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个梦
作品:《恋爱悖论》 桑兮渺睡眠不足,一个上午不停地打哈欠,像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吴浩东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只是动作拖拖拉拉的。
白天客人不多,大部分是外卖的订单,活轻,吴浩东也就没讲她。
这会儿没什么事,桑兮渺恹恹地趴在吧台上,眼睛半阖半睁,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脑子像一台播放器,重复播放早上做的梦。
——就是它害她迟到。
梦里的男人圈着她的腰,眉眼带着嗔怪的笑意,揪了把她的鼻头。
她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其实他不舍得用力,她像是也知道这点,仍维持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下一秒,他追上来,边啄吻她,边叫她“渺渺”。
梦外的她都被这番腻人的亲密刺激得耳根子又痒又热。
桑兮渺试图用拆解的方式记住他的脸,故而认真地盯住他,目光细细描摹他的五官。
他的笑更深了:“怎么?怕我从你眼皮子底下溜掉?”
她猛地睁开眼,竭力拼凑的记忆,像一张被水晕开的水彩画,模糊不堪。
唯一留下的有用信息,是他的唇很软。
天啊,这算是什么有用。
桑兮渺拿脑袋一下下地磕着吧台,嘴里念念有词:“你有那么多‘老公’,你还想什么男人?你有罪,你有罪。”
旁边的吴浩东一副见鬼的样子:“老公?你结婚了?你还出轨了?”
出轨对象是……盛时?
虽然他确实很招桃花,但有夫之妇绝对是烂桃花无疑啊。
盛时把她招进“Minutes”,岂不是引火上身?
好巧不巧,当事人正好走进来,听到吴浩东这句。
桑兮渺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顾不了在别人眼里,她的行为是否会被扣上怪异的帽子。
吴浩东大嗓门的效果不亚于喊魂,她回过神,忙摆手,话没出口,余光瞥到盛时。
他那是什么眼神?
像是冰面“咔咔”断裂,从缝隙里逸散出一股湿冷的气息。
她仿佛也被冻得停了半拍,然后才解释说:“没有,我单身,我说的是我推。”
吴浩东一脸懵:“啥?”
“类似于偶像。”
“哦,你追星啊。那你推是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小白脸,”他说的同时做着动作,“还是都敏俊西那种?”
连迦无语:“你老不老土?什么年代了,还《来自星星的你》?”
吴浩东不服气:“你懂什么叫经典永不过时吗?我妈还去看伍佰演唱会呢。”
他俩你一嘴我一嘴的,桑兮渺压根插不上话,弱弱地嘀咕了句:“我追纸片人。”
最后是盛时打断了他们。
他提着几个打包袋,香气隔着保温层飘出来,叫他们拿去分。
眼一瞥,桑兮渺还伏在那儿,有点儿像幼儿园的小孩子都走光了,只落下她一个。
本来盛时不想管她,鬼使神差地,走到吧台前,身体半侧着,屈指叩了叩台面,视角自上而下地俯瞰她。
“不饿?”
桑兮渺眨眨眼,“我也有份哦?”
“昨天就说了,你和‘Minutes’其他员工一视同仁。”
连迦叫她:“时哥好不容易发一次员工福利,小渺,你快来。”
盛时说:“说得像我平时多苛待你们似的。”
连迦拍马屁道:“我打过那么多工,从来没遇到过时哥你这般大方的老板,你是我永远的哥。”
盛时低嗤了声。
他唇角上扬的弧度很小,桑兮渺捕捉到,莫名感觉有些眼熟。
但她没多想,朝他们走过去。
连迦拉开身边的椅子,桑兮渺道谢:“谢谢连迦姐。”
之前聊天时知道的,连迦比她大两岁。
不过,两岁的差距不值一提,更主要的是因为她身上的“姐感”。
连迦没上大学,刚满十八岁就出来打工了,社会经验比她丰富得多,人也八面玲珑得多,担得起一声“姐”。
连迦则认为这姑娘单纯,一眼就看得出没心眼的那种,所以才认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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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就对她很好。
盛时随即在桑兮渺对面坐下。
东西很丰盛,摆满一桌子。下午茶的名头,摆出了正餐的架势。
或许是昼夜颠倒的缘故,桑兮渺白天的胃口不大,虽然东西是她喜欢的,但还是吃不了多少。
为了不显得格格不入,她慢条斯理地吃着。
连迦问:“小渺,你刚说你单身,想谈恋爱不?姐给你介绍一个。”
“刺啦——”
盛时猛地起身,椅子脚与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说:“我去拿酒,你们要么。”
吴浩东惊奇:“大白天的你就喝酒啊?”
连迦说:“时哥我陪你一个,我要瓶啤的。”
“那我要个‘初恋之吻’。”
盛时懒得搭理他,兀自打开冰柜,“自己调去。”
“我调的没你的好喝啊。”
桑兮渺问:“‘初恋之吻’是什么?”
吴浩东回答说:“我们店的招牌鸡尾酒。本来是我调出来的,但时哥调的更绝。”
她好奇了,看向盛时:“我要一杯这个。”
吴浩东乐了:“你倒真是不客气,这么理直气壮地叫老板给你调酒。”
昨天也是。
明明样子看着挺乖的,但有时候却太不会来事儿。
他们跟盛时熟,自然不必太顾忌,她一个新来的,这样说话,就显得没情商了。
连迦在桌底下踢了踢吴浩东,对他使眼色,让他别太针对桑兮渺。
他撇撇嘴,噤声了。
吴浩东并非讨厌桑兮渺,他性格直,以前就没少得罪人,亏得盛时脾气好,没跟他计较。
但盛时不是放任不管,连迦就是压他的。
桑兮渺哪知道这些,也不说话了,闷着头吃东西。
过了会儿,一杯酒摆在她面前。
纤细精致的马提尼高脚杯,酒液呈渐变的橙粉色,越往下越淡,趋近于无,加了冰块,显得剔透,上边缀了片薄荷叶。
头顶响起男人的嗓音:“你的‘初恋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