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
作品:《帝国上校被触手怪俘虏以后》 芯片和U盘上湿漉漉的口水顺着水流走,谢浔嫌弃地摁两次洗手液洗手,拿纸巾包着U盘和芯片离开洗手间。
U盘是谢浔故意放在柜台上的,水母没那么蠢,明晃晃抱着U盘去阳台啃,家里那么大,祂想藏起来不让谢浔发现非常容易。
客厅没有开灯,阳台窗帘透出小孩胳膊粗的黑影。谢浔仰头,密密麻麻的黑影像是爪牙一样,很好,八条。
谢浔脊背发凉仍掩不住内心的好奇,他从中间拉开窗帘,黑影瞬间消失。
一小团安顺的黑色紧紧贴在玻璃上,嘴巴歪歪扭扭地动着。
谢浔:“……”装乖太明显。
谢浔蹲下身和黑乎乎的一团对视,他对水母做口型:“好好呆着。”
触手不满地拍玻璃,嘴巴动来动去,谢浔能判断出祂在喊哥哥,他眉目弯弯,薄唇轻启:“哥哥也不行。”
谢浔唰的拉上窗帘去次卧,东西放在枕头下面,次日早,谢浔洗漱完拯救孤零零的水母。
水母老老实实在外面呆一整夜,整个身体都变得皱巴巴的。
谢浔拿一支营养液,刻意冷着脸喊无濯过来,无濯见状乖乖跑向谢浔身边,拿过属于祂的营养液。
谢浔手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看水母,“为什么藏起来?”作妖肯定有原因。
无濯很饿,昨晚肚子咕咕叫一整夜,祂三两口咕咚咕咚喝完,谢浔又给祂新的一支。
水母眼睛瞬间亮了,祂愿意回哥哥的问题,简言意骇:“哥哥,走。”
谢浔想过这个原因,但水母看不见,看来能察觉到自己的气息。
一人一怪陷入沉默,谢浔眉头微微挑起,语气认真:“我昨晚生气杀了你怎么办?”
闻言,水母的触手不安地扭动,祂看向谢浔黑白分明的眼睛,瞳孔缩了一下。
祂唯一能确定的是上校哥哥不会这么做,但哥哥不知道,哥哥不认识祂时就把祂打散了。
水母开口的声音像某种奇怪的嗡鸣声:“我让你吃掉我,我们一起,永远一起。”
惊悚的话语被看似弱小无助的水母说出来杀伤力完全锐减,谢浔没什么感觉的:“我不同意。”
水母抱着剩下的营养液顿时手足无措,怪要尊重哥哥的想法违背自己的想法很困难,祂也坚决说:“不行。”
谢浔一字一顿:“不、可、能 。”
水母装听不见喝营养液,又像小尾巴跟在哥哥身后离开阳台。
谢浔的易感期在最近,一般情况下信息素紊乱和易感期同时发生,虽然检查出来的信息素处在平均值,为防止意外发生,谢浔需要提前注射抑制剂。
无濯对谢浔使用过的东西有天生的收集欲,甚至扔进垃圾桶里的垃圾也跃跃欲试。
多数情况下谢浔会盯着祂,无濯想拿也不敢,只能兴致缺缺的收回目光。
比如现在。
谢浔从开始注射抑制剂无濯就在一边紧张地看着,细针孔扎进皮肉,水母一激灵,眼泪就涌出来。
谢浔紧蹙的眉头愈深,对水母的行为感到不解:“你哭什么?”
无濯张张口,找借口:“我,”祂看了看针剂,“也想要。”
世界上就没有你不想要的东西。
“……滚去吃蘑菇!”
——
他们今天要去地下城,谢浔完全可以把水母放在内衬口袋,但这次谢浔没有。
手指勾着玻璃杯沿,“进来。”
无濯撇撇嘴不愿意,但哥哥说了算。祂犹犹豫豫爬向玻璃杯,眼睛却直勾勾地看谢浔,希望哥哥能回心转意。
谢浔没有说话,欣赏着扭捏的水母。
祂比之前稍大,缓缓地缩化身体才能完全容纳,谢浔满意的笑了,掐掐勾着外沿的触手尖,命令道:“收回去。”
水母瞪圆眼睛,乖乖收回。
哥哥这是蓄意报复!
到悬浮车上谢浔把水母倒在副驾驶上,水母的触手起初有些不适应,慢慢恢复过来的水母抱着罪魁祸首来劲的啃咬,目光扫见车窗玻璃。
共生卵碎的地方。
谢浔给悬浮车开自动驾驶,没去注意水母在做什么,他躺在后座上给何沉年发完信息后喊了声:“无濯。”
水母抽抽嗒嗒的爬到谢浔身边,祂的声音不自觉地沾染粘黏的感觉:“哥哥。”
谢浔侧身看哭哭啼啼的黑水母:“你怎么总哭。”
“我的卵......没有了。”
谢浔想到卵脸色变了变,没有是件好事,他伸手把水母盘在手里,触手争先恐后的主动缠绕,“没关系,你不需要。”
可是,哥哥需要。
谢浔的动作在水母眼里,祂以较高的视角看哥哥黑沉的眼眸,扬起的唇角,不明显的唇珠,和漂亮的锁骨,水母的内心被快乐和悲伤操纵着,前者占主导。
谢浔抿了抿唇,能要到触手可以避免更多的牵扯,他眨了眨眼,手指拭去水母的眼泪:“能不能给我一点你的触手,一点点就好。”
手心的水母似乎在液态波动,谢浔没来得及看清。
水母雀跃尖叫出声,“可以可以!”不吃卵可以吃触手。
触手像是着魔一样把自己送进谢浔嘴里,对它们来说被哥哥吃掉是最大的荣幸。
谢浔吓了一跳,迅速抓住快到嘴边的触手,浑身汗毛竖起,“我不吃!”
水母疑惑的收回触手,呆呆地看急得脸燥红的哥哥,不能够理解哥哥的行为。
触手还是要的。
“我是说、现在、不用给我。”谢浔把水母扔的远远的,不平稳的喘气。
水母看着谢浔张合的嘴巴,心驰神往,祂想把触手塞进去。
谢浔的胳膊搭在眼睛上,抿了抿唇,水母也跟着抿了抿,谢浔闭着眼睛不知道,但能察觉到身上的视线:“别盯着我。”
水母迟一会转头看谢浔被裤子包裹的修长的腿。
祂总能找到很多能看的地方。
alpha即使不处在易感期,注射抑制剂依然难免疲惫加上谢浔坐车超过半小时就容易睡着。
谢浔不知不觉睡了。
水母察觉到哥哥身体不舒服,没有做别的,只慢慢靠近哥哥腕上的终端。
祂讨厌这个东西,咬坏哥哥要生气,张口在终端手环上留下清晰的牙印,满意的哼哼。
三个半小时后,他们再次到达地下城停车区。
悬浮车提示音响没有惊动谢浔,声音早被谢浔调低。
哥哥还没醒,水母跑来拱了拱谢浔的手心。
温度有些高,祂用触手卷着哥哥的手企图降温,在一边频繁念叨哥哥哥哥......
谢浔迷蒙地睁开眼睛,身上有些热,信息素没有逸散,察觉到手心里凉凉的水母,他嘟囔句别碰我。
水母愣了一秒,收回触手时被谢浔无意识的抓了下,那种即逝的触感让祂昏了脑袋,伸出小舌头舔舐谢浔的手心,又凑到谢浔耳边呢喃,“哥哥到了。”
声音不再是小孩的声线,像成人,水母和谢浔长时间在一起,身上沾染上谢浔的气息,并没有让谢浔感觉到任何不舒服。
谢浔下意识朝声音来源偏了偏脑袋,没睁眼,“别随便变大,裸着......”
谢浔猛地惊醒,肩旁的小东西跟着他滚落到腰腹,谢浔一手捏着水母团,一手抓了抓头发。
他睡懵了。
谢浔刚睡醒眼神有些散,整个人都透着迷迷的感觉,他晃晃手里的水母:“说说话。”
水母晃得晕乎乎的,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哥哥?”
谢浔搓了搓水母的触手,把水母揣在怀里下车。
终端有地下城通行证,谢浔低头看到终端上清晰的牙印,还挺深。
他拍了拍内衬口袋的位置,随口说着,“下回我咬你。”
水母恨不得哥哥咬祂,最好能咬下一块,吞下。
“好啊,好啊。”
“滚。”
谢浔在过卡机刷脸入地下城,在路边招揽辆机器人驾驶的出租车前往黑市最大的拳击场,到地扫码,账户星币自动扣除。
路两旁混着几个改装人,捡垃圾的破旧机器人正追着滚动的饮料瓶跑,谢浔站在名为SKY拳击场前。
鲜红色的SKY彰显暴力和血腥,巨大的黑色拱形门边站着两个老旧破损到可以看见内部线路的ai。
谢浔在旁边的投箱投入一星币当入场券,星币在空中翻转,落在满堆星币发出清脆的一声。
黑色的拱形门自动打开,相比于癫狂的叫喊热气混杂着信息素味更让人难受,谢浔用精神力压住,仍感觉恶心。
大门自动关闭,谢浔瞥了眼门后新鲜的一层血,看向左侧公告栏上的等级排名,他的等级排名从首位降到第七,第四名,代号47——穆隐耀。
黑市拳击场是最容易来钱的地方,仅需要一星币就有资格进入,穆隐耀那个缺钱的疯子会来这。
谢浔自进门就被注意着,地下拳击场随处可见的监控录像映照着alpha那张俊俏的脸,投在内部的大屏上简直让人癫狂。
环境淫|乱,跪在身边的小宠以极低的的姿态匍匐在地,引诱着戴动物面具的人物。
圆形桌周围纷纷有人下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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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他们拼投骰子的运气决定alpha属于谁,暗自决定买定离手。
当外面的人为了金钱踏入这个三不管地带,他们的生命、财富、漂亮的脸蛋都将属于这里。
骰子落桌,奇形怪状的动物面具动来动去去,出千的人被闪现出来的智能机器人拖出去,尖叫的嘶喊声杂糅着投掷骰子清脆的碰撞声。
外套内衬口袋的水母小口咬着谢浔的衬衣,蓝黑的眼眸一动,讨厌的窥伺感黏附在哥哥身上,哥哥却对此一无所知。
“哥哥,我不喜欢这。”水母贴着谢浔的肋下说,奇怪的视线和味道聚在哥哥身上,哥哥像散发甜味的糖果。
谢浔笑笑,胸腔震动感抚慰不安的水母,“我们今天走不了太早。”
谢浔环视周围耐心的在拳击场上寻找着穆隐耀,他往人群叫的最欢的地方去,终于见到那个满嘴不着调的Omega。
Omega孤零零坐在铁质楼梯上缠绷带,周围几个健壮的alpha把他团团围着。
Omega察觉到熟悉的目光和谢浔对视,肃冷的脸瞬间笑开。
穆隐耀冲开众多人和谢浔抱了个满怀,他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宝贝!爱死你了,你终于来了。”
Omega拉开距离的刹那,一脚踹跪身边蠢蠢欲动的机器人,笑嘻嘻道:“腿滑了。”
谢浔熟悉拳击馆的运转,对方没有动手之前他不会动的,挥开穆隐耀整理他衣服的手。
从Omega抱谢浔的一刻,谢浔身上的视线呈几何倍数增涨。
“什么时候结束?”
穆隐耀鼓了鼓嘴,他刚刚压到一团软软的东西在浔的肋下,似乎还会……叫!
宝宝吗?能放在外套内衬口袋的宝宝。
穆隐耀眼里的笑意更胜,好心情的拽着谢浔上铁梯,“知道我的价格是多少吗?”
Omega说的时候眼睛放光,谢浔扫见他心口处被血浸透的粉球衫,里面缠绕的纱布都能掐出血。
“我知道你快死了。”谢浔说明情况。
穆隐耀充耳不闻,刻意压低声音仿佛再说惊天秘密:“218万星币!我这辈子,额,截止到目前没见过自己这么值钱。”
底下的人群呼喊声吸引穆隐耀,刀疤脸的倒在擂台上,裁判在读秒,八、七……三……时间到!他跟着周围人笑了笑。
谢浔环视周围,不少人在盯着它们。
来这里的人没有本金打翻倍赛,会选择把自己明码标价卖出去,赢得翻倍的金额减去卖出去的金额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但需要有人把自己赎出去。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心难测。
没有赎金将会沦为拳击场的人,接着被买的人变相掳走培养。Omega一旦终身标记再也无法离开,谢浔不知道祂在乐什么。
“哈哈哈哈当然是被我干掉了。”他笑的脸颊红红的,不知道是看拳击看的,还是热的,“不过还是太低了。”
湿衬衣贴在身上不舒服,谢浔伸手碰,穆隐耀突然凑近,“宝贝,我竟然没有闻到你的信息素欸。”
他知道谢浔易感期的时间以及信息素紊乱,第一支注射N型蛋白抑制剂是他弄到的。
谢浔捻了下手,胳膊搭在栏杆上:“抑制剂注射太多,往后延了一个月。”
下面在喊47号下去,穆隐耀看眼谢浔的内衬口袋下楼梯,突然转头,“宝贝,扯谎可不乖哦。”
谢浔默了一秒后得意地吐出三个字,Omega立刻双手合十求浔不要再说,再说他就要当场跪下。
水母动了动,谢浔安静地看Omega打拳击,手按在腰侧的枪,注意着周围人黏腻的目光和压过来的信息素。
“谢…浔……”
“怎么了?”谢浔往后退几步,消音枪声被哄闹的拳击场压下。
蠢蠢欲动的人稍加收敛。
精神电子烟雾呼出,圆桌上的牛头人说真劲的瞬间被数以万计转动的眼球注视,猩红的眼球左右滚动,诡异的濒死感充盈大脑,无形中的手穿透喉管。
咔嚓。
牛头人趴在桌上睡了,鲜血从破烂的喉咙涌到圆桌。
圆桌依旧一派祥和,粉红的骰子投掷声不断。
蛛丝密布的精神力铺展在整个拳击场,觊觎人的意识被突如其来的强大精神力恶意攻陷。
黑雾一寸一寸囊括着alpha,不计其数的拟态眼睛庇佑着祂的所有物。
浓重的黑雾没有触感依旧小心地擦过谢浔的唇,谢浔不自觉舔了舔唇。
液体以接近人类的温度拥浮在谢浔身体上,“哥哥,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