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

作品:《这世子妃不当了

    不过是幼时见过几次而已,算不得青梅竹马,况且十几年不见,怎么就长情了?


    文瑶想到魏璟那张极擅伪装的脸,就觉得后脊发凉。


    不过辰王妃要把外甥女嫁给魏璟,倒是个极好的主意。


    若她能促成此事,一切都迎刃而解,她也就不必日日提心吊胆了。


    脖子蹭在岸边的石尖上,伤口红肿着,碧春瞧着很是心疼:“华阳郡主素来骄纵无礼,她在王府时身边下人隔几日便吃杖子。不过王妃向来是个和善讲理之人,依我看,你不如去王妃那好好解释清楚?”


    想想辰王妃对自己的态度,文瑶并不觉得会有用。


    华阳郡主是她的女儿,且不说辰王妃会不会听信,便华阳郡主嘴上认了错,背地里又偷偷使坏,她能如何呢?


    “若是能听进去解释,也不会发生昨晚的事。况且,辰王妃未必不知道华阳郡主做了什么。”


    “可你是医治世子的大夫,不像我们这些下人一样受欺负没处讨理。不然去求殿下做主,让他出面去解释?”


    文瑶拢起衣服,起身:“你觉得呢?”


    碧春想了想,世子冷漠薄情的性子确实不大可能帮忙。


    “那你近些日子都来我这儿,司膳房里的人虽然嘴臭了些,但都是陈管事挑选进的人,不会由着那边院里的人来作恶的。”


    文瑶弯眉:“不用担心,很快就处理好的。”


    求了也没有用,魏璟是不可能会插手此事的,更不会好心到去帮她做这种解释。


    她虽无闲心去与之计较报复,但那门锁,她是不会自己动手去撬开的。


    -


    因有配制了药丸,文瑶便不用早晚煎药,只待魏璟回来之后前去侍药。


    但她的房门仍是锁着,白日便一直在碧春这儿,直到午后辰王妃传她去问话才离开。


    听闻是宫里沈贵妃派人来问魏璟最近情况,因刘太医不在,所以也包含了圣上的意思。


    文瑶不敢拖延。


    大致的情况辰王妃也早就告知了,宫里来的嬷嬷便直言问:“听闻你来王府已有些日子,殿下近来头疾可有缓解?如何治疗,服药何药,你如实说来,不可隐瞒。”


    便因魏璟深得器重,故而有这样层层的试探。


    虽觉得莫名其妙,文瑶依旧如实回道:“殿下头疾亦是心病,因夜不能眠才使头疾频繁严重。小人采取的方法与刘太医治疗方法是一致的,按时服药施针。殿下能整夜安睡,头疾亦有所缓解。假以时日,身体得以恢复,头疾亦能大大减轻。”


    魏璟的心病,她无法保证,但坚持治疗,严重程度至少能减轻大半。


    嬷嬷闻言,原本严肃的神色松了好些,并无其他怀疑,只是带着几分威严嘱咐道:“既然如此那便尽心侍奉殿下,不可出半点差池。若真能治好殿下,贵妃娘娘那儿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文瑶颔首。


    送完嬷嬷回宫,辰王妃将文瑶留下,满脸笑容地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瞧瞧,这下连贵妃娘娘都知道你了,你这样医术可是比刘太医还厉害。”


    这话听着是为她高兴,实则阴阳怪异。


    文瑶极其不自在地抽出手,作受宠若惊之状:“娘娘言重了。”


    辰王妃见此,又略感歉意道:“华阳贪玩,想是对你生了什么误会,昨夜之事就莫要放在心上了。”


    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尚在提醒着昨夜的难堪,辰王妃却只用“贪玩”二字轻巧揭过去了。


    想起那门上依旧挂着的锁,文瑶觉得何其虚假。


    她无须讨好,于是默然不言。


    辰王妃见她不答话,唤来婢女,将早就做好的衣裙都拿上来了。


    那些衣裙亮眼雅致,绣线做工皆是上等,亦是京中那些贵女都难求一寸的料子。


    可辰王妃见面前的人似乎完全不感兴趣,越发证实了心中猜想。


    于是又道:“你住的地方也着实小了些,不如让嬷嬷下去安排,从今往后,就住在东院吧。”


    辰王妃的院子便是在东院,若是住下,行动举止都要受监视。


    文瑶明白其一直拉拢她的用意,断然不能答应的。


    只能以身份低微,一切都是应该之言,惶然不安的全都推脱过去。


    待人走后,辰王妃原本堆笑的脸几乎瞬间暗下。


    身边的嬷嬷冷哼道:“当真是不知好歹的人,辜负了娘娘一番心意。”


    辰王妃:“这也算是情理之中。”


    起初她以为当真是一个乡野女子前来攀附王府的,可近日细细想来,又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魏璟无端地信任以及同意她近身随行,看起来就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人。否则她想不通一个无身份无背景,哪里来的胆量敢留在王府。


    但魏璟对其态度,她又不是很确定。


    辰王妃懒得细想,只问:“事情办妥了没有?”


    嬷嬷道:“娘娘放心,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


    -


    晚间时,文瑶从碧春房里出来,正巧到时间去魏璟书房,辰王妃身边的嬷嬷怒气冲冲地带着好几人前来问罪,二话不说就要抓着她走。


    “敢在世子的药里投毒,你好大的胆子!”


    文瑶挣脱开丫鬟婆子的手,觉得可笑:“我从王妃那儿回来就没有踏出过房间,如何投毒?”


    “那些药材都经了你的手,你深知药理,便将那些相克药物混在一起,你还说你不知道!”


    如此强势的扣罪,文雅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便被押到了辰王妃的跟前。


    她看着面前压跪着的人,与白日截然相反的面孔,满是阴狠不屑之相。


    “毒害世子之罪,足以你满门抄斩。”


    “我若下毒何必等到现在?王妃未曾对质,也无证据便下定论,有些言之过早。”


    文瑶神色镇定,丝毫不见慌乱。


    辰王妃扯一起抹笑,十分得意:“试药之人已经身中剧毒,你身为医治世子的大夫自然难辞其咎。”


    言下之意,即便不是她下毒,最终也难逃罪责。


    换言之,不管是谁派来的人,今日之事后,圣上与贵妃绝不会容许她留下。


    辰王妃行至文瑶的身前,深深瞧了她一眼,“本王妃给过你机会的。”


    文瑶似乎有些明白过来,魏璟与辰王妃的关系会如同仇人的缘由了。


    她起身,行了个辞礼:“百姓尚有击鼓鸣冤的机会,小人亦会向殿下证明清白。倘若殿下判小人有罪,或是砍头,或是凌迟,小人都甘愿受罚。”


    嬷嬷见她要走,欲上前摁压她,文瑶笑说:“王妃是想在这将我杀了吗?这么多年来,唯有小人能治殿下头疾,殿下也同意将小人留下,可王妃转头却将我杀了,圣上与贵妃就不会怀疑吗?”


    这话其实说得十分不要命,但她没有办法。


    辰王妃育有一儿一女,华阳尚未及笄,幼儿不过才七八岁,若为继承权毒害享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古往今来,这样的先例数不胜数。


    她虽然不知道辰王妃这么难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试探这么多次,想必也是在犹豫或者害怕,所以她大胆一试。


    果然,辰王妃听见此言,脸色变得难看。


    她身为王妃自然有权处理一个下人的生死,但这样的罪名却不敢担着。


    也没有想到,面前的人会如何从容,似乎一早料定了今日之事一样。


    她不得不防。


    然后恨恨看着文瑶离开的背影,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


    魏璟回来时,夜阑已深。


    陈管事告知宫里贵妃派人来问病情之事,他神色淡淡,并不担心什么。


    于是陈管事又道:“司膳房适才死了个试药的奴才。晚间舒姑娘在膳房煎完药,如同往常一样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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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的奴才,却中毒昏迷过去了。”


    他觑着面前人的脸色,“舒姑娘被辰王妃带走了,然后又自己回来了。”


    魏璟阴冷的脸色,已然显了杀意,但即刻又缓了下来,摆手道:“去将人都处理干净了。”


    从浴房出来时,文瑶已经在寝房外候着了。


    她静立在门外,倒是穿回了合身的衣服,可脖子上却缠了几圈白布。


    魏璟视线掠过,目光微深。


    文瑶先了陈管事一步推开门,又主动接过他手里还未披上的外袍:“都交给我吧。”


    陈管事哑然一瞬,但见自家殿下并不阻止,于是转身退了下去。


    进房后,文瑶丝毫不提司膳房有人中毒一事,语气里也听不出任何的异样,只是温声问道:“殿下今日可有好些?”


    昨夜睡了整觉,魏璟的脸色很好。


    他坐在案前,衣袍松散,领口敞露一片,脸上神色不明,视线则随着面前人的动作。


    文瑶将屋内的灯多点亮了几盏,回过身又问:“这样的亮度合适吗?殿下可会觉得眼晕?”


    她从第一日来王府就知道,魏璟夜间不喜太亮,因为会刺激他的头疼加剧。


    所以现在才问,有些虚情假意了。


    但魏璟道:“你今日表现尚可。”


    文瑶伸手去褪他的衣服:“司膳房的人想必已经提前告知了殿下。只是王妃她们并不知道殿下从昨日起就已经开始服用药丸了,也并不知道以往那些药都是小人亲自在司膳房煎煮的。”


    这一点,司膳房上下都知道。


    所以从辰王妃派人来抓她的时候,她便清楚这不过是栽赃陷害。


    而司膳房的人是陈管事挑选的人,不可能轻易会被收买,不过是陪着演了一场戏。


    她根本无需向魏璟解释自己的清白,而是该解释,自己守住了规矩,没有乱说话。


    魏璟也才会有刚才那一言。


    外袍褪至腰间,见他坐姿不太方便自己施针,文瑶道:“殿下能面朝向小人这边吗?”


    他坐在书案,双腿也朝着里面,她甚至连手都不方便伸过去,别说对准穴位了。


    魏璟目光凝在手里的折子,并不动弹。


    文瑶哪敢打扰他,只能先靠近些扎针,然后将手慢慢伸过去。


    书案宽大,魏璟坐在圈椅里,四平八稳,根本不肯挪动分毫。


    待到左下胸的穴位时,她倾过身子靠近,又屈着手臂从他前面伸过去,不料魏璟忽然动了一下,银针随之掉落在书案下方。


    文瑶本欲拿过一根,魏璟却挪动了身子向后靠,给她腾让出了位置。


    她走上前,弯腰去捡,起身时魏璟正好面朝向了她。


    终于不用各种变幻姿势,她忙取过银针,“很快就好的,殿下等等。”


    因他适才伏身在案前,所以只剩了胸前的几处穴位,这会儿他端正了身姿,便想扎完最后几针尽快结束。


    完全没想过自己蹲身靠前的姿势,有些过于暧昧,以至于头顶传来一声莫名质问时,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魏璟目光落在那张秀丽的脸上,双睫微垂,“确定要靠这么近吗?”


    指腹摩搓,银针依次扎入屋翳穴、神藏穴,而文瑶的手腕内侧也轻轻挨到了他的肌肤,但手法稳当。


    “快了。”


    感受到身前人呼吸放缓,文瑶依旧专注着手里的动作,以防偏了位置。


    然而就在她奇怪魏璟这会儿怎么如此配合时,忽然感觉有颗小珠什么的东西硌了手。


    她微微低头,随之手凝固在那。


    直到坚/挺的触感从小指腹传达大脑,她浑身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她急忙后退,可后腰抵在书案,她所站的位也在魏璟的双腿之间,被围拢着,退无可退。


    魏璟微微仰头,与她对视,看着那面颊起了红晕,他问:“好/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