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陆源今

作品:《病娇王爷沦陷了

    樊玉清接过雀枝递来的醒酒汤,仰头灌下,酸苦的滋味划过干涩的喉咙,激得她五官皱成一团。


    “昨夜,我可曾失态?”她将空碗还给雀枝,声音沙哑如同磨砂一般。


    雀枝接过她喝的一滴不剩的药碗,如实所说:“昨夜是殿下送姑娘回祺玥阁的,天刚亮才离开。”


    樊玉清扶着额头的手指,戛然顿住,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跟樊思远在望湖亭喝酒吗?为何是尧瑢合将她送回来的?


    难道……那些不是梦……是真的!


    她原本置于腹部的手无力地垂落在锦被间,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后一仰,胳膊肘在支撑之时,不知道压到了什么,硌的她好疼。


    樊玉清另一只手轻抚着胳膊肘,随后将锦被一扬,她的目光瞬间被那颗红的如鲜血般的宝石吸引了过去。


    那把刺入母亲胸膛的匕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殿下有说什么吗?”樊玉清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潮水翻涌而来,使她呼吸受挫。


    雀枝一字不差地将尧瑢合临走时的话,和盘托出:“殿下说让奴婢好生照顾姑娘。”她顿了顿,再叹气道:“殿下还说,让姑娘好好记得昨夜答应他的事,若是想不起来,便拼命想,或者将东西还给他。”


    雀枝万万没想到,姑娘竟然跟殿下做了交易,姑娘能赢得过殿下吗?万一被殿下卖了还得替殿下数钱呢。


    樊玉清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匕首,紧张的彷佛下一刻就被抢走的样子,东西到了她的手中怎么可能再还回去!


    最起码匕首在她这里,她就能保证母亲不会被这把匕首杀死。


    “你说殿下天亮才走,他为何在祺玥阁过夜?”


    成何体统,他怎么能这么没有规矩,这是要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吗?


    他为何要对她赶尽杀绝啊?


    “是啊,可并非是殿下的本意,而是……”雀枝微顿,只觉得姑娘听完她的话会懊恼死。


    “死丫头,而是什么,你赶紧说啊?”


    “而是姑娘您缠着殿下不撒手,殿下扯不开您,奴婢也是,您还摸着殿下的胸膛说,殿下比邙山的黑狗熊还要坚硬健壮。”


    雀枝说出这话都脸红心跳,无语凝噎,更何况是樊玉清呢。


    樊玉清彻底瘫躺在床,目光呆滞,若不是隐约听着她的呼吸声,瞧她一动不动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死不瞑目呢。


    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什么邙山的黑狗熊,她自己都没找到它,又怎知道它坚硬健壮的,这是什么胡言乱语!


    还有,竟是她缠着他不撒手……她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没有规矩的人一直都是她!


    老天爷啊,为何要这样捉弄她,来个雷劈死她吧!


    不对!樊玉清迅速起身,显得有些狼狈。


    这不是她的错,都是樊思远的错,都是他带她喝酒,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快要被他害死了。


    她毫无预兆的猛然下床,拢好衣裳,便往外走,连鞋子都忘记了穿——


    “姑娘您去哪儿?您还没穿鞋呢!”雀枝拿起绣花鞋便去追她:“姑娘,您等等奴婢。”


    樊玉清气势汹汹地去找樊思远,非要将这一切的罪过怨在他的身上。


    她拎着裙摆,脚步如飞,丝毫没有注意眼前,直愣愣地撞了一堵肉墙。


    “啊!”她轻轻地揉着全身被撞得最疼的额头,发怒道:“是谁不长眼!”


    “你是?”同样被撞的往后踉跄的人,也有相同的疑问。


    她放下手,抬眸看向对方,对方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形清瘦,容颜如画,眸光温柔,说不出的雍容雅致。


    这生面孔,锦缎衣料加身,金冠玉带,玉佩为饰,看样子,他绝对不是下人。


    那是?


    她还未认出面前的男人是谁,便听他清朗地声音响起:“你是小裳表妹?”


    表妹?


    他既然这样说,难道他是舅舅的儿子,表哥陆源今?


    比起小时候那个胖墩儿,他真的变化好大啊。


    “你是陆源今?”


    陆源今点头,关切道:“方才没有撞疼你吧?”


    樊玉清摇头,疼不疼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见到令舅母愁容不展,恍然失神的表哥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舅母替他烦恼?


    她实在是好奇极了,一时也将樊思远带她喝酒一事抛在脑后。


    “表哥来去匆匆,这是要干么去?”


    “出门。”


    陆源今心不在焉,回答她时也略显得敷衍了些,可樊玉清不在意:“表哥要去的地方好玩吗?能不能带我去?”


    她一定要探个究竟才是。


    他刚要说话,便被追上来的雀枝打断了:“姑娘,奴婢可赶上您了,还是姑娘还是赶快将鞋子穿上吧,好不容易散了寒气,在惹上可就麻烦了。”


    随着雀枝的话,陆源今看向樊玉清只穿着脚布的脚,轻轻蹙眉:“表妹还是这般……激灵。”那鲁莽二字,他没忍心说出口。


    小时候她来陆家时,他与她打过照面,也带着她出去玩过,这丫头不管大祸小祸都得去惹惹,每次出了事,祖父祖母,甚至是父亲母亲都不埋怨她,反而向着她,有次倒是他成了替罪羊,敢怒敢言的下场好惨。


    他还因此恨了她一阵子呢。


    过去那么久,时间冲刷了一切,到底是他的表妹,长辈手中的明珠,心头的尖尖儿,他也只能宠着。


    樊玉清穿好鞋,听罢偷笑一声,她还记得小时候惹了祸,他替她被打的事,现在想想,这个表哥还挺能忍,竟没有将她拉出去顶罪,事后也没找她麻烦。


    真好的表哥!


    “表哥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出门啊?”樊玉清是非要知道他行色匆匆地出门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可,她好了解一下,替舅母拿拿主意。


    “……”这丫头非要给他找事吗?可若是不答应她,八成又要闹了,他无奈道:“你想去便去吧,八成会觉得无聊。”


    怎么会无聊呢,他能把舅母那样一位喜笑颜开的人整得成日郁郁寡欢,应是位人尖儿,干的估计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不会,表哥请。”她让开道路,请他先行,之后吩咐雀枝留下告诉外祖父外祖母一声,她跟表哥一起出门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招呼的,等她回来便立刻向他们请安。


    她说完便提着裙摆,赶陆源今去了,丝毫没有给雀枝说话的机会。


    雀枝难忍摇头,她每次让姑娘自己一个人出门时,姑娘都会做出什么天大的‘惊喜’给她,但愿这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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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表公子出门不会出现惊吓才是。


    *


    霜月楼。


    樊玉清本以为霜月楼是什么书香圣地,再不甚是酒堂饭舍,原来是花天酒地,妩媚双双的青楼之地。


    陆源今来这里干嘛?


    他难道是看中了哪位花魁娘子?


    或者他本人就是骄奢淫佚,千金买笑的不务正业之人?


    他先前还说无聊,来这种地方哪能无聊!


    陆源今见她形于色,满脸不悦且看轻他的样子,便稍作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家门规矩森严,他岂敢藐视家规。


    等等,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想什么?樊玉清收回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询问道:“那你来这里作甚?”


    来青楼的不是那种人,还有什么人?不能是读书人吧!


    “等人。”陆源今丢下这句话,便从马车中拿出一件衣服扔给了她,“换上。”


    谁家等人在青楼?


    樊玉清疑惑的同时,将衣服抖开,仔细一瞧,竟是身男装。


    “女人进这种地方实在有失大雅,换上男人的衣裳,进去后不准乱走,跟在我身后。”


    更何况她还是皇上的儿媳,承垣王的侄媳妇,临孜王的妻子,若是被他们知道他带着她逛青楼,非得与他讨个‘说法’罢了。


    樊玉清点头,随后爬上马车换衣裳。


    霜月楼中奢靡华艳,各式各样的味道夹杂扑面而来,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只觉得这些味道颓靡暧昧,勾人心房。


    柳夭桃艳,送眼流眉,檀板金尊的女子在此处可谓连绵不绝啊。


    “呦,陆公子,今儿来的到底赶早,许是打听了咱们素澜姑娘有秀台了。”老鸨目挑心招,搔首弄姿的冲着陆源今说话,期间还拿着那方不知被几种香味染过的帕子,在他们面前挥舞着。


    实在将樊玉清挥的,忍不住咳嗽——


    “呦,陆公子今儿不止是自己来了,还带了位如此俊俏的小公子呢。”老鸨说着便要去揽着樊玉清,还未等近她身就被陆源今拦下。


    随手掏出两锭金元宝扔给老鸨,只听老鸨笑惨了:“哎呦喂,瞧瞧,瞧瞧,还是咱们陆公子大气,快快进来,奴婢早已将包间给公子您备好了!”


    老鸨见钱眼开,拿到钱了,便也没有多事。


    陆源今带着樊玉清去了自己时常留足的包间,等着老鸨口中说的素澜姑娘的秀台。


    樊玉清落座,因初到此地,难免好奇了些,便左顾右盼的看着周围的新鲜玩意儿,而后看到陆源今一副坦然熟悉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表哥,素澜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吗?”


    若不是她才不信呢。


    只见他举着酒盅的手一顿,眼神骤然猛张,樊玉清心中已经有了八分谱。


    可既然是他的心上人为何会让她在这种腌臜的地方过活,他又为何不替她赎身,帮她归良?


    他还尚未回答,便听到楼下老鸨尖锐的嗓音喊道:“素澜姑娘舞秀开始。”


    忽然间,整个霜月楼黑暗了下来,樊玉清下意识的把住桌边,努力缓住心中的慌张,而后灯光聚于一起亮起,她才渐渐平缓住,眼看着从对面的空中缓缓降下来一位长相美艳却不失清韵的姑娘。


    这大概就是那位素澜姑娘了。