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好女人论
作品:《农家子的逆袭(科举)》 龚子传落水了!
他从远山书院出发回家了,回永宁县找胡县令和程先生办下文书,然后就可以回书院冲刺了,院试前,再由叔叔订好客栈,就可以考了。
先是坐马车两天,然后坐船,再坐马车两天。他坐的官船,是大船,没走几步,他一脚踩空掉进水里!
幸好,之前和谈远游泳掉水里差点死了的事他记得,他一直遗憾要别人救不能自救。现在他要自救了,“救命啊!救命啊!”
龚子传成功发出了求救声,不像之前喊都喊不出。但没用,路人们不为所动,他的声音太小了。
虽然感觉自己快淹死了,但龚子传还有心思吐槽,“不是说落水要喊救命吗?喊了根本没用啊!”
他只能自救。还好上次落水后,龚子传并没有从此就不游泳了,还是照常游,水里的本事提高了不少。
他努力蹬着水,露出水面就吸气,在水里就闭气,不让自己呛水。等适应了一点,他就开始尝试游回岸上。
龚子传是上船时落水的,没人看到。但他挣扎了这么久,已经被人注意到了。
等他爬上岸,浑身湿淋淋的,抬起头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自己。有人关心他问他怎么回事,有人帮他解包袱,让他拿在手里,有人问他去哪里。
四月的风还很冷,龚子传一边回应着,一边上了船。
他好像又差点死了?问题不大,现在得赶紧换下湿衣服买件干爽衣服换上了,不然风寒可能真的会死。
包袱里有银子,他换了衣服,当晚睡得挺好。之后也没再出事,回了永宁家里,文书也办得顺利。
只有一件事不爽。
成钟要成亲了,就在龚子传院试放榜的时候,王小友劝儿子去等放榜了,回来去吃喜酒。
龚子传非常生气,感觉母亲认为自己一定考不上,被羞辱了。同时也不理解他娘是怎么想的。
“我和成钟关系一般,和他家关系更差。我为什么要去?难道娘忘了我和他家的恩怨?”
王小友记性再差也比儿子好,她自然记得自家和成家的恩怨。
“丧事不叫也去,喜事叫了再去。人家儿子成亲,特意来我们这里赔礼,请你去,你还不去?都是邻里街坊,哪有什么大仇怨。”
龚子传很生气:“隔了几条街了,什么街坊,我不去!谁要他赔礼,我院试最重要,我要在南昌等放榜。”
儿子不听话,王小友生气了,话像刀子一样,“你是我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是真想等什么放榜?你就是觉得自己十年了还是童生,没脸见人,吃喜酒人多不好意思。你这样的就应多去,人见多了就好了。”
虽然不赞同亲娘的说法,但亲娘把他说准了,龚子传心里其实挺高兴,于是勉强答应了。
“这才是,都和和气气的,你大哥也好跟人家说话。我跟你文叔叔也去,你不许不回来!”
龚子传叫道:“我都答应了,我会不去?!”
“废话。”
龚子传气得要死,甚至后悔答应了,他早把成钟忘了,却还要被逼喝他的喜酒!他拿了文书就赶紧跑了,反正黄棋也不在家。
虽然在家不过一天一夜,但是路上花时间。龚子传回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考了科试,过了,可以参加乡试考举人了!
他们都很开心,龚子传也恭喜他们。
吴骄关心道:“怎么样,这次回去顺利吧?”
龚子传出发前算了一卦,卦象说大吉大利,只有一些小波折,他们都知道的。
“嗯,一般来说,是不顺利吧?没感觉吉利,还有两件不高兴的事,一是不慎落水,二是我娘逼我去和同窗的喜酒。”
吴骄怒道:“真真不可靠的卦!不过一个是差点死了,不过只是吃喜酒,这也能相提并论?”
谈远没想到,只是回去拿个文书,龚子传又在鬼门关闯了一遭,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远哥儿你怎么不说话?”龚子传有点小兴奋,“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游泳,我差点淹死被你救了吗?这次我可是自救。对了,你爷爷生病了,要是你和我一起回去就好了,更安全。”
“我们三个要参加科试,你忘了?”曾叔平道。
谈远心情更加复杂,不知道该先关心爷爷还是龚子传。爷爷生病了,虽然听语气问题不大,可爹娘送来的信里没说,也没叫龚子传带话,可见有些骗人。龚子传呢,听语气问题也不大,可他其实快淹死了。
“你淹死被我救了?我害你落水才是。要不是我拉着你……”
龚子传立刻打断谈远的话:“我自己没长腿?我不愿意去,你能拉我去?生死有命,死了就死了,你何必自责。”
龚子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谈远有些感动。
“嗯。我爷爷怎么样了?”
“我是听我娘说的,我娘是猜的,你爷爷好像是病了要喝药,熊家爷爷很上心呢!”
谈远心想,该写信问一问。既然不能回去,也该写信过问过问。
现在是奋斗的时间,叙旧完了,都在房里各自努力。
谈远在写信,龚子传忽然问他:“你说成钟家为什么要请我?我都快把成钟忘了,真是奇怪?”
原来同窗是指成钟?确实奇怪,都说相逢一笑泯恩仇,可成钟和他爹都不像心胸宽阔的人。
“你没问你娘?”
龚子传哼了一声:“快被她气死了,还问她?她只会乘机催我成亲,好像我不想一样。”
谈远道:“不会是看你有出息,想着让你沾沾喜气,别记他们家的仇吧?你看着像是大度的人。”
“我大度我活该?不对!远哥儿,他们是冲你来的吧?我和你好,永宁谁不知道?你不亲近他们,他们就想借着我亲近你!”
龚子传很笃定,谈远笑道:“有理。看来是我连累你了。”
“可不是嘛。你在给你家里写信?他们又瞒着你了?唉,我是不喜欢这样,不过我两次落水也都瞒着我妈。”
谈远有了不好的预感,落水是危及生命的,那爷爷…
对于这次的落水自救,龚子传是很骄傲的,他其实静不下心学习。翻了几页书,又找吴骄说话。
“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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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这两年有个坎吗?我给你算一卦,看你能不能考上举人?”
这么重要的事,他不想算。于是烦躁道:“不要算,是好是坏,我都心不安。再说了,你算的也不准,说是大吉大利,结果差点淹死!”
龚子传是觉得吴骄能考上才想帮他算的,听了有点委屈,觉得他太认真。
“我已经算了,你可以中举。回家那次我确实没算准,但没事,我多算几次就好了。上次我问婚姻,它说我目前没遇到过我的妻子,我多算几次,就算我已经遇到了。”
吴骄更烦躁了:“不想跟你说这些,你学你的吧!谁信这个,都不准,害我难受这两年,别让我逮着他,我非打他一顿不可。”
“他算我不准,可算你准。而且,我以为你可以考上,卦象也是可以考上。你以为是好事,其实不好。本以为只是应落榜,谁不落榜两次,可是你中了,可见这个坎,可是真是生死坎。”龚子传心里有种感觉,就觉得吴骄会出事。
吴骄态度好了一点:“真有这个坎,那也没办法。”
“你的坎,大概是你爹带来的。你问问他怎么回事,劝他收手,也许能解?”谈远插话。
龚子传虽点头赞同,可心里其实心情复杂。吴父大概是贪官了,他不想放过贪官。他看一眼远哥儿,远哥儿神情自若。
吴骄也拿出信来写。谈远见龚子传帮了人没好报,心情不好,于是替他缓解。
“龚大哥,你这些天都没遇见那个小姐了?要不你回铺子再问问掌柜的?”
龚子传只要想到那个女人就开心,“还是算了吧,我现在怎么配得上她。她要是能看得上我这样的,我还看不上她呢。”
谈远自己是官位第一,可龚子传不是。他想,为什么龚子传喜欢她,却不敢追求?
“现在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上她,她看上你,都不重要,不如你先去了解她家?或许她和离了,正好配你。不然嫁给别人,你可怎么办?”
这一下子就把龚子传说得焦虑了。他难受得不得了:“等院试后吧,也就一个月了。若中了秀才,我就去找她,若没中,只配一个人,也不去努力什么。”
谈远摇摇头,不说什么了。
龚子传兀自烦恼了半天,忽然感叹道:“我为什么非要看上她啊?若是眼光低一些,十几岁就成亲了,哪里会难受这么多年。真想把它切了。”
龚子传说完,看了看它,它在脐下三寸,他是真的想切!恨不能切!
虽然最后一句话龚子传声音很轻,但男人对这些很敏感,吴骄和曾叔平只觉得□□一凉。
他们不能不情绪激动,一个惊问你怎么会这么想,一个问看上的是谁?
龚子传撩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怎么会这么想?我干嘛不这么想!女人多好啊,这么多年,我就没看到几个不好的女人。吴嫂子,曾嫂子都好。我大姐也好,师母也好,抬眼望去,遍地都是好女孩,我偏偏不够喜欢,把自己弄成这样。若是十六时就成亲了,也没什么不好,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非要和别人不同?那么多好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