梧本可以不告诉傅清禾的,可昨日不知为何,在听到傅清禾叫自己“无名”时,他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早知道......他也不会有这般烦恼。


    这句话听在傅清禾耳里,让她瞬间脑补了许久。


    纪长梧这般怕沈迟,说不得,他爹就是被沈迟害的,而沈迟的身份又是锦衣卫指挥使,能让沈迟出手......纪长梧的爹必定在得罪了皇帝!


    想到这里,傅清禾又是一阵头疼。


    一个得罪了皇帝的人,她要如何为其翻案?总不能去颠覆皇权吧?


    虽说如此,傅清禾还是答应了纪长梧。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纪了。”


    在前世,职场中多以这种称呼,傅清禾刚进公司时,别人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时候还喊她“小傅”呢。


    听着傅清禾一口一个小纪,纪长梧总觉得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古怪,只能默认。


    沈迟一夜未眠,满身寒气坐在屋里,连张图都躲得远远的。


    傅清禾在见到人时,险些被吓到。


    “不是,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你来了。”


    见到傅清禾,沈迟并不意外,仿佛本来就在等她。


    顿了顿,沈迟又问:“他也来了?”


    张图知道他们有话要说,连忙出去将门掩上,大喇喇的坐在门口。


    自从宫鹏那件事后,他现在不信任何人,看谁都像内鬼,沈迟也很无奈,只能由着他。


    屋内——


    傅清禾坐在沈迟对面,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转而问起昨夜之事。


    “沈大人是不打算追究了?”


    傅清禾实在不理解,明明他们都要与齐孟良撕破脸了,为什么沈迟还要维持那表面功夫。


    在她看来,只要把齐孟良抓起来拷打一番,他总会招的,不知道沈迟到底在忌惮什么。


    沈迟看出她的想法,淡淡提醒道:“别忘了,那些暗卫。”


    傅清禾当然知道,她瞥他一眼。


    昨日在禁地,那些暗卫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