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敢说,你敢信吗
作品:《玄学教授,爱好破案》 教授失去了优雅微笑。
他就说刚刚怎么张坚一路往下滑,怎么都控制不住,原来除了坡度,这一小片地方也的确有点滑,油油的,还有点味道……
像是早上谁边走路边吃早餐,油条掉到地上了,捡起来处理掉,地上没有残渣,油却没清理过,还不到下一轮保洁整理时间,这里就始终有些滑。
南涧不想再进行无意义的雄竞,比尴尬社死,赢了好像也没多开心,他若无其事站好:“关于案子最新进展,黎队什么看法?”
严肃认真,神态庄重,好一个端正负责的学术教授。
黎曜掠过他眉眼,很给面子的放过:“看来教授很有想法。”
通信频道寂静安澜,警戒已经撤除,黎队现在很放松,率先抬腿往外走。
“等下——”
南涧清了清嗓子,刚要提议买水,黎曜已经停在一台自动售卖机前,买了气泡水回来,递给他。
这么快的吗?都不需要挑的!
南涧道谢接过,这次不是白桃,是青柠味,很舒服,之前又是紧张又是动,来点清爽的的确更对味……
黎队可以啊,分明这么体贴,却不欲人知晓,正经的敌我不分,相当有水平了。
南涧看着黎曜,对方手上是纯净水,不是气泡水,仰头喝水时喉结滑动,阳光照过窗子,明暗光影里,他从锁骨到肩膀腰身,侧影线条完美,像在拍什么画报。
黎曜很快干掉一瓶水,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了?”
“没什么,”南涧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耳机,“暖暖,这边安全吗?”
白暖暖:“角落偏僻,无人经过,可小范围信号屏蔽,安全。”
那就好。
正好旁边有个供人休息的排椅,南涧走过去,坐下:“本案凶手动机,得从两个方向,两条时间线排,情,或者财,十三年前的遗憾恩怨,现在的纠缠执念。”
黎曜没去同坐,而是手插兜随便一倚,靠在了墙上,微微颌首,表示认同。
男模身材就是不得了,随便一靠也赏心悦目。
不跟这种人同框也挺好,南涧继续:“张坚对杨薇薇的爱意从13年前开始,共同的遭遇磨难,过往岁月的羁绊,如今的守护,张坚不肯说,但他和杨薇薇的相处细节必然很多,比如可能当年火灾现场时就碰到了彼此,或互相救助过,之后成长境遇相似,生活和工作环境类似……”
黎曜:“你认为,他一边自卑,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以匹配杨薇薇,始终不敢开口言爱的同时,一边又忍不住过线,行为失控,不愿意杨薇薇嫁给别人。”
“很明显不是吗?不然他今天根本不会来。”
他的面相,行为模式,心理驱动,都指向了这一点,他的执念,很重。
南涧:“他会看不惯所有欺负杨薇薇的人,会恨夺走杨薇薇的人,杨薇薇决心要嫁给别人,他没立场反对,可这个时间越临近,他越会受压,会产生杀机——用另一种方式完全拥有杨薇薇,不是不可能,杀了人不想承认,各种给自己找原因,推到别人身上的,我们都见过,他的嫌疑,似乎不能完全排除。”
黎曜已经看过了白暖暖共享的最新进展:“童昕跟他们认识,13年前的磨难境遇,他们都类似,她还多了一条,伤疤毁容,她那段时间必然难熬。”
何止难熬,还会刻骨铭心,可以说是人生至暗时刻,人生中哪段记忆或情感都可以忘,唯独当年,不可能忘。
南涧沉吟:“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在婚礼上与故人重遇,冷眼旁观新一轮爱恨,是不是会代入当年情绪,对杨薇薇有杀机……她还有一点,她获知了重要信息——身世。”
如果她产生杀机,可能与情有关,也有可能,与财有关。
黎曜:“她是冯成昌想认回来的女儿,如果为了财产,是不是应该冲着新郎冯计周?”
“我只是先把所有东西点出来,”南涧也不觉得她会为财杀人,刚刚谈话间童昕的表现,对冯成昌本人,他的财产,都没有很高的信任度,占有欲,“从这个方向看,嫌疑最重的是林静母子。”
黎曜颌首:“林静和冯计周利益一致,不管前期有过怎样的想法,博弈,现在,她们都不想要杨薇薇这个新娘,不但帮不上任何忙,还是个累赘,除去的心很迫切,他们更想要……孙恬。”
南涧:“目前的消息线索里,孙恬似乎对这些一无所知?”
“如果她知道冯计周并不是冯成昌的亲生儿子,不能继承集团产业,她不会想联姻,”黎曜眸底墨色沉浮,“她言谈间提到‘穷’这个字时,处境描述用词精准,似有感而发,她是十二年前被找回家的,在此之前,她的日子,必然不怎么好过。”
南涧:“她不想再过苦日子,对钱财有超出寻常的渴望,被找回来时又是青春期,肯定经过很多认知的架构重建,她的八字全盘性格,不想被人摆布拿捏,又没有拿捏摆布别人的没事,有点小聪明,但不足以跟兄弟姐妹争,有真正的富二代身份,却因为整个童年时期的缺失培养,没有富二代的底气——她给自己找到的路,就是找个能力没那么够的圈子里二代联姻,能给家里创造价值,家里为了这个,也会帮她拿捏住丈夫。”
她非要和冯计周纠缠,不是因为有多爱,单纯是,这个人很合适。她今年一直在迫于家族压力相亲,时间有限,人选也非常有限,如果短期内物色不到更合适的人,冯计周真跟别人结婚,她未必不会产生杀机。
但所有一切的前提是:冯计周得是真真实实的富二代,冯董的亲儿子。
黎曜突然道:“——12年前孙家找回来,和13年前火灾,只差了一年,或者,不到一年。”
南涧立刻领悟:“这个失火的快捷酒店,有没有可能是——”
冯家产业,一直都是酒店相关!
“暖暖——”
“在查了在查了!”白暖暖现在屏幕上已经堆叠了一堆当年资料,新文档也陆续传入接进,信息太多,她看不过来,可要是按特定名字搜索……倒也没那么难!
也就几秒,她惊讶出声:“还真是!孙恬是被当年辞职的保姆换了的,想让自己生的女儿做大小姐享福,孙恬一直跟着她和赌鬼丈夫生活,日子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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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火灾烧了的,除了街口快捷酒店,还有紧挨的民宅,她们一家就在其中,夫妻俩没了房子,又失业烂赌,活不下去,这才不得已打起了亲生女儿的主意,几个月后,当年的事就露了……”
黎曜眯眼:“查查这件事,和林静有没有关系。”
涉案年轻人不是同样的年龄,遭遇却相类,是不是巧了点?林静是怎么维持儿子地位这么多年,怎么处理冯成昌外面接连不断的女人的,为什么能把孙恬拢住?
她当年一定干了不少事,获知了不少事。
“火灾是线路意外,但这酒店,的确是冯成昌产业,当年处理火灾事宜的,正是林静!”
白暖暖都要尖叫出声了,怎么黎队和教授只要一起出现,一起讨论,效果都这么炸裂,案情推进速度像坐了火箭!这样的话,破案岂不是指日可待!
她已经看到奖金朝自己飞来,目光越发坚定:“我现在就细查细捋,把整件事搞清楚!”
耳机那头突然安静,这边跟着空气变的沉默。
南涧看黎曜:“你之前觉得不像为财杀人,现在还这样觉得吗?”
黎曜迎上他的视线:“你之前觉得不像情杀,现在呢?”
与上次一样,都没有正面回答,可见心中仍有疑虑,无法笃定确认。
比如还有一个嫌疑人,婚礼花艺师,他看起来和哪条线都不相关,不应该列为嫌疑人,可婚礼过程中与新娘有交集的人实在有限,能获知那么多关键信息,能看到她手机,知道她时间线,了解她性格的,更是屈指可数,高杉涵现在的时间线以及信息,更像是佐证他人的工具……为什么别人需要佐证时,他就能佐证?怎么谁都可以在他的时间线上,找到支点?
他是否知道什么,做了什么,或者帮谁隐瞒了什么?
还有,冯成昌,他是后半夜忽然病发手术的,前半夜呢,行动自如的时候,有没有可能……会想亲手做什么事?
“案发现场,尸体是仰躺在浴缸水里的,”南涧站起来,看着黎曜眼睛,“按照当时黎队复原的凶手杀人动作,死者应该面朝下扑向浴缸,为什么是仰躺?是意外,还是凶手刻意帮她调整过姿势?”
黎曜眸底这次是真的惊艳:“昨晚你没说,我以为你没发现。”
南涧只是不理解这么做的意图,多说无益,现在感觉这个方向似乎很重要:“还有死者的骨折,那么严重,真的是剧烈挣扎能造成的吗?会不会有其它原因?”
黎曜:“也可以是凶手‘不小心’踩的,比如死者倒下时腿搭在浴缸边缘,凶手看着不顺眼——”
南涧:“如果凶手就是要让她骨折,必须得是腿骨,又是为什么呢?”
这种行为,具有相当大的感情色彩。
可惜时间太短,法医的验尸报告还没出具。
黎曜看着光影里的年轻教授,阳光似乎格外偏爱他,灿灿金芒跳跃在他指尖,发梢,长长睫羽如蝴蝶振翅,静幽灵藏。
“教授心里,有凶手人选了?”
蝴蝶翩跹,金芒漾波,南涧倏然笑了:“我敢说,黎队敢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