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作品:《驸马的自我修养

    建安侯府里出大事了,不靠谱的宋淮州突然变正常了。


    一连“病”了几日的宋淮州现下又恢复了和他大哥每天的晨练,把平日里作天作地的劲一股脑的全倾泻在了上面,天天跟在他大哥身后像一个小尾巴,宋昀野练什么,他就在旁边跟着学。


    之前让他练得时候,他总是叫苦叫累,家里人本以为宋淮州只是无所事事跟着玩几天,却不想竟叫他真的坚持下来了。


    自打练武后以往的性子也收了不少,一直竖着耳朵扫听着侯府事情的众人许久未听见宋小公子挨揍了。


    宋小公子哪里知道大家如此关心他,若是得知此事怕是要好好的和大家伙说道说道。


    每日练得筋疲力尽,宋淮州吃饭时连饭碗都端不稳,回房后倒头就是睡,根本就没时间想旁的事情。


    宋昀野一开始在一旁瞧着都心疼,想叫宋淮州练武时不用过分的认真,不用事事都以他作为标准,却被宋修然一下子拍醒道:“大哥,你老毛病又犯了,你就让他跟着你操练吧,不然闲下来他就会不住的想公主的事情,这样挺好的,既锻炼了身体,还能减少那些个纷纷扰扰。”


    半大的小子比柳树抽枝长得还要快,一段时间后,宋淮州的个子竟是和两个哥哥相差无几了,身上的稚气也消散了个七七八八,眉眼间更添上了几笔少年人的清逸俊朗,侯爷夫人见了都忍不住和侯爷感慨这时间真是不经琢磨,一时间三个孩子竟都长得这么大了,最小的那个眼见着也省心了。


    外面纷纷扰扰,宫里面的那位雷霆之怒下,皇宫内人人自危,一下子两位宠妃出了事情,也不怪皇帝火大,只是苦了孙文滨,本以为查出一个小太监来他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结果这回被彻底摁在宫中出不来了,每日里茶水喝了不老少,却还是止不住的上火,眼睛熬的通红,每日上朝时谁见了孙大人都忍不住劝他几句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贤妃的事情还未发落,荣家那一支便在朝堂之上不断地试探皇上的态度,试图将所有事情都甩在惠妃身上。


    巫蛊之事一出,宫中最得意的便是皇后,皇上的两位宠妃纷纷被禁了足,连萧嘉仪都被关在了泽灵宫中,皇后终是能在后宫之中呼风唤雨了,别提多自在了,为了一把将其都拉下水,皇后娘家一党便在朝堂之上与荣家的人打起了拉锯战。


    今天你给我使个绊子,明天我就撬你一个职位,今天你参我一本,明天我也参你一本,情绪激动之时险些在朝堂之上动了手,殿前失仪乃是重罪,于是上朝时无法发泄的怒火全发泄在了朝堂之下。


    为了报复对方,两派都不费余力的活动起来。


    或是找寻对方受贿的证据,又或是盘查对方在任期间的失误,主打一个谁都不放过谁,更有甚者朝堂之上动不了手,便下朝时约架,前几天工部侍郎的马车的车轱辘不知道被人动了手脚,跑着跑着一个车轱辘就自己去远方了,车夫竭力也没挽救住工部侍郎的两颗门牙,为此工部侍郎还在朝堂之上哭了一气,虽然没有门牙但是中气十足,吵得皇上直头大,最后都甩给了大理寺去办。


    外面再怎么乱,建安侯府这边却是一片安宁。


    面对朝堂内的争端,宋璟哪一派都不得罪,也哪一派都不参与,眼瞧着两派斗来斗去,实力被削减了个七七八八,宋璟打量着皇上每日虽然面上烦躁,但是眼里的得意却压也压不下去,便感慨道君王之道真是难以捉摸。


    而处在巫蛊之事中心的宋淮州更是被大家所忽略了,现下根本没人琢磨这宋小公子怎么突然就生龙活虎了。


    其实每日除了练武宋淮州还在继续雷打不动的画花笺,即便是送不到皇宫中,但是只要画笔在手,他心里便会平静下来。


    自从画了这花笺,宋淮州对花也多了几分兴趣,前几日在大树下嗅到了茉莉花香,宋淮州还忍不住的找寻了一番,最后才发现花是旁边张尚书的夫人养的。


    建安侯府除了夫人一位女主子再无其他女人,三个小子自小便是打打闹闹长大的,什么花了草了在建安侯府根本就养不住,连那池子里的锦鲤都被三位公子一顿喂三遍给撑死了,只有那棵树因为自身过于粗||壮,所以虽然三位公子自小爬上爬下,却未受到半分影响。


    自打知道张尚书家里有花,宋淮州又恢复了爬树的老行当,日日打量着那一片绿色中的朵朵白花,偶尔随着风动,宋淮州嗅到那花香,心里的纠结和混乱便能舒缓几分,于是宋淮州对那花竟是比那院里的侍奉花草的侍女们更上心,到点了就坐在树枝上提醒她们得浇水了,偶尔碰见天气不好时,宋淮州还会提前叫人将那花遮住,避免风水雨打。


    过了几日,尚书夫人着人移栽了几棵茉莉花送去了建安侯府。


    侯爷夫人见着下人抱着花来下意识的让其放到自己房里,免得遭受那几个小子的辣手摧花,却不想来人却说是送给宋淮州的,由此侯爷夫人才知道了宋淮州护花的事情。


    侯爷夫人哭笑不得赶忙着管家给尚书夫人回了份礼。


    礼尚往来间两个院子便走的更近了。


    其实张尚书的夫人一直以来都想和侯爷夫人交好,一方面是两位大人都是纯臣在朝堂之中多多少少能互相帮扶些,二来是尚书夫人膝下有一女,眼瞅着这侯府中的几位公子越来越出彩,张夫人早早地便谋算起了女儿的亲事来。


    借着送花的事情,尚书夫人便与侯爷夫人亲近了起来。


    侯爷夫人感念张夫人送花之情,“我这个当娘的竟不知他还喜欢上花了,自打夫人将那花送过来后,我瞧着他这几日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张夫人笑道:“那茉莉花就是有安神养颜,理气开郁的功效,花香淡雅甚是好闻,更重要的是我瞧见小公子对那花甚是上心,想来也能养的很好。”


    侯爷夫人赞同道:“是了,我听说他最近到处打听花的事情呢,想来是真的上心了,这几日也不知道养的如何了,叫人来端上来看看,若是有不妥的地方,夫人告知我,我再告诉他怎么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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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淮州此刻正和他大哥在练武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花被搬走的事情,等回家吃饭时看见桌子上多出来的几盆绿植,宋淮州还开玩笑道:“娘亲怎么最近开始养起花来了。”


    侯爷夫人淡淡道:“就是一时兴起,听说你对花研究的挺多,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花?”


    听此宋淮州才认真看起来那盆花,片刻后宋淮州断定道:“这是茉莉花是吧,我说看那叶子怎么那么熟悉呢。”


    侯爷夫人点头道:“对,是茉莉花,但是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茉莉枝头上的花呢?他的花呢?尚书夫人还当面夸你关照她家花时细致入微,结果花刚送过来你就都揪掉了,感情你前期的呵护都是为了后面捣乱做准备的。”


    到此时宋淮州才反应过来这几盆是自己房里的那些,宋淮州赶紧扒拉了几口饭,趁着事情还没发展到要挨揍的阶段匆匆的回了自己院子里。


    至于花去哪了,只有宋淮州知道。


    ===


    萧嘉仪打开盒子后,一阵淡雅的香气慢慢的弥漫出来。


    盒子里有一沓纸,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香囊。


    这个香囊不同于女子用的绣花绣鸟,上面绣的是一片水波间生机盎然,一瞧便知是男子的常用的样式。


    萧嘉仪缓缓的将香囊凑在鼻尖,确认了那香气源于其中。


    含巧站在远处小声道:“哪里来的茉莉花香?”


    萧嘉仪没应声,只是将那香囊拿在手里不住的翻开,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宋淮州时他的样子。


    萧嘉仪再一次感慨到幸亏宋淮州没事。


    出神间萧嘉仪似乎透过那香囊摸到了什么东西。


    萧嘉仪小心地打开了香囊,在一众茉莉花中找到了藏在里面的纸条。


    宋淮州在学术之上虽无建树,但是那一手字却写得十分漂亮。


    “山纵水迢千万里,守的月明伴日升。茉莉最是知我意,赶从宫外送香来。”萧嘉仪喃喃的将纸条上的字念了一遍,似乎能想得到,为了这两句诗,宋淮州得琢磨多久。


    茉莉最是知他意吗?


    萧嘉仪将香囊装好后,直接系在了她的腰间,抬头望去除了那四方的天,再无其他景色可看,好在这种日子她已习惯了许多年。


    而突如其来的这阵花香,带给了她无限的希望,这花香似乎带着宫外的一切生机。


    ===


    公主猜想的没错,宋淮州其实早就想将东西送至宫中了,只是因为迟迟无法落笔才耽误了几天。


    这几日他翻遍了诗词却找不到一首能准确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真真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


    家里有个大才子,他却不敢麻烦。


    一来他是觉得写情诗这种事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好意思,二来是不想让他二哥担心他。


    选择他做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担着。


    宋淮州想好了,无论萧嘉仪是不是公主,他都要迎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