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作品:《帝国上校被触手怪俘虏以后》 看来也不是真傻。
谢浔把背包放在副驾驶,拿纸在黏糊糊的手上糊了层,搜摸悬浮车上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甚至把脚踩的垫子掀开。
水母太小,真的想藏起来谢浔不可能找到,之前藏在谢浔身上,他都没有任何察觉的把祸害带回家。
谢浔心里清楚,水母一贯喜欢黏着他,绝不可能无声无息离开,只怕藏在某个地方盯着他。
想到这谢浔心里的火蹿上一个新高度,提前跑也行,现在等于谢浔鸽了实验室。
谢浔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从口袋摸出瘪瘪的烟盒,抽根咬在齿间点上,小东西估计气的刻意躲着他,他呼出一口烟圈,气笑。
搞心态。
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谢浔给何沉年打电话说明原因。
何沉年说没事,实验室那边他很熟,一句话的事,让老大不要有心理负担。
一根烟结束,谢浔在悬浮车端输入去军部的路线,上次他和陆沧呛了句后俞副官给谢上校发信息,回军部避着点陆司令。
谢浔要回去试探陆沧的口风,别那天真的查到他身上,再牵扯到星航,谢浔现在的安逸日子完全破灭或者更糟。
谨慎些更好。
谢浔摸了摸脖颈和脊背确认水母没有附在身上,把纸巾摁在大腿湿的一块,放低座椅玩无聊的益智游戏,时不时抬头找小东西,最好猝不及防对视,他绝对把水母团捏死。
地下城到军部少说两个小时,长时间坐车容易发困,谢浔勉强支着脑袋保持清醒,生怕水母贸然出来对他做什么,几分钟后,谢浔撑不住睡过去。
青年alpha仰躺在座椅上,他生的端正,脸歪向一侧,眉心皱起透出些不安来,鼻梁在脸上投出一侧阴影,斧刻般的下颌融合唇角下的痣显得温柔些,盖过内里的锋芒,锁骨内的小痣微露。
挡板缝隙里冒出一双蓝黑色的小眼睛,黏黏糊糊的液体触手缩在挡板里,偷窥着属于祂的哥哥。
祂顺着滑下来,爬到中央扶手上凑近哥哥的手指,触手抱着谢浔的手指放在嘴里来回咬,不敢用力。
拟态的液体触手们争先恐后触摸谢浔,它们都在说咬一口吧,咬一口吧,咬一口吧......哥哥都不要你了,都要把你解剖了,咬一口不过分的,想要哥哥的血,想要奇怪的信息素,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这里一点都不安全!
祂嘴巴一瞥,眼泪就要掉,哥哥真的坏死了。
脏兮兮的水母选择换个位置继续躲起来,祂一点都不想被解剖。
谢浔直接开着悬浮车进军部大门,系统识别ID放行,车停靠在机甲维修站边,谢浔捏着裤子上的纸团下车。
现在这个点没几个军官逗留在军官宿舍,所幸没碰见熟面孔,进入房间谢浔直奔洗手间,卵液黏糊在手上滑腻腻的,谢浔足足洗了五分钟。
他换了身新衣服,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后出门,独身去机甲维修室。
维修室门敞开着,内部空间巨大无比,一楼两旁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机甲,等级种类繁多。
谢浔停在陆上将的梅塔尔机甲面前,梅塔尔属于智能机甲,拥有自我意识,大块头身形流畅身上带着蓝尾。
陆上将上次去西德古森林探索能源,不幸发生火山突然喷发,受了点伤。
谢浔摸上二楼,鞋子踩着铁质楼梯发出清脆的哒声,谢浔站在二楼转台上,身上落层阴影。
女孩的灰色工作服外套绑在腰间,上身穿着粉色背心,露着胳膊和马甲线,她的眼睛和脸都很圆,挑染的紫粉双马尾,肩上扛着脑袋大小的锤子,她看见谢浔调侃:“谢上校,停职在家不愉快吗?”
林笳是军部特聘的机甲维修师,没那么多的规矩遵守。
阳光被踩踏出脚印,谢浔接过智能机器人递来的水,目光搜寻自己的机甲,“自然是比军部舒服。”
林笳站在银白色的机甲面前,A类机甲谢上校的,毒蛇道:“机械花都能给养死,真是没救了。”
花是临时起意改装的,谢浔不爱管,总忘记放能源棒。
“有它口吃的就不错了,梅塔尔的数据怎么样?”
林笳单手拽着另一机甲的手臂,接力轻松跳上去,拿着手中的锤子奋力敲打,闻言抬头仔细想了想,“左前臂控制连接完善,等上将试试再调试。”
谢浔趁热打铁问:“上将......心情怎么样?”
林笳狐疑抬头,谢浔看似笑的没心没肺和她对视,让她啧了声。
林笳对谢上校和陆上将的事情有所耳闻,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两人有什么牵扯,“上将两天前黑着脸来。”
意思心情很差,自己体会。
谢浔最开始把记忆储存器藏在了机甲内部操作台里,这两天才借机带走,他郁闷的把杯子递给机器人,在林笳脑内又是另一幅景象。
她嘴角抽了抽,选择性忽视。
谢浔走前拍了拍机甲的腿。自从谢上校的机甲受损维修,谢上校三天两头往维修室跑,林笳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要说奇怪的话,她总觉得谢上校身上有层黑影,她看不出来,直视能明显感到强烈的注视,好在谢浔没有停留太久,林笳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她看着谢浔挥手离开的背影,又有点不确定。
谢浔回去把衣服晾上,去机甲训练Ⅱ室前又搜查遍悬浮车,甚至坐在后座抖了抖新换的衣服,水母确实消失了,谢浔也不太敢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待着车内。
走了对谢浔是件好事,谢浔不用费劲带水母去实验室,也不用惴惴不安,但有股无名的恼怒偶尔像猫挠似的冒出来,谢浔有些不爽。
说不上原因,纯粹不爽,再见面他绝对把对方拎扔出去扔了。
训练Ⅱ室,谢浔找个闲置的全息机甲模拟舱刷机甲对战积分。
模拟驾驶舱和手柄的拟战差别很大,前者共感,后者只是操作的手柄游戏。
谢浔不知道当自己闭上眼睛的同时一层波谲云诡的黑雾深深包裹着他,从上到下分寸不差,潜入衣服里以最贴身的方式拥抱着,祂近乎疯狂贪婪的占有似乎这样才可以找到自己的归属地。
祂有大半天没碰哥哥,对祂来说时间足够久。
谢浔有几天没上线,积分排名被第二名吃的紧,他机甲操作熟练加上连胜积分加成,很快拉开差距。
谢浔一旦开始打机甲比赛容易忘记时间,驾驶舱提示谢浔已经三个小时,他才从封闭的驾驶舱出来。
沾湿的碎发贴在额前,谢浔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顺手将头发撩后,穿上外套时听到声熟悉的谢浔。
秦上将从对面的驾驶舱走出来,谢浔喊了声秦司令好,站在一边,他不喜欢应付上级。
谢浔知道秦兆特别护犊子,别管商彧说了什么,人是他的,他绝对要灭谢浔的威风和气焰。
秦兆一向不会收情绪,他忧心地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谢浔的肩:“我已经替你教训过那小子了,他下回再说什么,你直接找我,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谢浔不太喜欢人之间触碰,对方是秦司令他也不好说,他有些摸不准秦司令的话和行为,只笑着说没事。
没事他就不会打人了,虽然有私心。
秦兆知道谢浔是在揶揄,他不好说什么,之前心心念念和陆上将的拟战,前天陆上将满足了他,谁输谁赢都不重要。
拟战结束两个死对头喝了点酒,陆沧三言两语秦兆就愧疚上了。
秦兆揽着人下楼,他故意往丨训练室门口转悠,Ⅰ练室都是普通士兵,秦兆对问好的士兵点头示意,谢浔尴尬应付,他知道秦兆是在表明些什么。
秦兆压低声音:“我大哥是星航的,他有一个Omega女儿比你小两岁,你有什么其他想法都可以联系我,实在不行我可以多给你出出主意。”
谢浔闻言只感到脊背诡异的冷气从尾椎骨直达天灵盖,他立马想到了水母,水母可能在他身上,谢浔的指关节捏的咯咯响。
谢浔不知道秦司令说了什么,笑呵呵的一脸懵应着秦司令的话。
终于离开训练室,谢浔得以拉开距离:“司令,还有些时间我去看看陆上将。”
秦兆大大咧咧的性子根本察觉不到,他看了看终端,“那行,你快去吧,再有什么事一定记得跟我说。”
谢浔说好,转头一脸平静,看秦司令的态度,能猜到陆上将说了什么,对谢浔来说无关紧要。
晚上六点军部的太阳能灯逐一亮起,谢浔敲响陆上将的门,没什么感情的喊了声报告进门,陆上将正在处理文件,谢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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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走向办工桌对面。
他坐姿相当没规矩,靠在椅背懒洋洋的,一脸不高兴像有人欠钱似的。
陆沧抬头,对谢浔突然到来并不惊讶:“怎么想着来探望我?”
谢浔当着陆沧的面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他把烟盒抛给陆沧,“水云,上将喜欢的牌子。”
“戒了。”陆上将说着把烟收在抽屉里,没有劝阻谢浔办公室不能抽烟。
谢浔哦了声,笑得吊儿郎当,眼底看不出异样的情绪,他没吸只咬着过滤嘴。
陆沧知道人不可能简单的过来找他,他的眼神犀利似乎能透过谢浔的表象看出来的真正原因:“想知道什么?”
谢浔直视陆沧的眼睛,他一点也不害怕:“63区物种实验基地通行证。”
陆沧并没有任何触动,语气和电话里一模一样:“我没有任何权利。”
谢浔又哦了声,垂眼捏着自己的手指玩,陆沧不会骗他,63区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吸引着他,谢浔知道自己一旦陷入就彻底完蛋,沾一身腥。
陆沧看出谢浔的兴趣,手指点了点桌面,声响引起谢浔抬头,他认真告诫:“不要对63区有任何想法。”
“知道了上将。”水母一直跟着谢浔,不提喜欢,谢浔猜测祂知道自己是军部的人刻意贴过来,肯定是有人指示,那人恐怕是63区上层人物。
后续的聊天逐渐日常,上将问他信息素紊乱和易感期的事,谢浔一一打马虎回应,上将之前的话估计是他不想待在军部故意打人停职的事。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时间太晚,谢浔选择在军部宿舍睡一觉明天走。
四楼走廊机器人推着营养液转悠,谢浔取了一支当做晚餐。
宿舍内每天都有机器人打扫很干净,谢浔换了新的床单被罩。
浴室内,青年洗的很认真,对着镜子看后背,身上什么都没有,之前的冰冷的寒意似乎只是错觉。
谢浔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穿上衬衫和裤子,在屋里徘徊傻乎乎地喊几声水母,没有回应,又骂自己神经病。
夜里谢浔翻来覆去睡得不安生,或许说不敢睡更加贴切,他穿上外套起床,大半夜去悬浮车找水母。
一只有意识的水母跑到别人那里就是找死,对方分分钟把祂送往军部实验室,谢浔只能在内心祈祷。
他一无所获的倒在床上,夜幕像潮水一样扑来,青年忍不住困意睡着。
察觉到床上人进入深度睡眠后,液体从墙角里冒出,祂化作黑色水母爬到床边。
祂看不懂哥哥的行为举止,也不喜欢哥哥和别人长久的待在一起,祂嫉妒的发疯,心脏冒酸水。
63区的上校一直都是祂的,只能是祂的,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哥哥不一样,哥哥在这里有长官,有朋友,哥哥见他们都笑,唯独对祂苛责又小心。
祂在心里诞生一个诡异的想法,哥哥是故意的,和爸爸一样。
故意让祂难受,看祂难受觉得开心。
祂不懂自己为什么难受,无法消化那些对祂来说未知的情绪,他们从来没有站在祂的角度考虑问题。
祂只是一只触手怪,不是人类。
黑色逐渐褪去,白皙的脸庞露出,祂跪在床角拉开被子爬进去,比以前更加熟练。
重量压的谢浔近乎喘不过气,对方的眼泪落在脸上,谢浔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谢浔脑袋混沌像被丝线牵扯,他刚从梦里脱离出来,双眼尚未聚焦,他又梦见断掉触手的黑水母眼巴巴地看他。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脸上,谢浔知道是谁,意识尚未聚拢:“别哭,再哭揍你!”
糜烂桃红的眼睛往下掉眼泪,对方根本不听,生气地反复咬谢浔的腺体,不敢下重口。
谢浔不知道这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伸手推人毛茸茸的脑袋,根本推不动,力量恐怖的悬殊让谢浔烦躁不安。
谢浔的肩颈一片湿热,是对方的眼泪,谢浔不理解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都是仰着脖子嗷嗷的发声哭,水母总是埋着他身上或者是被子里,哭的没声音。
他鬼使神差的想到,哭都要小心翼翼吗?
此刻。谢浔清楚地听到对方哽咽的声音:“哥哥,别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